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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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死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李元吉还在床上,别听见府中仆役匆匆忙忙的叫到:“老爷,不好了!衙役在门口报,昨晚都大人被人杀死了!”

    公孙错和李元吉等人都大吃一惊,匆匆来到官驿,见都大人满脸血污,眼睛死鱼一般瞪着,胸口衣襟染得鲜红,倒在地上。

    朝廷命官被刺死,非同小可,不多时曹大人也匆忙赶来,后面还跟着赵煜等护卫,显得很是震惊。

    公孙错见曹侍卫到来,急忙迎接。曹侍卫道:“破案要紧,一定要捉拿道刺杀朝廷命官的歹徒,公孙大人不必管我,我只是前来观察案情。”

    公孙错吩咐仵作验尸。一个时辰后,仵作报告,都大人致命伤是胸口中剑,被人一剑刺死的,死亡时间是昨晚亥时。

    公孙错立即回到知府衙门,与众人分析案情。

    公孙浩分析道:“杀人者,不外乎,仇杀,财杀,和情杀。要劫财也不可能诛杀朝廷命官,而这情杀也基本可以排除,都大人虽然有些风流,但是也没有做强夺别人妻女之事,现在就剩下仇杀。”

    曹大人道:“都大人仇家想必是有的,这要细细查来,将有嫌疑的人都传来问话即可。”

    赵煜道:“要说仇人,昨晚这个……不可能,不可能。”言罢连连摇头

    经过赵煜一提醒,公孙错马上明白过来:“你莫非说的是项护法?他们二人素来有怨,这是人所共知的,昨晚又闹了不快,要说杀人,还不太可能。”

    曹大人道:“可不可能,传来问问话也是必要的。”公孙错见言之有理,便教衙役火速传项护法道衙门问话。

    此时天已经大亮,只见衙役领着项护法来到知府衙门。

    项护法道:“不知公孙大人这么早叫我来,所为何事?”

    公孙错道:“都大人昨夜遇刺被杀了。”

    项护法微微一惊,随即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是恶有恶报。公孙大人不会怀疑是老夫所为吧。”

    公孙错道:“本官例行公事而已,但凡有一点嫌疑都不能放过,请项护法见谅。本官信得过项护法的为人,也信得过天正教。”

    这时,曹侍郎吩咐衙役将昨夜赴宴的人都请来,不多时,昨夜赴宴的陆陆续续都赶了过来。

    公孙错问道:“昨日项护法宴席离去后的事情还请详细告知。”

    项护法道:“昨日离去后老夫便直接回到客栈休息。”

    曹侍郎道:“公孙大人也是例行公事,还望勿怪,毕竟项护法嫌疑最大。”

    项护法怒道:“老夫嫌疑最大?我天正教杀了人还不敢承认吗!曹大人心中有话便请直说,何必含沙射影!”

    赵煜道:“天正教与都大人的恩怨我蜀国何人不知,谁人不晓,昨日在公孙大人府邸之中便针锋相对,夜宴之中又起口舌,项大人还说了对都大人不利的话,这是昨夜上百号人都看见的,项护法难道还想抵赖吗。曹大人说你嫌疑最大,难道冤枉了你不成。”

    项护法怒极:“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这里岂是你说话的地方!”

    曹侍郎道:“俗话说,天下人管天下事,只要言之成理,持之有据,不论有无官职在身,兼可一言,况且赵煜也可作为证人承词。”

    在场人都觉得言之成理。

    赵煜道:“昨夜都大人言词不善激怒了项护法,项护法忿而离开,而都大人于亥时被刺遇害,项护法有作案时间和理由,因此还请给个说法!”

    曹侍郎道:“项护法所住房间与都大人仅隔一层楼,相距不远,可否听见什么异动。还请项护法滴水不漏,详细告知公孙大人,案件一破,才能还天正教与项护法清白。否则,刺杀朝庭命官的罪名天正教是承担不起的。”

    此话棉里藏针,果然项护法收起怒容道:“昨夜老夫回到客栈,大约半个时辰后,便听见都大人的吵闹声,便推开窗来,看见都大人在你门下这人的搀扶下回到官驿。”说着指了指赵煜。

    曹大人道:“项护法可看得分明?”

    项护法道:“当时月明星稀,又近在咫尺,莫非曹大人还怀疑老夫的眼力不成。”

    曹侍郎道:“本官自不会怀疑项护法。”

    项护法接着道“他搀扶都大人进了房间后老夫并没有听见他出来的声音,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里面有两人的争吵声,而是声音越来越大,后来听到一声闷哼后,便争吵声没有了声息,再后面他便开门出去了。”

    这番话听得众人目瞪口呆,公孙错一直摇头。

    赵煜道:“我扶都大人出门乃是戍时,按项护法的说法时间算来遇害时间乃是亥时,这与都大人遇害时间倒是吻合,项护法意思是我杀了都大人吗!”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项护法不明所以,道:“老夫只是据实而答!”

