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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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回宫

狠狠地瞪着红泪,班贵妃咬紧牙,虽然很想要恼火地发泄一番。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满朝文武还有后宫众妃嫔,班贵妃还是直到分寸的。

想要母仪天下,班贵妃就必须要隐忍不发。

太后也是一脸的诧异,正在琢磨着,红泪何时变成了大辉的清宁公主,就听到慕容子寒要封红泪为惠妃。

那可是距离皇后一步之遥,与皇贵妃一样屈居皇后之下的品阶了。

红泪默默地看着慕容子寒离去的背影,想起来那时候因为班贵妃小产,慕容子寒做出的让步。就是封班聘婷为贵妃,然后许下诞下龙嗣后,再立为皇后的圣旨。

当时,红泪就说了,独留下惠妃与皇贵妃,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慕容子寒可以留给自己。真到了这一天,红泪才记起,慕容子寒果真没有忘记。

“皇上!”这时候忽然有个大臣出列说:“这女子乃是他国公主,怎能一入我王朝,就立刻封为惠妃?”

“哼!”荀将军冷哼一声,鄙视地说:“岳大人身居皇城,没有机会目睹公主的风采。这次对战璃国,多亏了公主方才取得如此大捷,本将以为皇上此举,不为过!”

“皇上,末将深以为荀将军此话在理。”

“就是,皇上,末将也赞同荀将军之言。”

一众将军纷纷赞同荀将军的话,众大臣也不再言语。太后脸色不大好,却没有出言一句。忽然目光一凝,太后直直地看向红泪,指着红泪说:“来人,将他给哀家拿下!”

红泪一惊,已经有人前来,迅速将身后的纪飞恒给押住了。

“太后!”红泪脱口而出:“这是为何?”

太后冷笑一声说:“这是王朝的事情,不劳公主挂心。他纪家胆敢图谋不轨,哀家岂能轻饶他们!”

“太后!”纪飞恒显然也是吃了一惊:“太后,此言何意?”

红泪电光火石之间,蓦然记起来,当初问及皇城那个幕后指使之人的时候,慕容子寒含糊其辞,说是等回了皇城就知道了。

难道说,那个人居然会是纪青明纪大学士吗?

心沉入了谷底,太后已经冷声说:“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押下去!”

不行,红泪已经失去了师傅,不能再让纪飞恒出事。抬步正要上前,慕容子寒忽然紧紧地抓住红泪的手臂,红泪就要挣开。

恰好看到纪飞恒转头,对着自己微不可见的摇头,他也是要红泪不要冲动。红泪也知道,冲动之下啊,只会让纪飞恒受更大的迁怒。

隐忍着,红泪回了宫。太后果然找借口,将红泪宣到了慈宁宫。

遣退坠儿后,太后背对着红泪,久久不语。

红泪也是抿唇不语,半晌,太后转过身微怒说:“你的耐心都哪里去了?纵然你现在是大辉的公主,哀家下令绑了纪飞恒,这是王朝国事,你怎好与哀家顶嘴?”

红泪紧紧地咬住下唇,抬头直视着太后说:“当初太后罚臣妾抄经,不是怀疑臣妾的笔迹与前太子相似吗?”

太后一怔,似乎没想到红泪会这么说。

红泪已经咬牙说道:“没错!臣妾一身所学,都是他所教授。他,正是臣妾的师傅!也是璃国的冥逸王!可是,臣妾最尊重重要的师傅,如今也已经死了!臣妾的亲人,如今只剩下纪副将了!事到如今,太后,您认为臣妾还能够保持冷静吗?”

“一派胡言!”太后很快从震惊中醒神,怒斥道:“你还有皇上呢!”

慕容子寒?呵,红泪嗤笑一声,从他杀了慕容子云后,红泪便再不会原谅他了。他们之间,再无和解的机会了。

摇摇头,红泪说:“太后您错了,没有师傅,便没有今日的臣妾。至于皇上他,他是邀月王朝的皇上,是天下黎民的皇上……”而不是,我一个人的皇上呀。红泪在心底,加上这一句话。

“所以太后,就算臣妾求您了!纪飞恒绝对不会有什么不轨图谋,求您饶了他吧!”红泪泣不成声,跪了下来。

如果纪飞恒也死了,红泪真的就没有任何亲人了。

本来慕容子云的死,红泪就已经痛彻心扉,若是纪飞恒也死了,红泪说不定真的也要生无可恋,像一缕幽魂了。

不顾额头的疼痛,红泪只知道现在唯一只有纪飞恒了,不住地磕头。太后缄默不语,许久之后,太后方才说:“此事,哀家尚未查明,待真相大白后,哀家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红泪不知道纪青明是否真的图谋不轨,但是纪飞恒是绝对不会的。

“你先起来。”太后说着,弯腰扶起红泪说:“如今你是大辉公主,哀家要坠儿带你去休息,您就先住在哀家……”

“太后!”红泪打断说:“臣妾还是想去甘沐宫。”

“不行,此事不妥。”太后不假思索地摇头。

红泪说:“先前贤妃只是病逝,如今臣妾一个大辉公主,住那里也没什么。”

太后迟疑了一下,点头说:“好,哀家命人准备鸾轿,送你去甘沐宫。”

坠儿带着红泪出了慈宁宫,外头早已有鸾轿等候。坠儿上前一步说:“公主,真的不需要奴婢带您去甘沐宫吗?”

