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用意
自从陈方羽突发奇想，搞了这么一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就苦了我们的小胖子昭武寒。他每日天明就要如同骡马一般拉着沉重的水车前往甘泉山取水，往来不断，再加上十分消耗内力的制冰环节，可以说是十分辛苦了。
每当昭武寒想向陈方羽诉苦的时候，陈方羽就会一脸无辜地开始回忆：“小寒呐，你知不知道，本公子原来是有一匹健壮的红马的。话说这匹小红马，外表英俊，脚力雄健，既可以载人又可以负重，实在居家旅行的好帮手，本来它是可以帮你分担活计，减轻疲劳的。哎，只是可惜，这匹无辜的小马驹，让某个不开眼的小贼给偷了去，至今下落不明。所以呐，本公子也没有任何办法，只等出此下策，委屈你当牛做马了。可不是本公子心存怨恨，要借机报复你，绝对没有，我对小颜发誓，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小颜，你说是不是？”
往往这时候，小颜就会十分配合地用力点点头，瞪大一双秋水明眸，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用力拍着小寒的肩膀：“铜板在手，水车在肩，任重道远，小胖还须负重前行，赶快出发吧，咱家的蜜冰又断货了。姐姐相信你，加油！”
每每这个时候，昭武寒总要以头触底，嚎啕大叫些“公报私仇“、”假公济私“、”不公啊“、”造孽啊“等等。陈方羽听得不耐烦，一脚把昭武寒踢出门去，看着他摇头晃脑地拉着水车踽踽远去，和小颜二人一阵窃笑。二人都明白，这些工作对于对于一个四品武人来说，实在算不上太过辛苦。
转眼来到了第七天，现在的昭武寒已经十分自觉，清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拉起自己的小水车，出城取水，不过这次却被小颜叫住了。昭武寒一阵诧异，在得到小颜告知“公子说今日起，咱们不做蜜冰生意了“之后，不禁喜极而泣，在庭院里跑三圈，蹦三蹦，高呼万岁、解放云云。
陈方羽刚好走到院子里，看了昭武寒的各种奇怪举动，不禁莞尔，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对小胖的压榨真的如此残酷吗？一阵思索后，陈方羽忍不住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儿过分，毕竟昭武寒还是个孩子嘛，是江湖八九点钟的朝阳初升，是未来武林中的花朵含苞。咦？他这是在干嘛，跳舞！哇，小寒是走火入魔，疯了吗？没得说，自己应该出来救救孩子！
昭武寒看到陈方羽走了出来，性高彩烈地冲了过来，“公子英明“、”公子万岁“各种高帽砸过来，生怕陈方羽改变主意。陈方羽也不理会，转头问小颜：”咱们这六天，一共赚了多少银子？“
小颜掰着手指头，微微抬头，目光上扬，来回走动：“按照一千文钱兑换一两银子的行情，再除去咱们的成本和日常用度，这六天咱们足足赚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呢。哈哈，公子，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对了，公子，咱们为什么不继续做蜜冰生意了？”
小颜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身边杀气凛冽，打了个冷颤，头一偏，刚好看见昭武寒向她投来幽怨的小眼神，小颜随即眨了眨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陈方羽说道：“咱们这个小生意，本来就是一锤子的买卖。开始的时候，扶苏城中这些平头百姓难在炎热夏季吃到冰品，见咱们售卖，而且价格不算太高，一颗蜜冰十文钱，他们虽然肉疼，但也乐得猎奇尝鲜。你注意到没有，咱们这天的买家，多半是带着小孩子的顾客。天下父母之心，皆是一般无二，自己再苦再累，总是想给自己孩子更好的，所以小孩子的钱，往往比大人的自己的钱更加好赚。但无论无何，这些顾客都不会是回头客，这也就注定了咱们这门生意是难以长久做下去的。”
听到这里，昭武寒忍不住打岔：“要我说蜜冰这东西，可不能多吃，要是吃多了，肯定会坏肚子的。拉肚子可是太难受了，啧啧啧，我估计咱们的顾客是肯定不会再来了。”
