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第一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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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改变一个人的,只有失去

    老可汗再怎么被权利腐蚀,曾经也是一位天下无双的王者,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不是一个瞎子,也不是一个傻子,自然发现事情的不对。

    忽而蒙对着已经起了戒备之心的老可汗像是掏心掏肺:“父汗,我今年三十八岁。从我出生的时候,您已经是游牧的可汗了,是千百年来第一位统一游牧的人,您效仿中土那位统一中土的始龙,给自己命名为可汗。”

    “必然,不论时光过了多久,父汗您得丰功伟绩会随着可汗的称谓一直流传下去,就如同中土的始龙和皇帝。”

    “所以啊,我是非常非常崇拜,您这个大英雄,,我一直在努力,在朝您的方向努力。”

    “我本以为我会从父汗您的手里接过游牧,带领他走的更远。”

    “但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你变了!”

    “你变了!”

    老可汗被吓了一跳,不断的后退,一个没注意跌倒在地,他高呼:“守卫!守卫!护驾!护驾!”

    本应该有大批精锐士兵守在庆典所在的金銮殿之外,在老可汗大声呼救的情况下依然没有一个士兵出现。

    老可汗慌忙向庆典中的人伸出手臂:“帮帮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帮我将这逆子杀了。”

    回应老可汗的是一把冰冷弯刀,老可汗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惊恐的望向弯刀的主人,他的好儿子忽而蒙。

    在忽而蒙走向关平等人时,忽而蒙底下精锐的游牧骑手就悄无声息的控制了在场的所有人,也控制了整个圣城。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是多么可憎吗?谁能够相信这就是一统游牧的可汗?你现在就像是一只躺在米堆上可憎的肥老鼠。我一脚下去就能将你踩死。”

    忽而蒙踩在老可汗高贵的身子上,就这样看着他挣扎,戏谑的看着他曾今的英雄可怜的模样,嘴角的残忍显露无疑。

    老可汗无力的挣扎着,年老的身躯,没有年轻时的力量,气血也使用不出,多年养尊处优的身子,肥硕的肚子,帮不了他一点忙。

    他向忽而蒙哀求道:“孩子,我可是你的父亲啊。你想要可汗的宝座,你说,我一定就会交给你。你就可怜我这个老人吧,留我一条贱命,让我再喘息几年。”

    忽而蒙看见涕泪交加的老可汗,往昔的模样荡然无存,似乎动了可怜的心思,踩在老可汗肚皮上的腿也拿开了。

    老可汗似乎看见生的希望,翻过身来不顾尊严的抱住忽而蒙的腿说道:“留下我这一条命,什么都给你,我会在所有人面前宣布你就是可汗……”

    老可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漏出残忍笑容的忽而蒙一脚踹的人仰马翻,滑稽至极,但是在场的人,没游戏可笑的出声,反而吓得瑟瑟发抖。

    也就是关平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现在无惧生死,就当看猴戏一样看着这场政变。

    多么愚蠢的行为啊,很快,这些人争夺的一切都将与他们无关,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没人注意到关平,关平也乐得清闲,看向金銮殿外的影子,看来快到晌午了,他们的动作应该也快完成了。

    一遍忽而蒙残忍的大笑:“你以为我会心软?留下你这个米虫?”

    “我要的东西我会请自去抢,不需要别人给我,抢到的东西就是我的。”

    “愚蠢的东西,你知道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只有进攻中土,游牧才有继续发展的机会。”

    “当我一次一次攻打天门时,你在干什么?”

    “你在修建这愚蠢的城市!你在学习那些中途的享受!你在嘲笑我的努力!”

    “你不配作为游牧的可汗!当你和这些猪猡享受的时候不在意游牧的死亡,现在我也不在乎你们的死亡!所以你就安心的去死吧!”

    “游牧交给我,我会带领他攻打下中土,我会带领他成为千秋万代的霸主!”

    忽而蒙熟练的使用着弯刀,精湛的技巧一刀命中,割开了老可汗的喉咙,虽然老可汗暂时死不了,但是忽而蒙对自己的刀法的自信,就算是神,也不能将老可汗从死亡的边缘拉开。

    忽而蒙将染血的弯刀丢在老可汗的身边,似乎嫌弃弯刀上沾染了老可汗肮脏的鲜血。

    忽而蒙甩了甩手,身上没有沾染到一点老可汗身上喷射出的鲜血

    忽而蒙嫌弃道:“真是便宜你了,用游牧的象征,弯刀杀了你,也算你死得其所了。”

    老可汗捂着喉咙,拼命的挣扎着,想将喉咙的伤口按住,但是鲜血依旧拼命地溢出,像细缝中的流水一样滋出。

    鲜血的流出,代表了老可汗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不知道还能够继续支撑多久。

    老可汗在自己身命中最后的时光,人生的走马灯在不断闪烁,年轻的自己似乎最喜欢使用弯刀。

    当时的自己似乎是这样叙说弯刀的:“将锋利的刀口指向敌人,宽厚的刀身保护所要保护的一切。”

    我似乎想起来了,我呀,只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我遇到一个来自中土的姑娘,她的美丽,她的善良,她的活泼俘获了我的心。

    我迎娶了她,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很兴奋,我前往草原的更深处,听说那里有兔子的存在,要给她捉点兔子补充一下身体。

    我和她商量过了,要在自己的土地主动种植青草,不是让牛羊吃完一片就换一片,让我们所在的地方到处是牛羊,天上的苍鹰也因此定居下来。

    当我回到部落,迎接我的不是她挺着肚子欢迎我的身影,而是部落的灰烬,我们的部落被袭击了。

    我疯狂地寻找着她,但是没有她的踪影,甚至尸体。

    逃离部落的族人一个一个回来了,但是依然没有她。

    我知道我失去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没有她的尸体,但是一个孕妇怎么能够在这危机四伏的草原活下来呢。

    我知道我永远失去了。

    我痛恨,我仇恨,我要不想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