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徒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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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人妖混杂

第四百二十一章 人妖混杂

想来,她也是个妖精无疑了,正在这时,屋内又冲出来一个男人,递给女人一个帽子,对她说到:“外面冷,别着凉了。”

女人轻声笑开,说到:“你莫不是忘了,我可是雪貂啊,又岂会怕冷?”可她到底是没有拒绝男人的好意,将那帽子接了过来,拿在手上,往前走去。

男人目送着她离开,便又回了房内。

道长看着那女人的背影离去,突然出声道:“那个孩子,不寻常。”

我心中一恸,刚刚那个出来送帽子的男人,分明是个人类,难不成,这孩子,是他与那雪貂精生出来的?

我赶忙朝着刚刚那抱着孩子的女人的方向走去,跟着她们来到一处平地上,那雪貂精将孩子放到了地上,安抚一番后,陡然便做了原型,飞快的往我们的方向扑来,我心下一惊,赶忙向后躲去。

道长怒喝一声,扔了张符纸出去,正落在那雪貂精的眉心,她随即痛呼出声,捂着眉心倒向一旁,居然在雪地上蹭掉了符纸,恨恨的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往一旁扑去,林子里恰好走出一只周身泛红的梅花鹿,那雪貂精一个猛子扑了上去,没几下,便咬死了那只梅花鹿,梅花鹿的身躯跌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雪貂精又咬开了它的脖子,拼命吮吸着梅花鹿的血水,饕餮一番之后,又将一旁的小婴儿抱了来,带着那婴儿走了过来,讲那孩子放到了死去的梅花鹿身上,让他吸起血来。

孩子十分熟练的吮吸着,道长在一旁沉声开口道:“这孩子是她与那人类生的,却保留有妖的习性,所以会吸血。”

那孩子仍旧吸的不亦乐乎。

我面色深沉,道长已经往回走去了,我赶忙也跟在他后面,往前走去。

走到了方才的那个村子,此时,家家户户的门,都是紧闭的。

少白思索一番,出声问到:“这也是昆仑胥的试炼?”

道长点了点头:“想来是这样无疑了。”

我眉头紧锁,在心中思索着,在这人妖混杂的地方,昆仑胥的试炼会是什么呢?辨别好妖与坏妖嘛?

正当我想入非非之时,户户都紧闭的门中,突然出现了一扇打开着的木门。

里面的装修似乎很是雅致,门上写着三个大字,在柳边。

我沉思一番,不解这牌匾所云何意,突然,里面传来了阵阵饭菜的香气,少白寻着那味道便凑了上去。

“什么味道,这么香?”我不由得出声问到。

正在这时,从门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

男人长得很是秀气,但看起来,却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几位吃饭?”那男人很是客气的开口问到。

我挑眉看他,发现他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若说是妖,却也不那么像,若说不是,他那身上,却又弥漫着妖气。

正当我打量他的时候,少白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往里冲去,我赶忙拉住他,压低声音出声道:“这可是个妖啊。”

尚不知他是敌是友,便要进去吃饭嘛?

少白的神色显得很不畏惧,出声道:“管他呢,反正这村子里全都是半人半妖要么就是妖,有什么好害怕的,再说了,你不饿嘛?”

经他这一提醒,我忽然便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看向道长,想要询问道长的意见,道长只点了点头,似乎是默许了。

少白已经先行一步,往里跑去了,我赶忙跟在他的后面,也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方才那男人将我们引到一处坐下,这里的装修很是古典,就连位置,也是仿古的样式。

我们被他带到位置上坐下,忽然注意到,面前放着一个精致的花瓶,那花瓶里,插着一株柳枝,再看向周围的桌子上,发现那些桌上同样是如此,放着柳枝。

因着前些日子那柳树精,我对柳枝这东西很是反感,正巧这时,那男人端着茶水走了上来,我将那花瓶递给他,出声问到:“为何你这店里放着这么多柳枝呢?”

他面上神情变了一变,很快便又恢复如常,笑着解释到:“为了与我这店名相呼应。”

我点了点头,随即将那花瓶扔回到他的手上,说道:“我偏偏不喜欢柳树这东西,你拿回去吧。”

说出这话的一刹那,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居然看见那人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恼怒,不过很快便消失了,他将花瓶收起,随即将菜单递给我们,笑到:“你们先点菜。”

说罢,转身离去了,少白赶忙将菜单抢了过去,迫不及待的点了起来,我看向一旁的道长,发现他正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片刻之后,出声对我说到:“小兄弟,你可知,这柳树精,又叫做什么?”

这问题还当真将我难住了,想了片刻,仍旧是想不出来,茫然的摇了摇头。

道长摸了摸胡须,笑到:“它别名啊,又叫画皮仙。”

画皮仙?我正欲追问,方才那男人又笑着走了上来,弯腰恭敬的开口说到:“几位,那柳枝儿已经被我收起来了,你们可以安心的吃饭了。”

我点了点头,少白已经点好菜了,将菜单扔回到那人的手里,出声道:“好了,就先这么多吧,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再加。”

那人数了数,说到:“一共十八样,你们稍等。”

随即拿着菜单走了出去,我看的目瞪口呆,对着少白说到:“都十八样了,你还要加?”

少白耸肩:“假如不够吃呢。”

我无力反驳,只得由着他去,视线落在了店里,那男人走后,外面便明显的冷清下来,只有我们三人。

我心中升起一个想法,难不成这店面,里面就只有那男人一个人不成?

不到片刻之后,那男人便又端着餐盘走了出来,餐盘里放着满满的东西,色相味俱全,但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于是叫住他,出声问到:“这些菜,多少钱?”

那男人明显的迟疑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尴尬的笑了笑:“我还没有算,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