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六话：小小的图书馆
“艺人啊，你为何拿起乐器？”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好像有点吃惊，不知这声音从何处来，但这并没有阻挡他摆弄竖琴。
“您是？”他小心的问道，声音中带有着收到惊喜的谨慎，第一个客人出现了，这个客人很特殊，他看不见也摸不着。他却在用心与你交谈，这个艺人心想可能这个客人是自己的寂寞变成的幻想。他心想的一切都暴露在这个频道。
琪雅现在在副频道听着我们的谈话。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为何拿起乐器？”我的脑中很快就开始模拟他的过去。
“因为我是一位吟游诗人，所以我要拿起乐器，这位先生。”他回答的游刃有余，可能为这一刻准备了很久吧。
“你为何成为吟游诗人？”这个时代的人都这么没有防备的吗，不过也是，连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个人资料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唯一能证明自己的就是人气和名誉。
“因为我想看这个世界，但战争一直在阻拦我的脚步。我一人的微薄之力根本做不了什么，所以我想用音乐诉说自己的感情，让人们停下这可怕的战争。”这位艺人有点想法，世界观挺好。
“你的世界观挺好，但并没有听众会来听你的想法。”他向我见证了这个世上的思想上的自由。
“是的我知道，但这是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而且我做的事并不是毫无作用，它不是引来了你吗？这位先生。”
他精神上的这一个想要改变世界的怪光，让黑暗显得更加的明显。说实话我并不讨厌战争这种东西，尽管它会对世界造成莫大的伤害，无辜的人，有梦想有信念的人，都会被影响。我说不太清楚，因为我也不太懂政治，但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
“艺人，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看这个世界，给你一个奏响全世界的机会。你愿意接受吗？”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神吗？哦，这不重要。很感谢您的邀请，但恕我拒绝。我认为自己还不配拥有这样的能力。”
“艺人，假如神认可你呢？”
“那我也得拒绝，神一度造就了我们，但我不想让神看见我们这些人的愚蠢行为。”
“神一直在看着你们，神认可了你。”
“可是...”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行吧，艺人，你有选择的权利。但我们还会再见的，等你决定到我这来的时候，我将让你感受一下神与神之间的艺术。”
“不敢当。这位先生，可以问一下为什么选择我呢？明明这座城市里还有比我技艺更好的人。”
他说的对啊，我为什么要选他？因为他是第一个？因为他是一个打动了我的人？我只是对他的行动抱有了疑问而已。得知了他的行动意义之后，我为何要给他机会呢？因为孤独吗？我感觉不到什么孤独啊，我有琪雅她们，炫耀吗？没有啊。想帮他吗？因为他可怜吗？都不是，那我为什么要问这些话？无聊吗？无聊啊...不能否定。
“愚者的恶作剧罢了。祝您有个美好的一天，坚强的艺人。”我和他断开了连接。琪雅也恢复到了这个频道。我为什么会对我的行为抱有疑问？我有点感觉我并不属于这具身体。可能只是单纯的神经病吧。但不要偏离目标，去图书馆，获取知识，情报。
那位艺人停下了演奏，好像是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位先生”。但很快，他停止了那在寻找着什么的行动。他不知是叹了口气，还是换了口气。左手充满了无奈，托住竖琴。右手却欢快的“拉扯”着竖琴的细线，弹奏出一首有节奏的曲子。琪雅渐行渐远。在街上已经看不见那位艺人的身影了。他真的很渺小，远离王都，街上越来越欢闹，有许多比他有才的艺人出现在这。他们有的唱歌舞蹈，有的则异器奏同曲，十分的圆润，体现出的是无限的生气（这里指生物非常活跃）和泼气。天上飞着一些我从未见过的生物，既不是村子里的人造生物，也不是曾经被地球人记录的生物。看不见它的上面，它用大膜飞行，还有一条细长的尾巴，应该是用来控制方向的。
“真吵。”这是我经过脑子对这一场景的评价。不过琪雅好像挺喜欢这样的地方的。她说这些全都是她没见过的有趣事。我明明和她一样，可我为何感觉不到新奇，感觉这是理所当然的。我真是个不合群的人，也许这就是变成人们口中的那个魔王的原因吧。我想起琪雅她们曾穿过的那件衣服，也给我带来过...疑问。
“琪雅啊，你喜欢你曾经穿的那件红浴衣吗？”
“我最喜欢那件衣服了！上面有漂亮的鱼还有漂亮的浪花！全都是我没见过的东西，喜欢自己从没见过的东西很奇怪吧，诶嘿嘿...”
