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去村主任家
thu jan 05 19:08:19 cst 2012
李金凤调整了一下情绪，坐在新买的沙发上呆呆发愣，这时间，徐老三正在看电视，不知道是节目不好看，还是压根儿心思就不在电视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住地调换着频道，见李金凤面色难看，随口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出去看谁打了咱家的小花了吗？咋这个模样回来了，就跟那三魂少了七魄似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对咱家的小花干的好事？——告诉我，我立马削死他！……”
“薛景堂！”
李金凤呓语般迷茫回道。
“谁，谁，谁？——”
徐老三眨巴眨巴眼，愣愣地连问了几个“谁”字，满脸难以置信。
“薛景堂啊！——咋地，这才多攒功夫啊，你就不记得了？”
李金凤扭过头，怪异地望着徐老三，对徐老三的反应有点奇怪。徐老三有些不自在，避开金凤的眼神，“凤，你别……别这么看着我，我咋觉得你的眼睛让我瘆的慌！……”
“瘆的慌？！——这回觉得瘆的慌，那三年前你勾搭我的时候你咋就不觉得瘆的慌咧？……噢，现在听说薛景堂出来了，你就瘆的慌了！……”
“我……我怕他什么我？我会怕薛景堂么？笑话！……”
徐老三梗了梗脖子，胸脯一挺：“他薛景堂算什么玩意儿？一个穷教书的，除了色胆包天吧他也没啥能耐，你说你李金凤好歹那也是咱八里塘的一朵鲜花，我徐老三除了头上没毛，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姓薛的小子？可当初你咋就那么没眼力劲儿，一朵鲜花就硬插在他一坨那啥上了呢？！——哎呀，当初姓薛的自仗着自己是个大学生，又是啥——祖国的园丁，就把你给迷惑住了，让那个败家的玩意搁我头里把你这朵花给先摘了，……可这到最后吧，笑的还是我，虽说你吧这花儿都谢了，就剩下些残枝败叶了，可总归还是我徐老三的人不是？就这，哎——我还不气死薛景堂他那小子？！……哎呀，要说我他妈也够贱的了，那么多原装的头曲姑娘家不要，咋就偏偏相中你这个开了瓶被人家喝了一半的二曲呢？”
“放你妈的狗臭屁！”
李金凤大怒，跳将起来不容分说朝着徐老三光秃秃的脑袋瓜子上狠狠就是一巴掌，这一掌卯足了劲，她自己暗自呲牙，徐老三更是捂着脑袋疼得吱哇乱叫。李金凤可不管这些，嘴里发出来的锐利尖细的高分贝几乎要把徐老三的耳膜震穿：“秃三，你个王八犊子，我是人家喝剩的二曲，这不假，可当初是哪个瘪犊子成天有事无事老往我们家转悠，三天两头无事献殷勤送这送那，磨磨叽叽不肯走？又是哪个孬种没尿性，跪在地上死乞白赖磕头如捣算地求姑奶奶我嫁给他？……噢，现在嫌我是开、开败了的花了，是残枝败叶人老珠黄了……，那当初你干啥玩意要娶我哩？……秃三，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姑奶奶我可是从头到尾压根儿就没瞧上过你，若不是俺爹不开眼一时财迷心窍受了你的好处，收你做了姑爷，又对我以死相逼，姑奶奶我会上你这条破船？！——哎呀妈呀，我现在再想想我也真是够伟大的哈，每天晚上和一个葫芦瓢睡一炕头，居然捱了三年而没恶心，——啧啧啧，我不佩服自己都不行啊！……我说秃三啊，知道的那是你在寒碜别人，不知道的都以为那是你自己在寒碜自己呢，啥叫原装的头曲姑娘家你不要啊？你那是给自己个儿脸上贴金吧！那是你不要人家呀还是人家看不上你啊？……秃三啊秃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光辉形象，秃头败顶的连一根毛都没有，你算个啥玩意儿？——”
“得得得，姑奶奶，算你狠，也就你这样砢碜我，换别人都不行。”
“那是，别人也没那个兴致啊！”
“行行行，我惹不起你，我躲总行了吧？！……算我没说！”
徐老三被骂了个狗血喷头，灰头土脸地屐拉着鞋就往外走，李金凤道：“你这又是干啥玩意去？”
“有事!”
