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0 甚是想念
看着他们并肩往城内走去，路长远不禁感叹道：“年轻真好！”
岁月催人老，很多事情只有年轻时可以做，很多乐趣，也只有年轻时可以享受。
而他，已经老了，老得脸上满是皱纹，花白的头发也掉落得只剩下稀疏的几根。
老了，对那些年轻时的乐趣也只能偶尔躺在藤椅上观夕阳西下时回忆和怀念。
“是啊！年轻真好！”
姚长老也跟着感叹道，年轻的身体可以拥有无穷的精力，武道上还能有无限可能，但随着年纪增长，身体骨骼渐渐发育固定，武道的路也就慢慢变窄了。
“姚老弟，我观公子器宇轩昂、龙行虎步，双目熠熠生辉，目光里隐含无尽枪之锐气，可是悟了枪意，入了枪道？”路长远问道。
“没错，武儿确实是悟出了枪意，以他的天资，将来的成就，必可超越我，可惜为小人所害，命不久矣了！”想起此事，姚长老的神色渐渐阴沉下来。
“为小人所害？”
路长远疑惑，他观姚武神采，并没有任何问题。
姚长老解释道：“是噬心散，他中了一名歹毒医师的噬心散！”
“噬心散？”
路长远先是心中一震，随即又感觉到不对劲，忍不住说道：“身中噬心散之毒者，无时无刻都在遭受万虫噬心之痛苦，直到死去，何以武贤侄看起来没有任何异状？”
“因为那名医师给了他可以暂时压制毒性的解药，服下那种解药后可以半个月不会毒性发作。”
“但若要拿到解药，必须给他两株万年神药以及两部天品武学，还要给他找一位悟出剑意的剑道大师指点武功！”
姚长老忍不住冷哼一声。
自那日动用关系帮许悠转为九龙帮外院弟子后，他索性让姚武低头低到底，送去了不少金银财宝，缓和关系。
甚至让俞长老邱长老等人帮助说情，但最后的结果也仅仅是拿到了一枚可以压制毒性半个月的丹药以及一份清单。
清单所列，便是条件。
但这条件……
“狮子大开口！”
听到姚长老所言，即便以路长远的身份也不禁眼角狠狠颤动了两下。
万年神药和天品武学虽然稀少，但各大顶尖势力亦有珍藏，若是付出足够的代价依然可以弄到。
比如那天品武学，以姚长老在九龙帮的身份地位，虽然帮规禁止任何人私授帮派武功，但只要他拿出大约两千贡献点就可以从藏经阁换取两部，将之交给许悠。
而万年神药，同样如此。
但领悟了剑意的剑道大师……
这种人物可比万年神药还要稀有。
天下武道可分千万种，有人专修剑术，有人专修拳法，也有人专修长枪，每一名武者都可能领悟一种武道真意，但要能够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武道之路，并且拥有足够的底蕴和造诣，何其之艰。
更何况，在坚定自己武道之路的过程中还有一个重要环节——问心。
问自己为什么坚持选择这条路。
更是要武者直面本心，很多无法看清自身的武者根本连这一步都迈不过去。
所以武林中任何领悟了武道真意的武者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更何况还是领悟剑意的。
九龙帮虽有好几位武道大师，但有拳法大师，有他这样的枪道大师，有刀法大师，但唯独没有剑道大师。
九龙帮本身的剑道传承也相对薄弱，在这方面，流云府比较出色的是望月山和青衣派。
但望月山是死敌，青衣派和九龙帮没什么交情。
“姚老弟相信那人有解药？”路长远感到不可思议，噬心散的难解举世皆知，能够配出解药的也唯有十五年前被灭的药神谷谷主。
“他能够拿出暂时压制毒发的药，足以令我赌一把。而且此子得到了药神谷的传承！”姚长老沉声说道。
“药神谷传承？”路长远的声音陡然提高，虽然他对医道不感兴趣，但药神谷的医道传承，实在不能不叫人震惊。
路长远很快镇定下来，缓缓说道：“如此说来，我倒是也有几分相信他能够解这噬心散的毒了，不过若要解毒，也并非他不可，根据我道门记载，当初药神谷谷主解除那位皇子身上的毒，主要是用了一种百草秘境中独有的奇药，水晶花。”
“如此说来，岂不是只要有水晶花就可以解噬心散之毒？”姚长老皱眉，若是这样，那么他这些日子来对许悠的刻意示好岂不是多此一举。
路长远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纵有水晶花，若不知道具体解法，依然不行！”
“但若没有水晶花，他也解不了我儿的毒！”姚长老越想语气越是阴森，他没想到，自己竟被许悠给骗了。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招待这位昔日故友了，匆匆道了声别便直奔九龙帮总部而去。
……
九龙帮，养龙院。
屋内。
清晨破晓的第一缕阳光越过窗子洒在少年的脸上。
少年似有所觉，两条剑眉轻轻动了动，随即缓缓睁开双眼。
目中的朦胧很快被清明取代。
许悠盘膝坐起，想起昏迷前的突破，连忙闭目以意识查看丹田。
