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今天——真是晴天
fri dec 12 23:03:20 cst 2014
“孩子，醒醒吧。”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声苍老而又雄厚、刚劲的声音叫醒，我急忙张开双眼，因为那个根本不是神的声音！
“你……你是谁！”我急忙喊道。
“我是谁？哦，不重要，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
我没有理他这个等于没说的回答，而是眼睛瞄向镜子，想看到他的样子，我可以看见他正坐在椅子上，离我很近，紧靠着床沿，可是由于镜子的角度问题的原因，就只能看见他脖子以下。
“这是我的私人病房……快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今天真是一个晴天啊，不是么？”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望了望窗外，说出了这句莫名奇妙的话。
我用余光瞄了瞄窗外，外面仍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天空中仍透不出一丝阳光，且下着绵绵细雨，宛如世界末日模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打扰病人你知道么！”我感到有些愤怒，提高了些音量。
“你最讨厌什么颜色？”他没有丝毫回答我问题的意思，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有一些不耐烦，沉默了一会儿，但我还是开口地说道：“黑色，至于为什么……你不会觉得把自家的墙都刷上黑漆心情会很好。”
“哦哦，是的，我也不喜欢黑色，那太压抑了――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么？”
我瞄了瞄他穿着的白袍，沉声说道：“白色吧。”
“哦，不是，是灰色。”
“什么意思，灰色是最接近黑的的颜色。”
我看了看窗外的一片黑压压，不仅皱了皱眉头。
“我问你，世界上有哪个年代是真正黑色的么？”
“夏桀商纣、周厉秦皇、**，太多了。”
“不尽然吧。”他突然说道，“夏桀商纣、周厉秦皇虽然残暴无比，对于当时人们的角度来说，的确是彻彻底底的黑色，可是对于那时的高层统治者呢？还有我们呢？难道他们就没有对中国的发展有一丝贡献吗？**亦是如此。”
“……”
我沉默了，是的，讨论某个事件或物质的真正的本质是什么就像白马到底是不是白色的问题一样没有一丝的意义，根据观察者效应，没有什么“绝对客观答案”，只有“测量答案”，所谓的答案不过是以不同的观察方法去观察罢了。
“再多的黑色也可以被任何一丝白色变成灰色，白色亦是如此，是的，灰色是最接近黑色的颜色，但是……它也是最接近白色的颜色啊，而世界上，有什么事物是绝对黑色或白色的呢？”
他的话使我的心不禁一震。
“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我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
是啊，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的身世。
不一样的命运。
不一样的能力。
为什么我就不能和别人一样呢？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
老者的回答打断了我的所有思路，那一团团迷雾如同烈日下的露珠一般消失了。
“为什么要一样呢？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每天都在做一样的事，而只有那百分之零点一的人与众不同，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异类’，可是……不正是这些所谓的‘异类’才使我们的世界每天都不一样么？如果没有他们，人的一生其实只要一天就够了。”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嘎――”
一声凳子移动的声音传出，我也可以从镜子里看见老者站了起来。
“自己想想吧，你，愿不愿意做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异类’！”
然后他便转身向门口慢步走去，脚步声传入我的耳际。
“等……等一下！您叫什么名字？”
脚步声蓦地停住了，只听见那雄厚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
“隙涧流水。”
“喂……喂！什么意思啊！”我连忙喊道，可是回应我的，就只有那愈来愈小的脚步声。
我知道留下他是不可能的了，但我明白了我该做什么――
我要去当演说家，像尼克?胡哲一样用残缺的身体去激励世人。
我要去当作家，像海伦?凯勒一样用向世人讲述我的故事。
我还要――
这时，我竟然发现我的身体开始恢复知觉，从原来的彻底麻木开始感觉到疼痛，然后疼痛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纱布和石膏裹在身上的粗糙感。
我在恢复！
不可思议！
……
约莫三分钟后，我身体的反应才消失，我腰间一发力，整个人就坐了起来。
我迅速的撕掉了身上缠满的厚厚的绷带，石膏也掉了下来，然后我反手将背后的脊椎固定器拆了下来，激动地蹦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
真的完全痊愈了！
不仅痊愈了，似乎比之前还更强壮了！
我换好衣服，飞一般的跑出了门，想去追那位老者，可是门外的走廊里已空无一人。
走廊落地窗的那颗榕树时不时落下几片被风吹落的树叶，雨滴依旧拍打着玻璃。
我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落地窗边，突然，我感到左眼微微一热，然后四周的场景飞速向后运动起来，我在急速移动！
可是我却感不到任何空气划过身体的感觉，似乎是整个世界在向后移动，而不是我再向前。几乎是瞬间，我就到了落地窗边，之后我感到明显的减速，大概向前滑行了一米多后，停了下来。
渡劫了！
疾移术！
我隔着并不太厚的玻璃望着外面的天空，仍然乌云漫天。
就在这时，雨突然停了，那些“哗哗”声和水滴打击窗户的声音也突然消失了，耳边又恢复了寂静。
天空中的乌云一下子破了一个口子，一道金灿灿的阳光从缺口穿透出来，降落在离我不远处地面上，然后，两道、三道、四道……
终于，乌云土崩瓦解、彻底蒸发，而地上的阳光，则不断地向外扩散，慢慢地爬过形状不一的楼房，爬过满贯车流的街道，爬过那棵苍老的榕树，爬过窗沿，一直……爬到我脸上……
