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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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像土匪头子过来抢亲

南宫亦悠看着皇甫离瑶因为司徒瑾的话而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的身影,眼中刚刚还存在的一番侥幸终于还是暗淡了下去。

他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再看看自己身上大红色的喜袍,瞥见袖口处与皇甫离瑶的嫁衣一样,绣着的朵朵粉红色的百合花,突然觉得,这原本象征着喜庆的大红色,这原本寓意着百年好合的百合花,如今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百合花这个词……看来还是唤它夜合花比较好。

夜合夜合,注定只能在夜晚相合,不得长久。

南宫亦悠自嘲地笑了笑,颀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着后面退了几步,离站在一起的两人远了一些。

他突然想起,之前肖倾云走时问他的那句话来:“即使到了最后一无所获,神医还打算继续下去吗?”他还记得自己当初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一句:“我喜欢离瑶,与得到无关。”

可是如今看着一身大红色嫁衣的她,站在司徒瑾旁边,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此刻嫉妒得发狂。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与皇甫离瑶两个人的日子太过温馨,太过幸福,他竟然发现,若以他此刻的心境去回答肖倾云的话,他一定再也说不出那句话来。

人总是奇怪的生物,在漫长无止境的等待和付出终于得到回应的时候,他的心里想到最多的,不是庆幸,而是能不能得到更多。

他希望皇甫离瑶的感情,能比现在分给他的,还要多。亦或者正如那句话:爱我少一点,爱我久一点。

他不希望,她那天信誓旦旦的三梳白头誓言,不过是她的一时心血**。

他要的,不是她的一时,而是她的一生。

皇甫离瑶似乎感受到了南宫亦悠的情绪变化,原本低着头看着自己肚子的脑袋在这一刻,抬了起来,只一眼,就望进了南宫亦悠此刻看着他,绝望而忧伤的眸子。这才知道,自己如今的每一分犹豫,对他来说,对之前她与他的三梳头誓言来说,都是一种凌迟。

想到这里,皇甫离瑶一把推开站在他身旁的司徒瑾,向着身后的南宫亦悠走了过去,握住了他变得微微有些冰凉的手,然后对着站在原地,显然没料到这突然变故的司徒瑾,尽量将语气放得平缓,道了一句:“那又怎样?”

即便她和他不是兄妹,但那又怎样呢?

在前几天,她就已经做好了成为南宫亦悠妻子的打算,就像很久以前,她也已经做好了成为他北定王王妃的打算一样。

她深知自己那时在将军府被他推开的痛,到了今日,又怎么会愿意狠心去推开视她为宝,与她一同度过那么多绝望日子的南宫亦悠呢?

“如果北定王没什么事情,那就回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皇甫离瑶说着,垂下漆黑的眸子,不让自己眼中的不舍被司徒瑾看到,只是那只握着南宫亦悠温凉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几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

“想都别想。在那日夜里我就已经说过了,是你自己先来招惹我的,那么到了日后,即便你后悔,就算要杀了我,

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明明是他自己让皇甫离再说一遍,可是却在皇甫离瑶刚刚张口的瞬间又将她的话堵在了口中。

司徒瑾看着她与南宫亦悠交叠在一起的手,暗黑色的身影一闪,下一刻,人就已经站在皇甫离瑶身边,将她从南宫离悠手中拉了过来,打横抱着她就往宅院外跑,那模样,完全就像是山寨里的土匪头子过来抢亲的架势!

南宫亦悠微微愣了愣神,再望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某人抱着皇甫离瑶,一个跃身,就向着宅院的高墙翻了过去。

刚刚皇甫离瑶的行为,明明是已经放弃他了,可是谁知道那个在崇封过百姓口中传的神乎其神的镇远大将军,居然会在他面前,像土匪头子一样,**裸的抢他的人?

