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孤独的剑
五十斤重的巨剑，出剑之快，却连人眼都看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奥秘存在。
日头已经升起，昨夜的惊心动魄仿佛都只是一场梦，一个噩梦。陆千石感觉有些恶心，每一次完杀人后，他的胃就会胀痛，每次这样他都得去饮酒。
面前是一个热闹的集市，人声喧哗，人群熙攘交错。刚出蒸笼的包子热气腾腾，陆千石挤进了人群当中，因为他看见了一个酒肆。一个笑骂声掺杂着劣质酒气的地方。
他就喜欢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很低，很俗，可能还有着血腥的交易以及肮脏的交易，但是陆千石到了这里，就会变得十分安逸。
好像他本来就属于这样的场所，就属于这样的人。
挤在集市当中，陆千石突然停了。他鼻子耸了耸，闻见了一股不寻常的东西。有杀气，一个肩上挑着两捆白菜的老妇，朝陆千石挤了过来，她的怀里藏着一把毒刀。
集市两边的楼阁上，一枝箭已经不得不发。陆千石的身后也多了两个嬉笑打闹的孩子，他们手里拿着冰糖葫芦，山楂和糖皮都穿在匕首上。
集市很热闹，也挤得不得了，陆千石的巨剑哪里抽得出来。眼看着那挑着白菜的老妇人，已经颤颤巍巍的挤了过来。陆千石向那两个孩子退去。
此时，陆千石的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毒心婆婆。毒心婆婆带着她那两个孩子来杀我了，陆千石已经退到了两个孩子的身边。
糖山楂此时已经一个个的掉在了地上，不知滚到何处去了，大多已经被集市上的人踩烂。而两把银闪闪的匕首，突然如闪电般的向陆千石的腰间刺去。陆千石的剑快，是因为他的手更快，他的手快是因为他的眼更快。
集市上出现了，恐怖的一幕，两个十岁大的孩子，在热热闹闹的集市上，互相用匕首插进了对方的心脏。这一幕被很多人看到了，有人晕倒，有人震惊，更多的人而是选择逃掉，毒心婆婆却大怒。
她把扁担一扔，怀里的短刀便露了出来。一寸短一寸险，毒心婆婆拿着一寸半的短刀向陆千石走来。她的短刀就像是屠夫的杀牛刀一样，锋利。她的刀法却像是毒蛇一样，处处露着狡诈。
但是她已经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因为街道上的人已经走光。再也没有人阻挡陆逍遥的剑了。毒心婆婆停在了陆千石的面前站住了。
“你为何还不动手。”毒心婆婆道，她可怕的面孔被一层褐色的面纱遮着，然而她沙哑低沉的声音更是让人听的恐怖。
“因为我一动手，你就得死。”陆千石说道，毒心婆婆知道这句话不假。
但是毒心婆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是露出了对于死亡的惊恐。她十分怕死，她也相信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她现在恨陆千石，更恨那个让她来杀陆千石的人。
毒心婆婆在这一瞬竟然更不敢出手了，因为她没有把握能杀了陆千石，相反陆千石杀了她，倒是很有把握。
就在这一瞬，这恐惧的一瞬间，她想起了那几十个可爱的孩子。这些孩子都是陪伴过她的，帮她杀人作恶的孩子，这些孩子现在都已经不在人间了，甚至很多连个全尸都没有，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就在这一瞬，她便已经倒下，她死的很惊恐。仿佛有千百个冤魂吞吃了她。
这时，一枝箭也向陆千石射出。
这枝箭，陆千石并没有躲，他任其刺进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本可以躲掉的，也本可以还击的，但是他没有躲。
这世上，如果只有一种人能伤害陆千石，那就是陆千石的朋友。
这个人正是陆千石的朋友，陆千石此时正看着她。“任安意，二十步内竟射不死一个人了。”陆千石笑着说，但是岩石般的眼里却已经隐有潮湿的气息。
陆千石的脸上很少有表情的，此时他竟然笑了。他的脸庞本来十分就消瘦，平时冷漠的样子就像是一块石头，但他此时一笑起来，整个脸部的构造竟全变了起来，顿时就充满了阳光和温暖。
安意很喜欢陆千石的笑，陆千石的笑可以让她沉沦，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眼下的那两道眼角纹，她爱那两道细纹。
也许正是因为他眼下的那两道细纹，她才爱上他的。这一刻她的心已经完全软了，她从房上跳了下来，竟连蹦带跳地扑向了陆千石，她好像已经完全忘了下山的使命。
安意此时已经跃上了陆千石的身上，陆千石站的笔直，一只手托着安意的腰，她把他抱的很紧。
