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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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丢失的金花

红泪也禁不住奇怪了,虽说养病需要静养,但是将琛王和渊王都拒之门外,璃国的作风也太不尽人意了。

尤其是,照知书的说法,必然也没有传出什么重伤重病的说法,何以要那样呢?

摇摇头,红泪随口问道:“对了,皇上可有亲去探视了?”

知书摇摇头说:“没有,不过娘娘,两位王爷是奉皇上之意,前去探望的。”

红泪一惊,代替慕容子寒前去探望,冥逸王居然敢说不见,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但是,红泪总感觉,那似乎不是冥逸王会做的事情,他那个人,虽然什么都淡漠都不在乎,但是在礼仪规矩方面,却是很严谨。

知书又说:“冥逸王的贴身侍卫当时说,他们在皇城再停留个三两日,便会启程回璃国。”

红泪颔首,如果没有鼎山刺客事件,或者说冥逸王没有坠崖,的确是该和他国贵客一样,早已经启程回国了。

红泪缄默不语,知书又说:“娘娘,您也不要太过担忧。虽说冥逸王救了您,但是依知书看来,想必那王爷也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相信过两天就能够痊愈了。”

红泪也知道担心也无济于事,便点点头,又想起知书的事情来,便问:“对了,渊王可说了,什么时候回封地?”

知书闻言身体微颤,随即才说:“王爷说,等璃国的人启程了,也会去向皇上请辞。”慕容子寒生辰已经过去了,慕容子渊也不好在皇城多停留。

红泪思索,看来,渊王也要离开了。蓦然,又想起慕容子寒将鼎山遇刺之事交给了渊王去查,渊王要是走了,该如何?红泪问:“那么,鼎山遇刺之事如何?”

知书摇头说:“娘娘,此事王爷还没有查清楚,但是王爷说了不会因为这件事留下来,而班将军也已经回了皇城,并且向皇上主动请缨要求追查此事,皇上也应允了。”

红泪却是警铃大作,班元振绝不会无缘无故请缨彻查此事。虽然,明面上,班景荣之死与鼎山刺客有关,虽说班元振借此请缨表面上说得过去,红泪总感觉有丝不妥。

一时半会又没有头绪,不过这样一来也好,班元振定会尽心去查,慕容子寒也省得烦心去找另一个人。

红泪转身,将早就备好的锦盒取出来,递给知书说:“此去封地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这里的首饰都是本宫细心为你挑选的,就当作是你的嫁妆,不要推辞。”

“娘娘!”知书忙起身摇头说:“娘娘,您给知书的已经很多了,知书不能再要您的东西了。”

红泪摇头,将首饰盒放到她的手中说:“本宫说了,不允许你推辞。本宫给你这些是以备不时之需而用,但本宫私心里希望,它能单纯的只是本宫给你的嫁妆。”

“娘娘!”知书红泪眼眶,跪了下来哽咽着说:“知书的心,永远在您身边,哪怕远隔千里,知书心里还是记挂着您!”

红泪也感觉到了鼻子发酸,微微别过脸,努力不哭出来。知书最是懂自己的心,如今,她却要远去遥远的封地了,怎能不难过呢?

有脚步声进来,就听到知画的声音说:“咦,怎么了这是?”

红泪回头,知画刚好将茶盏放到桌子上,诧异地看着知书。红泪浅浅地说:“无事,知书来向本宫话别,害得本宫差点儿要哭了。”

知画闻言松了一口气,上前将知书扶了起来说:“书侧妃快起来,娘娘这几日都累坏了,您啊该开开心心地,不要惹得娘娘跟着伤心。”语毕,拿出帕子给知书擦着眼泪。

知书带着哭腔说:“知画,以后娘娘就拜托你们了,你们要尽心好好服侍娘娘啊!”

知画狠狠地点头说:“嗯,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刚好,椒盈进来,知书忙起身唤道:“姑姑,您来了。”

椒盈点点头说:“奴婢见过书侧妃。”

知书闻言刚要说话,就见一个宫女跑进来说:“娘娘,璃国有人求见。”

红泪一怔,璃国的人,来找自己?会是谁?又会是什么事呢?

点点头,红泪说:“请进来吧。”

椒盈蹙眉,一脸的茫然。

不多一会儿,人进来了,红泪一瞧居然是慕屏!心底不免疑惑,她不是寸步不离冥逸王吗?怎么有空来?

