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捕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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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诅咒异变

第六十九章 诅咒异变

下午,我拉着苏小红来到地区医院,据我所知,高鹏程其中一个叫高洁的女儿就在这里当护士。三年前我有想过朝她下手,不过有高鹏程在,也只能是想想。

把高洁指给苏小红,我开始思考起接下来的对策。

光是牛眼泪,似乎还有点不保险,要是能忽悠点辟邪的符箓,那就更好了。正想跟苏小红说说这事,一转头,却发现她正跟高洁手牵手朝医院外走。

我去,这小子功力够深的啊,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姑娘才练就这样一手炉火纯青的技术。

得,你还是安心跟人滚床单去吧,至于符箓,明天再说。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等苏小红和高洁打车离开,我才从医院出来,还在纠结要不要立即联系高玉倩。

打电话喊她,应该能喊来吧。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试着拨通了高玉倩的号码。

四十分钟后,一辆红色的大奔停在了路边,高玉倩摇下车窗向我招手。

“真有钱,居然又换车了。”坐进车里,我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然后把吴乐乐抱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小脸,“想叔叔了没有?”

唉,本该喊爸爸的啊,现在居然只能喊叔叔,实在是……

小姑娘在我怀里挣扎,高玉倩嗔怪的看着我,“瞧你把孩子吓的。”

这就尴尬了,好歹是我的种啊,居然嫌弃我。不行,这个苗头一定得遏制住才行。

让我想想,苏小红说该怎么哄小孩来着?

这小家伙不缺钱,应该也不缺玩具,从吃的方面下手?有些小吃她应该没吃过吧。

“乐乐,吃过糖葫芦没?”

面对这个名字,我实在有点无力吐槽了,凭白让自己降了一辈。

正在开车的高玉倩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正抿嘴偷笑。

“在电视里见过,叔叔要请我吃糖葫芦吗?”吴乐乐歪着小脑袋看着我,稚嫩的脸上挂满了期待。

“我是怕那些东西不干净,所以不敢让她吃。”高玉倩边开车边解释。

听完这话,我不由得沉默了下来。高玉倩家估计比我想象的更有钱,她不是靠吴雪银养活的。

“偶尔吃一点也没什么的,停一下车。”看到路边有一家卖糖葫芦的店,赶紧让高玉倩把车停下,跑下车买了几串,然后又跑了回来。

汽车继续往前开,在一家串串香门口停下。

高玉倩笑着把车门锁上,然后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肢,道,“自从三年前吃了一次串串后就迷上了,还记得以前说过的话吗?你说要带我吃遍全世界的美食,你食言了。”

好尴尬,当时为了把她骗到手,可是说了不少甜言蜜语,那些话我都快忘了,没想到她还记着。

我跟高玉倩一人牵着吴乐乐一只手,温馨的就像一家三口。

走进店里,高玉倩挑了一些串串,然后带着两瓶汽水坐下,然后把小姑娘抱在怀里,道,“小丫头前天才上的户口,跟我姓。我给她改了名,叫高晓燕,春晓的晓。我家族谱到了她这个辈分,名字里必须要有一个晓字,就像我名字里必须要有个玉。”

“你家到底干什么的?”我喝了口汽水,好奇的看着她。

“小马车集团,是我们家的。”高玉倩微微一笑,然后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你今天约我出来是有事吗?”

“你跟吴雪银关系怎么样?”我试探着问,从她最近的表现来看,似乎根本没把吴雪银当一回事。

“结婚的第二天就离婚了,一直是名义上的夫妻……”高玉倩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听到这话,我脑子里翁一声,炸了。她之前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吗?

浑浑噩噩的吃完东西,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高玉倩在串串店说的那句话。

别墅里,路瑗已经睡下,小狐狸趴在沙发上,耳朵里塞着两只耳机,眼角流出两行晶莹的泪水。

她为什么也会流泪?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从小狐狸的耳朵里拿了一个耳机。小狐狸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钻进我的怀里。

我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然后把耳机放在耳朵里听了起来。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作虚无……”

居然在听《白狐》,也不知道路瑗是怎么找到这首歌的。看来,这是一只有故事的狐狸。

我拿起旁边放着的手机,切换了一下歌曲,一看是《痒》,赶紧再次切换。

而就在这时,手机屏忽然一闪,歌曲消失不见,转而播放起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只有一口水井,水井边上,是一些断肢残骸。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而小狐狸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站起身,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我能够感觉到,冤死鬼来了,而手机上播放的视频,要是不出意外,就是幻觉。

忽然,手机屏一晃,场景变成了公交车站。

手机里传来狂风呼啸的声音,沙尘漫天飞舞。

忽然,两个手插在袖子里的男子出现在视频里。

“好冷,怎么连黄包车都没有?”

