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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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对他的憧憬

红泪摇头说:“皇上,您今日怎么亲自过去漱婉祠了?”想要告诉班贵妃真正的凶手,可以遣顺公公过去,可不必亲自过去。

慕容子寒却是阖上眼睛,顺势躺了下去说:“朕本来听了母后的话,是打算直接去碎玉轩的。并且让小顺子去漱婉祠通知班贵妃的,半路上,朕遇到了秦妃。她说班贵妃遣散了所有人,独留你,要朕前去看看。”

红泪震惊之余,不免想起来,的确在进入内室后没有瞧见秦妃。原来,是秦妃把慕容子寒请来的,也幸好她去的晚,才能够通知慕容子寒,否则,红泪不适暴露彻底,就是因隐忍被杀了。

红泪笑了笑,向前靠近问:“那么,皇上您怎么真的来了?”

慕容子寒略微冷哼说:“朕若是不来,你还有命站在这里?”

红泪心底暗自腹诽:“生命诚可贵,真到了万不得已,也顾不得暴露了,非反掐回去不可。班贵妃,那个该死的疯女人!”

继而又想起来,慕容子寒在千钧一发之际,居然能不顾及自己身为九五之尊,替自己挡下了那一掌。红泪握住他的手问:“皇上,您如何会替臣妾挡了那一掌?若是您有个不妥,臣妾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慕容子寒却是蓦然睁开眼睛,看了红泪半晌,复又闭上眼睛说:“朕……也不知道为何。”

红泪的心一跳,不知为何,怎的还要挡下那一掌?红泪有把握,班贵妃那第二掌,近前的时候,可以躲开的。

但是因为慕容子寒的惊天之举,红泪当时有点儿震撼和懵了。待反应过来,已经无法阻拦了,慕容子寒已经被班贵妃袭击到了。

虽然当时,红泪有股想要杀了班聘婷的冲动,眼下听到慕容子寒的回答,心底不免心疼,刚欲说话。外头传来核桃的声音:“娘娘,马太医来了。”

红泪起了身,淡淡的说:“马太医,进来吧。”

马明远进来,刚欲向红泪见礼,却忽然看到了红泪后面,躺着的慕容子寒。心底巨震,马太医上前见礼说:“微臣参见皇上、贤妃娘娘!”

红泪摆手说:“起来吧。”便走向床边坐了下来,瞧了一眼马明远说:“马太医,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马明远也很聪明,一看这阵势,意料到是慕容子寒身子不妥。立刻上前,伸出手道:“皇上,请允许微臣为您把脉。”

慕容子寒未出声,将手伸了过去,马太医切脉后面色大变,看向红泪说:“娘娘,皇上受了内伤!”

红泪点头,表示知道了。班贵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出手肯定是毫不留情,那一掌下去,慕容子寒不受内伤才怪了。

红泪问道:“那么,皇上伤势如何?”

马明远说:“娘娘,内伤需要皇上好好调理。微臣这就去开药方,配了药,再派人送来。”

红泪颔首说:“那么马太医,你可知道该如何说了?”

马太医身体一震,随即恭敬地说:“是,微臣知道了。”语毕,便退了下去。

红泪看向慕容子寒,他忽然起身说:“朕明日起,晚上都要过去漱婉祠。”

红泪一惊,慕容子寒又解释说:“贵妃伤了朕,自然要好好给朕调理。”

红泪皱眉,随即说道:“皇上,听说太后已命人收拾好了甘露宫。明日起,贵妃就会搬去甘露宫里。”

慕容子寒轻唔一声说:“是了,朕明晚起,要过去甘露宫。”

红泪心底明白,他这么做,一来班贵妃因为伤了他,会心存内疚。那么,很有可能会不那么紧抓林昭仪的事情。另一方面,班家也会看到,贵妃圣眷不衰。

慕容子寒又说:“林昭仪赐死,林庆春革去吏部侍郎一职,调往西郊任任武校尉。”

而对于林家,是一定要扳倒的。林青春从四品的吏部侍郎,被降为武校尉,那可是从六品的官职。这一下子,可是从天堂踏进了地狱。林家想要翻身,可谓难了。

可,慕容子寒调他去西郊,距离四月初六那么近了,红泪感觉慕容子寒是故意的。他该不会是……那一日,他的生辰,许多人都会去西郊,包括班家的人。

“在想什么呢?”慕容子寒淡淡的问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红泪回神,笑着说:“没什么,臣妾只是思索,您受伤了不告诉太后,这事是否妥当?”

