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绣娘
字体: 16 + -

正文_第一百六十八章:冬日一壶冰镇酒

苏云烟大摇大摆的进了这月盈居,放眼望去皆是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男的锦衣华服衣冠禽兽,女的轻纱罗裙媚笑嫣然。啧啧啧!不愧是纸醉金迷之地啊!

这等的糜烂风月场,最适合那些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却空虚寂寞的男人了。

不过她也挺空虚寂寞的,所以呢!听了那曲儿后,她便不由得跨进了这花月之地。

苏云烟的到来,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不过大多数的人,想的是此女是来捉奸的。就是不知道,是那个倒霉男人家里的母老虎。

不过眼睛犀利的人,却瞧出那女子是未出阁的姑娘打扮,看那皱眉的小模样,倒像是个好奇青楼楚馆,进来这里瞧瞧的小丫头。

随之跟来的即墨白逸,伸手抓住了她的斗篷帽子,将她给拉到了身前,眉头紧皱道:“你不要再闹了,听完曲儿后,就赶紧跟我回去。”

苏云烟被人这样拉着,她很不自在的皱眉挣扎了下。随之抬手低头解了披风带子,将那件雪色锦缎镶毛斗篷给了对方,一个转身便轻盈的上了楼:“我告诉你啊老板,今儿我要是听曲儿听不睡着了,那我就不回去了。唔!良宵美景,风花雪月,醉卧温柔乡,美啊!”

即墨白逸眉头紧皱,手里拿着对方解下的斗篷,脸色极其不好看的望着那上楼的女子,冷脸咬牙道:“你这个疯丫头,我要是以后再答应和你逛夜市,我就……”

“你就跟我姓!”苏云烟很顺口的接了对方的话,在楼梯处驻足回眸,勾唇坏坏一笑道:“亲爱的老板,你如果想入赘给我当夫婿,那你早说啊!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我是来者不绝,绝对不会舍得把你推开的。哈哈哈……亲爱的,上楼吧!一会儿人家歌舞可要开始了。”

即墨白逸本就异常妖艳的容颜上,此刻因为怒气,更是染上了一抹绯红之色,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的妖娆冶媚。

他举步红衣妖娆飘逸,缓步向楼梯走去,素白的玉手中紧握着那白色的斗篷,神色慵懒妖魅,微眯起了那妖媚的丹凤眼,绯唇勾起一抹极其危险的冰冷弧度。

很好!苏云烟,你这个死女人,就可劲儿的给我作死吧!

众人的目光一路尾随那红衣男子,人人皆露出了怪异的神色,打量着那容颜异常妖美的男子,他们心中都不由的以为,这个男子是那女子养的面首。

“此人气度不凡,不像是那类魅惑主上,依赖女子生存的男人。”楼上一个窗户半开的雅间中,一个斜倚在窗口,手中端着白水晶樽的青年男子,轻勾嘴角微叹道。

雅间里的另一个男子,斜倚在一张红木雕花罗汉**,衣袍宽宽松松的随意穿着,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如雪的肌肤,和胸前那一朵艳红的曼珠沙华纹身。

他白净的修指执起雕花白水晶樽,桃花水唇微启,饮了口艳红的葡萄美酒。墨眸似点

漆,黑白分明的过分,透着几分诡异的转眸望向窗外,唇角勾笑道:“凡是来我月盈居的人,那个不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唔!包括你,我的国舅爷!”

长孙无忌端着水晶樽转回身,唇含淡笑的望着他那位好友,举步走到房间的圆桌边,撩袍风流的落座在圆凳上,品酒眯眼的瞧了对方眼:“阿离,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明明才华卓越,为何不去图个高官厚位,而非要沉迷风月,开设这间月盈居呢?”

“呵……辅机,你怎么忘了呢!我叫什么名字?扈江离,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啊!”扈江离仰首饮尽那水晶樽中的血色酒水,微眯眸笑望着那年轻的国舅爷,艳色唇角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入仕为官?那宦海沉浮中,又能有几人可亦如当初?高洁如翠竹,品性如幽兰呢?”

长孙无忌唇含淡笑望着对方,良久才轻点头,叹息了声:“真是可惜了!你如此人才,国却无幸得你!”

“可惜?呵呵……何来可惜?在我看来,一点儿也不可惜。”扈江离似把玩般转着手中的水晶樽,唇边笑意浅淡,黑白分明的那双清亮眸子,被浓密的睫毛所覆盖,遮掩去了眸底的那一丝魔性。

他桃花粉唇微启,如天籁般的声音,有些缥缈的溢出他那双秀美唇瓣:“辅机,你记住,我不掺入世间之事,那是天下人之福。如有一日我掺进这世间之事,那于天下人而言……便是天降之灾了!”

