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英雄过去
sun mar 01 08:42:13 cst 2015
傍晚快要亮灯的时候，胡医生提着一个大果篮满脸春风的走进来，把正在眯着眼睛享受陈佳慧温柔按摩的陈剑吓得差点跳起来。他慌张地掀起身上的被单，坐了起来。
“胡医生您好，真不好意思麻烦您！”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如果你不介意，还是叫我胡阿姨吧。”胡芝兰把果篮放在桌上，对着陈佳慧友好的点了点头，让陈剑接着躺下去，顺便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
“胡阿姨好！”陈佳慧连忙对着胡芝兰微微弯下腰甜甜的叫道。
“你好，听永刚说你是他的世侄女，还对你称赞有加，的确很漂亮！”胡芝兰重新给陈剑理好被单，转过头看了一眼陈佳慧说，“嗯！不错，伤口恢复得很好，明天再吊一天的水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你不知道开始的时候你有多么吓人，全身都是血淋淋的，连护士都不敢给你擦洗，现在总算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谢谢胡阿姨！”陈剑看着对自己满是关爱的那张慈祥的脸庞，心中有种久违的感动。她有着外祖母的和颜悦色，还有母亲的关切疼爱，自己在她面前好像什么委屈什么痛苦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阿姨，我弟弟的伤怎么样了?明天的手术会成功吗？”
“准备倒是非常充分，但要想恢复很好，需要病人的信心和乐观的心态，昨天给他做的下肢全方位彩超，发现血常规里面某一项异常超标，存在静脉血栓的可能，所以手术还是有很大的风险，不过我们和你爸爸都做了最大的准备，尽量把危险降到最低。”胡芝兰说到陈麟的病，脸上露出一丝忧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胡阿姨，我爸爸是怎么跟您认识的?”陈剑和陈佳慧对视了一眼，感到了她心中同样的不可思议，终于忍不住问到。
“很好奇吧？”胡芝兰望着满脸八卦的陈剑还要同样表情的陈佳慧轻轻的笑了笑，“那是很多年前，我作为交流医生来到湖雅医院，一个傍晚七八个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病人急匆匆跑进急救室，他意识模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双手死死的抱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的手辦开，才发现那袋子里是整整十二万块钱。他全身十多处伤，有被玻璃杯砸的，有被刀子划的，还有更多应该是被棍子打的暗伤，手臂和腿部多处软组织遭到破坏，肋骨断了两根，特别是背上的伤口有几毫米深，有二十多厘米长，里面的肉都往外翻着，流血不止。我们做了两个半小时的手术才把所有的伤口处理好。由于失血过多，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同来的几个人中间只有一个人的血型相符，但不幸他又有传染病。那个时候医疗条件不是很好，血库里面的存血不多，医生也无可奈何，没想到他们几个人一齐跪在地上哀求我们一定要救活他。他们几个大男人当着很多人的面一边哭一边说他是他们的小包头，是为了讨他们一年多的工资才被狠心的某建筑公司老板派人打成那样，起初骂他打他他都不走，后来老板发火了叫一大帮人打他，看到快要打出人命了才把钱给了他。我原来下过乡知道农村生活的艰难，所以给他捐了点血，因为我跟他的血是同型的，后来他病好了一再要求我给他联系方式，我不给他就天天守在我家门口，我没有办法就给了他。就这样，认识了你父亲。后来你父亲每年都提很多特产来北京看我，几乎都是放下东西就跑，只有一次被我丈夫堵住实在没有办法跑了才勉勉强强吃了一餐饭。再后来他生意多了起来没有什么时间跑了，但逢年过节都会寄来礼物。我丈夫和孩子离去之后……”
“啊！”陈剑和陈佳慧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什么?，您是说他们已经死了？”陈剑打断了她的话，急急忙忙问道，随即感到说错了话，啪啪的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
“你没有说错，他们的确死了，死于一次车祸。已经很多年了，我也已经慢慢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虽然说起来平静，但回首往事她的心里隐隐作痛，如果没有那次车祸，儿子应该都跟他一样高了，说不定已经结了婚，生了孩子。”
