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半张脸
一道剑光，夹杂着上古苍茫的气息，蕴含毋庸置疑的气魄，自上怒斩而下。
所有人都没有动弹，就连高台上的宗主和各首座长老，都没有动，任由那巨大的剑光斩下。
“轰！”
剑光湮灭了楚凌云所能看到的一切，太玄宗的同门，长老，首座，宗主，包括天柱山，都在这一剑下，化为尘埃。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楚凌云收回右手，脸上的冷峻缓缓的融化，眼眸中，逐渐变得清澈。
“这……这是我做的？”楚凌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伸出手反复看了看。方才他脑袋很乱，一方面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另外一方面又被一幕幕逼真的画面所影响，最后，云婼雪的话狠狠刺痛了他的心，而得知林清玄和洛洛死在自己的手里，更是万念俱灰，不知不觉中，好像自己突然进入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古怪状态。
眼见马烈要杀自己，整个人不听控制的自行出手了，在那种状态下，楚凌云感觉，脑袋清明，所有的杂念全部消失了，以指代剑使出一招剑招，竟然产生如此大的威势。
那式剑招，徘徊在脑海久久不散，楚凌云突然想起来，之前自己突破和合镜时，融合了许多上古时期自己的记忆，其中，就有这式剑招，源自于太上忘情决，名为，斩凡尘。
“我竟然使出了太上忘情决的剑招？”楚凌云自言自语，此时此刻，他彻底清醒过来，面前的废墟开始模糊，整个天地如同湖水般荡起波澜，最后，仿佛泡沫炸裂，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险！差一点，我就深陷其中了！”楚凌云摇摇头，心有余悸。想着想着，突然自嘲的笑了。
“不过，我也是傻，我怎么可能杀害师兄和洛洛？我竟然会被这幻境牵着鼻子走！真是可笑！”
“你也知道自己可笑？我见你方才悔恨不已的模样，差点就想要认命了！”楚无情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
楚凌云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先是一松，随后想到了什么，怒气冲冲道：“我刚才叫你，你为何不答应？”
“我只是想看看，在如此低级的幻境之中，你能否依靠自己闯过来，结果，一般。”楚无情冷漠的说道。
“要不是你身体接受了上古的一些记忆，恰好你刚才的情绪波动太大，触发了一些特殊的记忆，你此刻，已经被幻境所杀了！”
“我……”楚凌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刚才的确凶险万分，但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幻境竟然在他嘴里成了低级幻境，又有些不服气。
“你别不服气，高明一些的幻境，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漏洞，你之所以能破除幻境，一方面是你触发了上古记忆碎片，但有更多的原因是，这幻境中发生的事情，并不符合你的本心，你潜意识里，还是不信自己会杀你师兄和师妹，所以，在马烈出手时，你才会反抗。高明的幻境，一切事物发生的极为符合实际，贴切当事人的性格和本心，根本难以区分真假。以后你遇上了，自然就知道了！”
楚凌云瘪瘪嘴，想要转移话题，四处张望，周围空间的涟漪慢慢的平静下来，却不是之前楚凌云所在的古宅闺阁内。
“怎么回事，我不是破开幻境了么？还来？”楚凌云惊讶道。
只见，此刻楚凌云身处在一闹市之中，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小贩的叫卖声不断，酒肆小二站在门口呼喝张罗着客人，不远处楼阁上的姑娘，倚着窗子冲着楼下挥舞手中的罗帕。
“好逼真的幻境！”楚凌云伸手摸了摸边上的栏杆，却摸了个空，手掌从其上穿过，令他呆了一下。
“这是一段记忆塑造的幻境！”楚无情在脑海里说道。
“记忆？谁的记忆？”楚凌云疑惑道。
“布下这幻境之人的记忆！”楚无情答道。
楚凌云突然想起了，刚才在古宅闺房中，听到的那女子的声音，还有铜镜中的那张诡异的脸。
“快！快点！明月楼的玥绫姑娘马上就要登台了！去晚了，可就没有好位置了！”一个衣着光鲜的路人急匆匆的冲着友人招手。
“对对对，玥绫姑娘难得登台，我可是等了好久了！”
许多人都冲着一个方向奔跑，楚凌云有些好奇，跟着人群走，很快，便到了一栋外观极为气派的阁楼前。
