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宠儿
字体: 16 + -

011 意外的通知

    mon mar 02 16:36:59 cst 2015

    我做了一个梦。

    大二那年暑假我来到武汉旅游,从此结识了那名爱好摄影的少女,由于我家境比较特殊,受教育比较早,所以我在上大二的时候才刚成年,那时的我正处于对爱情很渴望的一个年龄段,所以我很正常的喜欢上了一个女子。

    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长,她喜欢听我唱歌,我喜欢她教我摄影,并夸赞我的想法很独特。

    我曾经问她为什么喜欢摄影,她告诉我世界很大,如果一辈子呆在一个地方会对不起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所以想用摄影的借口去看看世界。

    她告诉我她每天都会在这家‘小时光’的咖啡店里坐上那么一段时间。

    然而没过都久,这家咖啡店消失了,换了一个店铺,似乎把我的灵魂都带走了。

    我却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因为自己的内向和害羞竟然没来得及向她表白。

    她就那样离开了,似乎在那家咖啡店转手之后她就不见了,在我的记忆中只留下了一张照片。

    “不要走!”我迷茫中伸出了手,在空气中试图寻找什么,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抓到。

    胸口一阵剧痛,让我的意识逐渐的清晰,忽然我感觉到了有人轻轻的握住了我的一只手,有些冰凉。

    我下意识的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绝美的面容。

    “我是在哪里……”我看着左语涵便无表情道。

    她似乎发现我醒了,轻声道:“你好好躺着,你现在市中心医院。”

    我这个时候才回想起来自己昏厥的那一瞬间,突然想到了宣萱,于是我着急的问她:“宣萱呢?她有没有事?”

    “她很安全,你放心。”

    “我不相信,我要见她。”说着我便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浑身上下现在像散了架一样,我竟一时间没有去想自己伤得有多么严重。

    她有些无奈的看着我:“现在是凌晨两点,宣萱在家里休息呢,我没有让她来,医院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听她说完之后,我直直地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直到她有些难为情的躲避我的视线,好长一段时间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关心起自己的伤势:“我怎么样了。”

    “你肋骨断了三根,做了手术,现在昏迷了十几个小时。”

    还好胳膊腿没事儿。那看样子这段时间都是她在陪着我,想到这个事实让我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心情,但我还是很感谢她。

    但是我突然想到了忘记给宣萱上药,于是我着急对她说:“谢谢你陪着我,这里条件不好,你要不就回去休息吧,回去之后顺便在我的皮箱里把那些清理伤口的药拿出来,宣萱她今天还没有上药。”

    她只是看着我淡淡一笑:“这你就不必要担心了,我已经让医院给宣萱做了长期的医疗护理,相信很快她就会好的,而且还不会留下伤疤。”

    她松开了我收手,我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被她握着,这一刻手中的温度散去,我才发觉心中竟产生一种复杂的失落,我不知道说什么,左语涵对宣萱的喜爱是毋庸置疑的,其实我根本不用再操心什么,只要左语涵陪在宣萱身边。

    我突然想到了昨天的那场事故,于是有些心悸的问道:“昨天的那个肇事司机怎么处理的?”

    谁知耳边竟传来一阵细微的鼾声,我定眼一瞧,却看见左语涵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睡着了,那精致的面容让我不忍心再去打扰,她一定是因为我的事情才没有好好休息,我心中一暖,可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歉意,她只是和我相处了几天的人,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再傻也不会认为她是看着宣萱的情面上照顾我的,从她的眼神里我能够知道,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我看到我旁边的衣服,腾出没有输液的手吃力的拿了起来,然后在煎熬中坐起了身子,最后我才将衣服盖在她的身上,可怎奈我一只手的缘故,做这种事简直像是登天一样困难。

    衣服于是很不争气的滑落在了地上,我傻傻的看着睁开美眸盯着我的左语涵,一瞬间尴尬的感觉席遍全身,她不会怀疑我要对她做什么企图吧?这样的话我有嘴也说不清。

    于是我问了一句欠揍的话:“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忽然弯腰捡起了衣服,动作有些疲倦,然后站起身来:“你真是太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了。”随后她便在我诧异的表情中将我放回原位,再帮我盖好被子。

    她从椅子上拿起衣服盖在了身上,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我想,她其实什么都不用再说,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我似乎也消失了困意。

    第二天阳光明媚,我被强烈的尿意憋醒,紧接着一束刺眼的阳光打到我的脸上,我眯着眼等待着视线的清晰,可眼前却出然出现一副可爱的面容,不是宣萱又是谁呢?

    “玖歌,你醒了!”

    看来我昨天还是不争气的睡着了,可是旁边似乎依旧散发着熟悉的气息--左语涵还在这里。

    准确的说她应该是回家将宣萱接来了,知道我醒了,她从窗前把窗帘系好,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早餐给你买好了,适量的吃一些。”

    虽然知道病房内除了我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了,但我最终还是很难为情的说道:“谁能帮我拿着吊瓶,我要上厕所。”

    我没有去注意两个人的表情,左语涵没有说话就将我的吊瓶举了起来,然后掀开了我的被褥。

    我感觉人生最尴尬的一天终于来临,她吃力地将我从病床上搀起,我虽然腰部不能用力,但是我还是能够行走的。

    ……

    从厕所里出来,饶是我明白左语涵是为什么脸红的,可我还是忍不住调侃一句:“现在知道我憋了多久了吧!”

    她忽然足底一颤,我当时吓了一跳,谁知她即刻反问我道:“现在知道怕了吧?”

    我有气无力的回答:“我是怕你拿不稳吊瓶……”

    ……

    之后她将宣萱带了出去,她没有说什么我也知道她是带着宣萱去做伤口护理,不一会儿却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了。

    我下意识的问道:“宣萱呢?”

    她有些严肃:“护士再给她做治疗,今天警局把通知发给我了。”

    我下意识心中一紧:“这么快就找到她的父母了?”

    她却很玩味的看着我:“这么舍不得她?”

    我一阵心虚,可表情依旧很平静道:“不是,是替她开心,你倒是说说是什么通知。”

    她像是故意的不告诉我:“你知道我从你脸上看到了什么字吗?”

    “什么……”

    “心虚。”

    我扭过头不再看她,她却忽然的笑了。

    她第一次在我身边这样的笑,我忍不住去看她,那笑靥如花的神态与放松的表情再一次让我陶醉,我甚至在这一时间忘记了警局给她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