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邪王强宠腹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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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正文_第474章 订婚

她的心中涌上暖意,面上却是轻哼了一声,面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你不必太过担心。”

他心中长叹了一口气,他并非是怀疑她的能力,只是担心会发生了什么意外,毕竟云清歌的武功并不弱,在**的催化下,很有可能连云绯月也不是他的对手。

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即便如此,还是小心些为好,我虽然可以不在乎,但若是传出去了,对你的名声终究不好。”

闻言,云绯月的心头一软,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了不少:“我日后会小心的。”

玉镜尘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定定的瞧着她,眉眼中满是情意,云绯月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将头扭向了一旁。

两人均是没有再言语,只是静静的坐着,云绯月面对如此安静的玉镜尘颇为不适应,发觉自己的心思,面上好似被火烧一般,尤为灼热。

“月儿。”

听见他轻唤自己的名字,她抬起头来瞧着他,秋眸中水光潋滟,红唇似火,令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玉镜尘星眸中好似坠入了暗夜星辰一般,璀璨到了极点,面容上没了往日的轻佻之意,眼下看起来温柔似水:“你的头再埋便要碰到桌子上了。”

云绯月脸上越发红润,咬了咬下唇瞪了他一眼,拂袖站了起来:“若初若云,回府。”

刚刚走下楼梯便听见上面传来了一声轻笑,犹如从海那边而来的一般,令她的心脏跳动得越发迅速。

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妖孽,脚上的步子也快了不少。

玉镜尘骑着马跟在马车的旁边向云相府而去,一路上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女子,云绯月听见外面女子的娇呼声,素手掀起帘子。

正好对上他满含笑意的双眸,抿唇一笑,好似夜空中美丽的烟火,叫周遭的一切均是黯然失色:“夫人,可是担心为夫被她们给抢去了吗?”

听见他的暗语,云绯月恨恨的咬了咬牙,横了他一眼,气愤的将帘子放下,并未回答他的话。

玉镜尘却低笑了两声,有些沙哑的声音,不断的在她的耳边回响:“夫人,为何不回答,难道是因为害羞了吗?可惜为夫眼下不能进入马车中,一睹夫人娇羞之态。”

见他的话越发露骨,云绯月亦是有些气恼,这厮着实太过分了些,明面上笑得那般斯文,同她的谈话却是尤为的不知羞耻:“妖孽,你的话若是叫旁人听去了,我看你的脸往哪里放。”

他呵呵笑了两声,脑海中闪过云绯月眼下的模样,心情越发舒畅:“小狼崽,我们两人眼下用得暗语,又有谁能将我们的谈话听去。再说,即便丢脸,也有你陪着我不是么?”

“混蛋,本小姐才不陪着你丢脸。”

云绯月甩了甩袖子,决心不再理他,便听见他低声笑了笑,脸上越发绯红,在心底咒骂了他一番,方才觉得脸上的热度消退了不少。

将她送到云相府之后,玉镜尘并未向往日一般随她进去,仅仅是站在门前看了她一眼,便离去了。

在酒楼中耗费了大半日的光阴,因而回府后,看了两个时辰的书天便已经黑了,云绯月将手中的书卷放下,看了眼窗外渐渐黑暗的天空,冷笑了一声。

夜空中有一轮圆月缓缓升了上来,惨白的光芒落在地面上,尤为冷清。

云绯燕在院子中踱步,昨夜之后她便被禁足在了院中,心中极为忧心云清歌的状况,却又出不去。

手上死命的绞着帕子,视线落在看守自己的众人身上,锐利如同锋利的刀子,草丛中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让她的心中尤为不安。

一旁的侍女几步上前,面上满是尊敬之意,眼底却只有畏惧,身子也轻微的颤抖着:“小姐,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先回房休息吧。”

云绯燕冷冷的瞧了她一眼,愤然的甩了甩袖子,转身往屋中走去,刚进去她便发觉了一丝异样,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般。

可用内力感知了一番,却并未发觉有他人存在的迹象,心想大概是最近因为云绯月的事情太过疲累了,由丫鬟伺候着在**躺下。

刚刚躺下,手掌便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还带着几分滑腻感,玉足上也有同样的感觉,云绯燕的心头一阵发麻,猛地将被子掀开,便瞧见**盘了四五条蛇。

那几条蛇的肚子均是鼓起了一坨,想到她方才摸到的便是这些东西,她一阵反胃,手掌在床铺上轻拍了一掌,在屋中站定,扯过一旁的衣物披在了自己身上。

随即肩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扭头便看见一条蛇正冲自己吐着芯子,站得离云绯燕近些的侍女,吓得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云绯燕的头皮一阵发麻,捏住蛇的七寸一个用力,将其丢在地上,随即神色渐冷,低喝了一声:“来人!”