然后，他就愣住了。
原本的丹田在绝天剑典踏入剑心境界后便已经变成了一颗心脏的形状，剑心内蕴藏着无尽的锋锐剑气。
但现在，剑心外竟有一道漩涡。
梦幻一般的漩涡，像是无尽星空里的星云，缓缓流动，散发着湛然光华。
那颗剑心，就像是镶嵌在星云核心处的宝石。
内气在外流动，剑气在内孕育。
这种异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许悠隐隐意识到，自己似乎走上了一条不同寻常的武道之路，一条可能从来没有前人走过的路。
至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在这偌大武林，除了自己，还有谁修炼过绝天剑典如此神奇的武功。
“也不知道，这种变化究竟是坏事还是好事！”
许悠尝试着运转绝天剑典，指尖剑气吞吐，随手比划了两招破浪七剑的剑招，许悠赫然发现，绝天剑典的威力竟比以前更强了。
在他运功之时，不仅剑心开始运转，就连剑心外的内气星云也在催动，道道内力融入剑气，形成了一种新的力量，更强的剑气力量。
接着，许悠又尝试着催动碧波功，碧波功修炼出的内气本来偏向轻柔，特点是后劲连绵不绝，就像是湖泊里的水。但现在，这轻柔如水的内气也隐隐蕴含了某种剑之锋锐。
威力更猛。
最后，许悠运转龙蛇九变。
“不可思议，我不仅内气修为突破到了先天一品，就连炼体境界，也突破了！”
许悠感到一丝意外，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在突破以前，他的内气修为只是堪堪到了后天九品，在黄龙丹的辅助下才慢慢巩固到巅峰，然后突破。
但炼体修为，却是早已经达到后天境的极限。
内气修为突破，炼体修为自然没有不突破的道理。
“现在达到先天境界，我也可以尽早踏入内院了，内院藏经阁的功法武学，可比外院高深不少！”
外院藏经阁的秘籍只能算是九龙帮的基础入门，虽然也有少数不错的功法武学，但算不上九龙帮的传承。
然而，内院藏经阁的珍藏，却是九龙帮真正的传承。
所以，外院弟子和帮派供奉都不得踏入内院藏经阁，有资格进入的，只有内院弟子，以及帮派执事层以上的人物。
许悠正想着，屋子的大门突然被一股强横掌力轰开，随即面色阴沉的姚长老便大步走了进来。
“大清早就这么大火气，我还当是谁，原来是姚长老，姚长老可是被姚武公子不成器给气着了？”
许悠轻轻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姚长老，气大伤身啊！而且人在生气的时候容易失去理智，做出些后悔终生的事情，到时候可就晚了！”
“我这里有上好的菊花茶，有不错的清热去肝火的效果，姚长老要不要来一杯？”
自从路长远口中得知噬心散之毒需水晶花方可解毒后，姚长老怒气勃发，携杀意而来，哪知刚刚进门，就被许悠一番先声夺人的话给震住了。
对呀，若是一时没忍住杀了许悠，谁来给姚武解毒？那么自己的寄托和希望，岂不就毁了？
想到这里，姚长老顿时冷静下来。
察觉姚长老的神色逐渐缓和，杀意逐渐消失，许悠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能以姚武身中噬心散拿捏他们父子，但万一什么时候惹得他们都失去理智，什么也不顾了，以这位姚长老的实力，他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许悠也没有做得太过分，尽量低调，专心闭关练武。
哪知道即便在家闭关也会祸从天降，这姚长老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怒气冲冲而来，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回想起姚长老进门时浑身携带的杀机，许悠忍不住暗道侥幸，若非他反应机变，先一步开口，怕是今日就凶多吉少了。
心情恢复平静，许悠淡淡问道：“对了，不知姚长老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姚长老一怔。
他来做什么？
自得知没有水晶花解不了噬心散之毒，意识到自己被许悠欺骗后他便心里涌现出一股无穷怒意和杀机，只想将许悠碎尸万段，一吐前段时间所受郁闷之气。
但许悠是目前他知道的唯一会解毒的人，怎能就这样随便杀了？
这些念头在脑中迅速闪过，姚长老语气只是一顿，随即就说道：“许先生闭关多时，有些日子没出去走动了，老夫对先生甚是想念，便过来看看，不知许先生近日武功进展如何？”
许悠这时收敛了浑身气息，在绝天剑典的帮助下谁也看不出内气修为深浅，顶多发现他的炼体境界，只听他随口答道：“武功进展啊……勉强还凑合吧，不知姚长老将我开出的条件都准备好了没有？”