我要不要告诉她鲤鱼是淡水鱼呢...“那我下次带你见见真正的鲤鱼和大海。”
“嗯！”
前面的路被笼罩在一片影子下。这个影子不是这里的建筑物造成的。可我并没有在意。
这里非常炎热，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热气流在上升。时不时会有一只风神翼龙乘着这个热气流飞跃这片沙漠。街上的行人看到这一幕并不为此感到震惊，已经是这里的常识了。这个频道现在非常的安静，因为我找不到话题来和琪雅聊天。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前进着。
终于我们到了图书馆，图书馆和别的商店什么的一样，都有标志性的牌子。上面画了一个黑白的圆盘，旁边用妖精文写的两个大字“算命”和一个很小的“图书馆”。很小的一个建筑物，就像是个正方体加一个三角体组成的房子。没有漆色，就地取材，用的一些类似花岗岩做的建筑材料组合的。这个建筑物和其他的不一样，其他的建筑物没有拼合的接口，像是天生长出来的。这个图书馆则更像是一个建筑。而且屋顶哪一块可以看见连接的接口，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和古中国文明中的“榫卯”一样。看起来非常的坚固，比起其他那些建筑，这个图书馆就好比一个盾。如果这个国家发生了毁灭性的战争，最后一个倒下的建筑物指的肯定就是这个图书馆了。
入口是敞开的，内侧有两扇门，门应该是某种金属打磨成的，表面被磨的很光滑，像镜子一样。入口后面挺黑的，光线不足。进去直接就看到右边有个白发男子在对一个雄性金发妖精做着什么龌蹉的事情。金发妖精闭着眼睛伸出左手，手掌朝上，白发男性用右手托住金发妖精的左手，中指和无名指点住手背，食指和小拇指沿着手的两侧向手腕处滑下去。金发妖精皱着眉头，一副很不情愿的表情。白发男子注意到了我们，他跟金发妖精说已经好了，跟他说已经好了，然后给他在手上用魔力写了什么，说是这个能挡灾，妖精对他表示感谢，然后支付了一些钱。
妖精从琪雅侧旁走出去，眼睛还向我们这边瞄了一眼，嘴里在碎碎念着什么。
白发男子：“小姑娘来这有什么事吗？”
琪雅：“图书馆这可以看书吗？”
白发男子：“哦？真稀奇啊，已经很久没人来我这看书了。”
琪雅：“为什么没人来你这看书呢？”
白发男子：“因为没这个必要。大家都不来看了，我这个小书店只能靠算命来维生。”
琪雅：“为什么没有必要？”
白发男子：“因为大家都看不懂。看懂了也学不会。学会了也不会用。”
哦，我的天呐。自己停止了自己的进步吗？不过这样也好，文明进步的太快，这个渺小的世界会装不下的，不过那个时候我估计已经不在人世了。
琪雅：“哦...但以前还是有人看的吧。”
白发男子：“以前也没有，这个图书馆是从我父亲那继承来的，他那一代就没人来光顾这个图书馆。”
琪雅：“那我能看一下那些书吗？”进到这个漆黑的图书馆里面看不到一本书，只有一个白发男子，一张桌子，还有一些小道具。比起其他地方，这里真的很特别啊，各种意义上的。
白发男子：“当然可以。不过我个人并不推荐你看这里的书。”
琪雅：“为什么？”
白发男子：“因为我也觉得这些书没什么用。”
琪雅：“但我还是想看看。”
白发男子摇了摇头，弯下身子寻探着什么。他拿出来了一叠书。才六本书。图书馆里才只有六本书。真是很不可思议。看每本书的封面都有书名，《钓鱼教学》《梦想有个地方》《十二位公主住的城堡》《瓜皮吃了香蕉皮》《妖精语教学》《玄关》。
