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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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叛国

红泪不再看虞美人,转向班贵妃说:“贵妃娘娘看,此事如何处置?”

班贵妃脸色铁青,很难看,想来知道了虞美人是装作魔障了消息,心底必然不会让虞美人再活下去。

上前一步,班贵妃说:“既然此事皇上交给本宫处理,本宫自然会秉公处理,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刚刚这位公公说是虞美人吩咐他下毒,本宫也万不能仅凭他片面之词就定了虞美人的罪。”

语毕,看向那个太监,太监立刻急了:“娘娘,您可要相信奴才啊!奴才对天起誓,奴才句句所言属实!”

班贵妃冷哼一声,冷冷地说:“来人,宣太医,本宫倒要看看这宫婢究竟死于何种原因!”

立刻有宫人应声下去了,虞美人恍若未闻,眼睛死死地盯住红泪不放,直到现在恐怕她都想不通,红泪怎么就没有按照她的话去做呢?

红泪心底暗自冷笑,很简单,因为贤妃就是清宁公主呀!

太医很快来了,给桂兰验尸后,对着班贵妃说:“娘娘,这个宫婢早先中毒,死于毒发。”

蒹葭闻言,立刻指着虞美人尖锐地骂道:“虞美人,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居然敢用这个法子来陷害我!”

明月紧紧地拉住蒹葭,红泪嘴角一勾,如果没有明月拉住,蒹葭恐怕就要扑上去,想要对着虞美人一番拳打脚踢了。

眼睛捕捉到明月眸子的煞气,红泪冷眼旁观。当时明月主动来甘沐宫的时候,提及桂兰背叛蒹葭时候,眸子里的狠戾。

所以,此刻对于虞美人,明月分明也是恨的,而且恨不得要千刀万剐虞美人吧?这一点,也是红泪唯一羡慕蒹葭的。

因为,明月对于蒹葭的姐妹之情,的确是不掺杂任何杂质,而是深刻的姐妹情深。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红泪可望而不可即的。

明月拉扯住蒹葭,看向班贵妃说:“娘娘,如今证据确凿,你看该如何?”

班贵妃一怔,似乎想不到明月会先开口,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惊诧,随即似笑非笑地说:“依柔修容来看,该如何处置呢?”

蒹葭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这不很明显吗?还能怎么处置!”

红泪继续冷眼旁观,蒹葭这会儿,恨不能立刻处死虞美人吧?可惜了,最残忍的方法不是要对手死去,而是生不如死!

所以,红泪瞧着明月,她必然会这么想。果然,明月抿唇说道:“今日是小皇子的满月宴,大喜的日子,宫中不已见血,不如就先押如长门宫吧!”

班贵妃轻笑一声,诡秘地说:“柔修容与本宫倒是想到一起了,也好,本宫等会就向皇上和太后回禀此事,想来皇上和太后也会同意的。”语毕,忽然转眸看向红泪。

红泪波澜不惊,并不出言。封妃大典延后,红泪如今还是大辉公主的身份,不便插手王朝后宫的事情。

班贵妃作为王朝后宫位分最高的妃子,此事自然全凭她去处理。所以,红泪只需要冷眼旁观,耳朵听着就可以了。

立刻就有太监上来,压住了虞美人。此刻,虞美人方才感受到了害怕,她挣扎着,疾言厉色地说:“公主!想不到,你居然会与她们联手,想要除掉我!哈哈……你以为,我死了,他们就会放过你吗?公主你真是太愚蠢了!你可不要忘记了,昨日我和你说的话,我会等着你,来陪我!哈哈。”

班贵妃眉头一拧,冷冷地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拖下去!”

太监闻言立刻加大力度,押着虞美人拖着就走。

虞美人张狂地大笑说:“你以为,她们一个个的都是好东西吗?你以为你拥有皇上的宠爱就够了吗?我告诉你公主,下一个,她们收拾的就是你了!”

