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徒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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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入梦

第四百五十四章 入梦

最终决定,今晚便在这歇下了。

不多时,那老板忙好了自己的事情,又走了回来,笑吟吟的问到:“几位意下如何?对这里可还满意?”

“满意,就在这歇下了。”少白大手一挥,已然做了决定。

那年轻人眉开眼笑,当下便为我们办理起入住来。不得不说,他的服务倒是挺周全了。

终于有个地方能让我们安稳的睡上一觉,也算是个慰藉了。

我洗好澡,躺在大床之上,只觉得浑身舒畅,冷不防听见少白出声催促我道:“张非,你去沙发上睡。”

我登时气结:“为何是我去,不是你去?”

“这里就这么大的地方,倘若咱们都睡这里,岂不是挤死了。”少白抱怨着。

我看着一旁自顾自玩着的少祺,以及看着道书的道长,想来也不能让他二人去睡沙发,倒不如我自己委屈一下。

思及此,我登时便掩下了心头的委屈,动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之上,合衣躺了下去。

倒也算少白有些良心,知道扔一床被子给我,所以虽然是沙发,睡得倒也舒服。

因着一连好几天,我都没有睡上一个安稳的觉,现下沾到了柔软的床榻,不多时,我便进入了梦乡。

本该是一夜好眠,然而后半夜,我却在睡梦之中,明显的感觉自己身上背负着一个重量,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得。

我心下焦急,挣脱未果之后,居然就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的身上,趴着一个人影,那人影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惊出一身冷汗。

细看之下,方才发觉,那人影,不正是今日白天在十字路口撞到的那人嘛。

用尽了力气,都不能将他推开,我只得作罢,然而身上之人却更加霸道起来,对着我的耳朵大叫着,声音简短而尖锐,让人无比不舒服。

正在这时,耳畔突然响起一阵怒吼声:“下来!”

那东西下意识的朝着旁边望去,用在我身上的力气登时便小了下来,我借势,挣脱开他的束缚,翻了个身,不再是被他压在底下的姿态。

道长冷哼一声道:“你既然有怒气,何苦对着我们发,倒是与你那儿子说去啊。”

道长口中叫骂着,难听至极,那身影在道长的咒骂之下,缓缓离开了,我好奇的问道:“道长,你为何骂他?”

“他都这般欺负于你了,为何不骂。”道长从容的答到。

转身之际,屋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原来是少白被我们吵醒,现下坐了起来,一副还未睡醒的样子,看着我们道:“发生何事了?”

道长在**坐下,出声道:“大概这事,还是与隔壁人家脱不了干系。”

道长说,今日出丧那人的面相,便是极不孝顺的面相,那葬礼阴气沉沉,一看老人也不是自然死亡,只怕是另有隐情,现下,这老人找上了我,便让道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老人,定然是含冤而死。

少白揉了揉眼睛,看着我问到:“那他为何只跟着你,不来吓我们呢?”

“想来,是今日落在你肩头的那纸钱坏了事,故而让那冤魂找上门来了。”道长出声解释道。

我打着哈切,虽说方才好梦被惊扰,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是现下困意又来袭,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才好。

我打了个哈切,对着道长问到:“道长,那冤魂,今夜不会再找上门来了吧?”我可不希望好梦再被惊扰一番。

道长点头道:“小兄弟大可放心,我替你看着便是。”

我闻言,放下心来,同道长道谢之后,回到了沙发之上,又继续睡了起来,这下,一夜好眠,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早晨,日上三竿。

第二日早晨,我悠悠转醒,起身看了眼**,少白同少祺仍在熟睡,不见道长的踪迹,我心下疑惑,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就看见道长在窗台一角伫立,负手看着外面。

我凑了过去,出声问到:“道长,你在看何物?”

道长见我醒来,当下便移开视线:“小兄弟,你醒啦?”

我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外面的景象,这里正对着隔壁那户人家,屋檐之上用一个木棍串着件衣服放在其上。

那衣服随风摇曳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在向我们控诉着自己的悲情,我越看,便越觉得诡异,咽了咽口水道:“道长我怎么觉得,那稻草人有些奇怪啊。”

且不说看起来诡异,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到有人将稻草人悬在屋檐之上。

道长面色阴沉,缓缓出声道:”小兄弟,不知你可否知道,在民间,有一种说法?”

“何种说法?”我好奇的问到。

“就是用一根木棍,串上死去之人的衣物,放在房梁之上,便可让那人的灵魂白日里受烈日焦灼之苦,晚上,便又如同身处寒冰地狱,痛苦万分。”道长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到。

我闻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再看向外面的那稻草人,那东西身上穿的衣物褴褛,看起来像是老人穿的。

难道,那户人家的下人居然不孝至此,即便是老人死了,也要让他受这等苦楚嘛?

道长面色阴沉:“小兄弟,看来这事,咱不能不管了。”

我点了点头,想来昨夜被那冤魂鬼压床,也是因着他冤屈极种的缘故。

正在这时,身后**的少白也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出声问到:“你们在那里站着做什么呢?”

道长闻言,收回脚步,淡淡道:“既然太子醒了,那么咱们便起床吃饭吧。”

“可是,少祺还没有醒呢。”我出声道。

道长微微一笑,出声叫到:“少祺。”

**的小身影动了动,紧接着,少祺的眼睛睁了开,其中满是清明,哪里有刚醒的困倦。

“昆仑胎昏睡多年,方才睁眼,现下自然是不用睡得,他不过是在闭目养神而已。”

道长解释道,继而转身上前,更换起衣袍来,我走进卫生间,草草洗漱一番,随即便走了出来。

这厢,他们也已经穿戴好了,一行人走出地下室,往上面而去。

那老板醒的显然很早,现下已然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