「钓鱼教学」和「妖精语教学」就先不说；「梦想有个地方」「十二位公主住的城堡」「瓜皮吃了香蕉皮」「玄关」这几本书的书名就感觉挺不错的，有文学的气氛，但为什么大家都不来看了呢？琪雅打开内容迅速翻过，我这边利用计算机高速处理将书的内容进行数据化再翻译，并且概括内容。里面的书写的也还可以，内容偏向于童话。「梦想有个地方」的这个在妖精语里面是有两种意思：一个是指梦想是一个物理空间的地方，另一个是说主人公所梦想的地方；「十二位公主住的城堡」里讲的就很奇怪，计算机的结果说里面环境描写写的很好，可是故事讲的却是十二位公主在里面为了成为这个城堡的主人而互相残杀的故事，应该是讽刺了某个历史事件吧；「瓜皮吃了香蕉皮」这个看了概括之后我也不是很能理解，可能瓜皮和香蕉皮在这里的民间有什么特殊含义吧，应该是指一个精明的人和一个狡猾的人勾心斗角的故事；「玄关」的标题很好理解，但是内容却莫名其妙，页数也少的可怜，概括出来也只有一句话，玄关没了，大家都进不来。可能这也暗示了什么吧，这些书都没有说作者是谁，语言也都是妖精语的，在公会的时候看大家讲的基本上都是妖精语，这个社会正在接近统一。
“书我看完了，这些写的挺好的呀，为什么会没有人看呢？是因为你这地方太小了吗？”琪雅问，“你居然会识字吗？而且还看的这么快？小姑娘你是什么人呀？”这个白发男子很吃惊，这次他身上被一些彩光盖住了皮肤，很明显，这是魔力。在他的手掌心上看到了一个印。
“会识字...很特别吗？”琪雅问，“当然了，这个国家只有王室和贵族或者一些在王都里面工作的人才会识字。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贵族的大小姐怎么会跑到我这来？”这个白发男子有点惊慌，可能是因为害怕自己刚才在贵族面前的那吊儿郎当又有点怠慢的反应会引来麻烦。
琪雅也有点不知所措，问我应该怎么回答他，我让她回答他说我们是旅行者，旅途中和别的旅行者一起学的，为了做一些小生意。白发男子相信了。
“早点说嘛，吓死我了。这里的贵族们都很不好惹的，讲个话都会变成麻烦事。”白发男子用右手抓了抓后脑勺，这让我想起了弟弟，如果我弟弟还活着，长大了以后，和他一样开了一家这样的小店，会不会和他一样呢。不过村长说他是哥哥呢。
“那你又为什么会识字呢？”琪雅问，她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我的影响，现在她也会开始问问题了。“我是因为为了看懂我爸写的书。”白发男子坐在入口的桌子后面，在桌子下拿出了一个不知名的梨形水果吃了起来。“你爸爸的书？他的书也在这里面吗？”琪雅把这六本书拿了起来观摩着周围。
“那里面应该有一本叫「玄关」的书，对，那个就是我爸写的一种封印术啦。”白发男子回答。封印术？这个男人还会魔法？“你还会魔法的吗？”琪雅问道。
“魔法，我略知一二。你的印很特殊呢，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早就注意到了琪雅额头上的印。他的魔力真的很特殊，时有时无若隐若现，颜色的出现也没有规律，我怀疑是偏振光，他魔力的光谱在变化着，和街上的人都不一样。我觉得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有个会封印术的父亲，根据他的说法和反应，会识字在这里也是个很与众不同的人群，这个建筑结构，隐居等各种脱离社会主流的行为表现，都感觉他不是普通人。
“我的神是一个不出怎么出名的小神啦。”作为一个男人，听到她这么说还是有点伤心的，虚荣心说的就是这种东西吧。“哦，是这样啊，我一个小老板曾经也是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每次见到新东西都会使我显得孤陋寡闻，世界真大。”他啃了一口水果，然后看向了天花板。
(本章完)
“您是？”他小心的问道，声音中带有着收到惊喜的谨慎，第一个客人出现了，这个客人很特殊，他看不见也摸不着。他却在用心与你交谈，这个艺人心想可能这个客人是自己的寂寞变成的幻想。他心想的一切都暴露在这个频道。
琪雅现在在副频道听着我们的谈话。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为何拿起乐器？”我的脑中很快就开始模拟他的过去。
“因为我是一位吟游诗人，所以我要拿起乐器，这位先生。”他回答的游刃有余，可能为这一刻准备了很久吧。