    赵煜仰天长笑:“明明你心怀不轨,还信口雌黄,冤枉好人,试问在座各位,昨夜亥时我身在何处!”

    公孙错摇头道:“项护法,昨夜亥时赵煜确实身在邀月楼,现在在场的各位皆可作证。”

    项护法听了公孙错此言,大吃一惊。这时大家都基本认定项护法在说谎,人为什么说谎,答案不言而喻。

    李元吉对昨夜心中奇怪之事已大体理解,但是又一个更奇怪不解的问题产生了,为什么明明亥时赵煜在邀月楼,而项长老却说在官驿呢。

    李元吉道:“我可以作证,昨夜亥时我等在和赵兄喝酒,赵兄还舞剑助兴,大家说是也不是。”

    昨晚赵煜武技惊人,哪个不佩服,于是纷纷点头称是。

    “昨夜我也可以作证。”公孙兄妹道。

    “有我,我也可以作证。”

    “还有我。”

    ……

    被李元吉一带头,百来号人表示赵煜亥时确实在邀月楼同大家共聚。

    李元吉向赵煜轻声道:“昨夜咱们相谈甚欢,说好酒席散后,我在楼下等你,有事相告,赵兄为何爽约呢。”

    赵煜道:“李兄,昨夜喝酒过量,竟将此事忘了,请见谅。”

    李元吉莫测高深的微微一笑道:“赵兄贵人多忘事,也罢,以后有的是时间。”

    此时案情基本明了。公孙错道:“项护法,此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公孙错向众衙役道:“将项东流暂时收监,等案情大白再作论处!”

    “谁敢!”这时从衙门外飘进一群人来,为首两老首身穿青袍,渊渟岳峙,傲视而立,后面的人也是虎背熊腰,铜皮铁骨,一脸怒色,有一种凌然正气。

    项护法道:“苏长老,辛长老,以天正教大局为重,切莫胡来。清者自清,我就不信没有天理昭彰。”

    曹侍郎道:“公孙大人,收监我看就不必了,天正教其根在我蜀国,到时证据确凿,如果真是项护法,也不怕他们会畏罪潜逃,如果不是项护法所为,而将其收监,岂不伤了朝庭与天正教的和气。”

    公孙错见言之有理,便道:“项护法可以离去,但不得离开擅自渝州,如案情需要,随时请你问话。”

    项护法狠狠地看了曹侍郎和赵煜一眼,又望了李元眼,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带着教中人离开了。

    李元吉和曹侍郎等一干人也随公孙错回到府邸。

    众人人坐在客厅,公孙错一愁莫展:“没想到项长老会做出这等事来。”

    曹侍郎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明摆着这事就是他天正教干的,只是没有人明眼看见罢了。如果案件都需人亲见,而还怎么破案定罪。”

    公孙错道:“曹大人所说不错。但是如果有物证,断案定罪也不怕人有异议。”

    李元吉笑道:“需要物证么?这事倒是好办。李某或可助一臂之力。”

    公孙兄妹看着李元吉,心想这李元吉怎么这么爱管闲事,也看不透他,这辜且叫做所谓的急公好义、见义勇为吧。

    赵煜道:“李兄急公好义,让人佩服,此乃朝庭之幸,如果天下多一些像李兄这样的人,又何愁天下不太平。”

    李元吉道:“天正教妄自尊大,以政侠自居,居然干涉各国朝政,岂有此理!天下自有朝庭律法约束,岂轮得到他一个江湖门派指手划脚,正所谓侠以武犯禁,他天正教敢于如此作为,还不是仗着他天正教的势力。如果有势力者就想干涉朝政,那必是令出多门,岂不是天下大乱!江湖门派干政,于理不合,名不正则言不顺,朝庭才是治理天下的唯一法门。我看那天正教不如一铲除了好。”

    曹侍郎与公孙错等在座之人听得李元吉之言,也感得很有道理,小小年纪有如此见识,心中也是佩服。

    公孙慧好奇的问道:“李兄怎么拿到物证呢。”

    李元吉向曹侍郎和公孙错笑道:“这物证并不是真正的物证,乃是伪证,但是足以治罪,两位大人不会介意吧。”

    公孙错犹豫不诀,不能回答。

    曹侍郎道:“不妨,只要能将罪犯绳之以法,本官不问过程。如果事成,本官奏明朝庭,给你一件大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