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徒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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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失去的记忆

第四百三十五章 失去的记忆

少白恍然大悟,猛的一拍手道:“对,我怎么忘了这一茬!”

说着,将手贴在女鬼的头上,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片刻,少白收回手,神色严峻。

“如何?”道长出声追问道。

少白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我这个法子,还从未失手过,不论是人是鬼,即便是重生回来的张非,他的记忆我也一清二楚,可是到了她这里,我这法术,居然不管用了。”

我心下恼怒,忙追问道:“你窥探我什么了?”

少白没有作答,仍旧是面色严峻,我意识到事态似乎有些严重,随即也不再说笑,端详起面前的女鬼来,她现下早已没了方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反倒是站在原地,战战兢兢的看着我们三人。

道长又出声问到:“太子,你方才,看到什么了?”

“一片空白。”

道长若有所思,片刻之后,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老朽知道了。”

“道长,你知道什么了?”我赶忙追问道。

“看来,是有心人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他还在里面。”道长说着,视线落向远方。

我心下惦念小少祺,他现下已经离开我们这么久了,一个刚刚成型的昆仑胎,能知道什么?

越想越焦急,于是抓住身旁的女鬼出声问到:“少祺呢?他怎么样了?”

那女鬼一派茫然的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我更加焦急了,换了种问法:“就是那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娃娃,你有没有见过他?”

道长拦住我继续往下问,出声道:“张非,你就别再为难她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泄了气,有些沮丧的低下头,那个小娃娃好不容易唤起了我的保护欲,现下又消失了,委实让人心急。

道长沉默了良久,看着那女鬼问到:“你可记得,自己是何时死的?”

我闻言抬起头,只见那女鬼神色迷茫,摇着头道:“我不记得,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了。”

道长打定主意,看着我和少白出声道:“看来,我们得帮她找回记忆才行。”

我此时心下只有被掳走的小少祺,他现下生死未卜,道长却还急着帮一只女鬼找回记忆嘛?

少白出声阻拦:“道长,我们该先去找少祺。”

道长摸着自己的胡须,眼中透着精明:“太子,她的记忆,与少祺的所在地,应该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找到记忆,便也就找到了小少祺。”

我心下了然,原来是这样。

道长迈步向前走去,对我们招呼道:“快些走吧。”

我咬咬牙,还是将心下的话问出口:“道长,若是我们没有及时赶到,那么小少祺的下场会是什么?”

道长看着我,眼色微沉,片刻之后,沉声道:“大约,会重新变回一只昆仑胎雏形,这几亿年的时光全都白费,再回到他出生的地方,重新修炼,再过上几亿年,方才能出世。”

我心中一惊,几亿年的光阴全都白费嘛?

“道长,快些走吧。”我打定主意,一定要将小少祺救出来,加快步伐往前走去,少白也不含糊,急忙跟在我的身后,同我一起往前走去。

现下的行程中,多了一只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女鬼,委实有些怪异。

那女鬼现下显得很是乖巧,安静的跟在后面,尤其是对我的法绳格外畏惧,不敢上前,始终与我们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正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池塘,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在原地站定,有些迟疑的看着脚下的路,不知是该走还是不该走,那女鬼突然惊叫起来:“我记得这里。”

道长眼前一亮,急忙问到:“你记得什么?”

那女鬼的神色显得有些迷茫,开口道:“似乎是从前来过这里,这里可以过去。”

女鬼先是迷茫,随即变得格外清明起来,笃定这里一定能过去。

我正欲听她的,往前走去,道长赶紧拉住我,对着那女鬼说到:“你先下去。”

那女鬼也不含糊,当下便走了出来,往前走去。

待她的身躯没入水中,怪异的一幕出现了,原本深不见底的池塘,突然变得清浅起来,那水,也只到那女鬼的脚踝处。

道长皱着眉头开口道:“想来这个地方,她定然是经常来。”

“何以见得?”少白挑眉问到。

“你看,她既然被抹去了记忆,说明在她上面的人,定然是很谨慎,如此谨慎的人,自然是做的滴水不漏,所以她现下记得路,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地方,她来过无数次!”

我点了点头,附和道:“道长说的有道理。”

正在这时,少白指着前方惊呼道:“快别说了,她都要跑远了。”

我闻言,朝前看去,果真看见那女鬼极快的往前走去,眼看着就要离开那水面了。

“快追。”少白说着,往前走去。

我谨慎的拉住他,对着道长问到:“道长,会不会有诈?”

兴许那女鬼可以淌过这水,但是到了我们,便不一定了。

道长微眯起眼睛,看着那暗沉的水面,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开口道:“应该不会,那女鬼被清除了所以的记忆,只记得一个指令,那便是要杀了我们,所以她应该不会使诈。”

我闻言,方才放下心来,迈步往水里走去,那水很凉,不是一点凉,而是渗入骨髓的那种凉,我刚刚踏入那水中,便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了?”还在岸上的少白出声问到。

我冻得牙齿都在抖,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冷。”

少白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不屑的出声道:“没用。”

说罢,自己也迈步走了下来,下水之后,也不收控制的打了个冷颤,登时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奶奶的,怎么会这么冷?”

我冻得浑身僵硬,回到:“没用。”

随即往前走去,少白一面忍着严寒,一面在身后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小少祺啊,你的奶爸爸们为了你当真是煞费苦心啊,你可得撑到我们来啊。”

下水不久,生机便适应了水中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