鬼手医妃:腹黑神王诱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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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锦元堂的新东家

第30章 锦元堂的新东家

谢青沅先后在几个医馆的生药档口看了看,似乎都不满意,末了在凤南路上又叫停了车,进了一家叫“锦元堂”的医馆,让周兴照例在外面等着。

锦元堂的生意看起来冷冷清清,里面只有一个伙计,虽然待客还算亲切,只是瞧着总有些提不起神的样子,掌柜也不在门面上。

谢青沅心中微沉,随意看了看几种药材,就让这个叫俞二的伙计去请掌柜:“你们掌柜可是姓陈?我有桩生意想跟他商量,烦你去请他过来。”

俞二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一脸的委屈加歉意:“不是店里要怠慢公子,实在是我们掌柜他病了,如今还起不得身……”

陈平病了?是真的病了还是另外有了什么打算?不过如果陈平真的另有什么打算,也不该让锦元堂的生意冷清成这样啊?这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谢青沅正在沉吟思量,一名老妇人也走了进来,俞二歉意地对谢青沅笑了笑,连忙迎了上去:“李婶,您今天要抓什么药?”

李大娘面带希翼地问道:“二子,你们药馆那个补阳咳喘丸有货了吗?”

俞二面色不由一黯:“没有,掌柜他……”

老妇人不由皱了眉:“是不是你家的药师也走了?我前儿个瞧见原来在你家看诊的胡大夫已经在百草堂坐诊了。”

俞二面色忿然,正要开口,谢青沅已经从旁边插了话:“这位婶子不用担心,再过三天,药馆原来的丸药就都会出货了,你过三天来就是。”

见不仅老妇人向自己疑惑地看来,俞二也是惊讶地想开口,谢青沅抢着先说了话:“我是这医馆原来药师的师弟,今天才运了一批货回来,马上药师就能做出成品了。婶子过三天过来,铁定就有成药了。”

老妇人得了谢青沅的再三保证,笑吟吟地走了。谢青沅这才转向俞二:“陈掌柜在后院?”

俞二愣愣点了头,谢青沅直接就往后面走去,俞二呆了片刻,连忙追了上去:“公子,公子……”

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公子一口就告诉李大娘三天后有成药,这怎么能行?

掌柜出门一趟后伤痕累累地回来就倒下了,医馆一直销得好的几十种成药前些天突然就断了货,生意一下子冷清下来,胡大夫借口家中有事辞了馆,如今更是去了百草堂。

锦元堂绝对是出了什么事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让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公子损了锦元堂的信誉,李大娘一直是医馆的熟客,要三天后医馆拿不出药失信了,以后叫他还怎么有脸面对这些老客人?

俞二心情懊恼地追了上去,谢青沅却是心中忐忑,她贸然往后院来,赌的是前世的她没有看错陈平的品性!

谢青沅脚下飞快,几乎是小跑进了后院。这是她当年背着族中暗中置下的私产,因为怕被族中发觉,甚至连自己的父亲也没有告诉。

源城谢氏行医的子弟要在族中的医馆做上十年,才能单独出来行医,实际上很多谢氏子弟怕受族中排挤、怕惹麻烦,毕生就一直在族中的医馆里执业。

可前世的谢青沅不喜欢族中医馆里那种以年龄论能力的腐朽气味,所以私下里用攒下的诊金置下了这片前店后院的产业。

陈平是她当年从阎王手中救下的人,她看中他的能力,让他做了锦元堂的掌柜,自己虽然不便出来行医,却隔一段时间就制作一批成药在锦元堂销售。

医药不分家,她医术了得,制出的成药也疗效极好,这也是锦元堂大部分利润所在,再请上一名大夫坐诊,锦元堂在上京几大医馆中也能妥妥地生存下来,陈平还把它经营的颇为滋润。

只是这些良好之势现在已经随着前世她的死亡而逆转了,如今她再次来到上京,是绝对不能看着自己的心血被废掉的!

谢青沅猛然停了脚步,后院里蹒跚走出房门想自己烧一壶热水的陈平吃惊地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面色苍白地皱紧了眉头:“这位公子闯进我家后院是什么意思?”

谢青沅深吸了一口气,走近上前:“你是陈掌柜吧,我姓谢,名青沅,青山的青,与我师兄谢清沅的名字一字之差。”

陈平手中的水壶哐地一声掉在地上:“您……您真是东家的师弟?”

谢青沅不出声当着陈平的面打开了一直藏在身上的那只铜匣子,先从里面取出一枚印章递到陈平面前,又把几份契书也取了出来:

“师兄临终前把锦元堂托给了我,包括你们的身契,你可要过目?”

陈平在印章上呵了呵气,直接在自己的掌心里印了个印痕,仔细看了,又目光复杂地扫过那几份契书,半垂了眼向谢青沅行了一礼:“陈平见过新东家。”

俞二总算赶了过来,听到掌柜这句话,又惊又疑地看向谢青沅,一时有些结巴:“新…新东家?”

他从来没见过锦元堂的老东家,没想到这位年纪不大的小公子,竟然已经成了锦元堂的新东家?

谢青沅捡起地上的水壶递给俞二:“麻烦你去烧壶热水来。”转向陈平做了个请的手势,“陈掌柜,我们进屋里说吧。”

陈平面色凝重地跟着蹒跚走进去了,一进房间里,谢青沅并没有急着说事,而是先伸手给他把了脉:“身上除了外伤,内脏也受了损,而且因为突然受了寒,病气已经沉积内腑。宽衣,我给你行针!”

她语气与谢清沅一模一样,陈平愣怔片刻,目光狐疑。

这位名字几乎与东家一样的小公子,真的是东家的师弟?为什么他以前从来没有听东家提起过?东家既然之前都能对师弟有托付安排,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准备,没能避过那一场噩难?

如今东家冤情未白,他这位师弟这时候出现来接收锦元堂,又是什么意思?他既然收到东家的临终托付,如今过来只是接收产业,还是愿意给东家报仇?

见谢青沅目光清亮地坦然看着他,陈平沉默地脱掉上衣,盯着她从针盒中取出长短不一的几样银针,用火燎过后,娴熟地在他身上穴位一一下了针,手法也跟东家并无两样!

谢青沅盯着陈平肩背上交错横杂的鞭痕,突然出声问道:“陈掌柜不是个老实的生意人吗,这满身的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