房门被人推开来:“小姐。”

“将房中的蛇全部找出来。”

她呵笑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屋外。下人们忙活了足足一个时辰,屋中的蛇才清理干净,且足足有三十条之多。

云绯燕并非是蠢笨之人,自然不难猜出,这次的事情是谁所为,粉拳紧握,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白色的痕迹:“云绯月,我定是不会让你好过!”

话音落下,嘴角勾出一丝邪魅的笑容,丝毫没了平日楚楚动人的模样,反而狰狞至极,云绯月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极为巧妙,她虽然知道是她做的,却并没有证据。

因为这件事情即便是闹大了,云绯月也亦是不会受到半点的影响,而云绯燕自然是不会让她如此称心如意,将思绪收回,她举步往隔壁的院子走去。

屋中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了,但她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心中依然极为不舒服,这次那些人倒是没有在阻拦了,她嗤笑了一声,将此事也一并算到了云绯月的头上。

次日凌晨,云相府门口便是炸开了锅,若初急匆匆跑过来的时候,云绯月正在调制丹药:“小姐不好了。”

她抬首看了她一眼,声音中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发生什么事情了?”

“外面来了一个男人吵着要娶小姐您,说是您同他已经……”

后面的话,若初如何也说不出来,只能跺了跺脚,心中尤为焦急,云绯月不屑的笑了一声:“想到云绯燕只有这样的手段,走吧,我们出去瞧瞧。”

语毕,莲步轻移向相府门前走去,刚过去便看见管家的脸上满是愁容,瞧见她急得额头上滚出了大滴的汗水:“小姐,您怎么过来了,这里的事情交给小人处理便是,您先回房休息吧。”

“没事,我出去瞧瞧。”

云绯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不顾管家的阻拦,徐步走了出去,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均是议论纷纷,有幸灾乐祸之人,亦有帮她反驳之人。

往日极为严肃的相府门前,眼下如同是闹市一般。

“本郡主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胆敢污蔑本郡主的名声。”

人未至,清脆的嗓音却是让所有人齐齐安静了下来,视线胶着在相府门口,便瞧见一名身穿绯色衣裙的女子缓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风吹裙裾烈烈如火,眼眸中却是化不开的冷意,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便叫人从心底生出一阵严寒来。

方才还吵闹不休的男子,眼下瞪大了一双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发觉云绯月的目光停在了他的身上,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便是你在玷污本郡主的名声吗?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男子猛地惊醒,眼神有些慌乱,转念一想她不过是一介女流,便重新拿出了几分气势来:“云绯月,难道你想不承认?”

云绯月颔首轻笑,周身的寒冰骤然消融,声若玉石坠地:“本郡主与你从来不曾相识,又何来失身与你一说?”

男子脸色一黑,啐了一口

,目光在的胸前一闪,**笑了两声:“你以为这般,我便会退缩了吗?你不要忘了你的身子被我看得一干二净。”

说着,冲她冷冷一笑,待看见她嘲讽般的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冷,急忙将此前那人交代给自己的话说了出来:“你的腰侧有一枚黑痣,难道你敢说不是吗?”

云绯月不语,若云却是缓步上前,冷哼了一声,将下颌一扬:“此事,但凡是伺候过小姐的丫鬟们均是知道,谁知道你不是用钱买来的消息。”

“你!”

男子着实没有想到她身边的丫头也是极为伶牙俐齿,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天后方才吐出了一句话来:“你含血喷人!”

“即便我腰侧的确有一枚黑痣又如何,难道仅凭这个连我丫鬟也知晓的事情,你便想逼我嫁给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许久未语的云绯月,红唇轻启,吐出一番话来,让那名男子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一咬牙,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肚兜,在她的面前扬了扬:“那么云绯月,你可认得这物?”