“你为何成为吟游诗人？”这个时代的人都这么没有防备的吗，不过也是，连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个人资料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唯一能证明自己的就是人气和名誉。
“因为我想看这个世界，但战争一直在阻拦我的脚步。我一人的微薄之力根本做不了什么，所以我想用音乐诉说自己的感情，让人们停下这可怕的战争。”这位艺人有点想法，世界观挺好。
“你的世界观挺好，但并没有听众会来听你的想法。”他向我见证了这个世上的思想上的自由。
“是的我知道，但这是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而且我做的事并不是毫无作用，它不是引来了你吗？这位先生。”
他精神上的这一个想要改变世界的怪光，让黑暗显得更加的明显。说实话我并不讨厌战争这种东西，尽管它会对世界造成莫大的伤害，无辜的人，有梦想有信念的人，都会被影响。我说不太清楚，因为我也不太懂政治，但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
“艺人，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看这个世界，给你一个奏响全世界的机会。你愿意接受吗？”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神吗？哦，这不重要。很感谢您的邀请，但恕我拒绝。我认为自己还不配拥有这样的能力。”
“艺人，假如神认可你呢？”
“那我也得拒绝，神一度造就了我们，但我不想让神看见我们这些人的愚蠢行为。”
“神一直在看着你们，神认可了你。”
“可是...”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行吧，艺人，你有选择的权利。但我们还会再见的，等你决定到我这来的时候，我将让你感受一下神与神之间的艺术。”
“不敢当。这位先生，可以问一下为什么选择我呢？明明这座城市里还有比我技艺更好的人。”
他说的对啊，我为什么要选他？因为他是第一个？因为他是一个打动了我的人？我只是对他的行动抱有了疑问而已。得知了他的行动意义之后，我为何要给他机会呢？因为孤独吗？我感觉不到什么孤独啊，我有琪雅她们，炫耀吗？没有啊。想帮他吗？因为他可怜吗？都不是，那我为什么要问这些话？无聊吗？无聊啊...不能否定。
“愚者的恶作剧罢了。祝您有个美好的一天，坚强的艺人。”我和他断开了连接。琪雅也恢复到了这个频道。我为什么会对我的行为抱有疑问？我有点感觉我并不属于这具身体。可能只是单纯的神经病吧。但不要偏离目标，去图书馆，获取知识，情报。
那位艺人停下了演奏，好像是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位先生”。但很快，他停止了那在寻找着什么的行动。他不知是叹了口气，还是换了口气。左手充满了无奈，托住竖琴。右手却欢快的“拉扯”着竖琴的细线，弹奏出一首有节奏的曲子。琪雅渐行渐远。在街上已经看不见那位艺人的身影了。他真的很渺小，远离王都，街上越来越欢闹，有许多比他有才的艺人出现在这。他们有的唱歌舞蹈，有的则异器奏同曲，十分的圆润，体现出的是无限的生气（这里指生物非常活跃）和泼气。天上飞着一些我从未见过的生物，既不是村子里的人造生物，也不是曾经被地球人记录的生物。看不见它的上面，它用大膜飞行，还有一条细长的尾巴，应该是用来控制方向的。
“真吵。”这是我经过脑子对这一场景的评价。不过琪雅好像挺喜欢这样的地方的。她说这些全都是她没见过的有趣事。我明明和她一样，可我为何感觉不到新奇，感觉这是理所当然的。我真是个不合群的人，也许这就是变成人们口中的那个魔王的原因吧。我想起琪雅她们曾穿过的那件衣服，也给我带来过...疑问。
“琪雅啊，你喜欢你曾经穿的那件红浴衣吗？”
“我最喜欢那件衣服了！上面有漂亮的鱼还有漂亮的浪花！全都是我没见过的东西，喜欢自己从没见过的东西很奇怪吧，诶嘿嘿...”
