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下山
清晨，霞光照耀下的流风剑派。
陈方羽独自一人默默走着，安静地走在流风剑派的每一个角落。池塘的鱼，崖边的柳，还有遍地栽种的梧桐书，依旧是他刚刚上山时候的模样。这是他心中最美的风景，这里有他过去十年的喜怒哀乐。
十年之前，流风林将陈方羽带回流风剑派，传给他武功，那时候他是流风剑派唯一的弟子。那年他十岁，流风燕只有七岁，站在大厅的角落里默默打量自己，不久就拿出玩具要和自己一起分享。那时候师娘还在世，她微笑着招呼自己，之后一直默默地照顾自己。师娘做的红烧肉特别好吃，可以，师娘去世后，再也吃不到了。而师父流风林，表面的威严之下，也是无尽的慈爱。
十年，仅仅过了十年，一切都不在了。十年的时间，师父收了越来越多地弟子，越来越多的陌生人变成了熟人，终于越来越多地熟人变成了陌生人。师父师妹都已经不在了，而自己，也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陈方羽了。
陈方羽静静地看着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下次再回来，不知何时。或许，他心中叹道，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白波缓缓走到了陈方羽身后，没有上前。他看着自己最尊敬地大师兄，那身影，高大巍峨，半晌，他开口道：“大师兄，我奉掌门之命，挑选了八名弟子，随你一同下山。”
陈方羽回过头，望着白波，笑了笑：“小猴子，还记得你刚上山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如今也已经是个大人了。以后大师兄不在你们身边，你要勤练武功，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师妹，知道吗？徐亮虽然下山去了，但难免其他人不会暗中生事。流风剑派，眼下正是一团乱麻，也是难为小师妹了。她现在比我更需要你，她需要得力的助手帮助她，稳住流风剑派地大局。你必须留在山上，我决心一人下山去。”
白波焦急地道：“可是——”
陈方羽摇摇头，缓缓走到空地，遥望远处。此刻的山间风起云涌，树梢微微摆动。他开口道：“小师妹虽然做了流风派的掌门，可对你的情分却没变半分。此刻的她，无依无靠，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我此次下山，或许在解决了流风剑派的麻烦之后，就要远走江湖了。一个月后，你到山下清风镇，咱们上次吃饭的酒楼找我。师兄，再送你们最后一份贺礼。”
陈方羽拿出一张纸条：“交给小师妹，这些人资质尚可，对师父忠心耿耿，和徐亮有嫌隙，必能效忠小师妹，他们都是可以重用的。我在教你一套君子剑法，和小师妹的玉女十三剑可配合使用，威力大增。今后你们凭借这两套剑法，足以牢牢掌握住流风剑派。”
陈方羽拔出绿蚁剑，演示一番。白波资质不错，在陈方羽的指导下，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学会了这套剑法。
傍晚的时候，陈方羽终于还是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了。他在流风十年，走的时候，不过只带走一把绿蚁和一个包袱。白波极力挽留他明日再下山，被陈方羽拒绝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早一天晚一天又能如何呢？
他和白波站在山门外，此时残阳如火，映照山巅，两人互道珍重。许久，陈方羽等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陈方羽哈哈一笑，长啸一声，快步下山，竟再也没有回头。流风至此，只是回忆。
白波望着陈方羽的背影，不禁泪流满面。流风燕缓缓从山门后踱步出来，站在白波身旁，呆呆望着陈方羽下山的背影。
白波的声音有些凄惨：“这下你满意了！”
流风燕沉默不语，缓缓抽出手中剑，长剑舞动，带动风声。这次，她舞的却不是她最熟悉的流风剑派赖以成名的流风剑法。流风剑法，大开大合，绝不会如此优美。她的剑舞轻盈灵动，如弱柳摇曳，莲步轻摇，似玉女扶风。白波喃喃道：“玉女十三剑。”
良久，流风燕收剑站稳，佳人剑舞毕，转身走回流风剑派，再没有一丝的犹豫和留恋。她低声吟唱：“天下自古风波恶，人心隔肚两难测。只叹江湖如潮人如水，任风随浪，人不由己，君去且珍重！”
