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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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祁阳这步棋是何用意

经过楚钰这么一说,皇甫离瑶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打算问南宫亦悠的话来。她看了一眼楚钰,然后又将目光转到南宫亦悠身上,将刚刚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南宫,我想知道,肖倾云回祁阳之前,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南宫亦悠的眸子在皇甫离瑶这句问话出口的瞬间,已经由原来的澄澈变得漆黑,那瞳孔在夜晚烛光的映射下显现出点点星光。他看着皇甫离瑶,然后轻声道:“他走之前的确有说过些什么,他说祁阳内乱,还有……”他说道这里,顿了顿,然后看着皇甫离瑶的眸子闪了闪,才继续道:“还有,永昌郡主可能还没有死。”

因为皇甫离瑶的提醒,他不自觉地又想起那日肖倾云离去时他们两人的对话来:“在你心里,果然还是那位永昌郡主重要一些。”他问。

“也许吧。”

当初他以为肖倾云的那句“也许吧”,是对他轻而易举说出的那个结论的肯定,可是时隔了这么久再想起来,才知道那句话,不是在肯定他的结论,而是在否定他自己的感情。

他回祁阳的理由,其实早在楚怀逸在楚家宅子里说出那个赌约真相的时候,就已经足够了。他之所以到了最后还是回到了长公主府,说起原因,并不是他之前敷衍他说的那句:“神医,我已经无处可去了。”而是……

他还是放不下皇甫离瑶,放不下真正藏在他心底的那个人。

他回长公主府的原因,大概只是单纯的想要见到皇甫离瑶吧。即便因为她和楚怀逸曾经一起编织过谎言骗制住他,可是,他还是喜欢啊。

只这一点,其实早已经胜过无数的所谓理性的理由了。

只是可惜,这世间太过颠沛,以至于流离。他在长公主府待的那段时间里,皇甫离瑶,一次都没有踏入过公主府,一次也没有。

他想,不管时隔多久,他还是会记得那日肖倾云一身红衣,步履缓慢地向着门外走去,却是在踏出门槛的瞬间止住了步伐,望着他问:“即便到了最后一无所获,神医还是决定继续下去吗?”继续这样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吗?

他那句话,看似在问他,其实,又何尝不是在问自己。

只是,他到底和他还是不同的,不同的不是对皇甫离瑶的感情,而是自身。他从小四处奔波,无牵无挂,没什么身份名利的束缚,所以说出那句话来,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坦坦荡荡。

可是肖倾云不同。

他身长在皇室,有皇室的重任,皇子的宿命。他身上背着家国天下,背着众叛亲离,背着这几年忍辱偷生的尊严,背着与凌朝阳年幼时的嫁娶之约。

他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这也就注定了他临到了最后放弃的局面。

所以才有他嘲讽的那一句“你到底还是喜欢朝阳”时他口中的那一句“也许吧。”

也许吧……

“祁阳内乱?”在皇甫离瑶还没有从南宫亦悠刚刚话中的那句“永昌郡

主可能还没有死”这句话中缓过神来,楚钰略带疑惑的话语就从一旁传了过来,让她不自觉地收回了思绪,望着他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楚钰皱了皱眉,神色有些古怪:“朕不知道你们所谓的内乱是指什么,但是据朕派去祁阳的探子回报,祁阳国皇帝凌锦城虽然有些残暴不仁,在朝堂上会引起大臣的不满,但是毕竟登基的时间还不长,还不会造成百姓民不聊生,众人讨伐的地步。”

“那照你这么说,那句‘朝堂内乱’十有八九是假的了?既然这样,那肖倾云就这么回去岂不是有危险?”楚钰的话刚说完,皇甫离瑶就立刻接了一句。她原本垂在身子两侧的手此刻正互相绞合在一起,就像她此刻纠结紧张的心情一样。

“这个危险一说,倒还真的说不准。如果他只是回到皇城,留在宫外神不知鬼不觉倒还不算危险,就怕他为了刚刚南宫神医说的那个永昌郡主,连命都不要了。”楚钰说到这里,看了看南宫亦悠,想到他刚刚说到永昌郡主时的一顿,眸子暗了暗。

“永昌郡主?”皇甫离瑶将这个熟悉的名字又重复了一遍,蓦然想起之前在坊间听到的传言,说那祁阳国的三皇子与永昌郡主,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永昌郡主甚至为了三皇子,连命都不要,死在了大皇子的手中,而没多久,三皇子府邸遭火灾,全府人无一幸免。三皇子就这样也随那永昌郡主而去了。

所以,三皇子就是肖倾云的话,那那个传闻中的永昌郡主,就是那位之前肖倾云发烧之时口中呢喃的那个名字了。

永昌郡主,凌朝阳,朝阳……

所以说,他离开她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这个在昏迷是都还能念出名字的那个朝阳吗?