我要不要告诉她鲤鱼是淡水鱼呢...“那我下次带你见见真正的鲤鱼和大海。”
“嗯！”
前面的路被笼罩在一片影子下。这个影子不是这里的建筑物造成的。可我并没有在意。
这里非常炎热，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热气流在上升。时不时会有一只风神翼龙乘着这个热气流飞跃这片沙漠。街上的行人看到这一幕并不为此感到震惊，已经是这里的常识了。这个频道现在非常的安静，因为我找不到话题来和琪雅聊天。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前进着。
终于我们到了图书馆，图书馆和别的商店什么的一样，都有标志性的牌子。上面画了一个黑白的圆盘，旁边用妖精文写的两个大字“算命”和一个很小的“图书馆”。很小的一个建筑物，就像是个正方体加一个三角体组成的房子。没有漆色，就地取材，用的一些类似花岗岩做的建筑材料组合的。这个建筑物和其他的不一样，其他的建筑物没有拼合的接口，像是天生长出来的。这个图书馆则更像是一个建筑。而且屋顶哪一块可以看见连接的接口，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和古中国文明中的“榫卯”一样。看起来非常的坚固，比起其他那些建筑，这个图书馆就好比一个盾。如果这个国家发生了毁灭性的战争，最后一个倒下的建筑物指的肯定就是这个图书馆了。
入口是敞开的，内侧有两扇门，门应该是某种金属打磨成的，表面被磨的很光滑，像镜子一样。入口后面挺黑的，光线不足。进去直接就看到右边有个白发男子在对一个雄性金发妖精做着什么龌蹉的事情。金发妖精闭着眼睛伸出左手，手掌朝上，白发男性用右手托住金发妖精的左手，中指和无名指点住手背，食指和小拇指沿着手的两侧向手腕处滑下去。金发妖精皱着眉头，一副很不情愿的表情。白发男子注意到了我们，他跟金发妖精说已经好了，跟他说已经好了，然后给他在手上用魔力写了什么，说是这个能挡灾，妖精对他表示感谢，然后支付了一些钱。
妖精从琪雅侧旁走出去，眼睛还向我们这边瞄了一眼，嘴里在碎碎念着什么。
白发男子：“小姑娘来这有什么事吗？”
琪雅：“图书馆这可以看书吗？”
白发男子：“哦？真稀奇啊，已经很久没人来我这看书了。”
琪雅：“为什么没人来你这看书呢？”
白发男子：“因为没这个必要。大家都不来看了，我这个小书店只能靠算命来维生。”
琪雅：“为什么没有必要？”
白发男子：“因为大家都看不懂。看懂了也学不会。学会了也不会用。”
哦，我的天呐。自己停止了自己的进步吗？不过这样也好，文明进步的太快，这个渺小的世界会装不下的，不过那个时候我估计已经不在人世了。
琪雅：“哦...但以前还是有人看的吧。”
白发男子：“以前也没有，这个图书馆是从我父亲那继承来的，他那一代就没人来光顾这个图书馆。”
琪雅：“那我能看一下那些书吗？”进到这个漆黑的图书馆里面看不到一本书，只有一个白发男子，一张桌子，还有一些小道具。比起其他地方，这里真的很特别啊，各种意义上的。
白发男子：“当然可以。不过我个人并不推荐你看这里的书。”
琪雅：“为什么？”
白发男子：“因为我也觉得这些书没什么用。”
琪雅：“但我还是想看看。”
白发男子摇了摇头，弯下身子寻探着什么。他拿出来了一叠书。才六本书。图书馆里才只有六本书。真是很不可思议。看每本书的封面都有书名，《钓鱼教学》《梦想有个地方》《十二位公主住的城堡》《瓜皮吃了香蕉皮》《妖精语教学》《玄关》。