“今天刮这么大的风,怎么可能有黄包车?”

“早知道就不做这单生意了,咱又不缺钱……”

两人满口的子长话,从长相上看,应该是一对父子。

不对,自始至终,我都忽略了一件事情。从各个方面都证明,这个冤死鬼,是李亮父子杀的最后一个人,可是我师父说的,却跟这不一样。

他俩卖了一具尸体后,才发生了公交车案。也就是说,他们还害死了一个人。

这个最后被害死的小姐去了哪?为什么都选择性的忽略了她?

还有一点,冤死鬼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东西?是她让我看的,还是控制她的那个人让我看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不再去看了,现在烦心事都够多了,要是再来一件我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不是成心给自己添堵吗?

至于冤死鬼,爱在这儿呆着就呆着,反正我也赶不走她,她也害不死我。

忽然,一声痛苦的呻吟从楼上传来,路瑗推开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我急忙站起身朝她看去,小狐狸则跑到沙发上,依旧警惕着四周。

“诅咒,开始腐蚀皮肤了。”

路瑗手扶着楼梯朝下面走来,我急忙走过去扶住她。

“到底怎么回事?”

她受到诅咒的地方说出来让人尴尬,所以两人都选择性的没有明说。

“就是刚才,忽然开始痒了,而且还出血了。”

路瑗躺在沙发上,双腿岔开,似乎一合拢,就疼。

难道是那个冤死鬼搞的鬼?可为什么我身上的诅咒没有反应?

我解开扣子一看,胸前好好的,那个诅咒就像是一个刺青,什么感觉都没有。

与此同时,苏小红也给我打来了电话,“小乐子,这诅咒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死不了人吗?怎么现在开始腐烂了?”

如果一个人是偶然,那两个人,就绝对不是偶然能说得过去的了。这其中,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忽然想起刚才手机上看到的视频。

难道说,那个冤死鬼,或者冤死鬼后面的人,想让我们接着调查清水沟的事情?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能给这个冤死鬼,或者冤死鬼身后的人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要是能找到秦雯就好了,或者……我解决不了冤死鬼,那高鹏程呢?如果想办法让他也受到诅咒……可还有个顾忌,这高鹏程,到底是不是布局的人?

我点上烟,跟路瑗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忽然想起李延平说的那些话,冤死鬼和出墓鬼都无法用诅咒杀人,哪怕是这些诅咒之力全部落到一个人的身上,也不行,只有活死人能做到。但是,他没说这诅咒能不能对人造成伤害。

第二天一早,路瑗还在房里熟睡,苏小红就急匆匆跑来找我。

“哥啊,咱得快点想办法把这诅咒解除了,太难受了。”一见面,苏小红就拉着我倾吐苦水。

我把苏小红的衣服拉开看了一下,原本诅咒所在的地方已经开始腐烂,隐隐有鲜水渗出。

“疼不疼?”我开口问他。

“不疼,就是痒,可这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难受啊。”苏小红苦着张脸,都快哭了。

我心里头嘀咕了起来,看来是真难受啊,不然以这货流血不流泪的个性,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我想起了秦雯留下的那封信,难道,真要去无定河寻找线索?可这清水沟跟无定河离了那么远,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啊。

不过,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了。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等去过鬼市,咱们就去无定河走走。”

黑龙潭离无定河不远,也能顺便把南岩家的风水给解决了。

才说完,忽然感觉有些不对,苏小红印堂发黑,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死气,竟然是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走,把你来时的路走一遍。”眼看苏小红变成这样,我也不敢耽误了,拉着他就朝房间外走去。

我得搞清楚他是在哪丢的魂,这道魂的丢失,跟那冤死鬼有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