看见上面绣着的一个月字,云绯月的眉头不着痕迹的拧了拧,那虽然并非是她的肚兜,只是上面有一个月字,着实让人误解。

见状,男子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冲她极为恶劣的笑了笑:“你以为你佯装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便能够遮掩你已经失身于我的事实吗?你最好乖乖把我请进去,否则我若是一个不高兴,不愿意娶你了,你便等着沉井吧。”

两个丫头闻言气愤不已,小手已经摸上了自己腰侧的软剑,被云绯月看了一眼之后,只得将手收了回来。

云绯月并非没有听见下面的议论声,管家站在一旁吓得直抹汗,眼下相爷上朝去了,住在小姐院中的丹文清等人也一大早便出了门,如今竟是连一个能来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件事若是不能够好好处理,必定会入了皇上的耳中,只怕相府已经彻底将皇家给得罪了。

管家越想越是一阵后怕,焦急得来回踱步,每每听见外面的议论声,心中就越是焦急。

玉镜尘得知此事赶过来的时候,那个男子正扬着肚兜痛斥云绯月,他面上一黑,闪身至她的身侧,关切的看着她:“月儿,你无事吧。”

云绯月淡淡的摇了摇头,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头,对上她的目光时,声音尤为柔和:“我没事,只是头被他吵得有些疼罢了。”

闻言,他长舒了一口气,视线落在男子身上时,眸中满是凌厉:“说到底是何人派你来得。”

男子看见玉镜尘吓得不轻,脚上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却还不忘将云绯月拉下水:“云绯月不久前已经失身于我,我今日是来提亲的,只是他们相府狗眼看人低,不让我进去。”

玉镜尘眸光越发深邃,不屑的看着他,随后温柔的看向身侧的云绯月:“月儿,在你眼中,是本王俊美,还是这位公子?”

“自然是殿下您。”云绯月螓首轻颔,款款福身。

“月儿不必多礼。”

他如何舍得她行礼,连忙将她扶了起来,眉眼中满是心疼之意,待视线看向相府门前的众人时,却又恢复了此前的冷清:“既然如此,月儿为何不喜欢本王,要去喜欢你呢?”

男子当下哑口无言,说不出一句话来,百姓们想了想觉得他言之有理,看向男子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

他心道一声不好,准备逃走,刚刚走出一步,众人便看见云绯月随意的甩了甩袖子,皓白的冰绫从袖间脱出,将男子裹住拉回了远处。

看着他因为冰绫上的银针而瘫倒在地上,云绯月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污蔑了本郡主便想离开,你以为云相府是什么地方?”

云清歌带着沐尘匆匆而来,看见站在她身侧的玉镜尘,心中极其不舒服:“又迟了一步吗?”

强行压制住心中的酸楚,他冲身后马车中的女子抱拳行礼:“烦请姑娘出面指证一番。”

“无事,能够帮到云公子亦是小女子的幸运。”

马车中传来一道清丽的嗓音,随后一只素手挑开了帘子,一名女子缓步从中走了出来,面上覆着一层轻纱,只露出了一双极为灵动的眸子,眉心处点了一枚殷虹的朱砂痣。

虽然未能看见她的尊容,却也不难猜出她必定是一名绝色女子。

女子几步走到云绯月的身边,微微福了福身子,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明月郡主,景王殿下,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玉镜尘甩了甩袖子示意她起身,女子面上带着三分浅笑,慢慢将视线落在了男子的身上,男子似乎与女子认识的样子,瞧见她便瑟瑟发抖起来,一双眼眸中满是惊恐。

挪动着身体往后退去了几分,一张脸惨白如纸:“你不要过来!”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着实让人觉得尤为诡异,女子的睫毛轻轻扑扇了两下,视线停在了云绯月的面上:“明月郡主,此人本是我府中的小厮,没有想到居然偷了我的贴身衣物到此处来污蔑于你,还请您莫要怪罪。”

若云和若初两人带着几分防备的看着女子,小声的在云绯月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小姐,您小心,这个女子和我们是一类人。”

云绯月轻轻颔首,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顿时看向云清歌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伤感,语气渐冷:“姑娘不必如此,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还烦请你将你府中的下人带回去吧。”

“多谢郡主!”

女子应了一声,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名小厮打扮的男子,两名男子疾步上前,眉宇间带着浓郁的杀气。

男子看见他们急忙跪地求饶,不停的冲云绯月的方向磕头:“郡主饶命啊,小人一时糊涂,不应该为了钱财诬蔑郡主的名声。”

身后的众人齐齐哦了一声,均是明白云绯月是被眼前之人给诬陷了,不少人义愤填膺的要求将男子送到官府。

云绯月颔首轻轻扫了男子一眼,眸中没有半点怜悯,男子今日在相府门前闹事,何曾想过她会如何,既然如此他的生死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冷哼了一声,抬眸看向一边的女子,眼底带着明显的嘲讽:“还请姑娘快些将你的下人带走。”

