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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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_第102章 老爷庙

我急忙问道:“怎么会没了呢,是丢了?”

老陈摆了摆手,开始往回走,我跟丁磊一看,也不勘察墓地了,急忙跟他离开。

走出坟地,在路上的时候老陈说:“我那现在有块假的,你们要是看,可以先看那块,真的已经被我弟弟带到鄱阳湖了。”

听到鄱阳湖这几个字我一蒙,有种不好的预感,鄱阳湖有个恐怖的别称——沉船之湖,有块水域古怪的很,从古至今,不知道吞没了多少条船,其中不乏几千吨的大船。

但是老陈的弟弟怎么会去那呢,这里边一定有文章。

我本着追求科学,坚持第一手资料的态度,对老陈认真说道:“陈叔,您能讲一下过程吗?我写稿子的时候也能把这段加上。”

老陈感叹了一声:“都是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他指着面前这一大块的坟地,“我们老陈家的祖坟就是这,那年清明他回家,要祭拜祖坟,结果就见到了我藏在盒子里的六字刀币。”

“那王八蛋当时十分好奇,非要拿去看看,我寻思看就看吧,也没当回事,下午他给我的时候也没注意,直接就放进了盒子,可过几天才发现,他妈的,给我掉包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王八蛋这些年倒腾古董,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说我弄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刀币。他早就准备了一块假的,说是回家祭拜先祖,实际就是偷我东西。”

老陈越说越气,感觉要杀人。我觉得他要是碰到他弟弟,肯定能把他生撕了。

丁磊问:“那后来呢,他怎么去鄱阳湖了?”

老陈说:“他后来也不知道又倒腾了什么,但就他那本事,肯定是从哪偷来的。原因我不知道,反正他是去了鄱阳湖,还花了大价钱请渔民过湾,船到中间,本来风平浪静的水面忽然起了大浪,直接就把船吞没了,那些个渔夫也没回去。后来你说怪不怪,船沉下去后,大风大浪又没了,整个湖面还是那么平静。”

老陈啐了一口,“也活该他报应。但是刀币也在船上,跟着也沉下去了。”

我跟丁磊面面相觑,这事太离奇了,是不是水底有什么怪兽啊,以前就听过传闻,说鄱阳湖湖底有怪兽,但后来怎样,又没信了。

太遗憾了,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今天是从火车上下来第二天,我的指甲又变长了,并且我感觉左手开始不自在,经常不自然的合成爪状。

考察没得到一点进展,我变得十分沉闷。临走时那小孩还特意告诉我他的名字,说写稿子的时候用他的真名,还问我是什么杂志,写出来后能不能送他一本。

我也没法回答,只告诉他一定,一定。

我跟丁磊去了市区,找了一家咖啡厅,在比较靠里的位置坐下来,开始商量对策。

自从发觉我指甲的异常后,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变得狂躁。服务员端了一杯卡布奇诺过来,我喝了一口,顿觉苦涩,当时脾气很坏,又没法发泄,于是杯子端起来,猛喝了一大口。

丁磊放下杯子,对我说:“思思,你毛躁的像只猴子,能不能安静点。”

我还没法说什么,只能喘粗气,丁磊继续说:“现在的思路非常清晰,六字刀币只有五枚,曾奶奶那里有一枚,老金那里一枚,沉在鄱阳湖

一枚,其他两枚应该还埋在土里,或者在某个收藏家的收藏柜里。”

我瞥了他一眼:“曾老太太那一枚,是不是在你手里。”

丁磊点了点头,伸手去掏裤兜,连掏了几下,什么也没拿出来。

我察觉到他脸色有异,觉得不对劲,问他:“没了?”

丁磊忽的站起来,手伸进了裤兜,后来把所有的衣兜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刀币的踪影。

我说:“先别急,你是不是放家里忘了,没拿过来。”

丁磊说道:“不可能,走到时候记得很清楚,就放在这里。”

难不成被人偷了,我想起昨天的住宿的宾馆,“是不是落在昨天的宾馆了”。

当我们再回到那家饭店时,见到的却是另一幅景象。

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在结账台后,正摆放酒瓶,见我们进门,好奇的打量着:“你好,要吃饭?”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的老板是个男的,胡子拉碴,衣服特别不修整。“不吃饭,我们找你老板有点事,他人呢?”

女人开始不搭理我们,转过身去,继续收拾东西:“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有什么事说吧。”

我跟丁磊同时一愣,不对啊,昨天明明不是她。丢失刀币这事很急,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我们昨晚在这住的,接待的老板是个男的,他去哪了?”