安意的手突然摸到了血，陆千石的血，她的箭还在陆千石的背上。她急忙松开了陆千石，她拉着他便向酒馆走去。
到了酒馆，安意让陆千石坐下，她解下自己的腰带，将箭拔出，把陆千石的伤口包扎好，问道：“疼吗？”
“废话。”陆千石道，他用着右手捂着自己的胸膛，道：“比起肩膀，这里更疼。”
“咯咯咯。”安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没有腰带的她显得有些放荡不羁，她带着后悔之色，埋怨着陆千石道：“你本就是活该，犯下大逆不道之事，撇下我匆匆离开。”
“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什么又是撇下你离开？”陆千石问道。他问的很平静，但是安意却回答不出。
陆千石又怎么会去偷桃花剑呢，他从不做这样的事情。翁大师将他收养在剑南山上，不教他一招一式，只给他一柄石头剑。他从来没有去偷学别人的一招一式，只是重复着拔剑，出剑和收剑。他虽没有父母，但他有他自己的骄傲，自己的自信和志向。
翁大师见他的时候，他就说了，‘你帮了我你就不会后悔，因为我可以为你做许多事情，连你都做不到的事情。’陆千石从来都是这样的人，不论多苦他都能忍受，多难他都能恒心坚持，二十年了，他都能苦心练剑，又怎会去偷一把剑。
陆千石又怎么会撇下安意呢？他从未撇下她，从小就是，无论去山崖上采山参，还是去明镜谭里抓鱼，他都带上她。他也喜欢她的活泼，她的任性。
因为陆千石太沉默了，一个人缺少什么东西，往往就会去向往那个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比如身高低的就喜欢找身高高的，长的丑的就想找一个长的帅的，没有钱的就愿意找一个有钱的……世界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多彩起来的。陆千石经常微笑着看着安意对他撒娇，跟他斗气。这是一种幸福，是陆千石珍惜和向往的幸福，也是唯一的幸福。
安意低下了脑袋，左手和右手的食指勾了起来。她难过的时候就会这样。因为她知道，陆千石被人追杀，不是因为桃花剑，而是因为她。翁大师的儿子翁云清喜欢她，所以翁云清绝不会让陆千石留在剑南山的。
而她呢，她却一心想为翁大师收回桃花剑，下山追捕陆千石。她现在都想明白了，她的心现在如刀绞一样。但她知道，陆千石的心肯定比她疼上一百倍一万倍。
她要了一坛酒，一坛最好的猴儿酿酒，她知道陆千石最喜欢喝这种酒，她也喜欢看陆千石饮酒的样子。安意此时也已经蜷缩进了陆千石的怀抱里，像一只小猫一样，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喝酒。
安意的确是一只猫，一只难以征服的猫，一只野猫，一只惹人怜爱却又伤人于无形的猫。她长的并不超凡脱俗，但她却最会惹人动心，她爱笑，也最会撒娇。
陆千石任她躺在他的怀里，脸上仍没有任何表情。但他喝酒时的动作却慢了许多，有了一些属于男人的那种温柔。
“我们回去罢。”安意突然说道，她的话总是让人想不到。
陆千石愣了一下，手里的酒也差一点洒了出来，他道：“我们是谁？回去，回哪里？”
是啊，陆千石和安意到底是谁。他们两个从小就在剑南山上长大，陆千石孤独的练剑，安意看着他孤独的练剑。他们都没有父母，剑南山那时仿佛就是他们的家，而现在，剑南山却是陆千石的恐惧，也是安意的恐惧。
“你是陆千石，我是任安意。回剑南山，因为剑南山是我们的家。”安意说道，“我带你回去澄清，我相信，翁大师一定会原谅你的。”安意说着话，已经从陆千石身上滑了下来，她给自己也倒了一碗酒，一口便喝了下去。显然，说这句话她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陆千石看着面前的任安意，他没说一句话。因为他感觉现在，已经看不懂她了。
“你必须跟我回去。”安意又说道，“你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没有人可以跟翁大师对抗，就连江湖第一快的刀-蒋枫都不能。”
“我愿意试一试。”陆千石说道。
“为什么？”任安意问道。
“因为我是陆逍遥。”
酒肆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集市上被闪电晃得忽明忽暗。血掺杂着雨水，汇聚成两道粉色的水流，不知道会流向何处。
是水洼，还是大海呢？
安意没有走，因为有陆千石的地方才有家的感觉。尽管生死难测，尽管一穷二白，她都不在乎。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喝风都是甜的，就算吃土都是香的。
她不用多说什么，陆千石也不必多说一字。因为她知道陆千石明白她，她也明白陆千石。