“大清早地你不好好在家呆着，能有啥事啊？”
“上茅坑，五谷轮回，行不？”
“那你可快着点啊，马上可就吃饭了，妞儿还等着上学呢！”
“嘿，我说你这败家娘们讨打呀，你是存心砢碜我啊还是咋地？”
“咋的了，我啥时候又砢碜你了？”
望着李金凤疑惑的眼神，徐老三气道，“你还不是砢碜我啊？！——咋我一说去上茅坑你就说吃饭呢？”徐老三感觉李金凤有意在拿自己开涮，因此大是不满，扭过头瞪着李金凤，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李金凤似乎未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对于徐老三的强烈反应甚感好笑，便接了徐老三的话茬往下说：“那可不就是该吃饭了吗？”
这一下，徐老三更是恼火，声音也提高了：“咳，我说你这老娘们还真就蹬着鼻子上脸呐，不叫你说你还非他妈说……，下一回，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真跟你急啊我告诉你，到时候我他妈削死你！——大清早地就让我闹心！……”
在李金凤的嬉笑声中，徐老三一肚子没好气地出了院子。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去上厕所，而是听说薛景堂回来了，心底下多少有些吃惊和不安宁，急忙借着去茅房的由头溜出门，直接奔村主任丁保华家而去。他一口气跑到丁保华家，叩响了大门，不多时院子里传出丁保华的女人胖冬瓜的声音：“谁啊？”
“我，老三！……”
徐老三喘了口气，回道。
“唷，老三啊，你等一下哈，我擦把手就来！”
胖冬瓜放下手里的活计，不紧不慢地用围裙擦了把手，走到门前，拉开门闩，笨重的大铁门沉闷地发出一声叹息打了开来，随即是胖冬瓜的打趣：“我说老三啊，这大清早地你就来我们家，是被金凤赶出来的吧？——是不是没地方吃饭了，这才跑我们家蹭饭来了？”
“嫂子，你就瞎扯吧，俺们家凤对我可从来没这回事，她敢赶我出门，反了她了还！……”徐老三说着话，眼睛四下里乱瞄，立即瞄到院子中的地灶，锅里正煎着南瓜粑粑，旁边案板上的馍筐里已经堆了一些煎好的。徐老三立即道：“哎妈呀，这来的还真是时候，感情我有口福啊！——嫂子，这我得吃两个，我们家凤可是有些日子没做这南瓜粑粑了！”
徐老三说着话，毫不客气，一手抓了一个，放在嘴里一边唏嘘，一边大口小口吃起来。看着徐老三饿死鬼一样的饕餮模样，胖冬瓜不无嘲弄地说道：“哎呀妈呀，你说你吧，那好赖也是一个堂堂的大经理，这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地吃惯了，就俺这小玩意你也能看上眼？”
“嘿，嫂子，你还别说，我还就好这一口，地道，馆子里吃不到！……”
“那好，那你没事常来哈，嫂子给你做，反正吧这玩意搁俺手里也不稀罕。”胖冬瓜一边做着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徐老三闲扯，“哎，我说老三啊，你这见天地来也是常有的事，可这么早来可还是头一遭啊，有事啊？”
“哎呀妈呀，光顾着和嫂子唠嗑了，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
徐老三摸了摸秃脑袋，猛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都是嫂子你这粑粑给勾搭的！——大哥在家不？”
“大清早地不在家能在哪何呢？可不在床上躺着呢么！……这不，估计昨晚上八成又和唐玉全那王八犊子到镇上灌猫尿去了，三更半夜才回来，一到家倒头就睡，到现在还没起来呢！”
徐老三和胖冬瓜一前一后上了楼，进了小客厅，就见胖冬瓜在门口拦住徐老三，拿过一双拖鞋递了过来，徐老三眨巴眨巴眼，愣愣地：“给我拖鞋做啥玩意？”
“换鞋呗！——不换鞋，就你那俩蹄子，又是泥又是土的，脏了我的地板，回头你给我拖啊还是你们家凤给我拖？”
徐老三往地下瞅了瞅，看着光滑的地板上油光铮亮，一尘不染，噗嗤一声笑道：“嫂子，行啊，这才多攒没来，你们家就鸟枪换炮，地砖改地板了，这比我给人家盖房子装修还快呀！”
徐老三四下里瞅着，胖冬瓜笑说：“你那双贼眼四处寻摸啥玩意呢？”
“我这不是找地方放鞋吗？”
“说你是半个城里人吧你还真就是一个土包子，那么大一个鞋柜子你没看见呀？”胖冬瓜满脸得意，存心在徐老三面前显摆，以彰示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唷，还真是！——哎呀妈呀，你们家这鞋柜子可真够气派的呀！……”
