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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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都是香囊包惹的祸

红泪不禁失笑,这丫头什么时候这般毛躁了?不料忽然在听琴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红泪眼眸与来人一对视,立刻惊讶起来。

怪不得听琴会如此激动,原来是,慕容子寒来了!只是红泪很奇怪,他怎么来了?心底倏然震撼,若是纪飞恒一会儿回来了,这可怎办?

正想着,慕容子寒居然就大踏步走来。红泪忙忍住疼,起身说:“臣妾参见皇上!”

慕容子寒看了红泪一眼,视线移到下面,看出红泪受伤的脚在打颤,便伸出手将红泪按回去,红泪不得已只得坐了下来。

慕容子寒却是蹲下身子,把头俯下去,看样子是要查看红泪的伤势。

红泪一惊,急忙推了一把唤道:“皇上!”

慕容子寒一惊不容分说,将红泪的鞋子褪了下去说:“朕本欲去漱婉祠看班昭容,半路上你的宫婢拦住了朕,说是贤妃扭到了脚。真是巧啊,班昭容也是扭到了脚呢!”

红泪的手一松,心底嘀咕,这人是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是假装,故意为之,就是为了拦住他,不让他去漱婉祠吗?

正想得出神,忽然受伤的脚踝一痛,红泪禁不住吃痛叫出来。

慕容子寒诧异地抬眸,就见红泪眼眶里泪水溢满,面上一副吃痛地模样。不禁诧异地说:“咦,真的扭到脚了?”

红泪发誓,若不是长期忍得习惯了,以前世的脾气,才不管他是龙是虎,先打了再说!如此狠心,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这样想着,红泪便有些赌气地别过头,不愿意搭理他。听琴刚好看到红泪的眼神,吓得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使劲给红泪使眼色。

慕容子寒呵呵笑着说:“贤妃,你生气了?”

红泪闷闷地说:“臣妾不敢。”

慕容子寒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说:“呃,朕刚才一时失手,贤妃勿怪。”

哼!失手?是检查,故意为之才对!你是皇上,撒谎不打草稿,也没人敢质疑!不温不火地,红泪说:“臣妾不敢。”

慕容子寒这才放轻手劲,轻轻给红泪揉着脚踝说:“朕还以为……呃,”随即转头对听琴说:“你去,取了药膏过来,将鸾轿也叫来,一会儿扶你家主子回甘沐宫。”

听琴嘘了一口气说:“是,奴婢这就去!”

山洞便只剩下了两人,红泪心知,刚刚他差一点儿就说出来,以为自己是故意假装的话。中途他又打住,想来,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他的心思那么深沉,这宫里头,任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君心难测,红泪可不敢掉以轻心。

气氛一瞬间有点儿诡异,慕容子寒松开手说:“好在没伤到筋骨,贤妃,这几日老实在甘沐宫待着,养养伤。”

红泪低垂着眼睑说:“是,臣妾遵旨。”随即抬眸说:“皇上不是要去漱婉祠吗?您赶紧过去吧,臣妾自己在这儿等着,鸾轿来了,立马回去。”

慕容子寒仔细看了看红泪,蹙眉说:“朕陪你等着,等你上了鸾轿,朕再去也不迟。”

红泪心里一突,要是纪飞恒也来了,该怎么办?于是一脸平静地,红泪问:“皇上可是一个人来的?”

慕容子寒略微诧异地说:“不是,朕让他们在外头等着。”

这便好,一颗心终于落了地。红泪知道,纪飞恒必会远远地看到慕容子寒的龙辇,不会过来了。

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拍打心口,就听到慕容子寒唤道:“贤妃。”很温柔,温柔得红泪差点儿以为听错了。

慕容子寒唤过也不等红泪应声,伸出手,红泪下意识就躲开来。慕容子寒却起身愣是抓住红泪,伸出手在她额际一摸,随即啧啧地说:“原来病好了,可以不必浪费朕的那些珍贵药材了!”

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啊!红泪愤愤地看着他,慕容子寒笑得更加深厚了:“只是又扭伤了脚,贤妃,你怎得一点儿也不让朕省心啊!”

