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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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这能力的确青出于蓝

一匹骏马驮着一白一红两个人,在官道上急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公主府门口。

南宫亦悠刚抱着皇甫离瑶跃下马,就被早在门口守株待兔多时的秦由给堵住。

“就是你小子偷了老子的马?就是因为你,害得老子都回不了将军府。”

他强壮的体格守在门口,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挡住了去路。他瞪着南宫亦悠,说话的语气有些冲。

废话,不冲才怪呢,他本就是暴躁的性子,原本骑着自己的坐骑赶来将军府通风报信,可谁知道才一会儿功夫,自己的马就被人顺手牵羊偷了去。他偏偏又不习惯别人的马,害得他只得在这里干等,还耽误了回将军府的时间。

这种情况,依照他以前的性格,不直接扑上去打他一顿就算好的了,哪会这般斯斯文文地骂他几句。

南宫亦悠抱着皇甫离瑶,低头看了一眼倒在他怀里昏迷不醒的人儿,不想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让开。”

“哎我说你这人,不赔礼道歉就算了,怎么说话的语气还这么不客气?”秦由原本只是随口说说就打算离开的身子因为南宫亦悠的这两个字而停了下来,变得不依不饶起来:“你今天不给老子道歉,老子还就守在这里不让了。”

看着两人僵持,门口的守卫不由得面面相觑,然后语气和善地望着秦由道:“秦大人,这是我们公主府的南宫神医,您消消气,就让南宫神医过了吧。”

“神医?”秦由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他这个样子,还是个神医?你们就不要……”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眼前有白影一晃而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刚刚还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越过自己,向着长公主内院而去了。

好快的身手!

“秦大人,你看,这既然人都已经进去了,那是不是就算了。吉时都已经过了,将军府那边还要靠您传信呢,可不能再耽误了。”门口的守卫见秦由一直望着南宫亦悠消失的方向,一动也不动,不由得好心提醒道。

秦由因为他的话而收回了目光,这才想起正事来。他走了几步,翻身上马,刚一坐稳,就发现自己原本洁净骏马的棕毛上,有一抹暗红色的血迹。这个发现,让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他刚刚就有发展南宫亦悠的怀里抱着一个身穿大红色衣服的女子,只是那女子乌黑的头发披散着,挡住了她露在南宫亦悠胸前的大半张脸,让他没有看清是谁。

只是现在这般想过来,那身大红色的衣服,像极了嫁衣……那那个女子,莫非就是长公主?而这血……

想到这里,他眸子一滞,然后夹紧了马肚子,就向着将军府的方向奔过去。

他迫切地想知道,在将军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有伤到他们家将军?

南宫亦悠将皇甫离瑶打横抱着,几乎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向着祁园而

去。

皇甫离瑶的毒性发作的很快,就在刚刚他从将军府到公主府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她就已经发作了一次。如果不对她的毒性进行有效的控制,他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他找到祁园的门,越过庭院间的诸多奇花异草,就向着里面那间房间而去。

南宫亦悠一改之前的温文尔雅,连动作都变得粗鲁起来。他一脚踹开房门,把皇甫离瑶放在**之后,就直接走到内室拿出他的诊箱来。

他从箱子中众多的瓶瓶罐罐中找到一瓶,倒出一颗深红色的药丸来,走到床前,将它喂到皇甫离瑶的嘴里,然后右手又探上她的脉搏。

感觉到她刚刚跳动的异常强烈,仿佛要震破她血管的脉动缓和一些之后,他才从腰间掏出一条锦带来,展开,露出了上面插满的密密麻麻的银针。

他抽出几根银针,然后分别插到皇甫离瑶的周身的几个大穴,将她即便昏迷也全身止不住的**压制住。而这最后一针,则是直接扎在她白皙修长的中指指尖,企图让毒血从她指尖流出来。

他封住了她其他的几个穴位,是为了让她体内已经扩散来的毒血能顺着他为它规定的唯一一条路的出口,也就是指尖流出来。

可是……没有。

皇甫离瑶那跟被银针扎过的手指,除了最初因为扎破手指而流出一点儿微薄的血之后,就再也没有流下来丝毫。就好像,南宫亦悠封住了它其他的路,而这条唯一的路,也被人无形中封住了一般,让南宫亦悠本就皱起来的眉拧得更紧,连额头上也渗满了冷汗。

怎么会这样?