徐老三自然知道胖冬瓜是在得瑟给他看，倒好像整个八里塘就她家有个鞋柜子，不摆出来让人知道就显不出她主任夫人的尊贵，不觉心道这老娘们见过啥啊，就知道得瑟，不就一破鞋柜子吗？得瑟啥啊？俺要是把俺家那个鞋柜子整出来，恐怕你那俩眼珠子能掉在地面上把地板都砸两个洞出来……，还把我当土包子……。
徐老三心里头这样想着，嘴上却发出啧啧称赞的声音，让胖冬瓜美得不知道东西南北，舒坦的胖脸上百花绽放。
李金凤调整了一下情绪，坐在新买的沙发上呆呆发愣，这时间，徐老三正在看电视，不知道是节目不好看，还是压根儿心思就不在电视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住地调换着频道，见李金凤面色难看，随口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出去看谁打了咱家的小花了吗？咋这个模样回来了，就跟那三魂少了七魄似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对咱家的小花干的好事？——告诉我，我立马削死他！……”
“薛景堂！”
李金凤呓语般迷茫回道。
“谁，谁，谁？——”
徐老三眨巴眨巴眼，愣愣地连问了几个“谁”字，满脸难以置信。
“薛景堂啊！——咋地，这才多攒功夫啊，你就不记得了？”
李金凤扭过头，怪异地望着徐老三，对徐老三的反应有点奇怪。徐老三有些不自在，避开金凤的眼神，“凤，你别……别这么看着我，我咋觉得你的眼睛让我瘆的慌！……”
“瘆的慌？！——这回觉得瘆的慌，那三年前你勾搭我的时候你咋就不觉得瘆的慌咧？……噢，现在听说薛景堂出来了，你就瘆的慌了！……”
“我……我怕他什么我？我会怕薛景堂么？笑话！……”
徐老三梗了梗脖子，胸脯一挺：“他薛景堂算什么玩意儿？一个穷教书的，除了色胆包天吧他也没啥能耐，你说你李金凤好歹那也是咱八里塘的一朵鲜花，我徐老三除了头上没毛，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姓薛的小子？可当初你咋就那么没眼力劲儿，一朵鲜花就硬插在他一坨那啥上了呢？！——哎呀，当初姓薛的自仗着自己是个大学生，又是啥——祖国的园丁，就把你给迷惑住了，让那个败家的玩意搁我头里把你这朵花给先摘了，……可这到最后吧，笑的还是我，虽说你吧这花儿都谢了，就剩下些残枝败叶了，可总归还是我徐老三的人不是？就这，哎——我还不气死薛景堂他那小子？！……哎呀，要说我他妈也够贱的了，那么多原装的头曲姑娘家不要，咋就偏偏相中你这个开了瓶被人家喝了一半的二曲呢？”
“放你妈的狗臭屁！”
李金凤大怒，跳将起来不容分说朝着徐老三光秃秃的脑袋瓜子上狠狠就是一巴掌，这一掌卯足了劲，她自己暗自呲牙，徐老三更是捂着脑袋疼得吱哇乱叫。李金凤可不管这些，嘴里发出来的锐利尖细的高分贝几乎要把徐老三的耳膜震穿：“秃三，你个王八犊子，我是人家喝剩的二曲，这不假，可当初是哪个瘪犊子成天有事无事老往我们家转悠，三天两头无事献殷勤送这送那，磨磨叽叽不肯走？又是哪个孬种没尿性，跪在地上死乞白赖磕头如捣算地求姑奶奶我嫁给他？……噢，现在嫌我是开、开败了的花了，是残枝败叶人老珠黄了……，那当初你干啥玩意要娶我哩？……秃三，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姑奶奶我可是从头到尾压根儿就没瞧上过你，若不是俺爹不开眼一时财迷心窍受了你的好处，收你做了姑爷，又对我以死相逼，姑奶奶我会上你这条破船？！——哎呀妈呀，我现在再想想我也真是够伟大的哈，每天晚上和一个葫芦瓢睡一炕头，居然捱了三年而没恶心，——啧啧啧，我不佩服自己都不行啊！……我说秃三啊，知道的那是你在寒碜别人，不知道的都以为那是你自己在寒碜自己呢，啥叫原装的头曲姑娘家你不要啊？你那是给自己个儿脸上贴金吧！那是你不要人家呀还是人家看不上你啊？……秃三啊秃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光辉形象，秃头败顶的连一根毛都没有，你算个啥玩意儿？——”
“得得得，姑奶奶，算你狠，也就你这样砢碜我，换别人都不行。”
“那是，别人也没那个兴致啊！”
“行行行，我惹不起你，我躲总行了吧？！……算我没说！”
徐老三被骂了个狗血喷头，灰头土脸地屐拉着鞋就往外走，李金凤道：“你这又是干啥玩意去？”
“有事!”