说着故意加重了下人两个字的音节,站在一旁的云清歌面上带着几分愧疚的瞧着她,伸手欲拉住她离去的身影:“月儿。”

云绯月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动作,往玉镜尘的身边站了些许:“云特使,还有什么事吗?若无事的话,绯月有些乏了便先回房休息了。”

两人四目相对,云清歌看见她眼中的暗淡,胸膛痛到了极点,他深知此事的确是云绯燕的不对,只是他也不能够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抱歉,我来迟了。”

“云特使不必如此,此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云绯月扬唇轻笑出声,周身笼罩在了一片阳光中,温柔至极,却偏偏让人感受不到半点的温暖。

他的心中自然清楚她在怪自己,视线扫了一眼身后的女子,女子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恐惧,两名小厮几步走到了男子的身边,迅速在他的脖颈上刺下了一枚银针。

男子瞪大了一双眼睛,随后身子一软,任由两人将他带了下去,云绯月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依旧是一片淡然。

只怕今日之后,这个男子再也不会出现在京城之中了,即便出现也只是一堆烂肉罢了:“若初,若云回府。”

语毕举步往相府中走去,管家瞧见她同玉镜尘一道进来,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命人将门合上,云清歌看着缓缓合上的大门,渐渐遮去了女子曼妙的身姿,心中涌出一阵无奈来。

“云公子。”

女子轻唤了一声,见他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娇躯一震,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笑容。

云清歌收回思绪,双手抱拳向她微微

躬身:“清歌多谢姑娘相助,便由清歌送姑娘回去吧。”

女子娇笑了两声颔首,由婢女扶着往马车上走去,随着两人的离开,围在云相府门前的众人也均是散去了。

云绯月徐步走进屋中,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坐在了软塌上,元宝最近每日吃得越发多,睡觉的时间也长了不少,身子亦是圆润了不少,眼下抱在怀中,就像一个白色的毛球。

玉镜尘在她的身侧坐下,扣住她浑圆的肩头往后一拽,将她整个人抱入了怀中:“小狼崽,眼看你及笄在即,却闹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已经解开了,但对你的名声终归是不好的,可需要本座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做。”

她淡淡的吐出这五个字,没有在言语,脸上的表情尤为淡然,全然未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虽然知道云绯燕必定会因为昨日之事报复于她,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被云清歌禁足了,也能送给她这么一份大礼,也算是她小看她了。

不过她也相信,经过这次的事情,云清歌必定不会轻易的饶了云绯燕,有了人教训她,他们又何必花费心思在上面呢:“二哥会处理的。”

玉镜尘将下颌放在她的肩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她的面颊上,星眸中闪过几分不悦,语气中也带着几分醋意:“他是他,本座是本座,我想替你做些什么。”

云绯月的心中一暖,抬眸扫了他一眼,温婉一笑:“你若是要帮我,什么都不做便可以了。”

“既然是月儿的要求,为夫便勉强接受吧。”

见她这么说,玉镜尘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奈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眼眸中满是宠溺。

闻言,云绯月瞪了他一眼,微微动了动身体,从他的怀中挣扎了出来,美目中三分浅笑,七分冷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若是敢暗中对她下手,便不必来见我了,她不能够在大楚出事。”

玉镜尘耸了耸肩膀,幽幽长叹了一口气,魅惑一笑,桃花眼中的光彩似乎将人的魂魄都勾去了一般,脑海中满是面前之人。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成了空白一般,再也看不见:“夫人不愿意的事情,为夫断然是不会做的,天下之大,却唯独你的笑颜只为夫此生最为珍视的东西。”

听见自己渐渐乱掉的心跳声,云绯月只觉得自己的面颊上好似有火燃起来了一般,连呼吸也变得异常的灼热。

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对上面前之人一双璀璨的双眸,有些不适应的将别向了一旁,心中却暗暗骂了他一句妖孽。

明明是个男子,笑起来却比女子还勾魂:“花言巧语!”

玉镜尘哦了一声,眉梢轻佻,稍稍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宛如是从海的那边传来的一般:“难道夫人你不喜欢吗?”

“本小姐自然不喜欢。”云绯月瞪了他一眼,语气满是冷意。

他摸着下颌,剑眉轻拧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而后嘴角的笑容如同彼岸花一般缓缓盛开,妖艳至极:“夫人的脸红成这幅模样,怎么会不喜欢呢?”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着女子的耳边低语,他身上的清香窜入她的鼻息中,让她的身体一僵,心跳越发失了节奏。

“不许胡言乱语!”