慕容子寒微哼一声说:“朕都已经受伤了,若是母后知道了此事,她本就不喜你,你不是还要受罚?那么朕,不是白白受伤了?”

红泪浅笑说:“原来皇上您,还盘算这么多,权衡哪样不适亏本吗?”

慕容子寒瞧着红泪,忽而凝眉,红泪吓了一跳,以为是他的胸口疼了。慌忙伸出手,轻揉着问:“皇上,可是伤口疼了?”

慕容子寒却是伸出手来,摸着红泪肿起的脸颊说:“你的脸,是怎么了?”

红泪这才记起来,在慈宁宫的时候,太后拿一把掌来。当时只顾着说话,虽然感觉到疼了,却没有想到,这脸会这么明显吗?难怪了,一出来,知书会问是否无事。

正在红泪思索的时候,慕容子寒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怒气问:“谁打的你?”

红泪思笃一下,浅笑说:“皇上认为,在这宫里头,还有谁敢打臣妾?”反正班贵妃一心要杀自己,让她背着个巴掌的

黑锅,也不为过。她想要杀自己的罪过那么大,慕容子寒会记得这个,至于这一巴掌,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看着他的眼睛,红泪道:“只要皇上您无事,臣妾挨着一巴掌也没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就连贵妃娘娘那一掌,臣妾也是希望自己挨下来,而不是皇上您替臣妾受着。”

慕容子寒的眸子动容,随即寒着声音说:“你是朕的贤妃,朕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这万里江山,又谈何去治理?”

红泪不禁好笑,轻笑着问:“那皇上您,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慕容子寒狠狠地将红泪拉近怀中,咬牙说:“朕都要!”真是霸道啊,不过这才是高高在上,骄傲,睥睨天下的慕容子寒呀!

外头传来知书的声音:“娘娘,您的药煎好了。”

红泪应声说:“端进来。”

知书应声,推开门,端着托盘跪了下来。红泪端起药碗,随即说:“下去吧。”

知书起身道:“是,奴婢告退!”

收回目光,就看到慕容子寒盯着知书的背影,皱眉说:“她不是被你罚去外头了吗?怎的又叫回来了?”

红泪舀起一勺子药汤,吹了吹说:“您不是说,臣妾不该是那样的人吗?所以臣妾发了慈心,又把她调了回来。臣妾感觉,罚一罚也是好事,如今她真是勤快多了,也愈加谨慎了,臣妾有时候觉得,罚她去外头一趟倒是对了。”

说着,红泪将勺子递过去,慕容子寒倒没有再说话,而是喝光了勺子里的药汤。咽了下去,慕容子寒却是皱眉说:“真苦!”

红泪不禁好笑地说:“苦口良药啊,皇上!”真是的,这厮又耍孩子气了。

慕容子寒瞪着红泪,忽然赌气地说:“朕不想喝了!”

红泪只得苦口婆心地规劝:“皇上,您不喝药,这伤怎么会好得快?”

慕容子寒却是眯着眼睛,索性躺了回去,阖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红泪无语了,推了推他唤道:“皇上!”

慕容子寒却是无动于衷,过了半晌,忽而不满地说:“你,该喂朕。”

红泪就不明白了,自己刚刚不是就在喂他吗?再去看他,居然躺着不动,眼睛也是闭上的。心底一跳,原来,他指的是那种喂法。

真好笑,不直接说,偏偏用行动让红泪自己看着办。端起碗,红泪喝了一口,可真是苦啊!俯下身,慕容子寒蓦然睁开眼睛,眸子里的惊讶一闪而逝。

红泪心底不禁腹诽,不是你要求的吗?还做出什么惊讶来?直到整碗药都喂光了,红泪刚欲起身,冷不防被一把拉住,慕容子寒的唇附上来。

脸颊立刻滚烫起来,红泪心怦怦直跳,人倏然被慕容子寒甩上了床。红泪惊呼,却看到慕容子寒的身体忽然倒了下去,立刻爬过去问:“皇上,您怎样了?”