慕屏进来后,对红泪见礼说:“参见贤妃娘娘!”

红泪抬手虚扶说:“不必多礼。”

慕屏起身,眼神在红泪一众宫婢身上一扫,一抹精光一闪而逝,似乎隐隐有欣喜一闪而过。红泪心底一惊,她该不会认为,知书前去探望冥逸王,是受了自己的指使吧?

红泪瞧了一眼知书,或许,慕屏还会以为,自己是要知书前去探什么?

低声地,红泪说:“姑姑,你与知书也是好久不见了,本宫与慕屏有话要说,你们先退下吧。”

三人便告退出去,红泪这才抬眸瞧向慕屏,慕屏却是晒笑一声说:“慕屏真是佩服娘娘,居然处处都有眼线呢!”

红泪缄默不语,知书陪着慕容子渊回封地,也算是眼线。只是慕屏怎么也不会想到,私心里,红泪也是希望知书能够获得幸福的。

睨着她,红泪说:“本宫倒奇怪了,你家王爷重伤生病,你不在身边伺候着,跑本宫这里做什么?”

慕屏倒是老实回答说:“再有几天,王爷便启程回璃国了。王爷坠崖后,郡主也是担心得紧,如今平安回来,慕屏进宫来向郡主报平安。”

进宫,去找掬妃,掬妃

又是冥逸王名义上的义妹,关心兄长这也说得过去。只是红泪费解的是,慕屏一直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敌意和不喜,怎得来这甘沐宫了?

慕屏瞧着红泪的眼神,似乎猜到了红泪心中所想,从袖口掏出一个东西,迅速丢到桌子上冷冷地说:“慕屏前来,只是奉我家王爷之命,来送还娘娘的东西!”

红泪诧异地瞧过去,在桌子上,躺着一只金钗。心底一动,这金钗赫然便是那日坠崖的时候,冥逸王从红泪发髻上随手摘下的钗。

只是,当时红泪明明是看着冥逸王用钗子检验是否有猎户设下的陷阱的,当时谁也没有去捡,现在居然会在慕屏手上。

她还说,是奉冥逸王之命来送钗,那么事后冥逸王又派人去寻找那支金钗的吗?

红泪心底更加烦躁了,慕屏却忽然转身说:“既然慕屏东西送到,这就告辞了!”

“慕屏!”红泪脱口唤道:“你家王爷他,怎么样了?”

慕屏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红泪冷冷地说:“不要接近他,你最好离他有多远就多远,免得害死他!”语毕,大步离去。

红泪木然地看着慕屏离去的身影,心底更加不平静了,难道说冥逸王真的很严重吗?红泪只是单纯地关心一下,怎会要害死他了?

更加不安起来,红泪看向那支金钗,拿到手中一看。若不是这件事,红泪还真注意不到这支金钗到底长得什么样。

九鎏金制作而成,是一只百花缭绕的金花钗,只是红泪发觉,里面最小的充作花蕊的金花似乎掉了。

上面有个痕迹,红泪蹙眉摩挲着那块脱落的地方,触手有些粗糙。

“娘娘。”知画推门进来说:“姑姑和知书在说话,奴婢看到冥逸王的侍卫离开了,过来瞧瞧……咦,这只钗。”

知画的话戛然而止,走过去,接过红泪手中的钗仔细端详后说:“娘娘,这支钗怎么坏了啊?”

红泪心底一动,知画看来要比自己熟悉这支金钗。

知画见红泪皱眉不语,又继续说:“不要紧,娘娘,奴婢送去尚宫局,到时候诗音姐姐会给您修好的。”

诗音?红泪倒是好久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自从出了听琴的事情后,红泪便忘记了诗音。或者说,不再去信任杜府带来的人。

红泪忙说:“不必了,反正本宫以后也不戴了,就放这里吧!”语毕,将金钗取了,顺手扔进了云无名给的那只锦盒中。

在屋子里又坐了一会儿,红泪便起身走了出去。

知画忙扶住红泪,小声问:“娘娘,可是要出宫?需要奴婢去备鸾轿吗?”