红泪摇头说:“不必了。”没有人,比红泪再熟悉不过甘沐宫了。

起轿后,红泪疲惫地靠在靠垫上。没有想到,这一次离宫,居然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纪青明居然会与那些刺客牵连,红泪无论如何,都是想不到的。而且,蒹葭与明月居然那么快就与纪大学士脱离了,没有受到牵扯。

不过,红泪倒也不诧异,毕竟有明月那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在。

鸾轿忽然停下来了,红泪诧异,按理说距离甘沐宫应该还有一段距离的呀!而且居然没有人出声,红泪吃惊地掀起轿帘,就看到慕容子寒冷着脸走过来。

红泪这才恍悟,怪不得无人出声,是他来了。

后面的小顺子,也是一脸的惊恐,却不敢跟着上前。两人遥遥相望,自从那次他与红泪争吵过后,两人真的很久没有这样相望过。

慕容子寒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红泪,半晌,忽然转身离去。红泪蹙眉,还没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见小顺子跑上来说:“公主殿下,皇上在前面畔湖等您。”

红泪咬唇,凭什么他要自己过去就过去?他以为,那件事情过后,他以为,自己还会对他随叫随到吗?

小顺子见红泪没有动静,立刻上前劝道说:“哎呀公主,您就别和皇上呕气啦!你这样,皇上心里也不好受啊!”

怄气?红泪冷冷地瞪了一眼小顺子,吓得小顺子也是不敢出声。红泪那不是怄气,那是难过,那是责怪,那是怨恨了。

放下轿帘,红泪冷冷地说:“起轿,去甘沐宫!”但是很显然,没有慕容子寒的命令,轿夫不敢有所动静。

红泪干巴巴地坐了一会儿,气急地将轿帘掀开,下了轿,就打算走回去。

小顺子慌忙上前拦住说:“哎哟公主也,您赶紧过去吧!不要再惹皇上生气了!皇上他……其实,哎哟!”

红泪推开他,喊声说:“惹他生气?难不成,皇上还要摘了本宫脑袋不成?”

噗通一声,小顺子跪了下来:“公主不要胡说!皇上他其实……哎哟,公主,今日风大,

皇上龙体本就大病初愈,要是受了风寒,心疼的还是公主您呀!”

红泪循目望去,灯火阑珊处,慕容子寒孤寂地坐在湖心亭中,背影看上去真是萧条和寂寞。

蓦然,红泪记起来,曾经给他唱得那首《还有我》,心底一痛,自从师傅的事情之后,红泪便再没有关心过他。

不由自主地,红泪抬步走向湖心亭。那抹孤傲的明黄色身影,转头,他浅笑着说:“瞳瞳。”

红泪一怔,他继续浅浅地说:“过来坐。”

红泪怔了怔,他怎么可以,云淡风轻的,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那样?冷不防,慕容子寒身手,将红泪一把扯了过去。

红泪还没来得及惊呼,他忽然抱住红泪,把头靠在红泪肩上说:“还记得那一次,朕在畔湖坐了一下午,朕以为来人是你。所以,朕紧紧地抱住来人,久久不放。”

红泪终于是震惊了,原来那日,明月前去畔湖,他紧紧地抱住不放,竟是以为来人是红泪!

“皇上以为,您和我,还可以回去吗?”他现在这么说,又有什么用?云无名死了,他与红泪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慕容子寒讶异地说:“朕与你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直如此,谈何回到过去?”

红泪推开他,看着他说:“师傅的死,这件事,我不会当作没有发生。皇上,我本以为,您是理解我的,懂我的,却原来,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慕容子寒挑眉:“你是说堂兄吗?”

红泪冷笑不语,慕容子寒却是轻笑着说:“朕曾跟你说过,朕从未做过伤害他的事情,这一次,朕依然如此。”

震撼住了!红泪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慕容子寒轻笑着说:“没有人,比朕更能看清楚他了。他长什么样,朕会不知道吗?朕只不过,顺水推舟,将一个戴着面具,又刚好手臂受伤的人,当成他给斩了而已。”

原来如此,红泪惊讶了,原来,他只是借此,一石二鸟。一来,可以将王朝大军士气涨起来,同时令璃国大军士气低落。其二,刚好可以借此放过他!

眼眶发热,红泪忍住泪水说:“那皇上,您为什么要隐瞒着我?”这样一来,红泪不是误解了他好久了?

慕容子寒伸出手,将红泪凌乱的发丝拨开,笑着说:“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的徒弟。母后也怀疑他,就是堂兄,母后不会放过他。所以,朕需要你的真性情,去让母后相信,他已经死了。凭你的冷静和镇定,如果朕事先告诉你,你不会有这样的真情流露。”

红泪又问:“既然太后不愿意放过他,何以皇上您愿意放过他?”

慕容子寒将红泪的手放到胸口说:“只因为,朕有那个信心,去赢他。”

哽咽着,红泪低头说:“我错了,皇上。”

慕容子寒接口说:“是呀,所以要受罚吧!”

“罚什么?”红泪抬起泪眼问道。

慕容子寒却是心疼地摸着她的额头说:“去求母后,放过纪飞恒了?”

红泪点头,慕容子寒说:“朕让小顺子去给你拿药膏来。”

红泪摇头说:“不打紧,皇上,真的是纪青明派的刺客吗?”

慕容子寒冷笑说:“未必,朕想着,恐怕是幕后另有其人。”

这么说,慕容子寒已经掌握了一切?

慕容子寒仿佛看出红泪的疑惑,沉吟着说:“朕送你出宫的时候,已经派人盯紧御林军。恰好,纪青明那时候会见了十多名御林军,而刺客中途袭击送亲队伍,恰好就是那十多名御林军,难道会是巧合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