慕容子寒闭着眼睛,声音夹杂着怒气说:“朕生气了。”

红泪真是招架不住,如何好好的,又生气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莫名其妙就生气了呢?

慕容子寒却是侧身,直直看着红泪,直看得红泪心惊肉跳,他方才伸出手抬起红泪的下巴说:“朕担心,你是否有自保的能力?”

红泪有些错愕,随即笑着靠在他的胸口说:“皇上,不是有您在吗?您会保护臣妾的啊!”即使没有您,本姑娘也能够自保。不过这话,红泪可不敢说出来。

慕容子寒却是失笑说:“可朕哪里有时间,时刻呆在你身边啊!”

红泪却倏然怔住,他现在的语气,多像那次在西郊途中。红泪隐约听到了那句话啊!不能时刻保护红泪,所以,他想要红泪变强,能够有自保的能力。

红泪不禁浅笑说:“皇上自然不能将心思放在臣妾这里,您要关注政事,这后宫的琐事,哪里是您管得?”

慕容子寒却是脸色一沉说:“说起政事,朕又想起来,朕的生辰快要到了。”

红泪这才想起来,如今都三月十五了,距离四月初六,还不足一个月了。红泪不语,又听慕容子寒说:“那一日,可是真热闹呢!”

红泪自然知道会热闹,此事太后说过,纪飞恒也说过。不过红泪自然不会说了,只是假装好奇地说:“那么皇上,到时候各地封王也会来吧?”

老亲王一共有三子,慕容子寒因为过继给了太后,算是嫡长子,所以那时候被封为世子。而另外还有两个庶子,二子子渊,三子子琛。

慕容子寒登基后,两人封王,各自离开邀月城,前去封地。

慕容子寒点头道:“朕兄弟是会前来,不过周边那些朝贡国也会前来。另外,域外的大辉贤德帝也想要借此,与我邀约王朝永结友谊之邦。朕已经派了使臣,邀他前来。”

红泪不禁诧异了:“大辉与邀约王朝并不接壤,他们的皇帝,怎会愿意前来?”

慕容子寒浅笑说:“朕登基的前一年,大辉发生政变,动荡不安。你该知道,即便是我邀约王朝,也会有兵变,拉一个盟友,总比树立一个敌人来得好。”

红泪不禁怪异,慕容子寒在说到兵变的时候,面色并没有任何异样。心底吸气,不免又想起璃国来。璃国不是朝贡国,但是这一次璃国也会来人。

璃国皇帝年迈,且膝下无子。倒是摄政王的义子冥逸王

,不知道,日后璃国的江山,是否会由冥逸王来继承。

慕容子寒不提璃国,想必也是对璃国痛恨的。这是一段解不开的结,倘若他当时便是九五之尊,那么定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红泪心底蓦然一紧,水柔啊,那个女子。只因为她已经死了,所以在他心里,永远记住这个女人了。微微嫉妒起来,那个女子,再也无人能够超越了。

在这个后宫里,红泪有信心与蒹葭斗,与班贵妃夺他的爱。可是唯独对于已经死了的水柔,无能为了。

紧紧抱住他,红泪把头搁在他的胸口上。鼻翼间清晰嗅到他的气息,手臂间的他也是那般真实,可红泪仍然感觉到了一丝飘渺。

慕容子寒微微蹙眉,忽然沉声说:“抱得太紧了,朕胸口闷得慌。”顿了一下,又说:“朕闷得胸口疼。”

红泪却是忽然产生了一股冲动,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紧紧地抱住他,咬牙说:“皇上感觉胸口疼吗?很好,疼了就知道您这一掌,是因为臣妾而受的。”

慕容子寒的身体一怔,随即轻笑着说:“既如此,刚刚何故那么殷勤地劝朕喝药?朕若是好不了了,岂不是让你称心如意了?”