“大清早地你不好好在家呆着，能有啥事啊？”
“上茅坑，五谷轮回，行不？”
“那你可快着点啊，马上可就吃饭了，妞儿还等着上学呢！”
“嘿，我说你这败家娘们讨打呀，你是存心砢碜我啊还是咋地？”
“咋的了，我啥时候又砢碜你了？”
望着李金凤疑惑的眼神，徐老三气道，“你还不是砢碜我啊？！——咋我一说去上茅坑你就说吃饭呢？”徐老三感觉李金凤有意在拿自己开涮，因此大是不满，扭过头瞪着李金凤，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李金凤似乎未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对于徐老三的强烈反应甚感好笑，便接了徐老三的话茬往下说：“那可不就是该吃饭了吗？”
这一下，徐老三更是恼火，声音也提高了：“咳，我说你这老娘们还真就蹬着鼻子上脸呐，不叫你说你还非他妈说……，下一回，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真跟你急啊我告诉你，到时候我他妈削死你！——大清早地就让我闹心！……”
在李金凤的嬉笑声中，徐老三一肚子没好气地出了院子。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去上厕所，而是听说薛景堂回来了，心底下多少有些吃惊和不安宁，急忙借着去茅房的由头溜出门，直接奔村主任丁保华家而去。他一口气跑到丁保华家，叩响了大门，不多时院子里传出丁保华的女人胖冬瓜的声音：“谁啊？”
“我，老三！……”
徐老三喘了口气，回道。
“唷，老三啊，你等一下哈，我擦把手就来！”
胖冬瓜放下手里的活计，不紧不慢地用围裙擦了把手，走到门前，拉开门闩，笨重的大铁门沉闷地发出一声叹息打了开来，随即是胖冬瓜的打趣：“我说老三啊，这大清早地你就来我们家，是被金凤赶出来的吧？——是不是没地方吃饭了，这才跑我们家蹭饭来了？”
“嫂子，你就瞎扯吧，俺们家凤对我可从来没这回事，她敢赶我出门，反了她了还！……”徐老三说着话，眼睛四下里乱瞄，立即瞄到院子中的地灶，锅里正煎着南瓜粑粑，旁边案板上的馍筐里已经堆了一些煎好的。徐老三立即道：“哎妈呀，这来的还真是时候，感情我有口福啊！——嫂子，这我得吃两个，我们家凤可是有些日子没做这南瓜粑粑了！”
徐老三说着话，毫不客气，一手抓了一个，放在嘴里一边唏嘘，一边大口小口吃起来。看着徐老三饿死鬼一样的饕餮模样，胖冬瓜不无嘲弄地说道：“哎呀妈呀，你说你吧，那好赖也是一个堂堂的大经理，这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地吃惯了，就俺这小玩意你也能看上眼？”
“嘿，嫂子，你还别说，我还就好这一口，地道，馆子里吃不到！……”
“那好，那你没事常来哈，嫂子给你做，反正吧这玩意搁俺手里也不稀罕。”胖冬瓜一边做着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徐老三闲扯，“哎，我说老三啊，你这见天地来也是常有的事，可这么早来可还是头一遭啊，有事啊？”
“哎呀妈呀，光顾着和嫂子唠嗑了，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
徐老三摸了摸秃脑袋，猛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都是嫂子你这粑粑给勾搭的！——大哥在家不？”
“大清早地不在家能在哪何呢？可不在床上躺着呢么！……这不，估计昨晚上八成又和唐玉全那王八犊子到镇上灌猫尿去了，三更半夜才回来，一到家倒头就睡，到现在还没起来呢！”
徐老三和胖冬瓜一前一后上了楼，进了小客厅，就见胖冬瓜在门口拦住徐老三，拿过一双拖鞋递了过来，徐老三眨巴眨巴眼，愣愣地：“给我拖鞋做啥玩意？”
“换鞋呗！——不换鞋，就你那俩蹄子，又是泥又是土的，脏了我的地板，回头你给我拖啊还是你们家凤给我拖？”
徐老三往地下瞅了瞅，看着光滑的地板上油光铮亮，一尘不染，噗嗤一声笑道：“嫂子，行啊，这才多攒没来，你们家就鸟枪换炮，地砖改地板了，这比我给人家盖房子装修还快呀！”
徐老三四下里瞅着，胖冬瓜笑说：“你那双贼眼四处寻摸啥玩意呢？”
“我这不是找地方放鞋吗？”
“说你是半个城里人吧你还真就是一个土包子，那么大一个鞋柜子你没看见呀？”胖冬瓜满脸得意，存心在徐老三面前显摆，以彰示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唷，还真是！——哎呀妈呀，你们家这鞋柜子可真够气派的呀！……”
徐老三自然知道胖冬瓜是在得瑟给他看，倒好像整个八里塘就她家有个鞋柜子，不摆出来让人知道就显不出她主任夫人的尊贵，不觉心道这老娘们见过啥啊，就知道得瑟，不就一破鞋柜子吗？得瑟啥啊？俺要是把俺家那个鞋柜子整出来，恐怕你那俩眼珠子能掉在地面上把地板都砸两个洞出来……，还把我当土包子……。
徐老三心里头这样想着，嘴上却发出啧啧称赞的声音，让胖冬瓜美得不知道东西南北，舒坦的胖脸上百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