声音逐渐远去了,太监已经把虞美人拖了下去。她们自然没有一个好鸟,这一点红泪自然是深知。

但是虞美人更加是只恶毒的鸟,而且还是只阴险狡诈,心机深沉的鸟!她们红泪需要防着,虞美人红泪更要先一步给收拾了!

嘴角露出冰冷的笑意,就听蒹葭欣喜地说:“明……寒烟,你听到了吗?我是被她陷害的,不管我的事,我现在可以去参加小皇子的满月宴了吗?”

“表姐!”明月咬住下唇,估计是再次警醒蒹葭,现在自己是寒烟,随即咬牙说道:“满月宴您就不要过去了!”

红泪冷眼瞧着蒹葭,她果然是愚蠢到了极点。今日出了这等事,她还妄想着去参加满月宴?哪怕此事不是她所为,她也连带着失去了去鹿台的机会了。

“为什么?”蒹葭忽然急急地捉住明月的手说:“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被陷害的!寒烟,你去和皇上说,我是被陷害的!他一定会明白的,他一定会允许我去鹿台的!”

明月蹙眉,眸子里满满的不忍,为难地唤道:“表姐……”

班贵妃嗤笑一声说:“杜宝林虽然没有害死桂兰,却也在靓景轩私自用刑,本宫瞧着,今日起,杜宝林就先禁足好好反省吧!”

“你。”蒹葭怒目瞪着班贵妃吼道:“你凭什么禁我的足!”

“姐!”明月疾呼道,立刻拉住蒹葭。

班贵妃嫣然一笑,得意地说:“本宫凭的就是,皇上刚刚口谕,今日之事交给本宫全权处理!”

好戏到了尾声,没什么看头了,红泪冷笑着,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蒹葭怒极地声音:“你凭什么?我可是灏琰的生母,就凭你一个小小的贵妃,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自己生不出龙嗣,就嫉妒我诞下小皇子!本来皇上都要原谅我了,都是你,是你们将我害得这般地步!”

红泪无语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班贵妃本就对小产耿耿于怀,蒹葭偏偏在她伤口撒盐吧,不是找死吗?

明月吓了一跳,立刻拉住蒹葭跪下说:“请贵妃娘娘恕罪,杜宝林因为受了刺激,一时间神志不清,才会慌不择言,请娘娘息怒!”

明月自然是清楚班贵妃的,所以她的话里,也禁不住地颤抖。

蒹葭闻言更是气恼:“寒烟,不必求她!怕她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红泪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没说错呀,正因为是事实,班贵妃才会痛恨啊!

班贵妃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地威严:“神志不清么?看来,杜宝林是受了刺激疯癫了,既如此,即日起就老实待在靓景轩。至于柔修容,未免影响杜宝林修养心情,也不要再来打搅杜宝林了。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靓景轩!”

听到这里,红泪已经彻底出了靓景轩,身后隐约只能依稀听到嘈杂凌乱的声音。班贵妃做出这个处置,慕容子寒与太后不会在意的,毕竟蒹葭自己太不识好歹。这样子,算是将蒹葭彻底囚禁起来了。

现在思索着,蒹葭除了诞下龙嗣,简直是一无是处。起码明月心机深沉,太后也会用得到明月的时候。

远远地瞧见璐瑶立在风中等候,红泪不由地一笑,透过迷蒙的风,仿佛瞧见了知画含笑立在远处。

璐瑶看到红泪,立刻小跑着迎了上来说:“公主,现在回宫吗?”

红泪一怔,瞧清楚面前之人,随即思索着她话中的意思。璐瑶便说道:“今日只是个家宴,皇上和太后也是要求简单就好。不必再过去鹿台了,公主,您看……”

这就是说,宴会结束了。颔首,红泪问道:“皇上去哪里了?”