长孙无忌望着那个举樽仰首饮酒的如画男子,他眸中因为对方的一番玄机之言,浮现了一抹迷茫之色:“阿离,你我相识将已近十年,可是……我却从不知你是谁。或者该说,你的来历,你的真实身份,我从来都未曾可知过。”

扈江离美如女子的浓密卷睫轻掀起,露出了那双过分黑白分明的眸子,唇含一抹浅淡笑意,如天籁般的声音,带着缥缈之意的叹息了声:“辅机,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次问我的来历呢!”

长孙无忌望着他如画的容颜,在那双平静的眸子中,他竟然看不出一丝属于人的情绪。为这忽然生出的想法,他心底竟然一冷,望着对方的眸子中,无缘由的浮现一丝恐惧:“阿离,在你的身上,我似乎越来……越看不到生人气息了。”

扈江离听了对方的话,不由得微低首垂眸轻笑:“辅机啊!知道吗?我喜欢你面对我时的真实模样,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怀疑什么便问什么。这样真诚的你,真的宛若一个赤子孩童呢!”

“阿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我能帮你什么吗?”长孙无忌起身手握水晶樽,缓步走到了那围屏罗汉床边,低头眸含关心之色的望着对方。

扈江离抬头眸子清亮的望着他,勾唇浅淡一笑,抬起手,修长如玉润的食指,轻放在了桃花水唇,对他做了个噤声:“辅机,别问!知道了真相的你,可是会嫌弃我的。嘘!听,隔壁有

热闹了呢!”

长孙无忌轻皱了下眉头,转头望向了一面挂着梅、兰、竹、菊四君子画卷的隔墙,听到开门和关门声,听到一男一女的不和对话。

随着苏云烟进了雅间的即墨白逸,挥退了带路的丫环,他狠狠的将手里的斗篷扔向那嚣张女子,拧眉怒瞪了那背影一眼,怒骂了声:“苏云烟,你这个疯女人!”

苏云烟捂着头,一手拿着那斗篷,皱眉望着火气大的某人,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对方的转身走向一张围屏罗汉床,将手里的镶毛斗篷随手一丢,整个人便斜躺在了那张罗汉**,单手支头,眯眸懒懒的勾唇一笑道:“我说老板啊!你一个大男人,这心眼儿未免太小了吧?”

切!她不就是开玩笑说让他入赘吗?不就是让那些心思不纯洁的人,把她这美人老板想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吗?

哦!还有,她之前好像有说过要卖了某人,然后呢?喝花酒,对!喝花酒!卖了美人老板喝花酒。

即墨白逸望着那个斜卧榻,笑意慵懒娇媚的女子,他更是不悦的紧皱着眉头,走过去将对方提了起来,一手紧扣住对方纤细的手腕,一手却紧扼住对方脆弱的脖子,眯眸危险的咬牙道:“苏云烟,你信不信,我让你今晚过后,再也开口说不了废话?”

苏云烟面色平常,嘴角依旧勾着慵懒的笑意,伸出另一手勾上对方的脖颈,笑的几分妩媚,几分邪恶的吹了口气:“老板,这里虽然是供人巫山云雨之处,可是……咱们毕竟不是这里的人,你要是真把我怎么样了,那可是强迫良家妇女与你……”

即墨白逸有些受不了她的撩拨,将她整个人推倒在了**,转身闭眼深呼吸,睁开眼狠狠咬了咬牙,举步走到桌边撩袍坐下,自斟了一杯冰镇葡萄美酒,仰首一口气灌了下去。

苏云烟见他这样空腹猛烈喝酒,她担忧的下了那罗汉床,跑过去夺了他手中的水晶樽,皱眉望着他训斥道:“哎,你怎么回事?没吃一口东西就这样猛灌酒,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身的。”

即墨白逸似乎还在生她的气,理也没理她,拿过另一个水晶樽,提起那白水晶细颈酒壶,将那如血的酒液,又斟满了那水晶樽。

苏云烟见即墨白逸生气不理她,又斟了一杯葡萄美酒,她担忧的看着端樽准备饮酒的男子,忽然间,她伸手夺了对方手里的酒,仰头就急灌了下去:“咳咳……呼!要死了,这大冷的天,那个缺心眼的弄得冰镇葡萄酒啊?这不是有病吗?什么破地方,简直就是坑人的拿钱买罪受。”

即墨白逸见喝完了酒,将手中两个水晶樽一放,就原地搓手乱跺脚的小女子,他眉头紧皱了下,起身将对方抱紧了怀里,无奈的苦笑了声:“傻瓜!”

唉!这个女人虽然有些没心没肺,有时候又很疯疯癫癫的。可不得不说,她这心是挺好的,善良会疼惜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