“我们何去何从呢？”陆千石问，像是问自己，也像是问别人，但绝不是问安意，因为安意总会跟着他。他一想起这件事，一切都不算苦了。
日头已经升起，昨夜的惊心动魄仿佛都只是一场梦，一个噩梦。陆千石感觉有些恶心，每一次完杀人后，他的胃就会胀痛，每次这样他都得去饮酒。
面前是一个热闹的集市，人声喧哗，人群熙攘交错。刚出蒸笼的包子热气腾腾，陆千石挤进了人群当中，因为他看见了一个酒肆。一个笑骂声掺杂着劣质酒气的地方。
他就喜欢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很低，很俗，可能还有着血腥的交易以及肮脏的交易，但是陆千石到了这里，就会变得十分安逸。
好像他本来就属于这样的场所，就属于这样的人。
挤在集市当中，陆千石突然停了。他鼻子耸了耸，闻见了一股不寻常的东西。有杀气，一个肩上挑着两捆白菜的老妇，朝陆千石挤了过来，她的怀里藏着一把毒刀。
集市两边的楼阁上，一枝箭已经不得不发。陆千石的身后也多了两个嬉笑打闹的孩子，他们手里拿着冰糖葫芦，山楂和糖皮都穿在匕首上。
集市很热闹，也挤得不得了，陆千石的巨剑哪里抽得出来。眼看着那挑着白菜的老妇人，已经颤颤巍巍的挤了过来。陆千石向那两个孩子退去。
此时，陆千石的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毒心婆婆。毒心婆婆带着她那两个孩子来杀我了，陆千石已经退到了两个孩子的身边。
糖山楂此时已经一个个的掉在了地上，不知滚到何处去了，大多已经被集市上的人踩烂。而两把银闪闪的匕首，突然如闪电般的向陆千石的腰间刺去。陆千石的剑快，是因为他的手更快，他的手快是因为他的眼更快。
集市上出现了，恐怖的一幕，两个十岁大的孩子，在热热闹闹的集市上，互相用匕首插进了对方的心脏。这一幕被很多人看到了，有人晕倒，有人震惊，更多的人而是选择逃掉，毒心婆婆却大怒。
她把扁担一扔，怀里的短刀便露了出来。一寸短一寸险，毒心婆婆拿着一寸半的短刀向陆千石走来。她的短刀就像是屠夫的杀牛刀一样，锋利。她的刀法却像是毒蛇一样，处处露着狡诈。
但是她已经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因为街道上的人已经走光。再也没有人阻挡陆逍遥的剑了。毒心婆婆停在了陆千石的面前站住了。
“你为何还不动手。”毒心婆婆道，她可怕的面孔被一层褐色的面纱遮着，然而她沙哑低沉的声音更是让人听的恐怖。
“因为我一动手，你就得死。”陆千石说道，毒心婆婆知道这句话不假。
但是毒心婆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是露出了对于死亡的惊恐。她十分怕死，她也相信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她现在恨陆千石，更恨那个让她来杀陆千石的人。
毒心婆婆在这一瞬竟然更不敢出手了，因为她没有把握能杀了陆千石，相反陆千石杀了她，倒是很有把握。
就在这一瞬，这恐惧的一瞬间，她想起了那几十个可爱的孩子。这些孩子都是陪伴过她的，帮她杀人作恶的孩子，这些孩子现在都已经不在人间了，甚至很多连个全尸都没有，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就在这一瞬，她便已经倒下，她死的很惊恐。仿佛有千百个冤魂吞吃了她。
这时，一枝箭也向陆千石射出。
这枝箭，陆千石并没有躲，他任其刺进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本可以躲掉的，也本可以还击的，但是他没有躲。
这世上，如果只有一种人能伤害陆千石，那就是陆千石的朋友。
这个人正是陆千石的朋友，陆千石此时正看着她。“任安意，二十步内竟射不死一个人了。”陆千石笑着说，但是岩石般的眼里却已经隐有潮湿的气息。
陆千石的脸上很少有表情的，此时他竟然笑了。他的脸庞本来十分就消瘦，平时冷漠的样子就像是一块石头，但他此时一笑起来，整个脸部的构造竟全变了起来，顿时就充满了阳光和温暖。
安意很喜欢陆千石的笑，陆千石的笑可以让她沉沦，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眼下的那两道眼角纹，她爱那两道细纹。
也许正是因为他眼下的那两道细纹，她才爱上他的。这一刻她的心已经完全软了，她从房上跳了下来，竟连蹦带跳地扑向了陆千石，她好像已经完全忘了下山的使命。
安意此时已经跃上了陆千石的身上，陆千石站的笔直，一只手托着安意的腰，她把他抱的很紧。
安意的手突然摸到了血，陆千石的血，她的箭还在陆千石的背上。她急忙松开了陆千石，她拉着他便向酒馆走去。
到了酒馆，安意让陆千石坐下，她解下自己的腰带，将箭拔出，把陆千石的伤口包扎好，问道：“疼吗？”