女人漫不经心的回答:“他是以前的老板,这店现在是我的。”

我跟念念要了昨天那老板的号码,手机立即就招呼了过去,可结果大失所望,关机。

事情到这里已经明白了。

我当时就有点恼,恨不得抓到他扒了他的皮,丁磊冷着脸不说话,但我很清楚,99°的水,只差1°沸腾。

那女老板还在后面摆酒瓶,似乎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她整理完东西回头,“原来的老板欠我钱,这饭店是他抵给我的,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但是当我要原来老板的地址时,女人却不搭理了,并拿着鸡毛掸子把我推出去:“不吃饭就请出去,我很忙。”

走到饭店门口时,我问丁磊为什么不先把刀币用了,“不是能治好你的胳膊吗?”

丁磊摇摇头,实际上他也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至于使用的方法,老金没说,他更不知道。“那怎么办”,我站在饭店门口,看着空旷的大路不知所措,“咱们接下来去哪?”

“迷魂村”

当我们再去迷魂村时,虽然有了第一次的经历,但进村还是费了很大的周折。

我俩转了好久,终于转到了老陈家,老陈家的小孩还在门口玩沙子,见到我们非常激动,丢下小铲子跑过来问我:“记者姐姐,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丁磊说道:“你爸爸呢,我们有些事情没问明白,想再问问。”

小孩一脸懊恼,“我爹已经走了,你们早一点来好了。”

我觉得有点奇怪,小孩的意思是他爹出了远门,但不对啊。我问他:“下午跟你爸爸去看墓葬,我们这才刚走没多久,他就出门了?”

小孩做出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对啊,太急了,你们刚走,我爸也跟着走了”

“那

他说去哪没有?”

“说了,鄱阳湖。”

我跟丁磊坐在去鄱阳湖的火车上,面前摆着两瓶水,丁磊郁闷的望着窗外,夜色漆黑。

我还是想不明白,问丁磊:“必须去?”

丁磊头转向我:“必须去,那是唯一的线索了。”我想起陈家小孩说话的模样,不像是骗我,但鄱阳湖毕竟是沉船之湖,而且那么广阔,怎么找。

“为了一个刀币,咱俩就要把命搭上?”我不理解。

丁磊沉默良久后才缓缓开口:“这是唯一的办法,要想活命,必须找到刀币。而且鄱阳湖并不是那么凶险,它最危险的地方只有老爷庙。”“老爷庙”,我念了一遍,“那一块地方就够咱受得了,据渔人们说,那水里有个乌龟精。”

丁磊不以为然,说道:“全是想象出来的东西,不用害怕。”

火车并不直达鄱阳湖,事实上下了火车离那还老远,我们不得以坐了大巴,后来又转成出租。

鄱阳湖很大,我们这趟去的正是其中最危险的区域,老爷庙水域,至于这老爷是否与潮汕老爷有关联我并没有去考究,但我相信靠海的潮汕人与这里的信仰一定存在某种程度的类似。

到那时已经是中午,六月的天,顶着大太阳,空气仿佛蒸笼翻滚出来的热浪,我下车只走了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衣服紧贴着后背,我当时啥也不想,就想冲澡。

我们进了老爷庙旁边的村子,村子里的人见我们是陌生面孔,都不怎么说话。站在村子里,看鄱阳湖的湖水非常清晰,我和丁磊决定先去湖边看看。

这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的老说也有点规模,村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里全是渔民。

村子中间有条大道,直着走,可以直通鄱阳湖,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少渔民都拿着网子,网里有很多鱼,鱼还在里面扑腾,那渔夫估计是刚从湖上回来。

我觉得挺诧异,老爷庙水域这块不是挺危险的吗,怎么还有人下湖,就不怕沉进去?

我们沿着土路走到湖边,湖岸一个船老大正在修船,看见我们过去,热情的搭讪:“两位,要不要搭船?”

我摆了摆手,刚想说不了,可没想到听见丁磊说:“需要”。

我当时就搞不明白了,回头问他什么意思,丁磊让我先别管,他有主意。

船老大见状哈哈一笑,“搭船的话你们要等会,我这船的船头有点毛病,你先给我点时间修修。额,你们没急事吧?”

丁磊摇了摇头,“你先修吧”。

船老大修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他笑笑说:“船有点老,修的时间长点,但也是认真,船体牢固了总没坏处是不。好了,两个小哥,你们要去哪?”

这时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事,通过观察四周其他的渔船,我发现偌大的湖边,就这一艘船没有放渔网,其他的船没有意外,全部堆满渔网等捕鱼工具。

我问他:“船老大,你这船是专门拉人的?”船老大嗯了一声,显得十分骄傲,“没错,在这一片水域,就我自己拉人”,他看了看其他的渔船,“那都是捕鱼的,就在湖边,不敢进湖。”

他神秘的笑了笑,说道:“我们这片是老爷庙水域,你知道,水里有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