“这里就是明月楼？”楚凌云皱眉看着门口衣着娇艳的女子，虽然自己从没有去过这种烟花之所，但好歹也听说过，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原来他们到这，是为了看姑娘！”楚凌云后退一步想要离开寻找破除幻境的办法，楚无情这家伙，此时怎么呼喊，又不吭声了，楚凌云知道他听得到自己喊他，可就是不搭理。看来，又是想让自己依靠自身能力破局了。
楚凌云静下心，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一动，楚无情说这是根据幻境主人的记忆塑造的，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自己只要顺着这幻境中的一切发展看下去，自然会找到破除幻境的办法。
想到这，楚凌云也顾不得什么，跟着其他人，走进了明月楼。这个幻境与方才的有些不一样，这里的人好像都看不到自己，其他人进明月楼，立马有人接待着安排座位，而他走进来时，大门两旁的女子竟然丝毫没有看到他，进了明月楼也没有人走过来接待。
“他们都看不到我！”楚凌云在一名女子面前挥挥手，对方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笑着脸穿过了楚凌云的身子，迎向一位客人。
明月楼内，装饰奢华，富丽堂皇，大厅内高朋满座，小二仆从端着吃食和美酒，往来于各个桌子。大厅中间有一个圆台，连接着楼梯，直接通往三楼的闺房。众多客人酒杯交错，熙熙壤壤呼喝着，好不热闹，只是有不少人时不时抬头看向那间闺房。
楚凌云站在大厅内，感觉和个傻子似得。
“没想到，我第一次逛青楼，竟然是在幻境里！”楚凌云心中暗道，有些哭笑不得。
“玥绫姑娘来了！”一声呼喝，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楚凌云也抬头看去，只见一红衣女子，身姿摇曳，自那楼梯上走下来，双眸如秋水，青丝若瀑，只是脸上被轻纱所遮掩，看不清容貌，但也引人无限遐想。
“嗯？”楚凌云虽也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却皱了皱眉。
“怎么感觉这女子，很眼熟？”
对方眉宇之间，总是让楚凌云似曾相识，好像是在哪看过一般，可却有些想不起来了。自己总共也不认识几个女子，可一一对应后，都排除了。
“不对！”楚凌云突然脑中一道亮光划过，他终于知道为何眼前的女子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了，他在不久前，刚刚见过这位女子！
只不过，是半张脸！
所有人都没有动弹，就连高台上的宗主和各首座长老，都没有动，任由那巨大的剑光斩下。
“轰！”
剑光湮灭了楚凌云所能看到的一切，太玄宗的同门，长老，首座，宗主，包括天柱山，都在这一剑下，化为尘埃。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楚凌云收回右手，脸上的冷峻缓缓的融化，眼眸中，逐渐变得清澈。
“这……这是我做的？”楚凌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伸出手反复看了看。方才他脑袋很乱，一方面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另外一方面又被一幕幕逼真的画面所影响，最后，云婼雪的话狠狠刺痛了他的心，而得知林清玄和洛洛死在自己的手里，更是万念俱灰，不知不觉中，好像自己突然进入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古怪状态。
眼见马烈要杀自己，整个人不听控制的自行出手了，在那种状态下，楚凌云感觉，脑袋清明，所有的杂念全部消失了，以指代剑使出一招剑招，竟然产生如此大的威势。
那式剑招，徘徊在脑海久久不散，楚凌云突然想起来，之前自己突破和合镜时，融合了许多上古时期自己的记忆，其中，就有这式剑招，源自于太上忘情决，名为，斩凡尘。
“我竟然使出了太上忘情决的剑招？”楚凌云自言自语，此时此刻，他彻底清醒过来，面前的废墟开始模糊，整个天地如同湖水般荡起波澜，最后，仿佛泡沫炸裂，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险！差一点，我就深陷其中了！”楚凌云摇摇头，心有余悸。想着想着，突然自嘲的笑了。
“不过，我也是傻，我怎么可能杀害师兄和洛洛？我竟然会被这幻境牵着鼻子走！真是可笑！”
“你也知道自己可笑？我见你方才悔恨不已的模样，差点就想要认命了！”楚无情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
楚凌云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先是一松，随后想到了什么，怒气冲冲道：“我刚才叫你，你为何不答应？”
“我只是想看看，在如此低级的幻境之中，你能否依靠自己闯过来，结果，一般。”楚无情冷漠的说道。