云绯月咬住下唇,一时忘了元宝还在自己的怀中,猛地站起身来,小兽顺着她的裙裾滚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儿,尤为可怜的抬起头来看着她:“唧唧!”

玉镜尘在心中低笑了两声,伸手将元宝抱在了怀中,桃花眼微抬,媚态横生,即便是睫毛微微颤抖,都引得她心间一颤:“夫人怎么把元宝给摔了。”

听出他华丽压抑的笑意,云绯月颇为懊恼,在心中骂了他一句混蛋,转身往屋外走去,虽然她强装镇定,有些慌乱的脚步却出卖了她眼下的心情。

玉镜尘玉手堵唇低笑了两声,双眸眯成一条缝隙,心情越发愉悦,将元宝丢在一旁,起身走了出去。

阳光透过重重树荫落在女子的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韵味的美好,饶是一个背影,玉镜尘也是看得痴了。

美人如画,似从云端而来,一颦一笑均成风景,清风从两人中间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小兽蹲坐在玉镜尘的身边,看着亭中的云绯月。

察觉到身后两道灼热的视线,她转过身去,四目相对,情绪流转间,好似连她心底最深处的悸动也均是被玉镜尘双眸中的幽深吸走了一般。

红着脸将头收回,身体的异样还未压制下去,整个人便再度陷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之中:“小狼崽,你这幅模样可万万不能被旁人瞧去了。”

“与你无关。”

云绯月被他搂住了纤腰,只觉得身子一软,只能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发觉这一点,她脸上红得越发厉害,玉足一退,狠狠的在他的脚上踩了一脚。

随后飞快的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飞身向屋中而去,玉镜尘站在原地看着她将窗户和门合上,心底不由得笑出了声,颇为不舍的看了佳人的闺房,方才离开了云相府。

与此同时,云清歌亦是站在水榭之上,心情尤为沉重,方才云绯燕的话,犹在耳边回响,他的心中也清楚,他若是真的利用那种手段得到了月儿。

日后她知晓了真相,必定是不会原谅自己,只是她眼下无论如何都不愿同他离开,也是让他尤为烦恼。

玉手轻轻捏了捏眉心,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星眸中染上了几分异样的神色,显得尤为晦暗不清。

沐尘单膝跪在他的身后,有些担忧的看了眼他,又飞快的将头埋了下去:“公子,那个人已经处理干净了,只是京城中依旧还是传开了明月郡主失身的流言,可要命人处理?”

云清歌长叹了一声气,淡淡的甩了甩袖子:“此事无需插手。”

“是。”

沐尘应了一声,如同方才来时一般,消失在了他的身后,云清歌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心情变得尤为复杂。

不过一日的时间,京城中的谣言竟是传到了皇宫之中,蓝妃急得在殿中来回踱步,绝美的面容上满是担忧,月儿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此事必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眼看月儿便要及笄了,这件事情若是继续拖下去,即便不是真的,月儿的闺名也是毁了,皇家尤为重视这一点,只怕会影响到月儿一生的幸福。

姐姐只留下了她一个孩子,她又如何能够看着她被人推入火坑中呢?瞧见嬷嬷从殿外进来,她疾步走了过去。

因为走得有些急了,苍白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粉晕,本就美若天仙的面容,越发美艳:“怎么样了,可将消息告知了景王殿下?”

嬷嬷喘了一口粗气,将额头上的汗水拭去,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娘娘放心便是,老奴已经将此事告知了景王殿下,他让老奴告知娘娘,他会好好处理的。”

蓝妃闻言,长舒了一口气,素手轻轻拍了拍胸口,美目看向殿外的高墙,心也平复了下来:“如此本宫也可以放心些了。”

嬷嬷见她呼吸有些急促,急忙扶着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苍老的脸上满是担忧:“娘娘您还是小心些自己的身子,您的身子万万不能受累了。”

蓝妃拍了拍她的手掌,温和的笑了笑:“嬷嬷不必担心,本宫并无大碍,只盼月儿能够平安度过才是。”

玉镜尘得知消息,赶到云相府中时,整个相府都笼罩在了一片低气压中,下人们均是埋头疾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刚刚飞身进入映月园中便看见若初和若云两人在院中焦急懂得踱步,丹文清等人也均是一脸愁容,虽然这件事情牵扯到了云绯月,但也同云相府有关,他们一行人自然是不能贸然闯进去的。

两个丫头看见玉镜尘急忙跪在了他的面前:“楼主!”

他的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声音中带着些许薄怒:“月儿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