红泪的心一跳,这句话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扬,心底忽然间被温暖包围着。

慕容子寒紧紧握住红泪的手,红泪感觉比暖炉在手还要暖和,禁不住甜甜的笑着。

只是慕容子寒忽然

就蹙眉说:“朕很好奇贤妃,你怎么会扭到脚?又如何会独自一人在这个山洞里啊?”

心底一惊,面上红泪却是镇定地说:“臣妾是在外头滑倒了,扭伤了脚踝。恰好一个宫婢路过,唯恐臣妾在外头受了风寒,便扶着臣妾进来。”

“嗯。”慕容子寒淡淡的应了声,目光似无意地扫向洞口,哪里,有个很明显的大石块被移动的痕迹!

糟糕,红泪心底发怵,果然精明如他,必然会狐疑。

只是慕容子寒很快地别过头,似笑非笑地说:“朕知道班昭容脚伤了是救驾,贤妃如今脚伤了,是何故?”

红泪一面诧异慕容子寒没有问起那个痕迹的事情,一面思索着,自己滑倒本就是为了引纪飞恒现身,他这么问,自是不能够如实相告的。

忽的想起,慕容子寒是要去漱婉祠的,红泪便低垂着头,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说:“臣妾想要拦住皇上去漱婉祠。”

“果真?”慕容子寒的声音带着喜悦,握住红泪的手也禁不住随之一紧,红泪吃痛地抬眸望去。

是了,这件事情太过巧合,慕容子寒必定不会轻易相信。他欣喜的眼眸中暗处,是深深的探究和深沉。

红泪拼命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说:“唔,是的。”

不是的也要说是的,除非不想要脑袋了!红泪恨恨地在心底腹诽,真是丢脸!

慕容子寒忽而笑了:“贤妃,这可一点儿也不像你平日的作风。朕以为,你是不会为此伤害自己的。”

红泪气急,不过却是故作一副无奈地说:“因为臣妾不敢笃定,皇上是否相信。皇上您,太聪明了。”

慕容子寒敛去笑容,深邃地眸子看向红泪,半晌,他带着揶揄说:“贤妃,朕不得不说,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失望了。”

红泪低垂着头,是啊,他仍然不会陪自己回甘沐宫,漱婉祠他还是要去的。这就是他的回答,失望吗?

不,一点也不。即使他做到了雨露均沾,他,却从未碰过自己。他对自己,或许,就是掌控与棋子的关系。

他需要自己来,替他制衡别的妃嫔,让这个后宫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他的眼皮底下。

或许,他对红泪也有异样的感觉,但是红泪不会那么傻的认为,他对自己就真的有了爱。他这个人,会痴心,只是对那个曾经的水柔。

想清楚了,红泪便浅笑着说:“那么臣妾保证,日后再不会如此犯傻。”

慕容子寒轻嗯一声说:“知道便好。”随即又戏谑地说:“只是你这样,朕很欢喜。”

什么?红泪诧异地抬眸,一脸错愕加不解。

慕容子寒却是握紧她的手,轻启薄唇唤道:“曈曈。”轻柔的声音飘进耳畔中,他终于是,开口唤了红泪的名字!

曾经红泪那么的希望,听着他唤着别人的名字,油然而生的嫉妒和苦涩。这一刻,他唤了自己的名字!

前世的名字,潜意识里,红泪不愿意顶着别人的名字,她想要做回自己!

想着云无名唤自己翦儿,他却是说曈曈。红泪一方面欣喜,一面故意问:“皇上,为何不唤臣妾为翦儿?”

慕容子寒嘴角噙着的笑容倏然敛去,转而是阴沉,随即一脸不悦地说:“朕不喜欢!”随即他又酷酷地开口说:“朕和他,不一样!”

噶!红泪终于是明白了,他这是还记恨着,云无名唤自己为翦儿呀!他不喜欢云无名,这一点红泪百思不得其解。

有两次,他明着说不喜欢红泪的师傅了。

纵然如此,红泪的喜悦还是难以言喻,仍然是兴奋的。

“皇上,娘娘,奴婢将药膏取回来了!”听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又说:“鸾轿也已经在外头了,奴婢这便唤核桃公公进来扶娘娘出去吗?”

