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徒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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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罪孽深重

第四百零九章 罪孽深重

我吓了一跳,既然这房子不干净,那王自强还给我们安排这间房?

道长看出我心中所想,呵呵一笑,拿起一个包子吃着,一面出声道:“他就是要试探我们,方才给我们选了这么个房间,为的便是要试探我们是否有真本事。”

我这才明白道长昨夜说的,试探的意思。

道长四顾打量了一番这房子,出声道:“不过那父子俩肯定也没想到,那两只女鬼,只对他们自家人,却不伤无辜之人,以往的道士,也只是吓退而已。”

我回想起昨夜的那两只鬼,想来,她们也是被加害至死的吧,不然,那个女鬼头上又为何会有那样一柄桃木剑。

“道长,我看这事,我们还是不管了吧。”我犹豫着出声道,想来这家的先人,王炳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自己造的孽,还是由他们自己消化吧。

道长摇了摇头:“他们的罪孽,我自然是不会帮他们消除的,但是昨夜那女鬼,委实是可怜,被那只桃木剑害得,永世不得超生,这事,还是要管上一管的。”

我点点头,表示附和,少白在一旁一头雾水,问到:“你们在说什么?”

想来他昨夜睡得那般死,定然是没有看见那两只女鬼。

“无事,今天白天,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吃饭。”道长说着,夹起一块肉包。

我见他吃的香甜,觉得腹中饥饿,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

吃完了早饭之后,王自强似乎是掐着点,又跑了过来,对着我们很是客气的开口道:“道长,父亲请你们过去。”

“好。”道长豪爽的擦了擦嘴,起身走了出去,我赶忙跟在后面,却发现少白没有跟过来,回过头,发现他还同一个肉包在较劲。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一把他的头,出声道:“走了。”

少白和肉包难分难舍,索性将肉包拿了起来,与我一起往外走着。

随着王自强一起走到了昨天的祠堂,就见他父亲手中推着一个轮椅,背对着我们,看不见轮椅上面那人的脸。

“父亲,爷爷,道长来了。”王自强很是恭敬的开口。

这家人的规矩委实是多,即便是一家人在一起讲话,也要客客气气的,王自强便是,低着头站在一旁,等着他父亲回话。

他父亲闻言,沉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自强闻言,随即推了下去,他父亲随即将轮椅推了过来,那轮椅之上,坐着一个面容苍老的男人。

看清他脸的那一刻,我心中一惊,这人,不是在那鲛人记忆里看到的那个公子哥嘛,纵使他如今苍老了许多,还是依稀能分辨出他当年的样子。

见我面露诧异,老人挑眉问到:“小伙子,你见过我?”

“没有。”我赶忙出言否认。

少白已经吃好了肉包,擦了擦嘴,看着面前的老人,老人见到他,面上带着些疑惑。

“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老人出声道

少白冷眼看着他:“水族中人,长得大致都相似,若我没有猜错,与我长得相似的那人,怕是已经被你的父亲杀了。”

老人面色一顿,随即对着一旁推着他的中年男人厉声道:“你也下去。”

“父亲!”男人显然是不愿意,犹豫着,还想待在原地。

老人又厉声呵斥了一声,那男人只得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男人走出去之后,老人面上划过一丝无奈:“你们也都看到了,这大抵是我父亲的影响,这么多年过去了,纵使家道已经落没,这家中的规矩,还是如此之多,叫人想忘,也忘不了。”

道长站了出来,笑眯眯的开口:“老先生,我看,这个家,唯一没有戾气之人,便是你了。”

那老人闻言一愣,随即脸色变的惨白,冷笑着:“没有戾气?可惜啊,我最爱之人,却是因为我,永世不得超生!”

我心中一恸,突然想起昨夜那个女鬼,难不成,说的便是他。

道长眉头紧锁,出声问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人叹了口气,浑浊的眼里满是泪水,出声道:“罢了罢了,瞒不住的,到底是瞒不住啊。”

老人眼中含着热泪,对着我们回忆了一段,大抵此生,他都不想回忆的一件事情。

故事难免俗套。

民国初年,留洋回来的小少爷,与富家小姐。

彼时,小少爷是看不惯旧事的做派的,对于家族给他安排的这门亲事,也是不屑一顾。

但是拗不过家里人的意思,只得不情不愿的去了那场相亲会上,不料小姐肤若凝脂,公子举世无双,二人居然就这样,看对眼了。

于是家里人唯恐他反悔,飞速的安排好了亲事,二人成亲了。

没过上一年半载,小姐便有了身孕。

本该是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可是未曾想到,那小姐,居然在生产之时,难产了。

一尸两命,好不悲情。

少爷自此一蹶不振,身形也日渐消瘦了下去,那少爷的父亲,是个迷信的,一心认为是那小姐待在少爷身边,阴魂不散,于是便想了个阴毒的法子,找来了道士,一定要将小姐置于死地,竟取了把家中的桃木剑,自棺材上,没入了小姐的头上。

小姐的魂魄,也因此永世不得超生。

话未说完,老人已然是泣不成声,想来,这故事中的少爷,便是他自己,而那少爷的父亲,定然是那王炳辉无疑了。

真想不到,这王炳辉的罪孽居然深重至此,害死了一个鲛人还不够,还要叫他自己的儿媳妇永世不得超生。

“其实,哪里是萍儿跟着我呢,只是我自己伤心过度罢了。”老人叹息道。

道长也是唏嘘不已:“你那父亲的做法,却是毁了这些子孙嘛。”

老人看着无为道长,浑浊的眼里划过一丝期颐,出声道:“道长,你有没有法子,能解除萍儿身上的诅咒啊?我这几日,日日梦到她饱受折磨,不得超生。”

“这法子,不是没有,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啊。”道长叹了口气道。

“道长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