“你爸爸得知情况后，放下刚刚成立公司跑北京来陪我，还强拉着我去三亚，去新加坡旅游，还给我在长河买了房子说隔得近好有个照应。你爸爸对我比亲生的姐姐还要亲，我知道他并不欠我什么，但他就是那样倔强。我放弃北京协和的工作来到这里，就是想离开那个让人心伤的地方。你父亲见我这样，便悄悄找到院长捐了一大笔钱要院长好好照看我。由于长期入不敷出，美国的那点捐赠根本不能维持医院的正常运转，医院几次都差点关门，每次都是他伸出援手，并且出资修建了现在的修生楼和实验室，并且购买了很多先进的医疗仪器和设备，还聘请了很多医生。我知道情况后劝说你父亲不要这样，他只是说他也是穷人家的孩子，知道生病了无钱看医生的可怜。孩子，你父亲是一个真正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胡芝兰爱怜的摸着他的头，欣慰的感叹到，她一点也不后悔当初她为了救他连续三天共抽了2100毫升的血，虚弱得大病一场过了很久很久身体才慢慢恢复正常。
“嗯！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爸爸是您救活的，他的血管里面还流着您的血，您就是我们的亲人，以后您就是我们的姑姑。姑姑好！”陈剑有点感动的坐起身来，热情而庄重的叫了声姑姑。
“好好好！”胡兰芝连忙回答道，眼睛里泪花闪闪。
“姑姑，我跟妹妹以后会经常来看您的，您不要再伤心了，我们都是您的亲侄儿亲侄女，等妹妹回来了，我们一起带您去旅游，去大洋彼岸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看看自由女神像上面有没有爬满头比身子还大的蚂蚁，坐到总统山的峰顶上看星星看月亮，听说那里的月亮比我们中国的还要圆，蚊子像战斗机一样轰鸣，叮一口就是饭碗大的包，两只老鼠都可以做一盘菜，加州的牛肉从来没有注过水，肯德基的鸡长着三条腿，四个翅膀……”陈剑唠唠叨叨，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需要恢复的病人。
“你这孩子！”胡芝兰被他的顽皮逗得喜笑颜开，“十多年了，是该出去走走了，再不走就老得走不动啰！到时牙齿掉光，行动不便就会成了被人嫌弃的丑老太婆啰！”
“哪里的，那时就算您老了，也还是最有风度最有爱心最有魅力的老太太！”
“是人都会变老的，至于丑不丑也没人在乎了，哦！对了，有件事姑姑还是要请你原谅”还要请你原谅，前些天你来问我情况我明明知道却对你装作不知，但那个时候的确不知道怎么对你解释你。”
“没事没事，您也为难嘛！我非常理解。”
陈剑毫不在意的说。
“你爸爸的事情我也多多少少地知道，虽然他瞒着你妈妈还有你和你妹妹固然不对，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他所做的全都是凭着自己的良心，道义还有男人的责任和担当。比起那些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人要强很多。我不是偏袒你爸爸，只是就事论事，希望你不要误解你爸爸从而影响你们多年的父子之情。”
“嗯！我知道了，其实知道真相后我一点都不怪他，如果换做我自己，我绝对没有他做得那么好，所以我对他非常理解，还有钦佩，同时也为他感到自豪！”不是听胡芝兰说起，陈剑还真不知道父亲是如此血性，如此深明大义，心中对父亲的敬仰又加深了一些。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了。等下我叫护士来处理下，告辞了。”胡芝兰站起身来，友好的劝说陈佳慧去另外的房间里休息，陈剑已经安排了特护照顾。
“谢谢胡阿姨，不用麻烦了，这里还有张床，我可以休息好。”
胡芝兰前脚刚走，护士就给两个人端来了林允秋做的饭菜还有汤。
陈剑老大爷们一样享受着陈佳慧一羹一勺的喂食。
“护士姐姐，我想尿尿！”陈剑奶声奶气的对着整理床铺的陈佳慧说。
“不行，憋着，要不自己去上，我要休息了。”陈佳慧迅速把被单盖住自己的脸，不让他瞧见。
“有你这样当特护的吗？即使是客串一下，也得有起码的职业道德啊！我提出严重的抗议，并且对你虐待病人的行为提出上诉！”
“抗议无效，上诉驳回！”
“不行啊！刚才吃多了，现在想拉大的了，你过来帮帮忙，帮我使使劲啊！”陈剑窸窸窣窣的起了床，真的朝卫生间蹒跚走去。
陈佳慧记着他的病，顾不上羞涩跳下床搀扶着他……
上完厕所，陈剑身上完好的部分被陈佳慧掐得到处都是红印，他故意使坏地把拉链拉了一半把自己下面卡住，装作痛苦的样子看着陈佳慧满脸潮红的帮他掏，结果越掏越大，越大越卡，气得陈佳慧狠狠在上面拍了一下才老老实实的上完厕所。他嘴里嘟囔着陈佳慧的野蛮和不称职，心里却乐开了花。
重新躺在舒服的床上，他望着侧过身不理她裝睡的陈佳慧，故意夸张的捂着下身大声的说今晚要把宝贝看着实了，以免有的人趁他睡着了偷了去。
过了好久陈佳慧才听见陈剑均匀响起来的呼吸声，她轻轻地摘下脸上的被单来透气，可恶的家伙故意来折腾我！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陈剑那个面目峥嵘的东西，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傍晚快要亮灯的时候，胡医生提着一个大果篮满脸春风的走进来，把正在眯着眼睛享受陈佳慧温柔按摩的陈剑吓得差点跳起来。他慌张地掀起身上的被单，坐了起来。