红泪摇头说:“不用了,本宫只是去院子里走走。”

知画点点头,也不再说话了。

刚走了几步,忽然瞧见有人急急地进了院子里。红泪仔细一看,居然是渊王!心底不禁一惊,随即又释然了,知书还在甘沐宫,难道是来接知书回去的?

慕容子渊已经瞧见了红泪,上前见礼说:“参见娘娘。”

红泪松开手,上前一步说:“王爷可是来接知书的?”

慕容子渊一怔,讶异地说:“怎么知书在娘娘这里吗?”

红泪倒是惊讶了,这么说,慕容子渊不是来接知书的?

慕容子渊已经开口又说:“本王是有事找娘娘,不知娘娘可否?”他说着,向知画瞧了一眼。

红泪点头说:“知画你先退下吧,本宫与王爷有话要说。”

知画市区地说:“是,奴婢告退。”

渊王收回眼神,认真地说:“娘娘,本王想问您,您当时坠崖的主要原因。”

红泪一怔,好细心的渊王,莫不是他查出什么来了?

慕容子渊又继续说:“本王已经将娘娘当初坠崖时候,所站的周围仔细搜查了。发现有两颗石子,突兀地出现在崖边。本王想,是不是有人当时用石子,打中了娘娘,迫使娘娘失足掉下了悬崖?”

红泪心惊,渊王果然心思缜密,浅笑一声红泪说:“王爷,莫不是认为,将本宫打落悬崖的人就是此次遇刺的主谋吧?”

慕容子渊一怔,一脸不解地看着红泪。

红泪轻笑一声说:“恐怕王爷要失望了,因为用石子打中本宫的人是班贵妃,她与本宫速来有怨,当时只是想要趁机除掉本宫罢了,她与那些刺客不可能有关系。”

班贵妃应该是真的爱慕容子寒,所以她不可能去害慕容子寒。况且这个时候,慕容子寒若是遇害了,对班贵妃没有任何好处。

还有,班家刚刚死了个班景荣,班贵妃的龙嗣也没了,班家若是这个时候要行刺慕容子寒未免太愚蠢了。何况,那个时候班元振还远在锦州,不可能有周密的计划施行。

而且,知书还说了,班元振已经主动请缨,彻查此事。想来,他不会引火上身。蓦然,红泪想起一人,于是问道:“对了当时混乱,本宫一直没有注意,琛王在哪里?”

渊王瞧了一眼红泪,摇头说:“三次那时候与本网一直在一起,娘娘不必怀疑他,藩王入皇城的时候,除了随行人员,不允许多带任何人的。那日,琛王的所有的贴身护卫都在驿馆。娘娘若要怀疑琛王,也应该要先怀疑本王。”

红泪心尖一颤,如果不是知书说他为了救太后受伤,红泪何尝不会怀疑他呢?摇摇头,红泪失笑说:“王爷见谅,本宫只是担心皇上就事论事罢了,对了,王爷的伤可好些了?”

渊王一怔,随即摇头说:“谢娘娘挂心,本王无事了,只是

些小伤。那刀刃划过的时候,只是刀尖蹭到了本王而已。”

心底蓦然一惊,这么说,太后受了重伤?红泪惊讶地说:“那么,太后可是受了伤?”语毕,又感觉不对呀,昨日见着太后的时候,太后还是好好的啊。

渊王则是一脸吃惊地看着红泪说:“娘娘,您还不知道吗?”红泪闻言心底一惊,却还是疑惑地看着他。他又说:“娘娘昨日回宫,必然是见了皇上的。”

红泪却是指尖一颤,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慕容子渊则不大相信地说:“本王只是奇怪了,娘娘心思向来缜密,居然也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呵。”

慕容子寒,他怎么了吗?红泪声音带着颤抖说:“本宫不明,王爷想说什么?”

慕容子渊仔细地环顾四周一圈,方才上前小声说:“那日皇上见娘娘坠崖,立刻推开了掬妃,不顾一切地追到山崖。而刺客的剑,就在那个时候本王瞧见了刺客的剑直直地刺过去。”

红泪怔住了,心尖狠狠地揪起来。

慕容子渊继续说:“若不是本王拉住他,皇上只怕要……当时本王也弄不清楚,在场之人是否有嫌疑。便挡住了皇上的后背,拉住皇上后,本王推说是自己受了伤。好在当时混乱,无人注意到。”

所以,才会有,渊王救驾救得是太后!