岁月催人老，很多事情只有年轻时可以做，很多乐趣，也只有年轻时可以享受。
而他，已经老了，老得脸上满是皱纹，花白的头发也掉落得只剩下稀疏的几根。
老了，对那些年轻时的乐趣也只能偶尔躺在藤椅上观夕阳西下时回忆和怀念。
“是啊！年轻真好！”
姚长老也跟着感叹道，年轻的身体可以拥有无穷的精力，武道上还能有无限可能，但随着年纪增长，身体骨骼渐渐发育固定，武道的路也就慢慢变窄了。
“姚老弟，我观公子器宇轩昂、龙行虎步，双目熠熠生辉，目光里隐含无尽枪之锐气，可是悟了枪意，入了枪道？”路长远问道。
“没错，武儿确实是悟出了枪意，以他的天资，将来的成就，必可超越我，可惜为小人所害，命不久矣了！”想起此事，姚长老的神色渐渐阴沉下来。
“为小人所害？”
路长远疑惑，他观姚武神采，并没有任何问题。
姚长老解释道：“是噬心散，他中了一名歹毒医师的噬心散！”
“噬心散？”
路长远先是心中一震，随即又感觉到不对劲，忍不住说道：“身中噬心散之毒者，无时无刻都在遭受万虫噬心之痛苦，直到死去，何以武贤侄看起来没有任何异状？”
“因为那名医师给了他可以暂时压制毒性的解药，服下那种解药后可以半个月不会毒性发作。”
“但若要拿到解药，必须给他两株万年神药以及两部天品武学，还要给他找一位悟出剑意的剑道大师指点武功！”
姚长老忍不住冷哼一声。
自那日动用关系帮许悠转为九龙帮外院弟子后，他索性让姚武低头低到底，送去了不少金银财宝，缓和关系。
甚至让俞长老邱长老等人帮助说情，但最后的结果也仅仅是拿到了一枚可以压制毒性半个月的丹药以及一份清单。
清单所列，便是条件。
但这条件……
“狮子大开口！”
听到姚长老所言，即便以路长远的身份也不禁眼角狠狠颤动了两下。
万年神药和天品武学虽然稀少，但各大顶尖势力亦有珍藏，若是付出足够的代价依然可以弄到。
比如那天品武学，以姚长老在九龙帮的身份地位，虽然帮规禁止任何人私授帮派武功，但只要他拿出大约两千贡献点就可以从藏经阁换取两部，将之交给许悠。
而万年神药，同样如此。
但领悟了剑意的剑道大师……
这种人物可比万年神药还要稀有。
天下武道可分千万种，有人专修剑术，有人专修拳法，也有人专修长枪，每一名武者都可能领悟一种武道真意，但要能够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武道之路，并且拥有足够的底蕴和造诣，何其之艰。
更何况，在坚定自己武道之路的过程中还有一个重要环节——问心。
问自己为什么坚持选择这条路。
更是要武者直面本心，很多无法看清自身的武者根本连这一步都迈不过去。
所以武林中任何领悟了武道真意的武者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更何况还是领悟剑意的。
九龙帮虽有好几位武道大师，但有拳法大师，有他这样的枪道大师，有刀法大师，但唯独没有剑道大师。
九龙帮本身的剑道传承也相对薄弱，在这方面，流云府比较出色的是望月山和青衣派。
但望月山是死敌，青衣派和九龙帮没什么交情。
“姚老弟相信那人有解药？”路长远感到不可思议，噬心散的难解举世皆知，能够配出解药的也唯有十五年前被灭的药神谷谷主。
“他能够拿出暂时压制毒发的药，足以令我赌一把。而且此子得到了药神谷的传承！”姚长老沉声说道。
“药神谷传承？”路长远的声音陡然提高，虽然他对医道不感兴趣，但药神谷的医道传承，实在不能不叫人震惊。
路长远很快镇定下来，缓缓说道：“如此说来，我倒是也有几分相信他能够解这噬心散的毒了，不过若要解毒，也并非他不可，根据我道门记载，当初药神谷谷主解除那位皇子身上的毒，主要是用了一种百草秘境中独有的奇药，水晶花。”
“如此说来，岂不是只要有水晶花就可以解噬心散之毒？”姚长老皱眉，若是这样，那么他这些日子来对许悠的刻意示好岂不是多此一举。
路长远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纵有水晶花，若不知道具体解法，依然不行！”
“但若没有水晶花，他也解不了我儿的毒！”姚长老越想语气越是阴森，他没想到，自己竟被许悠给骗了。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招待这位昔日故友了，匆匆道了声别便直奔九龙帮总部而去。
……
九龙帮，养龙院。
屋内。
清晨破晓的第一缕阳光越过窗子洒在少年的脸上。
少年似有所觉，两条剑眉轻轻动了动，随即缓缓睁开双眼。
目中的朦胧很快被清明取代。
许悠盘膝坐起，想起昏迷前的突破，连忙闭目以意识查看丹田。
然后，他就愣住了。
原本的丹田在绝天剑典踏入剑心境界后便已经变成了一颗心脏的形状，剑心内蕴藏着无尽的锋锐剑气。