就在南宫亦悠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皇甫离瑶的眼神越来越焦急的时候,原本一向寂静的祁园里,却无端多出了一个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直接向着他所在的房间走了过来。

“我说神医,你这般急冲冲地直接从府外进了你这祁园,连我在半路叫你都没有搭理,是因为什么?莫不是金屋藏娇,怕被人发现了不成?”

人未到,声先至。

还隔着半个庭院的距离,南宫亦悠就听到了肖倾云那欠扁的声音,夹杂着他特有的妩媚与阴柔,从房门外传了进来,让他眸子一转,不由得眯了眯眼。

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刻,肖倾云那暗红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屋子里,从不远处看着坐在床沿的南宫亦悠,以及……那个躺在**,被南宫亦悠挡住大半视线的女子。

“哟,还真让我猜对了,神医这是真的要金屋藏娇啊。”肖倾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看着南宫亦悠,神色惊讶地说着,将一惊一乍的表情演绎到了极致。

“多日不见,肖公子这不讨喜的性子,倒真是有增无减啊。让在下现在一看到肖公子,就会想到隔壁脸上长满麻子的王大娘。毕竟,肖公子这专爱听人墙角,说人闲话的能力,的确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南宫亦悠没有回头看向来人,目光还停留在**的皇

甫离瑶身上,只是这出口的话语,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他发现,只要是和这位在公主府身居男宠之位,闲得发慌的肖某人一对上话,他的口才就变得相当的好。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的一个优点呢?

“呵呵,过奖。”肖倾云没有因为南宫亦悠的话感到丝毫不适,他现在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在了那个躺在**,一身大红色衣衫的女子身上。

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南宫亦悠,几时对哪家姑娘感兴趣了?

“来来来,让我看看,我们的南宫神医,到底是要藏哪家的娇啊?你这前脚长公主刚刚准备嫁给司徒瑾,后脚你就也搭上了一个?”肖倾云说着,人就已经移动步子,向着南宫亦悠所在的床榻而去,想看清那个躺在**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只是……

“公主?”

他刚一走近床沿,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对着**淡淡地瞥了一眼,就立刻呆住。他脸上刚刚调笑的神色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变成了从他脸上鲜少能见到的凝重。

肖倾云收敛了刚刚漫不经心的模样,变得一本正经起来。狭长妖媚的丹凤眼将**神色痛苦的人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目光在插在她身上的银针上顿了顿,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南宫亦悠:“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亦悠抿了抿唇,却没有瞒他,老实地开口问答:“她被人下了蔓陀萝,又不知什么原因,牵动了毒性的发作。那毒来势汹汹,枉我行医多年,可刚试了我能用的方法,却……毫无作用。”

天下之毒,不过毒性混入血液,然后流贯全身,导致死亡。所以只要找到毒性之源,切断它能流通的其他路线,再从唯一的路线将它逼出来,就是最快的方法。

他之前也经历过无数的毒,这方法也试过多遍,都效果俱佳,可不知为什么,偏偏这一次,失了手。

而那个失手的对象,还是那个他自己即便拼了命都想要救活的人。

这个结果,让他觉得无力,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

“毫无作用?呵呵……”肖倾云冷笑了一声,迷离妩媚的眸子看着**的人,就这样沉默了片刻,没再继续说话。半晌,却是突然俯下身,靠近皇甫离瑶神色痛苦,虚弱苍白的脸,一抬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南宫亦悠插在她周身大穴上银针给拔了下来。

他的这一系列动作太过迅速,也太过突然,让南宫亦悠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根本来不及补救。

“你疯了,你在干什么,居然拔下银针,你是想让她死么?”南宫亦悠扑过去,一把拽住神色淡然的肖倾云暗红色的前襟,将他拉向自己,大声地质问着,语气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恐慌。

他望着肖倾云,澄澈的眸子变得漆黑,仿佛有数不尽的火苗在眼眸深处开始燎燃,顷刻间就已经遍布了整个眸子。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肖倾云,早已葬身在他眸子中那烧得正旺的大火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