红泪咬牙说:“真是纠结啊!臣妾希望皇上的伤快些好起来,却又希望您,永远都好不起来。”这样一来,你就能够永远记住我了。红泪在心底,偷偷加了一句。

都说帝王无情,红泪不想,他与她之间,到头来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愈发地紧紧抱住他,慕容子寒闷哼出声,却并不推开红泪。半晌,才听到慕容子寒咬牙说:“永远好不起来,朕的贤妃,你好狠的心啊!”

红泪不语,紧紧靠在他的胸口,几乎是狠狠地撞过去。今日,红泪有点儿冲动了,任性了,可红泪原本没有打算阻止自己这难得的任性妄为。

慕容子寒吃痛闷哼一声,却并没有生气,而是悠然地说:“朕还是初次,见到你这般。贤妃,你这样,是想要提醒朕什么吗?”

红泪心底一惊,他果然是知道的。可,红泪不敢说,提醒他什么。总不能说,是啊,提醒你赶快把那个已经死了的水柔忘记了,然后心底脑海里,全部是我杜红泪吧?

良久,红泪逐渐平静下来,轻轻松开手。孰料,慕容子寒却是伸出手,将红泪紧紧圈住,带着笑意说:“朕以为,你对朕是没有期待的。”

红泪倏然心惊,他知道了吗?是啊,以前,很早的以前,是做好了退路。是没打算跟他一辈子这样,可,什么时候,红泪对于他,真的有了憧憬了呢?

忽然,又想起刚刚问他,为什么替自己挡下那一掌。他说,他也不知为何。是不是下意识的动作呢?

正想着,慕容子寒忽然咳嗽起来,红泪一慌,慌忙给他抚了抚胸口,唤道:“皇上!”

“朕不要紧。”慕容子寒摇头轻笑着说:“朕今日,甚是开心。”

红泪瞧着他,带着浓厚的笑意。看起来,他是真的高兴。红泪又想起来,他要红泪在他生辰那日狩猎的事来。每每思及此,红泪总感觉有点儿不安起来。

趁着现在,红泪想着,能否让他打消狩猎?仔细一想着,现在属于春季,万福复苏,百兽繁衍的季节。若是大肆捕猎,会惹怒那些**的猛兽,后果难以预料。

想了想,红泪开口说道:“皇上,您生辰那日,真的要去西郊狩猎吗?”

慕容子寒眉毛一挑:“不然,你以为呢?”

红泪硬着头皮说:“臣妾以为,此事不妥。”

慕容子寒目光一黯,随即看着红泪说:“那么贤妃,如何这般以为?”

红泪皱眉说:“春季乃是百兽繁衍的季节,臣妾以为,这个时候去狩猎,恐会引发百兽的疯野。”

慕容子寒却是倏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着红泪,久久不语。

红泪暗道,今日真是愈发忘了分寸。以为他对自己好一点,就有些沾沾自喜,胆子也变大了。就是没有想到,那日是他的生辰,金口一开,现在却要他取消,他应该会震怒?

红泪正忐忑着,慕容子寒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红泪赶紧过去,扶起了他,心底还是惶惶然的。

慕容子寒却是轻笑一声说:“贤妃啊,你果真是与众不同!”

红泪不禁不屑,那是自然了。先不说自己的灵魂乃是来自未来世界,就是自己的思想什么的,那也是这个时空所没有的。除非,是有人与自己来自一样的时空。

再有,他是君,他下的圣谕,谁敢忤逆?

慕容子寒又说:“朕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满朝文武,居然无一人反对。个个拍手称好,可朕的妃子,贤妃你,居然会懂得春兽不猎的道理!”

红泪轻笑,那些个大臣们,哪一个不是老狐狸?之所以不说,恐怕是为了奉承他,不敢扫他的兴。

可那些老狐狸们想不到的是,慕容子寒却是趁机,想要听实话吧?

红泪疑惑地看向他:“既然皇上知道这个道理,为何又下旨狩猎?”

慕容子寒好笑着说:“春猎不宜,朕自然知道。百兽繁衍,若是破坏了其中的平衡,自然不妥。所以,朕一早就命人在西郊放了大量的兔子。那日狩猎,所有人只得捕杀兔子,狩猎只是一种兴头,贤妃你以为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