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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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悠然

    经过几日,李元吉伤势也大有好转,心中悲痛也随时间流逝和柳君颜的开导有所化解。由于还未完全康复,他二人也不敢抛头露面。这一日,他二人抱了一会婴儿,然后交与这乳妇喂奶看护,便迈步出去散心。

    此时阳春二月,草长鸢飞,春意盎然,枯树也吐出了新芽,到处鸟语花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勤劳的农家也开始耕种,期盼一年有个好收成。

    一片绿色的草地上,上面还有覆盖着一层浅浅的清水,光脚踩在上面,舒服之极,随处或白或彩的蝴蝶翩翩起舞,荡漾在春色之中,李元吉和柳君颜并肩而立。柳君颜眼波流动,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我从小到大,我觉得现在才是最快乐的。”

    李元吉看着她桃腮杏脸,面颊生辉,怔怔的有些出神。柳君颜指着两只飞舞的蝴蝶悠悠的道:“人若是能化成蝴蝶,双宿双飞该多好呢。”她不见李元吉答话,侧过脸过去见李元吉正出神的看着她,俏脸一红,嗔怪道:“我说得不对吗?”李元吉回过神来,忙道:“蝴蝶其寿不过旬月,不如化成那王八乌龟,可活千年。”柳君颜抿嘴一笑:“乌龟多丑啊。”李元吉道:“在乌龟眼里,说不定蝴蝶才丑呢。”

    柳君颜解下鞋子,露出一双完美的玉足,轻盈的踩在草地上。两人并排缓步而行,柳君颜如葱般的左手与李元吉右手时不时碰在一起,李元吉但觉她手指细腻光滑,心中一阵燥动,想握住她手,却又不敢,心中忐忑不安。柳君颜似是发现他心中有所想,用那明眸瞅了他一眼。这一眼看得他心情澎湃,像是给他鼓励一般,他长吸一口气,心中鼓足莫大的勇气:“死就死了!”他在两手再次相碰之时,趁机一把握住柳君颜的手,玉手在握,顿时全身热血沸腾,他故作自然镇定,但是发觉相握的两只手都微微出汗,偷眼瞧过,只见柳君颜也是面色泛红,甚至头上也有微汗渗出,不知是不想还是不敢看他,而李元吉觉得她身上的香气似曾相识,在哪里闻过一般。

    他正值年少,血气方刚,身体某处有了奇妙的变化,弄得他狼狈不堪。两人手牵手,在草地上行走了一阵,只觉得悠然闲适,身心放松,然后他们又快速地疯跑起来,又喊又叫,清脆欢快的声音回处回荡,没有任何顾忌,不顾任何形象,就如返朴归真,心如婴孩。李元吉只愿这一刻成为永恒。

    跑得累了,两人仰卧在草地上,望着天上蓝天白云,柳君颜仰抚云髻,秀眸惺忪,轻轻吟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李元吉也合道:“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时值夜晚,两人各自回到屋中休息。李元吉热燥不安,心中狂跳不已,经过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后,他心中已定,披衣起来,来到柳君颜住宿的房间,轻轻的敲门,柳君颜在里面好像犹豫了片刻,随即门栓叮当一响,李元吉已经推门而进,一手将门反锁,合身将柳君颜紧紧抱入怀中,但觉玉人在怀,他浑身酥麻不已,此时他哪里还有什么礼义廉耻,脑中充血,只有原始的欲望,于是上下其手,去解她罗裳,柳君颜轻声惊呼:“你混蛋。”李元吉将嘴巴吻上,只觉得妙舌细腻温香。两人纠缠在一起倒在床上,都紧张到极点。柳君颜的身子软得犹如一汪春水,双手双足如蛇一般紧紧缠绕着他,任由他拥抱着自己上下起伏(此处省略五千字),片刻功夫,李元吉但觉浑身忽然一阵酥麻,快活得直上云霄,全身毛孔都缓缓张开,没有一处不畅快,此刻柳君颜也全身僵硬,手足紧紧地缠住他,然后慢慢放松。

    忽听得一阵鸡鸣,李元吉一惊,原来刚才是黄粱一梦,只是觉得下面凉飕飕、湿淋淋的一片,心中害怕之极,心想自己怎么会有刚才的禽兽之举,如果是真的,那真是万劫不复了。忽而又摇头轻声苦笑道:“真是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啊。”

    这时天色已亮,他听见敲门,起来开门。见柳君颜,轻云出岫,淡雅脱俗,亭亭玉立于眼前。他心有愧色,不敢直面于她,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见到自己的家长一样。柳君颜一双妙目上下审视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冷哼一声道:“刚才你说什么了?走!今日进城。”

    两人在农户家已经呆了将近半月,李元吉已经完全痊愈,那柳君颜是被他劫持下山,两人都没有多余的衣服换洗,柳君颜便穿了那农妇的粗布衣服,这更衬托出那娇艳的仙姿佚貌。

    他二人都清心寡欲,不是贪恋俗物之人,这半月下来,这种安静闲适的感觉,让李元吉觉得一生如此,夫复何求,而且这半月时间好似白驹过隙,一闪而过。只是人毕竟不是神仙,也需要柴米油盐酱醋茶,于是才到城中采购,刚一出来便又有一种复入樊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