陈方羽独自一人默默走着，安静地走在流风剑派的每一个角落。池塘的鱼，崖边的柳，还有遍地栽种的梧桐书，依旧是他刚刚上山时候的模样。这是他心中最美的风景，这里有他过去十年的喜怒哀乐。
十年之前，流风林将陈方羽带回流风剑派，传给他武功，那时候他是流风剑派唯一的弟子。那年他十岁，流风燕只有七岁，站在大厅的角落里默默打量自己，不久就拿出玩具要和自己一起分享。那时候师娘还在世，她微笑着招呼自己，之后一直默默地照顾自己。师娘做的红烧肉特别好吃，可以，师娘去世后，再也吃不到了。而师父流风林，表面的威严之下，也是无尽的慈爱。
十年，仅仅过了十年，一切都不在了。十年的时间，师父收了越来越多地弟子，越来越多的陌生人变成了熟人，终于越来越多地熟人变成了陌生人。师父师妹都已经不在了，而自己，也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陈方羽了。
陈方羽静静地看着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下次再回来，不知何时。或许，他心中叹道，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白波缓缓走到了陈方羽身后，没有上前。他看着自己最尊敬地大师兄，那身影，高大巍峨，半晌，他开口道：“大师兄，我奉掌门之命，挑选了八名弟子，随你一同下山。”
陈方羽回过头，望着白波，笑了笑：“小猴子，还记得你刚上山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如今也已经是个大人了。以后大师兄不在你们身边，你要勤练武功，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师妹，知道吗？徐亮虽然下山去了，但难免其他人不会暗中生事。流风剑派，眼下正是一团乱麻，也是难为小师妹了。她现在比我更需要你，她需要得力的助手帮助她，稳住流风剑派地大局。你必须留在山上，我决心一人下山去。”
白波焦急地道：“可是——”
陈方羽摇摇头，缓缓走到空地，遥望远处。此刻的山间风起云涌，树梢微微摆动。他开口道：“小师妹虽然做了流风派的掌门，可对你的情分却没变半分。此刻的她，无依无靠，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我此次下山，或许在解决了流风剑派的麻烦之后，就要远走江湖了。一个月后，你到山下清风镇，咱们上次吃饭的酒楼找我。师兄，再送你们最后一份贺礼。”
陈方羽拿出一张纸条：“交给小师妹，这些人资质尚可，对师父忠心耿耿，和徐亮有嫌隙，必能效忠小师妹，他们都是可以重用的。我在教你一套君子剑法，和小师妹的玉女十三剑可配合使用，威力大增。今后你们凭借这两套剑法，足以牢牢掌握住流风剑派。”
陈方羽拔出绿蚁剑，演示一番。白波资质不错，在陈方羽的指导下，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学会了这套剑法。
傍晚的时候，陈方羽终于还是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了。他在流风十年，走的时候，不过只带走一把绿蚁和一个包袱。白波极力挽留他明日再下山，被陈方羽拒绝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早一天晚一天又能如何呢？
他和白波站在山门外，此时残阳如火，映照山巅，两人互道珍重。许久，陈方羽等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陈方羽哈哈一笑，长啸一声，快步下山，竟再也没有回头。流风至此，只是回忆。
白波望着陈方羽的背影，不禁泪流满面。流风燕缓缓从山门后踱步出来，站在白波身旁，呆呆望着陈方羽下山的背影。
白波的声音有些凄惨：“这下你满意了！”
流风燕沉默不语，缓缓抽出手中剑，长剑舞动，带动风声。这次，她舞的却不是她最熟悉的流风剑派赖以成名的流风剑法。流风剑法，大开大合，绝不会如此优美。她的剑舞轻盈灵动，如弱柳摇曳，莲步轻摇，似玉女扶风。白波喃喃道：“玉女十三剑。”
良久，流风燕收剑站稳，佳人剑舞毕，转身走回流风剑派，再没有一丝的犹豫和留恋。她低声吟唱：“天下自古风波恶，人心隔肚两难测。只叹江湖如潮人如水，任风随浪，人不由己，君去且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