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邪术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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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吃冥婚宴

第8章 吃冥婚宴

阮凑到我的身后,这时我很愤懑地瞪着翻译阮,低声骂道:“不是说好了么,怎么来了不给拍摄?”

翻译阮一脸无辜的表情,示意道:“哎哎哎,我知道中国有句话,入乡随俗,不给进去拍那就算了,外面看也可以的槑。”

你槑!我傻眼地心底骂他。

翻译阮岔开话题指着那新娘说:“这小姑娘叫黎小娥。”

这应该是可以用汉字正确翻译出来的,我听得有汉语普通话的后鼻音,在汉语粤方言的声母类似。

越南人姓名翻译过来都很有中国人姓名的味道。就像是‘刘亦菲’名字,在越南的谷歌翻译能正确翻译出来。

这时,我也看清了新娘抱的灵位上镶嵌有一张照片,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从轮廓上看,肯定不是八十九岁的耄耋老头了,照片上估计是老头子五六十左右的相貌。估计也是给小新娘一点安慰吧。

阴婆手执一绺稻穗,在大堂里不知说着什么话,须臾,又是撒米又是烧纸,有时候还点烟,点完烟抽了两口,就把烟放到神龛上。

阮说,这老阴婆在当地人很是‘德高望重’,我其实觉得是大家对她的打扮惊悚入目敬而远之。而老阴婆在配阴婚之前,会根据雇主死者的姓名、生辰、年龄、死因、五行等要素,寻找一名与之条件相辅,命不相克的异性来相配。

年龄相差多大都没关系。女方家的黎小娥就是在老头子死去的七天内找到的符合条件的一小女孩。

阴婆子拿了一把剪子,在新娘头上剪下一绺头发,用红纸包裹,然后折成女纸人,大堂里有一口很小的空棺材,阴婆就把女纸人放入空棺材里,像是入殓一般。

我没弄懂这是在做什么,却是垫着脚看得发酸,本来我身高还是有点优势的,踮着脚能看到大堂里面一举一动,没想到,当地人更好奇,拿着砖头矮凳垫在自己的脚下,把我的视线都拦住了。

阮说:“看到了嘛,这是要新娘跟新郎有共同归宿,但是不可能把活人放入棺材里的嘛,那真是要死人的槑……”

这个入殓过程很长,而且过程很枯燥,我只好回来。

我扛着相机,总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翻译阮却不顾我们了,自己更加新鲜和好奇,推搡着旁人,自己看得津津有味。

后来发现我已经从人群堆里出来了,自己也钻了出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包东西,分发给我们,我一看,是槟榔。

“大家槑的别急,这个冥婚跟正常人的婚礼有点区别的嘛,里面过程很复杂,但是新娘新郎总会出来的槑。”翻译阮笑嘻嘻的,“你槑会见到的,会见到的……”

说话间,接着他又去找来了一些萎叶,包一点砚灰,放入嘴中与槟榔同嚼。

越南人都喜欢嚼槟榔。阮也不例外,他的牙齿也不好。

看到我们还在为他这种吃法感到困惑,他做了个让我们也尝试尝试的手势。我便学着他刚才的步骤包了一块槟榔,槟榔在口中很快发生化学反应,我被刺激得两眼一闭,赶紧下咽。

翻译阮直笑,这才告诉我,要吐出渣子,咽下红色液。嚼槟榔通常是先觉苦涩,后变甘甜,可刺激神经,提神醒脑,除积消肿。

我被全桌人好一顿嘲笑。

新郎新娘没出来,宴席里,大圆桌却先上菜了,婚宴菜肴以冷盘围住,这与炒菜为主的中国婚宴差别颇大,我们邻桌的一行人沾着碾碎的花生米开吃,甚至吃水果也是如此。

“好像程序不太对啊,新郎新娘还没怎么的,咱们就吃上了?”烨磊疑惑问。

“别说话,赶紧先吃槑,吃饱了好有力气,待会儿会有很长的路要走,很累的!”翻译阮说。

“走路?”我们都问,“去哪?”

“别问别问,这是不吉利的嘛,跟着阴婆走就是。”翻译阮没有说,光顾盯着菜肴。

“吃嘛,大家槑的别客气啊!”看到我们不动手,他又一个劲儿地催。

翻译阮上什么菜来都不挑,率先吃给我们瞧,他胃口大开的样子,我们真搞不清他是来参加喜事还是来参加丧事的。

我低头看着我们桌上的一小碟类似蘸酱用的碎花生米,咽了咽涂抹,看来这菜对我而言不是很有胃口。

尤其最中央是一盘红色的糯米,这盘猩红的糯米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的助手烨磊看到阮胃口大开,吃得腮帮鼓囊囊的,大有把越南吃穷的迹象,自己近墨者黑,也放开了手脚,跟阮一个德行了。

自个儿把全桌宴席都尝过之后,目光落到了大圆桌最中央的那盘红色糯米。

最后他鼓起勇气用筷子撬了一团粘稠的红糯米放到了嘴里……

我冷冷地盯着他。

看他表情复杂,也不知道什么个味,倒是我们的翻译阮吓得连口中的碎花生都喷出来了,连连道:“你槑的这不能吃不能吃,这是给鬼吃的槑!”

给鬼吃的!!!

助手烨磊一听咀嚼的糯米在口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表情成了咽死苍蝇……

翻译阮解释道:“我们越南人冥婚的习俗会请来所有照顾到的鬼神,每一桌都会有一位神灵,而中间红色的糯米槑啊那是给神灵的点心,普通人不能碰的嘛!”

烨磊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直拿着饮料漱口,往下,他再没有大肆饕餮的胃口。

看我们都不敢吃了,小半天,一个酒席工过来给我们端来了一盘红烧肉,翻译阮和他对话了几句,他点了点头,这才给我们解释道,说因为我们是女方的亲戚,而且是中国人,男方家便想到了毛主席,毛爷爷以前酷爱吃红烧肉,他们以为中国人都喜欢吃红烧肉,出于照顾我们的情绪,他们特别去做了一份红烧肉。

我们挺愧疚,看来越南人很热情。

往下多了几道甜食菜,两女士亦萱和离初晴主食偏甜,席间上来几道点心,四四方方,上面点缀各种蜜饯丝,呈半透明状,香味奇特,甜糯适中。两人也细嚼慢咽起来。

我则嚼一口看一眼的心不在焉的表情,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多拍到一些画面,而大师老拓也不怎么动筷子。就这一餐,各自心怀鬼胎,就怕大伙忘了自己来是干嘛的了。

等了大半天,听得男方家大堂内人声躁动,水泄不通的人群堆里出现了裂缝,里面的人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