今天，真是个晴天！
“孩子，醒醒吧。”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声苍老而又雄厚、刚劲的声音叫醒，我急忙张开双眼，因为那个根本不是神的声音！
“你……你是谁！”我急忙喊道。
“我是谁？哦，不重要，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
我没有理他这个等于没说的回答，而是眼睛瞄向镜子，想看到他的样子，我可以看见他正坐在椅子上，离我很近，紧靠着床沿，可是由于镜子的角度问题的原因，就只能看见他脖子以下。
“这是我的私人病房……快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今天真是一个晴天啊，不是么？”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望了望窗外，说出了这句莫名奇妙的话。
我用余光瞄了瞄窗外，外面仍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天空中仍透不出一丝阳光，且下着绵绵细雨，宛如世界末日模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打扰病人你知道么！”我感到有些愤怒，提高了些音量。
“你最讨厌什么颜色？”他没有丝毫回答我问题的意思，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有一些不耐烦，沉默了一会儿，但我还是开口地说道：“黑色，至于为什么……你不会觉得把自家的墙都刷上黑漆心情会很好。”
“哦哦，是的，我也不喜欢黑色，那太压抑了――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么？”
我瞄了瞄他穿着的白袍，沉声说道：“白色吧。”
“哦，不是，是灰色。”
“什么意思，灰色是最接近黑的的颜色。”
我看了看窗外的一片黑压压，不仅皱了皱眉头。
“我问你，世界上有哪个年代是真正黑色的么？”
“夏桀商纣、周厉秦皇、**，太多了。”
“不尽然吧。”他突然说道，“夏桀商纣、周厉秦皇虽然残暴无比，对于当时人们的角度来说，的确是彻彻底底的黑色，可是对于那时的高层统治者呢？还有我们呢？难道他们就没有对中国的发展有一丝贡献吗？**亦是如此。”
“……”
我沉默了，是的，讨论某个事件或物质的真正的本质是什么就像白马到底是不是白色的问题一样没有一丝的意义，根据观察者效应，没有什么“绝对客观答案”，只有“测量答案”，所谓的答案不过是以不同的观察方法去观察罢了。
“再多的黑色也可以被任何一丝白色变成灰色，白色亦是如此，是的，灰色是最接近黑色的颜色，但是……它也是最接近白色的颜色啊，而世界上，有什么事物是绝对黑色或白色的呢？”
他的话使我的心不禁一震。
“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我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
是啊，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的身世。
不一样的命运。
不一样的能力。
为什么我就不能和别人一样呢？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
老者的回答打断了我的所有思路，那一团团迷雾如同烈日下的露珠一般消失了。
“为什么要一样呢？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每天都在做一样的事，而只有那百分之零点一的人与众不同，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异类’，可是……不正是这些所谓的‘异类’才使我们的世界每天都不一样么？如果没有他们，人的一生其实只要一天就够了。”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嘎――”
一声凳子移动的声音传出，我也可以从镜子里看见老者站了起来。
“自己想想吧，你，愿不愿意做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异类’！”
然后他便转身向门口慢步走去，脚步声传入我的耳际。
“等……等一下！您叫什么名字？”
脚步声蓦地停住了，只听见那雄厚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
“隙涧流水。”
“喂……喂！什么意思啊！”我连忙喊道，可是回应我的，就只有那愈来愈小的脚步声。
我知道留下他是不可能的了，但我明白了我该做什么――
我要去当演说家，像尼克?胡哲一样用残缺的身体去激励世人。
我要去当作家，像海伦?凯勒一样用向世人讲述我的故事。
我还要――
这时，我竟然发现我的身体开始恢复知觉，从原来的彻底麻木开始感觉到疼痛，然后疼痛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纱布和石膏裹在身上的粗糙感。
我在恢复！
不可思议！
……
约莫三分钟后，我身体的反应才消失，我腰间一发力，整个人就坐了起来。
我迅速的撕掉了身上缠满的厚厚的绷带，石膏也掉了下来，然后我反手将背后的脊椎固定器拆了下来，激动地蹦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
真的完全痊愈了！
不仅痊愈了，似乎比之前还更强壮了！
我换好衣服，飞一般的跑出了门，想去追那位老者，可是门外的走廊里已空无一人。
走廊落地窗的那颗榕树时不时落下几片被风吹落的树叶，雨滴依旧拍打着玻璃。
我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落地窗边，突然，我感到左眼微微一热，然后四周的场景飞速向后运动起来，我在急速移动！
可是我却感不到任何空气划过身体的感觉，似乎是整个世界在向后移动，而不是我再向前。几乎是瞬间，我就到了落地窗边，之后我感到明显的减速，大概向前滑行了一米多后，停了下来。
渡劫了！
疾移术！
我隔着并不太厚的玻璃望着外面的天空，仍然乌云漫天。
就在这时，雨突然停了，那些“哗哗”声和水滴打击窗户的声音也突然消失了，耳边又恢复了寂静。
天空中的乌云一下子破了一个口子，一道金灿灿的阳光从缺口穿透出来，降落在离我不远处地面上，然后，两道、三道、四道……
终于，乌云土崩瓦解、彻底蒸发，而地上的阳光，则不断地向外扩散，慢慢地爬过形状不一的楼房，爬过满贯车流的街道，爬过那棵苍老的榕树，爬过窗沿，一直……爬到我脸上……
今天，真是个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