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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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巴斯的帮助

第一百七十六章 巴斯的帮助

他回去后发现三个妻子正盛装等着他呢。

所谓盛装,就是一件红绸披在身上。这是他从几个汉人手里抢劫而来的。他慢慢停住手里的刀。“什么事。”

一个妻子轻声上前告诉他部落要举行祭祀了。

祭祀?他惊愕地挠挠头,多久的事情了?当着全体的面当面举行,祭祀,不一直是这种大祭司的特权吗?

他想了想收拾了下身上的毛皮。“我马上就去。”

祭祀在很开阔的广场。白色的,大理石堆砌的。他们的部落做不出这么精湛的工艺。这只是一伙人死了,然后留下了这里。他们部落的人占领了而已。他如往常一样执着利器站在这里。

我轻轻推开了门。

如当时一样,我只穿着窄窄短短的睡衣,拧着肥大的袖子,赤着脚,慢慢推开了们。

我怯弱地叫了声:“师父。”

老喇嘛正翻着有红色书皮的书本。听见了嗯了一声。

我从门缝里溜进来。直接开门见山:“师父,我要你手中看的那本书。”

他转过头对我晃了晃。

不是罗摩衍那,名字我不认得。他说:“你认的字太少,看不懂。”

我歪着头想了想。

“那你以后能教我吗?”

他微笑着说:“可以啊。”

我在想我感染的伤口是不是还没好。我觉得里面还是塞满了粉红的类似脑花搅成的东西,里面依然隐隐有东西再爬,痛…

我一个人坐在房间发呆。呆了半天觉得身上疲累就想出去走走,走着走着就逛到了老喇嘛的房间,我轻轻用手扣了扣门:“师父在吗?”

他说,“你进来吧。”

我进来了,身上依旧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衣,我看着老喇嘛呆了半晌,忽然问他:“我的朋友怎么样了?”

“他?”老喇嘛淡淡地说,“他很好。另外你还要走吗?”

我愣了愣,还是按捺住了自己说出了违心话:“嗯留在这里吧。”

“好,”老喇嘛脸上似乎有了笑颜,“这么晚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从门缝里慢慢走了进来。“师父,我是来请教问题的。”

我的手里拿着这本红色封皮的书。“师父,这本《罗摩衍那》的作者是蚁蛭对吗?相传他修炼禅功,数几年不动,蚂蚁都在他身上筑了各种巢穴。”

我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我们门派有吗?我想练。”

他睁眼跳了一下。

随后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你真的想练?”

“真的。”

他微微一笑,又恢复了他平常这幅有些无悲无喜的状态:“等你心法过关了,我就给你。”

我扣着这本书。

“悉多看到小鹿的第一眼就是牟取鹿皮。而神创造人就是将他们分了鲜明的等级。”

老喇嘛瞟了我一眼。“你在叽叽咕咕地念叨什么什么呢?”

我停住了脚。“没事,我在想师父你给我的那张地图。”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好好参悟吧。”

我说:“我不过对佛经奥义不明白。”

老喇嘛望着书卷笑笑:“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多读嘛。”

我笑笑捧着那本《罗摩衍那》走了。

我贴着墙根站了半天,其实我是想问老岳的行踪的,但是看着老喇嘛沉静的面孔我就觉得她一定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我退下了,贴着墙根。

把希望寄托于偷听。

“我的智力恢复到什么情况来了?” “你的智力,很不稳定吧?”

“高的时候多少,低的时候呢?”

“高的时候…和一个博士差不多吧。低的时候就…”

“低的时候多少?”

“八岁。”

我望着自己的手掌心的红纹路说:“被那虫子啃了一口,就真的这么厉害吗?”

我在墙根上等着都要睡着了。不过脚下贴着金砖,跟蒸暖气似的。密密的有两个僧人进去了。叽叽咕咕地在说什么…好了,我真的要睡着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算了,还是靠我自己来吧。

我暗暗掏了掏藏在袖子里的两把金色的匕首。

然后趁着他们不小心,迈出了脚步。墙壁很高,我显些掉下去。在头眩晕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嚼。

我望着橙黄的地面,这次是再也遮不住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铜金色的门忍住要干呕的冲动,随手接过一个盆予就是一顿呕吐。舒服了,抬起头,发现镜子里自己满脸苍白。嘴角还挂着黏糊状的呕吐物。

我的嘴角挂着红绿色的酱汁。里面蠕动着一条白色的虫子。

我慢慢擦拭着想,忍不住了。

我摔破了镜子。

地上摊着一堆虫子。

粉红的,成团地蠕动着,我下意识地踩了一脚,沉重的黏稠感让我下坠,我彷徨地张望着,豆大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

“如果鹿血也控制不住身体内的寄生虫,放血是个不错的办法。”

我伸出明晃晃的刀子,往下按血液就涂满了刀子,往下切却再也切不动了,我低头一看血液凝固了,像是红色的骨头。

我慢慢地放下来。

碧绿色的台子都是血,血顺着手流了下来,我向东看,一个人影在晃着。

我走了上去。

“如果你体内的虫子真的压不住。”

“我还有救吗。”

“我不知道。或许有。能给我看看你的手吗?”

我把一只手伸了过去。

“不行了。”他定定地盯着我说,“虫子已侵入了你的脑子。”

我走到墙边,直接把半边脑壳掰了下来。我感觉里面在痒,在蹿。我忍住了没把那半截脑花给抠下来。我沙哑着声说:“你是谁?”

那个斜斜的影子缓缓撕下了一层膜。不动声色地道。“我是你师叔啊。”

“巴斯。”我靠着墙壁沉着声说,“怎么是你?”

他两根冰凉的手指伸过来了。“怎么不是我,你把你脑壳抠下来了,还没死吗?”

我顺从地走了过去,任由他两根手指头挠住了我的脖子。“所以你有办法救我吗?”

“坐直了。”巴斯命令道。

我贴着墙根坐直了,感觉一团光球在流动,脑干有一团气流穿过,手脚慢慢地舒展了,眼神也清明了。我定定地望着前方说:“巴斯,你是用什么方法救我的?”

“打通你的任督二脉,勉强就可以疏通你体内的毒素了。话说你是怎么染上这种毒素的?”

我吸着气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