“胡医生您好，真不好意思麻烦您！”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如果你不介意，还是叫我胡阿姨吧。”胡芝兰把果篮放在桌上，对着陈佳慧友好的点了点头，让陈剑接着躺下去，顺便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
“胡阿姨好！”陈佳慧连忙对着胡芝兰微微弯下腰甜甜的叫道。
“你好，听永刚说你是他的世侄女，还对你称赞有加，的确很漂亮！”胡芝兰重新给陈剑理好被单，转过头看了一眼陈佳慧说，“嗯！不错，伤口恢复得很好，明天再吊一天的水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你不知道开始的时候你有多么吓人，全身都是血淋淋的，连护士都不敢给你擦洗，现在总算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谢谢胡阿姨！”陈剑看着对自己满是关爱的那张慈祥的脸庞，心中有种久违的感动。她有着外祖母的和颜悦色，还有母亲的关切疼爱，自己在她面前好像什么委屈什么痛苦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阿姨，我弟弟的伤怎么样了?明天的手术会成功吗？”
“准备倒是非常充分，但要想恢复很好，需要病人的信心和乐观的心态，昨天给他做的下肢全方位彩超，发现血常规里面某一项异常超标，存在静脉血栓的可能，所以手术还是有很大的风险，不过我们和你爸爸都做了最大的准备，尽量把危险降到最低。”胡芝兰说到陈麟的病，脸上露出一丝忧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胡阿姨，我爸爸是怎么跟您认识的?”陈剑和陈佳慧对视了一眼，感到了她心中同样的不可思议，终于忍不住问到。
“很好奇吧？”胡芝兰望着满脸八卦的陈剑还要同样表情的陈佳慧轻轻的笑了笑，“那是很多年前，我作为交流医生来到湖雅医院，一个傍晚七八个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病人急匆匆跑进急救室，他意识模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双手死死的抱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的手辦开，才发现那袋子里是整整十二万块钱。他全身十多处伤，有被玻璃杯砸的，有被刀子划的，还有更多应该是被棍子打的暗伤，手臂和腿部多处软组织遭到破坏，肋骨断了两根，特别是背上的伤口有几毫米深，有二十多厘米长，里面的肉都往外翻着，流血不止。我们做了两个半小时的手术才把所有的伤口处理好。由于失血过多，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同来的几个人中间只有一个人的血型相符，但不幸他又有传染病。那个时候医疗条件不是很好，血库里面的存血不多，医生也无可奈何，没想到他们几个人一齐跪在地上哀求我们一定要救活他。他们几个大男人当着很多人的面一边哭一边说他是他们的小包头，是为了讨他们一年多的工资才被狠心的某建筑公司老板派人打成那样，起初骂他打他他都不走，后来老板发火了叫一大帮人打他，看到快要打出人命了才把钱给了他。我原来下过乡知道农村生活的艰难，所以给他捐了点血，因为我跟他的血是同型的，后来他病好了一再要求我给他联系方式，我不给他就天天守在我家门口，我没有办法就给了他。就这样，认识了你父亲。后来你父亲每年都提很多特产来北京看我，几乎都是放下东西就跑，只有一次被我丈夫堵住实在没有办法跑了才勉勉强强吃了一餐饭。再后来他生意多了起来没有什么时间跑了，但逢年过节都会寄来礼物。我丈夫和孩子离去之后……”
“啊！”陈剑和陈佳慧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什么?，您是说他们已经死了？”陈剑打断了她的话，急急忙忙问道，随即感到说错了话，啪啪的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
“你没有说错，他们的确死了，死于一次车祸。已经很多年了，我也已经慢慢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虽然说起来平静，但回首往事她的心里隐隐作痛，如果没有那次车祸，儿子应该都跟他一样高了，说不定已经结了婚，生了孩子。”