“该死的!”南宫亦悠低咒了一声,拿过放置在一旁的铜鼓折扇,不再理会还呆在正厅里没有散去的宾客,大红色的衣摆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向着刚刚消失的那个身影而去,顷刻间就消失在众宾客眼前。

留下站在正厅的人望着天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对这样的乌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司徒瑾,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

“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

司徒瑾抱着皇甫离瑶,任凭她如何拼命捶打他胸口,他都坚持地说着不放,她越让她放,他抱着她的力道就越紧。

直到他抱着皇甫离瑶走到他停在一旁的那匹汗血宝马旁,他才将皇甫离瑶从他怀里移出来,放到了马背上,然后整个人也跟着跨上了马,不由分说地向着远处跑了起来。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皇甫离瑶坐在马上,对他太快的速度有些吃不消。看着他们的距离离宅子越来越远,她不禁皱着眉,开口问了一句。

“当然是回边疆,我是半途跑过来的,那麒麟国的国主还在我的大帐里呢。”

“你回你的军营就是,干嘛要带上我,我不想去军营。”

“为什么要带上你?”司徒瑾显然对她的问话感到好笑,理所当然的接了一句:“我不带着你,难道让你就这样嫁给南宫亦悠那家伙?想都别想。你是我的妻子,我去哪,自然要带你到哪,任何人都别想来分一杯羹。”

“……”

南宫亦悠跟着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司徒瑾绝尘而去的背影。他用轻功追了几步,却是明显的感觉自己与那匹马的距离越来越远。无奈,只好返回去,向周围的邻居借了一匹马,然后往司徒瑾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知道,司徒瑾此番在全军都还在边界的情况下孤身一人回来,那他定然是不会耽误太久就会再回去的。而且那家伙,一定不会舍得皇甫离瑶受到委屈,那么,只要他赶到通往边疆的那条路上最近的那间客栈,应该就可以追到他们两人了。

只是他现在担心的是,那个粗鲁的男人,会不会无意中伤了皇甫离瑶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这里,南宫亦悠一夹马肚子,将身下的那匹马骑得更快了一些。

一间通往边疆的客栈里。

众人只觉得

今天的客栈气氛非常诡异,而这引起诡异的主要原因,就是靠窗的那桌上在一个女子旁边坐着两个男子身上发出来的。

这三人,容貌俊秀,气质非凡,看起来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但是,这完全不是引起他们注意的原因,他们之所以从那女子一进客栈的瞬间就注意到了她,出来跟在她身后的那个男子气宇非凡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这女子身上这一身大红色的嫁衣。

那嫁衣做工精细,在袖口和裙摆的位置,都用手工绣了一朵朵粉红色的夜合花。

这他们看到喜服上绣鸳鸯的,绣牡丹的,这绣夜合花的,他们这还是第一次遇见。

当然,你要以为仅仅只是因为嫁衣不同而让他们注意他们这么久的话,那你就错了。他们之所以从开始一直注意他们注意到了晚上,不过是因为在那一男一女走进客栈后不久,一个同样穿着大红色喜服,就连袖口也与那女子一样都罕见地绣着夜合花的男子也出现在了客栈。

他一踏进来,就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马上就将目光锁定在了靠窗的那一男一女身上,然后抿了抿唇,向着他们走了过去。

看那男子一声喜服的装束,一看就是与那女子是一对新婚夫妻,不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猜测,定是那穿着一身暗黑色衣衫的男子,半路将新娘给抢了!

只是,看着那暗黑色衣衫男子坦荡荡的神情,他们又有些怀疑自己刚刚猜测的正确性了。

不过,他们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那个被他们两人夹在正中间的女子,一直都是一脸黑线地看着那两人,就比喻如说现在……

皇甫离瑶看着中间一盘青椒炒肉上多出的两双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的筷子,忍不住抬起自己的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额头。

话说他们已经都坐在这桌子上吃了一个时辰的饭了,可是现在……

之间那原本干净整洁的桌子,到了现在,饭菜已经撒得到处都是,而正真吃到他们嘴里的,还真的不算多。

也不知道这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端端的饭桌就这样演变成两个男人之间不可明说的战争,那撒了满桌的菜,就是战争“尸横遍野”的最好证明。

就在马上那盘青椒肉丝也无法避免,马上就要被那两双筷子搅动得七零八落的时候,皇甫离瑶终于忍不住河东嘶吼了起来:“你们两个还吃不吃,不吃给我上去睡觉去。”

她这话一说完,司徒瑾就率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笑意盈盈地看着皇甫离瑶,兴奋地道:“那好,瑶儿,我们去休息吧,你看这千里迢迢的,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司徒瑾的殷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隔空杀过来的一支凌厉的筷子给止住了声音,不得已只能先侧身躲过去。那筷子在他躲过的下一刻,就插进他身后的柱子里,入木三分。

司徒瑾转眸看着南宫亦悠,对他这种突然放暗器的而行为表示非常不满。

结果,他的不满只换来某人的一个耸肩,然后道了一句:“不好意思,手滑了。”

靠……

他能不能也这样手滑几次,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