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两个人一起走比较好
fri jan 16 21:31:38 cst 2015
阳光明媚的早晨，周亦歌买了热气腾腾的豆浆和袁雉最爱吃的果酱饼，在她公寓楼下等她，嘴角不自觉上扬，好久都没见袁雉了，倒有些想念了，他想每一刻，每一秒，都看见袁雉，他想和她永远永远在一起。
人总是有些贪念的啊。
过了一会儿，袁雉从电梯上下来，吃力地摇着手摇，企图让轮椅走上专用过道，亦歌连忙跑过去帮她，袁雉看着周亦歌认真的模样，偷偷地笑了，留下亦歌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袁雉，你，笑什么？”
“笑你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亦歌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看见手里的早点，连忙递给袁雉。
“还没吃早餐吧，给。”
“谢谢。”
他们说笑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司，亦歌把袁雉送到办公室。
他本就不在这里上班，而是在一家软件公司当总监，亦歌的父亲是名军人，俗话说，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可亦歌偏不去“光宗耀祖”，非要去设计软件，宠爱他的母亲只好背地里答应了他。
听说亦歌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弟弟，全然不像亦歌这样的大暖男，而是一个十分张狂的小无赖。
亦歌提起他，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走啦？”
亦歌有些无奈地看着袁雉，一脸不想离开的样子。
“嗯，拜拜。”
袁雉冲亦歌挥挥手，他有些落寞地离开，袁雉也开始了工作，她想了想，季辰昨天还让她再去趟未以的公司拿份资料，早知道就不让亦歌那么早离开了，现在她只好坐车去。
这一刻的公司，竟有些不太正常。
所有人都慌慌张张的，接待小姐也没了踪影，楼上似乎还有争吵声和哭闹声，袁雉的脑海里，全是她不敢想象的画面。
在一个好心的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她来到未以工作的办公室，一个男人，衣衫褴褛却又十分无赖，把未以的办公室弄得一片狼藉，就像前几个星期那样，但袁雉想也没想，就冲进办公室。
脏话不堪入耳：
“你这个杂种，我问你要钱你看得起你，当年是谁把你接回家给你饭吃 ．．．．．”
那个未以曾说是他妹妹的女孩，此刻却无助地哭喊着：
“爸，别来了好不好 ．．．．”
爸爸？袁雉的心头一惊。
这人，和未以有什么关系吗？
还是他有难言之隐。
袁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过去来到那男人身前，未以刚刚签好的**，正要给那男人，就被袁雉一把抓过去撕得粉碎，碎片洋洋洒洒地落到地上，十分美丽。
“袁雉，别闹。”
未以低声喝道，想要把袁雉护在身后。
“我闹？”
袁雉反问一句。
为什么是我？我想保护你，有关系吗？
她转过脸来直直地看着那男人，他被袁雉看得些许不耐烦，使劲推了一下袁雉的轮椅，她差点重心不稳跌到地上，还好未以扶住了她，那男人看了看袁雉，骂道：
“你他妈的谁啊，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袁雉抬脸看了看未以脸上红肿的掌痕， 嘴角的淤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但能让未以如此迁就，一定关系特殊，可是她却想错了。
“我不是谁，也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可我看见你就恶心，用肮脏的手接过别人辛苦挣的钱，我都为你感到羞耻 ．．．．”
话音未落，袁雉就被呼啸而来的巴掌打中了脸颊，她咬咬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旁边的未以握紧拳头，两眼通红，想要冲上去打他，袁雉一边用手捂着脸，一边使劲拽住他的衣袖，拼命摇摇头。
不到五秒钟。
从办公室外面冲出一群穿制服的警察，将那男人立马压下，扭送出去。
原来在刚进公司时，袁雉已经报了警。
未以让阿路把吓坏的意薇送回家，办公室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未以有些怒气地冲着袁雉冷冷的脸，问道：
“他都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拦着我，不让我去打他，为什么！？”
“只是因为我吗？为何我没被他打的时候你不去？为何你被他打成这样也不还手？”
袁雉冷笑一声，反问道。
她看了看周围，好心的工作人员提来一个药箱，袁雉微笑着接过，把站着的未以拉到沙发上坐好，拿起棉棒攒攒碘酒，小心地擦擦未以嘴角的血，尽管她自己的脸上也是红肿一片。
未以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拉到沙发上，用力太大，袁雉整个身子都倒在未以身上，手腕被攥得生疼。