「钓鱼教学」和「妖精语教学」就先不说；「梦想有个地方」「十二位公主住的城堡」「瓜皮吃了香蕉皮」「玄关」这几本书的书名就感觉挺不错的，有文学的气氛，但为什么大家都不来看了呢？琪雅打开内容迅速翻过，我这边利用计算机高速处理将书的内容进行数据化再翻译，并且概括内容。里面的书写的也还可以，内容偏向于童话。「梦想有个地方」的这个在妖精语里面是有两种意思：一个是指梦想是一个物理空间的地方，另一个是说主人公所梦想的地方；「十二位公主住的城堡」里讲的就很奇怪，计算机的结果说里面环境描写写的很好，可是故事讲的却是十二位公主在里面为了成为这个城堡的主人而互相残杀的故事，应该是讽刺了某个历史事件吧；「瓜皮吃了香蕉皮」这个看了概括之后我也不是很能理解，可能瓜皮和香蕉皮在这里的民间有什么特殊含义吧，应该是指一个精明的人和一个狡猾的人勾心斗角的故事；「玄关」的标题很好理解，但是内容却莫名其妙，页数也少的可怜，概括出来也只有一句话，玄关没了，大家都进不来。可能这也暗示了什么吧，这些书都没有说作者是谁，语言也都是妖精语的，在公会的时候看大家讲的基本上都是妖精语，这个社会正在接近统一。
“书我看完了，这些写的挺好的呀，为什么会没有人看呢？是因为你这地方太小了吗？”琪雅问，“你居然会识字吗？而且还看的这么快？小姑娘你是什么人呀？”这个白发男子很吃惊，这次他身上被一些彩光盖住了皮肤，很明显，这是魔力。在他的手掌心上看到了一个印。
“会识字...很特别吗？”琪雅问，“当然了，这个国家只有王室和贵族或者一些在王都里面工作的人才会识字。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贵族的大小姐怎么会跑到我这来？”这个白发男子有点惊慌，可能是因为害怕自己刚才在贵族面前的那吊儿郎当又有点怠慢的反应会引来麻烦。
琪雅也有点不知所措，问我应该怎么回答他，我让她回答他说我们是旅行者，旅途中和别的旅行者一起学的，为了做一些小生意。白发男子相信了。
“早点说嘛，吓死我了。这里的贵族们都很不好惹的，讲个话都会变成麻烦事。”白发男子用右手抓了抓后脑勺，这让我想起了弟弟，如果我弟弟还活着，长大了以后，和他一样开了一家这样的小店，会不会和他一样呢。不过村长说他是哥哥呢。
“那你又为什么会识字呢？”琪雅问，她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我的影响，现在她也会开始问问题了。“我是因为为了看懂我爸写的书。”白发男子坐在入口的桌子后面，在桌子下拿出了一个不知名的梨形水果吃了起来。“你爸爸的书？他的书也在这里面吗？”琪雅把这六本书拿了起来观摩着周围。
“那里面应该有一本叫「玄关」的书，对，那个就是我爸写的一种封印术啦。”白发男子回答。封印术？这个男人还会魔法？“你还会魔法的吗？”琪雅问道。
“魔法，我略知一二。你的印很特殊呢，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早就注意到了琪雅额头上的印。他的魔力真的很特殊，时有时无若隐若现，颜色的出现也没有规律，我怀疑是偏振光，他魔力的光谱在变化着，和街上的人都不一样。我觉得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有个会封印术的父亲，根据他的说法和反应，会识字在这里也是个很与众不同的人群，这个建筑结构，隐居等各种脱离社会主流的行为表现，都感觉他不是普通人。
“我的神是一个不出怎么出名的小神啦。”作为一个男人，听到她这么说还是有点伤心的，虚荣心说的就是这种东西吧。“哦，是这样啊，我一个小老板曾经也是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每次见到新东西都会使我显得孤陋寡闻，世界真大。”他啃了一口水果，然后看向了天花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