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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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来龙去脉

    thu aug 25 00:07:37 cst 2016

    “你是说她认了你做干女儿?确定没有骗我?”陈永刚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一千万个不相信,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知道我在你们眼里只不过是可以忽略存在的最普通的一个小市民,对于你们这样的富豪之家高攀不起,我也根本就没有高攀的打算,如果不是跟着我舅舅学习我昨晚也根本不会来这里,我本来就在市中医院上班。我就是在跟她一起坐船的时候看她不说话一直在那里流眼泪,我看她老是看着水面怕她想不开才主动跟她说话,叫她干妈,拉近关系,尽量以一个做晚辈而不是一个护士的身份和她说话,还要求她在我举行婚礼的时候给我证婚,我不是有意这样显示自己的身价,当时只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看到未来的憧憬而多一些继续活下去的希望。我承认,船是我主动叫的,我犯下的错误我一个人承担,与我表叔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好了,不要牵连到其他无辜的人。”张晓玲一口气在陌生人面前说完那么多话,丰满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她感到心脏都要从嘴里蹦出来,面前那个黑着脸眼睛像老鹰一样凌厉的男人着实可怕,但他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态和语气也未免太让人生气了,反正自己又没有犯法,又没有坑害别人,谅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她认了你做干女儿,那么你也就是我的干女儿了,他们也就是你的哥哥和妹妹了,来,坐下来说话,不要生气了,我也是心里急才那样对你说话,如果我刚才的态度冒犯了你,那干爹向你道歉,你坐下来说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的告诉我们好吗?”陈永刚陪着笑脸,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热情地招呼她坐下来,并且拿起茶几上的项链重新塞在她手里,“这是你干妈送给你的,你拿好,干爹的礼物以后再补上,你以后结婚我跟你干妈一起去给你捧场!”从她进门到现在她的每个动作和神情都一丝不差地印在他的脑海里,率直而真诚,勇敢而质惠,不畏强权,据理力争,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才!如果以后稍加培养,一定会创造她的祖父辈们从来没有的奇迹!陈永刚对于自己看人知人用人的目光还是蛮自信的,要不然集团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样庞大的规模。

    “不要拘束,我刚才是有点急糊涂了,再说,我跟你舅舅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你本来应该就要叫我伯伯,现在叫干爹不是更好么?你这个干女儿,我打心底里认了!来来,重新认识下你哥哥和妹妹,我想他们跟我一样着急有很多事情要向你询问。”陈永刚微笑着说,眼里满满都是真诚,他起身亲自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更是拿起她手里的项链给她带在脖子上。

    “这,这也转换得太快了吧?他们有钱人都是这样善于变脸的么?”张晓玲睁大眼睛,嘴巴傻傻的张着,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刚才还是一副黑脸雷公像自己欠了他几千万的陌生大叔转眼之间就成了笑意盈盈出手大方温暖人心的干爹?有钱人都是这样任性的花钱认干女儿的么?她的小脑袋一直浆糊,直到陈永刚拿起她手里的项链给她带上并拍拍她的肩要她坐下来时她才反应过来,才知道了自己被别人强认做女儿的无奈事实,她抿了抿嘴唇,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稍微整理下思路,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三个人围着她,心情激动而焦急,特别是当她说到在船仓里差点发生的悲剧,陈永刚悔恨得直拍自己的脑袋。

    “我是个护士,知道那个状态下病人最好是休息,可以耐不住她的苦苦哀求,看到她要下跪了我才知道她是下决心要离开。你们也知道她的头受过伤,情绪非常不稳定,如果她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很容易产生抵制医治的消极心里,我只有顺从她,她并不想带那个刘妈一起走,我说人多有个照应,其实是想人多点被你们发现的机会也大点,我乘她不备把一张病历纸撕碎揣在身上,一路上一片片的扔在草地上,如果你们寻找,应该会发现断断续续的但整体看来连成一条白线的碎纸片。其实开始我们并没有走,因为船在很远的地方还没有过来,我们就躲在楼顶上狭窄的阁楼间,直到你们发现我们不见了并且分头去寻找才下来走到江边乘船离开,干妈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看到我们不见了肯定以为我们走外面去了而不会想到躲在楼顶上,东边就是江没路可走我们不会从那里离开,一切都跟干妈预料的那样发生着。在车站我看了她买的票就有点怀疑,她既然不想你们找到,为什么还会坐车去娘家,那不是明显告诉你们了么?我等她走后就返回汽车站根据车牌找到那个司机的电话号码,我手机没有开机,是真的没有电了,我回长河的路上借司机的手机给那个司机打了几个电话,说那个人是我干妈,生病了还没有好麻烦他照顾一下。他说他会注意的,安全到底后一定给我电话。没想到后来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干妈在半路上下车了,而且那个地方比较偏僻,根本就没有站点。我那时刚到长河,就立马用公用电话打给司机问到她在哪里下的车,接着找到一个在那个乡附近上班的高中同学拜托他立刻请假去接她,当他赶到那里时,他说的确看见一个跟我说得一样的女人上了一个往南的中巴车,因为隔得有点远,他看不清车牌也没有看到车上写的目的地,只说是一辆六七成新二十座的白色蓝顶的中巴车,我买好了去那里的票,本来打算接着干妈带她去我乡下姥姥家里散散心的,最后来的情况我就无能为力了。她没有带钱包和身份证,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要去很远的地方应该也不可能。”张晓玲有条不紊的说完事情的整个过程,并把一路上自己的想法和行动和盘托出,因为在整个事情当中,她是最为关键的线索,事实上,她不希望干妈抱病出走,情感上,她又希望他们找不到她,但为了她的生命安全,自己还是情愿他们知道得更多而把她找回来,因为以她当时那样的状况在外面流浪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你做得很对,你干妈没有看错你!”陈永刚用赞赏的微笑鼓励着她说,本来已经陷入迷雾中的事情在她的述说下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他站起身来打电话给那批正在原地寻找的人,要他们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调查她那个同学在那个时候看到的那辆中巴车上。

    陈剑跑到外面,根据她说的果然看到许多零星的小纸片,虽然有的被风吹离了原来的地方,但整体看来还是保持着一条线,从别墅一直延伸到江边。回到客厅他把它们一张张拼起来,正如她所说的就是一张使用过的病历纸。

    “我说晓玲姐,你这么聪明不去做警察为人民服务啊!当个护士是不是太屈才了?换做是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样的办法!”陈欣儿拉着她的手羡慕的说到。

    “是啊,我从那里走了两三遍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些小纸片,而且这些小白纸片和绿草地的对比非常明显啊!这个别墅区又没有其他闲杂人等,谁会那样无聊把纸撕成小片片沿路扔在草地上?肯定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我当时就怎么没有看出来呢?”陈剑有点惭愧的拍打着额头,自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