他眼圈红红的，霸道地吻上袁雉的唇，不像之前那么温柔，而是努力侵占着每一寸，仿佛在寻求一丝安慰，袁雉睁开眼，他温热的眼泪顺着脸流淌下来，贴在袁雉的脸上，却冰凉刺骨。
他，是难过了吗？
一个人最可悲的地方就莫过于，明明很痛恨，却还是会慈悲。
她差一点，就原谅他了。
未以把脸埋在袁雉的秀发里，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很清雅，待他把最后一滴眼泪扼杀在眼底，才紧握袁雉的肩膀，看着她。
袁雉，不管过了多久，你的眼睛还是一如孩提时的清澈，再看我，却是无尽的浑浊。
不因世俗改变而改变，宛如荷花般绽放，你可曾知道，你是我心房里仅存的一抹阳光，照亮只为你而留的空白。
是不是，我错了？袁雉想。
她转了转眼睛，继续为未以处理伤口。
“因为他是我养父。”
未以突然的一句，袁雉不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惊讶地望着他，此时，她早就忘了什么不想理他的决心。
现实，为何那样残忍？
未以，你是想告诉我，你有苦衷吗，还是，他对你不好？
“意薇不是你亲妹妹吗？”
“不是，她是养父养母的孩子。”
“我还以为 ．．．．．”
袁雉想到这里，免不了有些震惊，看了看未以苦涩的笑容，不知为什么心头隐隐作痛，这样的未以，不一样的未以，她也不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一想到未来，却又是无边的黑暗。
还以为什么，还以为他，过得很好吗？
未以伸手揉揉袁雉的脸，在她额头上深深的吻了吻，低头沉默不语。
他感觉手上多了一份热量，原来是袁雉小心地抓住了他的手。
“告诉我好吗？”
未以摇摇头。
“为什么？”
袁雉一脸疑惑地问道。
未以不说话。
袁雉啊，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何必直言，也许这样，你会误以为我是在故作玄虚，因为我不想，把我悲惨的故事告诉你，这样，你岂不是会更难过，我不想让你难过。
我的心，早已鲜血淋漓，却还是卑微地希望，希望你可以幸福。
未以揽过袁雉的肩，静静地靠在她身旁，看着她的呼吸渐弱，带着一丝安恬进入梦乡。
他顺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红线，绕在袁雉的无名指上，小心地打了个结，轻轻取下来，像是宝贝一样重新放回去。
未以理了理袁雉的发丝，一脸宠溺。
“未以，别走好不好？”
他咬咬唇，看着说梦话的袁雉。
身上的痛楚，哪能与心里的相比呢？
简直不值一提。
阳光明媚的早晨，周亦歌买了热气腾腾的豆浆和袁雉最爱吃的果酱饼，在她公寓楼下等她，嘴角不自觉上扬，好久都没见袁雉了，倒有些想念了，他想每一刻，每一秒，都看见袁雉，他想和她永远永远在一起。
人总是有些贪念的啊。
过了一会儿，袁雉从电梯上下来，吃力地摇着手摇，企图让轮椅走上专用过道，亦歌连忙跑过去帮她，袁雉看着周亦歌认真的模样，偷偷地笑了，留下亦歌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袁雉，你，笑什么？”
“笑你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亦歌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看见手里的早点，连忙递给袁雉。
“还没吃早餐吧，给。”
“谢谢。”
他们说笑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司，亦歌把袁雉送到办公室。
他本就不在这里上班，而是在一家软件公司当总监，亦歌的父亲是名军人，俗话说，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可亦歌偏不去“光宗耀祖”，非要去设计软件，宠爱他的母亲只好背地里答应了他。
听说亦歌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弟弟，全然不像亦歌这样的大暖男，而是一个十分张狂的小无赖。
亦歌提起他，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走啦？”
亦歌有些无奈地看着袁雉，一脸不想离开的样子。
“嗯，拜拜。”
袁雉冲亦歌挥挥手，他有些落寞地离开，袁雉也开始了工作，她想了想，季辰昨天还让她再去趟未以的公司拿份资料，早知道就不让亦歌那么早离开了，现在她只好坐车去。
这一刻的公司，竟有些不太正常。
所有人都慌慌张张的，接待小姐也没了踪影，楼上似乎还有争吵声和哭闹声，袁雉的脑海里，全是她不敢想象的画面。
在一个好心的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她来到未以工作的办公室，一个男人，衣衫褴褛却又十分无赖，把未以的办公室弄得一片狼藉，就像前几个星期那样，但袁雉想也没想，就冲进办公室。
脏话不堪入耳：
“你这个杂种，我问你要钱你看得起你，当年是谁把你接回家给你饭吃 ．．．．．”
那个未以曾说是他妹妹的女孩，此刻却无助地哭喊着：
“爸，别来了好不好 ．．．．”