想到这里,皇甫离瑶一时语塞,再也说不出话来。

“离瑶不要担心,肖公子的脑子,可不会像你这么不好使,不会有危险的。”南宫亦悠察觉到皇甫离瑶情绪的变化,忙安慰了一句,让她放宽心来。

“……”

什么叫肖倾云的脑袋不会像她这么不好使?话说安慰人有自带这样损她的吗?皇甫离瑶白了南宫亦悠一眼,微微压下了心里的不安。

司徒瑾仍旧站在望台上两眼注视着前方,在那个换班的士兵还没有爬上高台的瞬间,他就已经看到刚刚还在不断移动,在这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出的祁阳国的军队,却是在下一刻,那明晃晃的火把停了下来,在原地不动了。

司徒瑾看着突然在原地静止不动的那团团的火光,幽深的眸子暗了暗,眼中一闪而过疑惑的同时,那眸子中原本就没有平息的波澜就在这一刻又开始汹涌。

祁阳这步棋,到底是什么用意?

他刚转过头打算唤个士兵来看看情况,就看到那个换上来的士兵已经爬上梯子,向着望台上走了上来。

他刚爬上来,就被司徒瑾一把抓住了衣襟,直接提到了前方:“快看看,情况如何?那火把为什

么停在原地不动了?”

那士兵依言,也不耽误,直接向着远处看去,果然就只看见那宛如萤火虫般在夜晚发着莹莹光芒的火把全部都停在原地,没有再往前移动一步。他已经是侦查的老兵了,对于这个现象,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当下就直接转身,对着司徒瑾微行了一礼,然后道:“将军,属下看到,祁阳国的大军,已经准备就在原地安营扎寨了,没有再向前进的意思。”

他的话一说完,司徒瑾好看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果然如他所见,那大军没有再向前进的意思。不过,这安营扎寨……

司徒瑾的眸子闪了闪,祁阳这突然前进又突然停止,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依葫芦画瓢,以他之前用过的方法来提醒他,祁阳国大军来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它背后所打的主意,肯定不简单。而且……

想到这里,他突然间顿住,转身走下了望台。看来他如今得与楚钰谈谈了,看看他这麒麟国,是不是收了那祁阳的什么好处,居然把自己的领土让给他国之人借作捷径,哼。

司徒瑾回到营帐的时候,营帐里就只剩下楚钰一人正坐在座位上悠闲地喝着茶,而其他人,早已不知所踪。

“你是来找皇甫离瑶的吧,她已经跟着那位南宫神医回去休息了,可不在朕的营帐里。”楚钰抬眼看着走进来的人,下一刻,就自动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不是他想太多,而是他看到过眼前的这个家伙对皇甫离瑶的宠爱程度,所以他现在只要一看到司徒瑾,就自然联想到皇甫离瑶。不用他开口,他就已经能猜出这家伙肯定只为了皇甫离瑶而来。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司徒瑾听了他这话之后,只是拧了拧眉,却没有向外走出去,反倒向着他的方向又前进了几步,道:“孤这次来,是特意过来找你的。”

明明是极为普通的一句话,可是听在被他整过一次,让他被人误解是断袖的楚钰来说,那含义,可是相当的丰富。所以,在司徒瑾话音刚落的瞬间,某人就很不合时宜地将刚刚喝进去得茶全部喷了出来,呛到了气管,猛得咳嗽了起来。

司徒瑾看着他的反应,一时无语。

话说,他这种反应,到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害怕他自己又在一个不小心又栽在了他手里呢,还是有其他原因?

说到其他原因……

司徒瑾看了看楚钰被茶水呛得通红的脸,他在想,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断袖吧!

想到这里,司徒瑾一阵恶寒,看向楚钰的目光由原本的平静在下一瞬间转变成冷冽,眸子里不断放出的冰刀刺得楚钰因为刚刚呛住还没有缓过来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楚钰看着司徒瑾突然间变得像屎一样的脸色,在心里暗叹了一句:这丫的果然会变脸。

他这样吐槽着,却诸不知眼前的人已经完全将他当成断袖人士来看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