红泪这才想起来,就算是真的救了太后,如何就能够洗脱他的嫌疑?所以,他本就是救了皇上,所以慕容子寒才信任他!才将鼎山遇刺之事,交给他去彻查。

而慕容子寒受伤的事情一开始就没有说出来,那么事后就更不会去说。何况,在他生辰那日遇刺,本就够没面子了,要是受伤了,更加没了颜面。所以,他只能继续瞒着,并且让渊王暗中追查。

慕容子渊又继续说:“此事,只有一个太医与皇上贴身太监知晓,本王本以为,昨日您回宫,皇上必然不会瞒着您的。”

指尖颤动,心尖揪紧。怪不得昨天,他生气击打御撵的时候,小顺子会那么惊惶。还有,红泪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欲言又止,以及慕容子寒的呵斥。

还有,他负气地大喊要去掬宝宫,既然无人知道他受了伤,又怎会真的去掬宝宫呢?

红泪当时,也是气糊涂了,总想着危险的时候,他抱着的是掬妃,护着的是掬妃,与他狠狠地顶嘴吵架。

还有,下轿的时候,他喃喃自语的那句话,那时候他该是有多么难过和悲伤啊!

红泪止不住泪水溢满了眼眶,从前,他再怎么生气,红泪都会粘着他,缠着他,为什么这一次红泪偏偏不去缠着他,反而和他一起争吵呢?

还是,红泪因为冥逸王而惹得慕容子寒动怒,而慕容子寒因为掬妃令红泪怒了。

所以,他才会咬牙切齿地说,红泪回宫看这个,瞧那个,就不知道去看看他。

心底悔恨难过,红泪狠狠地咬牙唤道:“板栗核桃!”

“奴才在!”两人纷纷小跑过来应道。

“去,给本宫打听一下,皇上昨晚上在哪里就寝的。”红泪说着。

板栗与核桃对视一眼,点点头说:“是,奴才这就去。”便匆匆走了。

慕容子渊瞧着两太监离去的背影,忽然低笑着说:“娘娘,本王觉得您很聪明,不对,或许您和皇上一样,所以。”他没有说下去。

红泪却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被瞬间抽空了,勉强扶住一旁的树木,方才站住。

慕容子渊又说:“其实,皇上当时是坚持不回宫的。只是本王担心刺客去而复返,皇上已经受伤了,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是本宫逼着皇上回宫的,娘娘,您现在该知道了吧?”

红泪仰头:“王爷,为什么告诉本宫这些?”

慕容子渊轻笑一声说:“因为掬妃来了呀。当初娘娘劝本王的话还犹在耳畔,如今本王身边已经有了知书,而娘娘,本王知道,皇上的心里是有您的。”

他又说:“本王担心掬妃此次回来,目的定然不单纯。皇上于她始终是愧疚的,若然娘娘不理解皇上,他心底只会更加辛苦。而母后担心的,娘娘不是也知道吗?”

红泪缄默不说话了,的确,渊王的意思,太后担心的,红泪都懂。

太后说了,要红泪万万不可去动掬妃,红泪不打算去动她,但是却是需要会会她!

板栗很快地回来了:“娘娘,奴才打听到了。昨儿个皇上早早地去了掬宝宫,后来又独自回天乾宫就寝。”

心尖一颤,果然如此。骄傲如他,说去掬宝宫,必然就会去。不去,那才不像他慕容子寒了。

渊王这才正了正身子说:“如何?娘娘这会儿可是相信了?本王这便告退了。”语毕,瞧了一眼红泪,抬步离去。

知书几乎也在渊王离开后没多久,走了。而红泪,自那以后,便待在屋子里,静静地发愣。

先是想着慕容子寒生病的时候,后宫所有人都去看他,红泪没去。晚上,他气势汹汹地来甘沐宫指责红泪狠心,还说红泪好大的架子,要他亲自来。

那么这一次,红泪就是好大的胆子,好狠的心了!

他带着伤在甘沐宫苦等红泪,而红泪却因为赌气先去了驿馆。所以,他才会故意在去慈宁宫的路上,大喊着要去掬宝宫。

而红泪当时,也是气得不轻,真的与他发怒吵架了。

所以,这一次,红泪要主动地去看他一次。

抬眸,红泪朝外面唤道:“知画,备轿,本宫要去天乾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