陈方羽忍不住伸出手拍打昭武寒的头，没好气地说到：“你那点花花肠子，还瞒得过我。嘿嘿，你以为这点小钱，本公子会放在眼里，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只要本公子愿意，我的小手轻轻一招，金山就会自己长了腿，争先恐后地往咱们家里跑，拦都拦不住，你们信不信！”“
昭武寒是决计不会信的，暗道公子又开始吹牛了，但听公子吹牛也总比让自己做苦力强，于是嘴上附和道：“就是就是！“
陈方羽又是一巴掌拍在昭武寒的脑袋上：“小寒，你以为我是故意报复你，让你做苦力？本公子用心良苦，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刚刚换过功法，身体里的内力虽然恢复了，但远远没有和你的身体完美契合，这些在以后都会是隐患。我不过是借着做生意，给你加大修炼强度，熬炼你的内力，好让你真正掌握功法和内力，如同使臂使指，运用自如。“
昭武寒听了陈方羽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我说这几天虽然很累，但精力更胜以往，原来如此。公子，要不咱们再做几天生意吧，我这身体打磨的还不够火候吧？“
陈方羽一笑：“够了，够了，今天咱们有笔大买卖要做。一会儿，你用你那小水车装了这几天积攒下来的小山头一样的铜板，和小颜一起外出，记住，一切听小颜的吩咐。“
随即，他又转向小颜：“小颜，你们出去为咱们三个，采购三身华丽衣服并配齐各种珍贵装饰之物，我的要最好的，你们二人的稍差一些，再雇佣一顶华丽小轿和四个精壮的轿夫，记住，别怕花钱，把咱们的钱全部花掉。给你一个时候的时间，办妥之后，咱们换上新衣，前往码头，去谈一笔大生意。”
小颜虽然不知道陈方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遵从他的吩咐，带了昭武寒出门去了。昭武寒拉着的小水车上，铜板推挤如山，他一边拉着小车，一边不满地说道：“小颜姐，你知道前几天公子是在打磨我的功夫，你怎么就是不告诉我呀？害我暗地里生了你和公子好几天的气呢。”
小颜眉头一皱，笑道：“呦，你还敢生气，长本事了。看我回去告诉公子，你可要仔细你的屁股。”
昭武寒赶紧陪笑：“小颜姐，你是最好的了，你别去和公子告状好不好？你偷偷告诉我，公子这次要做的是什么生意啊？”
“不知道！”
“小颜劫，你别生我气了。你肯定知道的，咱们公子哪有什么事情是不告诉你的，好姐姐了，你就告诉我吧？”
“真的不知道！”
“喂，小颜姐，我可要生气啦！咱们还是不是自己人，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
每当昭武寒想向陈方羽诉苦的时候，陈方羽就会一脸无辜地开始回忆：“小寒呐，你知不知道，本公子原来是有一匹健壮的红马的。话说这匹小红马，外表英俊，脚力雄健，既可以载人又可以负重，实在居家旅行的好帮手，本来它是可以帮你分担活计，减轻疲劳的。哎，只是可惜，这匹无辜的小马驹，让某个不开眼的小贼给偷了去，至今下落不明。所以呐，本公子也没有任何办法，只等出此下策，委屈你当牛做马了。可不是本公子心存怨恨，要借机报复你，绝对没有，我对小颜发誓，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小颜，你说是不是？”
往往这时候，小颜就会十分配合地用力点点头，瞪大一双秋水明眸，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用力拍着小寒的肩膀：“铜板在手，水车在肩，任重道远，小胖还须负重前行，赶快出发吧，咱家的蜜冰又断货了。姐姐相信你，加油！”
每每这个时候，昭武寒总要以头触底，嚎啕大叫些“公报私仇“、”假公济私“、”不公啊“、”造孽啊“等等。陈方羽听得不耐烦，一脚把昭武寒踢出门去，看着他摇头晃脑地拉着水车踽踽远去，和小颜二人一阵窃笑。二人都明白，这些工作对于对于一个四品武人来说，实在算不上太过辛苦。
转眼来到了第七天，现在的昭武寒已经十分自觉，清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拉起自己的小水车，出城取水，不过这次却被小颜叫住了。昭武寒一阵诧异，在得到小颜告知“公子说今日起，咱们不做蜜冰生意了“之后，不禁喜极而泣，在庭院里跑三圈，蹦三蹦，高呼万岁、解放云云。
陈方羽刚好走到院子里，看了昭武寒的各种奇怪举动，不禁莞尔，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对小胖的压榨真的如此残酷吗？一阵思索后，陈方羽忍不住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儿过分，毕竟昭武寒还是个孩子嘛，是江湖八九点钟的朝阳初升，是未来武林中的花朵含苞。咦？他这是在干嘛，跳舞！哇，小寒是走火入魔，疯了吗？没得说，自己应该出来救救孩子！