璐瑶回道:“皇上出了鹿台就去了御书房,想来今日怕是要在天乾宫了。”

嗯了一声,红泪心知,慕容子寒今日心情不好。

在转身,就看到一个身影远远地穿过长廊离去。仔细一看,居然就是请来为红泪请脉的那个太医,看他的方向,应该是从昭华殿离开的。

心底一动,红泪这才记起来,想来这个太医便是夏修仪说得那个旧识太医。

不过,既然夏修仪信任他,那么他必然会尽心尽力为夏修仪安胎。

璐瑶见红泪忽然停下来,诧异地说:“公主,怎么了?”

红泪嘴角一勾说:“无事。”

扶着璐瑶的手,两人向着甘沐宫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红泪闲来无事,坐到院子里发呆。慕容子寒说了,红泪可以去试试,劝纪青明开口。但是昨夜发生了那些事,他心情不好,红泪也不好主动去提。

又独自坐了一会儿,就看到小顺子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唤道:“公主!”

红泪皱眉瞧过去说:“何事?”

小顺子跑过来,上前一步说:“不好了公主!皇上让奴才告诉你……纪大人他。”小顺子剩下的话,对红泪小声说着。

红泪心底巨震,面色徒然一变,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小顺子回道:“今早的事情,公主,外面已经给您备好鸾轿了。”语毕,侧开身。

红泪蹙眉,小顺子急急地来,想来慕容子寒是不想此事走漏风声。璐瑶见红泪不语,急急地走出去,也小跑着追了上来。

小顺子没有拦着,红泪也没有阻止。想来,是因为璐瑶也是慕容子寒的人。

行至外头,果然有鸾轿等候,红泪刚欲上轿,小顺子忽然递过去一个腰牌说:“公主,您可收好了。”红泪看去,知道是出宫的腰牌。

等到轿帘终于落下来,红泪方才敛去一脸的漠然,转而是心急如焚地担忧!虎毒不食子,纪青明居然也狠得下心对儿子下手!

红泪咬住下唇,也不知道飞恒如今伤得怎样。具体情况,红泪也只能等着去了刑部大牢才能够清楚了。

到了刑部,红泪扶着璐瑶的手走进去,刚好看到一个人,居然是渊王!红泪诧异地看向后面,随即想起来,知书只是侧妃,想来不会时刻常伴他左右。

“是清宁公主?”慕容子渊开口问道。

红泪颔首说:“本宫是清宁,不知你是何人?”

慕容子渊说:“本王是渊王。”

红泪浅笑说:“原来是王爷。”随即皱眉问道:“不知情况如何了?”

慕容子渊神情也凝重了:“伤得很重,不过已经宣太医了,皇上也说了,人一定要保住。”

红泪右拳紧握,尽量平静地说:“带本宫去看看。”语毕也不停留,脚下飞快地向里面行去。

慕容子渊在后面沉声说:“纪青明真是狠得下心,若是没有及时制止,恐怕纪公子就要丧命了!”

红泪不语,但是心底却是恨不得纪青明去死。他杀死了知画,曾经还想要毁红泪的容,但是他又是飞恒的父亲,真是纠结!

慕容子渊又说:“本王听闻三弟说,公主足智多谋,这一次就全看公主的妙计了。”

红泪心尖一颤,随口说:“本宫也只是抱着侥幸去试一试。”

此时已经深入天牢深处,空气中漂浮着霉味和血腥味。还有阵阵阴冷的风吹过,红泪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慕容子渊又说:“纪公子已经被转移到独立的牢房,太医也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红泪瞧见,守在外面的是御前侍卫,深呼一口气,缓步走进去。看到太医居然是马太医,红泪努力镇定地问道:“情况如何?”

马太医回道:“失血太多,不过已经止血了,现在无性命之忧。”

言外之意,伤得很严重,只不过没有危及生命了?吸了一口气,红泪说:“都退下吧!”璐瑶诧异地看着红泪,红泪转眸看向渊王说:“王爷不会对本宫有疑心吧?”