但现在，剑心外竟有一道漩涡。
梦幻一般的漩涡，像是无尽星空里的星云，缓缓流动，散发着湛然光华。
那颗剑心，就像是镶嵌在星云核心处的宝石。
内气在外流动，剑气在内孕育。
这种异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许悠隐隐意识到，自己似乎走上了一条不同寻常的武道之路，一条可能从来没有前人走过的路。
至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在这偌大武林，除了自己，还有谁修炼过绝天剑典如此神奇的武功。
“也不知道，这种变化究竟是坏事还是好事！”
许悠尝试着运转绝天剑典，指尖剑气吞吐，随手比划了两招破浪七剑的剑招，许悠赫然发现，绝天剑典的威力竟比以前更强了。
在他运功之时，不仅剑心开始运转，就连剑心外的内气星云也在催动，道道内力融入剑气，形成了一种新的力量，更强的剑气力量。
接着，许悠又尝试着催动碧波功，碧波功修炼出的内气本来偏向轻柔，特点是后劲连绵不绝，就像是湖泊里的水。但现在，这轻柔如水的内气也隐隐蕴含了某种剑之锋锐。
威力更猛。
最后，许悠运转龙蛇九变。
“不可思议，我不仅内气修为突破到了先天一品，就连炼体境界，也突破了！”
许悠感到一丝意外，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在突破以前，他的内气修为只是堪堪到了后天九品，在黄龙丹的辅助下才慢慢巩固到巅峰，然后突破。
但炼体修为，却是早已经达到后天境的极限。
内气修为突破，炼体修为自然没有不突破的道理。
“现在达到先天境界，我也可以尽早踏入内院了，内院藏经阁的功法武学，可比外院高深不少！”
外院藏经阁的秘籍只能算是九龙帮的基础入门，虽然也有少数不错的功法武学，但算不上九龙帮的传承。
然而，内院藏经阁的珍藏，却是九龙帮真正的传承。
所以，外院弟子和帮派供奉都不得踏入内院藏经阁，有资格进入的，只有内院弟子，以及帮派执事层以上的人物。
许悠正想着，屋子的大门突然被一股强横掌力轰开，随即面色阴沉的姚长老便大步走了进来。
“大清早就这么大火气，我还当是谁，原来是姚长老，姚长老可是被姚武公子不成器给气着了？”
许悠轻轻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姚长老，气大伤身啊！而且人在生气的时候容易失去理智，做出些后悔终生的事情，到时候可就晚了！”
“我这里有上好的菊花茶，有不错的清热去肝火的效果，姚长老要不要来一杯？”
自从路长远口中得知噬心散之毒需水晶花方可解毒后，姚长老怒气勃发，携杀意而来，哪知刚刚进门，就被许悠一番先声夺人的话给震住了。
对呀，若是一时没忍住杀了许悠，谁来给姚武解毒？那么自己的寄托和希望，岂不就毁了？
想到这里，姚长老顿时冷静下来。
察觉姚长老的神色逐渐缓和，杀意逐渐消失，许悠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能以姚武身中噬心散拿捏他们父子，但万一什么时候惹得他们都失去理智，什么也不顾了，以这位姚长老的实力，他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许悠也没有做得太过分，尽量低调，专心闭关练武。
哪知道即便在家闭关也会祸从天降，这姚长老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怒气冲冲而来，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回想起姚长老进门时浑身携带的杀机，许悠忍不住暗道侥幸，若非他反应机变，先一步开口，怕是今日就凶多吉少了。
心情恢复平静，许悠淡淡问道：“对了，不知姚长老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姚长老一怔。
他来做什么？
自得知没有水晶花解不了噬心散之毒，意识到自己被许悠欺骗后他便心里涌现出一股无穷怒意和杀机，只想将许悠碎尸万段，一吐前段时间所受郁闷之气。
但许悠是目前他知道的唯一会解毒的人，怎能就这样随便杀了？
这些念头在脑中迅速闪过，姚长老语气只是一顿，随即就说道：“许先生闭关多时，有些日子没出去走动了，老夫对先生甚是想念，便过来看看，不知许先生近日武功进展如何？”
许悠这时收敛了浑身气息，在绝天剑典的帮助下谁也看不出内气修为深浅，顶多发现他的炼体境界，只听他随口答道：“武功进展啊……勉强还凑合吧，不知姚长老将我开出的条件都准备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