“要不是你身体接受了上古的一些记忆，恰好你刚才的情绪波动太大，触发了一些特殊的记忆，你此刻，已经被幻境所杀了！”
“我……”楚凌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刚才的确凶险万分，但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幻境竟然在他嘴里成了低级幻境，又有些不服气。
“你别不服气，高明一些的幻境，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漏洞，你之所以能破除幻境，一方面是你触发了上古记忆碎片，但有更多的原因是，这幻境中发生的事情，并不符合你的本心，你潜意识里，还是不信自己会杀你师兄和师妹，所以，在马烈出手时，你才会反抗。高明的幻境，一切事物发生的极为符合实际，贴切当事人的性格和本心，根本难以区分真假。以后你遇上了，自然就知道了！”
楚凌云瘪瘪嘴，想要转移话题，四处张望，周围空间的涟漪慢慢的平静下来，却不是之前楚凌云所在的古宅闺阁内。
“怎么回事，我不是破开幻境了么？还来？”楚凌云惊讶道。
只见，此刻楚凌云身处在一闹市之中，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小贩的叫卖声不断，酒肆小二站在门口呼喝张罗着客人，不远处楼阁上的姑娘，倚着窗子冲着楼下挥舞手中的罗帕。
“好逼真的幻境！”楚凌云伸手摸了摸边上的栏杆，却摸了个空，手掌从其上穿过，令他呆了一下。
“这是一段记忆塑造的幻境！”楚无情在脑海里说道。
“记忆？谁的记忆？”楚凌云疑惑道。
“布下这幻境之人的记忆！”楚无情答道。
楚凌云突然想起了，刚才在古宅闺房中，听到的那女子的声音，还有铜镜中的那张诡异的脸。
“快！快点！明月楼的玥绫姑娘马上就要登台了！去晚了，可就没有好位置了！”一个衣着光鲜的路人急匆匆的冲着友人招手。
“对对对，玥绫姑娘难得登台，我可是等了好久了！”
许多人都冲着一个方向奔跑，楚凌云有些好奇，跟着人群走，很快，便到了一栋外观极为气派的阁楼前。
“这里就是明月楼？”楚凌云皱眉看着门口衣着娇艳的女子，虽然自己从没有去过这种烟花之所，但好歹也听说过，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原来他们到这，是为了看姑娘！”楚凌云后退一步想要离开寻找破除幻境的办法，楚无情这家伙，此时怎么呼喊，又不吭声了，楚凌云知道他听得到自己喊他，可就是不搭理。看来，又是想让自己依靠自身能力破局了。
楚凌云静下心，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一动，楚无情说这是根据幻境主人的记忆塑造的，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自己只要顺着这幻境中的一切发展看下去，自然会找到破除幻境的办法。
想到这，楚凌云也顾不得什么，跟着其他人，走进了明月楼。这个幻境与方才的有些不一样，这里的人好像都看不到自己，其他人进明月楼，立马有人接待着安排座位，而他走进来时，大门两旁的女子竟然丝毫没有看到他，进了明月楼也没有人走过来接待。
“他们都看不到我！”楚凌云在一名女子面前挥挥手，对方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笑着脸穿过了楚凌云的身子，迎向一位客人。
明月楼内，装饰奢华，富丽堂皇，大厅内高朋满座，小二仆从端着吃食和美酒，往来于各个桌子。大厅中间有一个圆台，连接着楼梯，直接通往三楼的闺房。众多客人酒杯交错，熙熙壤壤呼喝着，好不热闹，只是有不少人时不时抬头看向那间闺房。
楚凌云站在大厅内，感觉和个傻子似得。
“没想到，我第一次逛青楼，竟然是在幻境里！”楚凌云心中暗道，有些哭笑不得。
“玥绫姑娘来了！”一声呼喝，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楚凌云也抬头看去，只见一红衣女子，身姿摇曳，自那楼梯上走下来，双眸如秋水，青丝若瀑，只是脸上被轻纱所遮掩，看不清容貌，但也引人无限遐想。
“嗯？”楚凌云虽也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却皱了皱眉。
“怎么感觉这女子，很眼熟？”
对方眉宇之间，总是让楚凌云似曾相识，好像是在哪看过一般，可却有些想不起来了。自己总共也不认识几个女子，可一一对应后，都排除了。
“不对！”楚凌云突然脑中一道亮光划过，他终于知道为何眼前的女子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了，他在不久前，刚刚见过这位女子！
只不过，是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