昭武寒看到陈方羽走了出来，性高彩烈地冲了过来，“公子英明“、”公子万岁“各种高帽砸过来，生怕陈方羽改变主意。陈方羽也不理会，转头问小颜：”咱们这六天，一共赚了多少银子？“
小颜掰着手指头，微微抬头，目光上扬，来回走动：“按照一千文钱兑换一两银子的行情，再除去咱们的成本和日常用度，这六天咱们足足赚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呢。哈哈，公子，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对了，公子，咱们为什么不继续做蜜冰生意了？”
小颜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身边杀气凛冽，打了个冷颤，头一偏，刚好看见昭武寒向她投来幽怨的小眼神，小颜随即眨了眨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陈方羽说道：“咱们这个小生意，本来就是一锤子的买卖。开始的时候，扶苏城中这些平头百姓难在炎热夏季吃到冰品，见咱们售卖，而且价格不算太高，一颗蜜冰十文钱，他们虽然肉疼，但也乐得猎奇尝鲜。你注意到没有，咱们这天的买家，多半是带着小孩子的顾客。天下父母之心，皆是一般无二，自己再苦再累，总是想给自己孩子更好的，所以小孩子的钱，往往比大人的自己的钱更加好赚。但无论无何，这些顾客都不会是回头客，这也就注定了咱们这门生意是难以长久做下去的。”
听到这里，昭武寒忍不住打岔：“要我说蜜冰这东西，可不能多吃，要是吃多了，肯定会坏肚子的。拉肚子可是太难受了，啧啧啧，我估计咱们的顾客是肯定不会再来了。”
陈方羽忍不住伸出手拍打昭武寒的头，没好气地说到：“你那点花花肠子，还瞒得过我。嘿嘿，你以为这点小钱，本公子会放在眼里，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只要本公子愿意，我的小手轻轻一招，金山就会自己长了腿，争先恐后地往咱们家里跑，拦都拦不住，你们信不信！”“
昭武寒是决计不会信的，暗道公子又开始吹牛了，但听公子吹牛也总比让自己做苦力强，于是嘴上附和道：“就是就是！“
陈方羽又是一巴掌拍在昭武寒的脑袋上：“小寒，你以为我是故意报复你，让你做苦力？本公子用心良苦，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刚刚换过功法，身体里的内力虽然恢复了，但远远没有和你的身体完美契合，这些在以后都会是隐患。我不过是借着做生意，给你加大修炼强度，熬炼你的内力，好让你真正掌握功法和内力，如同使臂使指，运用自如。“
昭武寒听了陈方羽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我说这几天虽然很累，但精力更胜以往，原来如此。公子，要不咱们再做几天生意吧，我这身体打磨的还不够火候吧？“
陈方羽一笑：“够了，够了，今天咱们有笔大买卖要做。一会儿，你用你那小水车装了这几天积攒下来的小山头一样的铜板，和小颜一起外出，记住，一切听小颜的吩咐。“
随即，他又转向小颜：“小颜，你们出去为咱们三个，采购三身华丽衣服并配齐各种珍贵装饰之物，我的要最好的，你们二人的稍差一些，再雇佣一顶华丽小轿和四个精壮的轿夫，记住，别怕花钱，把咱们的钱全部花掉。给你一个时候的时间，办妥之后，咱们换上新衣，前往码头，去谈一笔大生意。”
小颜虽然不知道陈方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遵从他的吩咐，带了昭武寒出门去了。昭武寒拉着的小水车上，铜板推挤如山，他一边拉着小车，一边不满地说道：“小颜姐，你知道前几天公子是在打磨我的功夫，你怎么就是不告诉我呀？害我暗地里生了你和公子好几天的气呢。”
小颜眉头一皱，笑道：“呦，你还敢生气，长本事了。看我回去告诉公子，你可要仔细你的屁股。”
昭武寒赶紧陪笑：“小颜姐，你是最好的了，你别去和公子告状好不好？你偷偷告诉我，公子这次要做的是什么生意啊？”
“不知道！”
“小颜劫，你别生我气了。你肯定知道的，咱们公子哪有什么事情是不告诉你的，好姐姐了，你就告诉我吧？”
“真的不知道！”
“喂，小颜姐，我可要生气啦！咱们还是不是自己人，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