爸爸？袁雉的心头一惊。
这人，和未以有什么关系吗？
还是他有难言之隐。
袁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过去来到那男人身前，未以刚刚签好的**，正要给那男人，就被袁雉一把抓过去撕得粉碎，碎片洋洋洒洒地落到地上，十分美丽。
“袁雉，别闹。”
未以低声喝道，想要把袁雉护在身后。
“我闹？”
袁雉反问一句。
为什么是我？我想保护你，有关系吗？
她转过脸来直直地看着那男人，他被袁雉看得些许不耐烦，使劲推了一下袁雉的轮椅，她差点重心不稳跌到地上，还好未以扶住了她，那男人看了看袁雉，骂道：
“你他妈的谁啊，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袁雉抬脸看了看未以脸上红肿的掌痕， 嘴角的淤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但能让未以如此迁就，一定关系特殊，可是她却想错了。
“我不是谁，也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可我看见你就恶心，用肮脏的手接过别人辛苦挣的钱，我都为你感到羞耻 ．．．．”
话音未落，袁雉就被呼啸而来的巴掌打中了脸颊，她咬咬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旁边的未以握紧拳头，两眼通红，想要冲上去打他，袁雉一边用手捂着脸，一边使劲拽住他的衣袖，拼命摇摇头。
不到五秒钟。
从办公室外面冲出一群穿制服的警察，将那男人立马压下，扭送出去。
原来在刚进公司时，袁雉已经报了警。
未以让阿路把吓坏的意薇送回家，办公室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未以有些怒气地冲着袁雉冷冷的脸，问道：
“他都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拦着我，不让我去打他，为什么！？”
“只是因为我吗？为何我没被他打的时候你不去？为何你被他打成这样也不还手？”
袁雉冷笑一声，反问道。
她看了看周围，好心的工作人员提来一个药箱，袁雉微笑着接过，把站着的未以拉到沙发上坐好，拿起棉棒攒攒碘酒，小心地擦擦未以嘴角的血，尽管她自己的脸上也是红肿一片。
未以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拉到沙发上，用力太大，袁雉整个身子都倒在未以身上，手腕被攥得生疼。
他眼圈红红的，霸道地吻上袁雉的唇，不像之前那么温柔，而是努力侵占着每一寸，仿佛在寻求一丝安慰，袁雉睁开眼，他温热的眼泪顺着脸流淌下来，贴在袁雉的脸上，却冰凉刺骨。
他，是难过了吗？
一个人最可悲的地方就莫过于，明明很痛恨，却还是会慈悲。
她差一点，就原谅他了。
未以把脸埋在袁雉的秀发里，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很清雅，待他把最后一滴眼泪扼杀在眼底，才紧握袁雉的肩膀，看着她。
袁雉，不管过了多久，你的眼睛还是一如孩提时的清澈，再看我，却是无尽的浑浊。
不因世俗改变而改变，宛如荷花般绽放，你可曾知道，你是我心房里仅存的一抹阳光，照亮只为你而留的空白。
是不是，我错了？袁雉想。
她转了转眼睛，继续为未以处理伤口。
“因为他是我养父。”
未以突然的一句，袁雉不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惊讶地望着他，此时，她早就忘了什么不想理他的决心。
现实，为何那样残忍？
未以，你是想告诉我，你有苦衷吗，还是，他对你不好？
“意薇不是你亲妹妹吗？”
“不是，她是养父养母的孩子。”
“我还以为 ．．．．．”
袁雉想到这里，免不了有些震惊，看了看未以苦涩的笑容，不知为什么心头隐隐作痛，这样的未以，不一样的未以，她也不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一想到未来，却又是无边的黑暗。
还以为什么，还以为他，过得很好吗？
未以伸手揉揉袁雉的脸，在她额头上深深的吻了吻，低头沉默不语。
他感觉手上多了一份热量，原来是袁雉小心地抓住了他的手。
“告诉我好吗？”
未以摇摇头。
“为什么？”
袁雉一脸疑惑地问道。
未以不说话。
袁雉啊，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何必直言，也许这样，你会误以为我是在故作玄虚，因为我不想，把我悲惨的故事告诉你，这样，你岂不是会更难过，我不想让你难过。
我的心，早已鲜血淋漓，却还是卑微地希望，希望你可以幸福。
未以揽过袁雉的肩，静静地靠在她身旁，看着她的呼吸渐弱，带着一丝安恬进入梦乡。
他顺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红线，绕在袁雉的无名指上，小心地打了个结，轻轻取下来，像是宝贝一样重新放回去。
未以理了理袁雉的发丝，一脸宠溺。
“未以，别走好不好？”
他咬咬唇，看着说梦话的袁雉。
身上的痛楚，哪能与心里的相比呢？
简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