“废话。”陆千石道，他用着右手捂着自己的胸膛，道：“比起肩膀，这里更疼。”
“咯咯咯。”安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没有腰带的她显得有些放荡不羁，她带着后悔之色，埋怨着陆千石道：“你本就是活该，犯下大逆不道之事，撇下我匆匆离开。”
“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什么又是撇下你离开？”陆千石问道。他问的很平静，但是安意却回答不出。
陆千石又怎么会去偷桃花剑呢，他从不做这样的事情。翁大师将他收养在剑南山上，不教他一招一式，只给他一柄石头剑。他从来没有去偷学别人的一招一式，只是重复着拔剑，出剑和收剑。他虽没有父母，但他有他自己的骄傲，自己的自信和志向。
翁大师见他的时候，他就说了，‘你帮了我你就不会后悔，因为我可以为你做许多事情，连你都做不到的事情。’陆千石从来都是这样的人，不论多苦他都能忍受，多难他都能恒心坚持，二十年了，他都能苦心练剑，又怎会去偷一把剑。
陆千石又怎么会撇下安意呢？他从未撇下她，从小就是，无论去山崖上采山参，还是去明镜谭里抓鱼，他都带上她。他也喜欢她的活泼，她的任性。
因为陆千石太沉默了，一个人缺少什么东西，往往就会去向往那个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比如身高低的就喜欢找身高高的，长的丑的就想找一个长的帅的，没有钱的就愿意找一个有钱的……世界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多彩起来的。陆千石经常微笑着看着安意对他撒娇，跟他斗气。这是一种幸福，是陆千石珍惜和向往的幸福，也是唯一的幸福。
安意低下了脑袋，左手和右手的食指勾了起来。她难过的时候就会这样。因为她知道，陆千石被人追杀，不是因为桃花剑，而是因为她。翁大师的儿子翁云清喜欢她，所以翁云清绝不会让陆千石留在剑南山的。
而她呢，她却一心想为翁大师收回桃花剑，下山追捕陆千石。她现在都想明白了，她的心现在如刀绞一样。但她知道，陆千石的心肯定比她疼上一百倍一万倍。
她要了一坛酒，一坛最好的猴儿酿酒，她知道陆千石最喜欢喝这种酒，她也喜欢看陆千石饮酒的样子。安意此时也已经蜷缩进了陆千石的怀抱里，像一只小猫一样，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喝酒。
安意的确是一只猫，一只难以征服的猫，一只野猫，一只惹人怜爱却又伤人于无形的猫。她长的并不超凡脱俗，但她却最会惹人动心，她爱笑，也最会撒娇。
陆千石任她躺在他的怀里，脸上仍没有任何表情。但他喝酒时的动作却慢了许多，有了一些属于男人的那种温柔。
“我们回去罢。”安意突然说道，她的话总是让人想不到。
陆千石愣了一下，手里的酒也差一点洒了出来，他道：“我们是谁？回去，回哪里？”
是啊，陆千石和安意到底是谁。他们两个从小就在剑南山上长大，陆千石孤独的练剑，安意看着他孤独的练剑。他们都没有父母，剑南山那时仿佛就是他们的家，而现在，剑南山却是陆千石的恐惧，也是安意的恐惧。
“你是陆千石，我是任安意。回剑南山，因为剑南山是我们的家。”安意说道，“我带你回去澄清，我相信，翁大师一定会原谅你的。”安意说着话，已经从陆千石身上滑了下来，她给自己也倒了一碗酒，一口便喝了下去。显然，说这句话她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陆千石看着面前的任安意，他没说一句话。因为他感觉现在，已经看不懂她了。
“你必须跟我回去。”安意又说道，“你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没有人可以跟翁大师对抗，就连江湖第一快的刀-蒋枫都不能。”
“我愿意试一试。”陆千石说道。
“为什么？”任安意问道。
“因为我是陆逍遥。”
酒肆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集市上被闪电晃得忽明忽暗。血掺杂着雨水，汇聚成两道粉色的水流，不知道会流向何处。
是水洼，还是大海呢？
安意没有走，因为有陆千石的地方才有家的感觉。尽管生死难测，尽管一穷二白，她都不在乎。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喝风都是甜的，就算吃土都是香的。
她不用多说什么，陆千石也不必多说一字。因为她知道陆千石明白她，她也明白陆千石。
“我们何去何从呢？”陆千石问，像是问自己，也像是问别人，但绝不是问安意，因为安意总会跟着他。他一想起这件事，一切都不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