“你爸爸得知情况后，放下刚刚成立公司跑北京来陪我，还强拉着我去三亚，去新加坡旅游，还给我在长河买了房子说隔得近好有个照应。你爸爸对我比亲生的姐姐还要亲，我知道他并不欠我什么，但他就是那样倔强。我放弃北京协和的工作来到这里，就是想离开那个让人心伤的地方。你父亲见我这样，便悄悄找到院长捐了一大笔钱要院长好好照看我。由于长期入不敷出，美国的那点捐赠根本不能维持医院的正常运转，医院几次都差点关门，每次都是他伸出援手，并且出资修建了现在的修生楼和实验室，并且购买了很多先进的医疗仪器和设备，还聘请了很多医生。我知道情况后劝说你父亲不要这样，他只是说他也是穷人家的孩子，知道生病了无钱看医生的可怜。孩子，你父亲是一个真正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胡芝兰爱怜的摸着他的头，欣慰的感叹到，她一点也不后悔当初她为了救他连续三天共抽了2100毫升的血，虚弱得大病一场过了很久很久身体才慢慢恢复正常。
“嗯！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爸爸是您救活的，他的血管里面还流着您的血，您就是我们的亲人，以后您就是我们的姑姑。姑姑好！”陈剑有点感动的坐起身来，热情而庄重的叫了声姑姑。
“好好好！”胡兰芝连忙回答道，眼睛里泪花闪闪。
“姑姑，我跟妹妹以后会经常来看您的，您不要再伤心了，我们都是您的亲侄儿亲侄女，等妹妹回来了，我们一起带您去旅游，去大洋彼岸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看看自由女神像上面有没有爬满头比身子还大的蚂蚁，坐到总统山的峰顶上看星星看月亮，听说那里的月亮比我们中国的还要圆，蚊子像战斗机一样轰鸣，叮一口就是饭碗大的包，两只老鼠都可以做一盘菜，加州的牛肉从来没有注过水，肯德基的鸡长着三条腿，四个翅膀……”陈剑唠唠叨叨，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需要恢复的病人。
“你这孩子！”胡芝兰被他的顽皮逗得喜笑颜开，“十多年了，是该出去走走了，再不走就老得走不动啰！到时牙齿掉光，行动不便就会成了被人嫌弃的丑老太婆啰！”
“哪里的，那时就算您老了，也还是最有风度最有爱心最有魅力的老太太！”
“是人都会变老的，至于丑不丑也没人在乎了，哦！对了，有件事姑姑还是要请你原谅”还要请你原谅，前些天你来问我情况我明明知道却对你装作不知，但那个时候的确不知道怎么对你解释你。”
“没事没事，您也为难嘛！我非常理解。”
陈剑毫不在意的说。
“你爸爸的事情我也多多少少地知道，虽然他瞒着你妈妈还有你和你妹妹固然不对，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他所做的全都是凭着自己的良心，道义还有男人的责任和担当。比起那些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人要强很多。我不是偏袒你爸爸，只是就事论事，希望你不要误解你爸爸从而影响你们多年的父子之情。”
“嗯！我知道了，其实知道真相后我一点都不怪他，如果换做我自己，我绝对没有他做得那么好，所以我对他非常理解，还有钦佩，同时也为他感到自豪！”不是听胡芝兰说起，陈剑还真不知道父亲是如此血性，如此深明大义，心中对父亲的敬仰又加深了一些。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了。等下我叫护士来处理下，告辞了。”胡芝兰站起身来，友好的劝说陈佳慧去另外的房间里休息，陈剑已经安排了特护照顾。
“谢谢胡阿姨，不用麻烦了，这里还有张床，我可以休息好。”
胡芝兰前脚刚走，护士就给两个人端来了林允秋做的饭菜还有汤。
陈剑老大爷们一样享受着陈佳慧一羹一勺的喂食。
“护士姐姐，我想尿尿！”陈剑奶声奶气的对着整理床铺的陈佳慧说。
“不行，憋着，要不自己去上，我要休息了。”陈佳慧迅速把被单盖住自己的脸，不让他瞧见。
“有你这样当特护的吗？即使是客串一下，也得有起码的职业道德啊！我提出严重的抗议，并且对你虐待病人的行为提出上诉！”
“抗议无效，上诉驳回！”
“不行啊！刚才吃多了，现在想拉大的了，你过来帮帮忙，帮我使使劲啊！”陈剑窸窸窣窣的起了床，真的朝卫生间蹒跚走去。
陈佳慧记着他的病，顾不上羞涩跳下床搀扶着他……
上完厕所，陈剑身上完好的部分被陈佳慧掐得到处都是红印，他故意使坏地把拉链拉了一半把自己下面卡住，装作痛苦的样子看着陈佳慧满脸潮红的帮他掏，结果越掏越大，越大越卡，气得陈佳慧狠狠在上面拍了一下才老老实实的上完厕所。他嘴里嘟囔着陈佳慧的野蛮和不称职，心里却乐开了花。
重新躺在舒服的床上，他望着侧过身不理她裝睡的陈佳慧，故意夸张的捂着下身大声的说今晚要把宝贝看着实了，以免有的人趁他睡着了偷了去。
过了好久陈佳慧才听见陈剑均匀响起来的呼吸声，她轻轻地摘下脸上的被单来透气，可恶的家伙故意来折腾我！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陈剑那个面目峥嵘的东西，心中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