慕容子渊摇头说:“既然皇上信公主,本王自然也是深信不疑。”语毕,挥手命所有人一起出去。

红泪再看向躺在稻草上的那个人,缓步走过去,纪飞恒转头虚弱地说:“你来了啊?”

红泪这才看清楚,他面色苍白,很是虚弱,心底一酸,忙上前哽咽着说:“怎么会这样?”

纪飞恒挣扎着要起身,红泪忙按住他说:“不要乱动,你身上还有伤。”

纪飞恒闻言没有坚持,不过刚刚的挣扎显然已经扯动了伤口,纪飞恒闷哼一声,面色更加苍白。

“飞恒!”红泪大惊失色,只能无助的握住他的手唤道。

纪飞恒咬牙说:“我没事,红红。”

红泪哽咽着说:“那么,纪大人手上,哪里来的凶器?”

纪飞恒说:“是忽然趁着狱卒不注意,抢了狱卒的佩刀。”他的眸子里满满的伤痛和痛楚说:“我从来想不到,我爹他……居然真的会对我下那么狠的心!”

红泪看着他,此此时此刻,飞恒心底是对纪青明失望和伤心地。所以,旁人看来,纪青明是连儿子也不在乎。

物极必反,曾经纪青明那么疼爱这个儿子,怎会说不在乎就不在乎了?那个时候,因为香囊包的缘故,纪飞恒被打了板子,纪青明看到红泪恨不得要把红泪千刀万剐。他对飞恒的父爱,又怎会轻易抹去?

所以说,纪青明是苦心想要救飞恒,是希望自己叛国大罪不要牵扯到纪飞恒啊!

“红红。”纪飞恒悲伤地唤道:“我从来不相信,我爹会是指使刺客的人。即使回来被打进天牢。我也不相信,但是今日,我总算是相信了!”

红泪看着他的悲伤,纪飞恒继续说:“红红你告诉我,我爹已经是当朝一品阁老,为什么他还不知足?”

红泪无奈地看着他,握紧他的手说:“他和你说了什么了吗?”

纪飞恒摇头说:“没有,我说什么,他都不出声。当我不存在,没有一点言语。”

红泪这一点看来,起码纪青明的父爱是无私的。他越是这样,就越是想要造成纪飞恒是慕容子寒一方的景象,那样才能够救飞恒一命。

深呼一口气,红泪看向他的伤口问道:“还疼吗?”

纪飞恒摇头说:“不疼了。”

红泪叹息着说:“其实皇上他,有心想要饶你爹一命。”

纪飞恒低落地说:“我知道,可是我爹不发一言,什么也不肯说。”

红泪说:“不要紧,现在我来了,就会让他开口。”为了纪飞恒,红泪也要在所不惜,逼迫纪青明将证据说出来放哪里了。

纪飞恒目露痛苦,随即捉住红泪的手说:“不行,红红你不要去,我爹连我这个儿子都忍心伤害,你去了,我怕他会伤害你!”

红泪赶紧安抚他说:“你不要激动,我会小心谨慎,纪大人他,绝对伤不到我的。”

“不!”纪飞恒紧紧地捉住红泪的手不放开:“我不是对你没信心,只是红红,我不想要你以身涉险。我曾经说了,要好好保护你,可,一次两次的,我都没用保护好你。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要再让你置身险境!”

红泪反握住他说:“无须担心,你为我做得,我都知道。你放心,无论是你,还是纪大人,我都会让你安心。”

纵然纪青明痛下杀手,纪飞恒却不能不对他拥有一颗儿子对父亲的感情。所以红泪也不会让纪青明去死。

“红红。”纪飞恒看着空落的手,红泪已经起身唤道:“来人!”

两个侍卫已经跑过来应道:“公主,属下在!”

红泪轻吐两个字:“开门!”由于是天牢重犯,所以探监的时候,是要把牢门重重上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