慕容子寒几乎是迅速坐直身体,虎着脸说:“不必了,先将药膏拿给朕,你先去外头候着!”

听琴哦了一身,便向里面走来。

慕容子寒便再次蹲下身子,看样子是要亲自上药了。红泪一慌,急忙阻止说:“皇上,您累了一天了,臣妾自己来就好。”

慕容子寒顺手接过听琴手上的香

囊,笑着说:“朕今早吃了你做的点心,感觉甚好,一点儿也不累。”

红泪红着脸,眼角的余光忽然瞧见慕容子寒手中的香囊,心底倏然一惊!那个香囊,不是听琴说,杜明月送给她的吗?

慕容子寒诧异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香囊,从里面取出一盒药膏,刚拧开,眉头迅速蹙起,脸色也瞬间阴翳起来。

转眸,他看着手中的香囊,冷声问:“这药膏哪里和香囊,哪里来的?”

仔细再看了看,红泪忽然想起来。当初纪飞恒送的两个香囊,外面与听琴这个几乎类似。这样看着,着实不知道,是哪一个。

只是听琴去取药膏,为何忽然用香囊装起来?心底涌起强烈的不安和不宁,红泪知道,不管是哪一个香囊,都不能够说出来。

静了静心,红泪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应该是从御药房取得,皇上,有什么不妥吗?”

话音一落,慕容子寒立刻起身,没有任何言语,大步离开了山洞。

红泪拧眉,看来自己太过信任听琴了!只是杜明月现如今已经死了,如何还能够翻起什么风浪?

“娘娘!”听琴一脸担忧地跑进来说:“发生了何事?皇上刚刚出去的时候,面色很难看都大呼着摆驾漱婉祠,娘娘,你和皇上吵架了吗?”

“不愉快?”红泪冷冷地看着听琴,随即努力平复住心神,寒声说:“本宫乏了,扶本宫出去吧。”

听琴走过去,目光扫到石板上的香囊包和药膏,眼底有惊慌一闪而逝。随即不露声色将药膏装进香囊包中说:“娘娘,奴婢瞧着这香囊包高贵漂亮,尤其能够将药膏装下。这药膏含有甘草等成分,放香囊里面,可以避阴,防潮呢。”

红泪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听琴,轻唔一声说:“本宫晓得了。”

到了外面,核桃慌忙上前扶住红泪问:“娘娘的脚还痛吗?奴才听到您的脚扭伤了,可是担心死了!”

红泪还在琢磨着慕容子寒到底是因为药膏里的甘草而生气了,还是因为那个香囊包产生了什么误会。听到核桃的话,只是敷衍地说:“本宫现在感觉还好,不必担忧。”

核桃看了一眼红泪扭到的脚似乎还垫着,便问:“娘娘,不如奴才去宣个太医到甘沐宫瞧瞧?”

红泪摆摆手说:“不必了!”便在两人的搀扶下,上了鸾轿。

轿帘落下的瞬间,似乎是心有灵犀,红泪忽然抬眸。正对上纪飞恒担忧的眸子,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宫婢。

他果真是去唤了宫婢前来,只是红泪很希望,他没有看到慕容子寒生气离去的情景,不知何故,红泪就是不愿意他瞧见。

郁闷地靠着后面的软垫,再次感叹君心难测。前一瞬间他笑吟吟唤着曈曈,甚至再次表达对云无名的不悦。下一个瞬间,他便阴翳地不发一语,冷冷地离去了。

死死地抓紧香囊包,红泪忽然心中一动,手感上传来粗糙的感觉。低头一看,红泪的心瞬间激起千层叠浪!

握住香囊包的手微微收紧,原来很早之前,杜明月就已经买好了一切了吗?果然,明月的心,最是深不可测!

算计那么深沉,难道说,她早就预料到了今日吗?红泪的心忽然就狠狠地疼起来,寒烟再怎么有心计,也不会那般算计之深!

联想到明月被拒婚,忽然间暴毙,以及寒烟自除夕夜那晚之后的作为,忽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令红泪后怕和震骇不已!

自己有隐容丹掩去倾城之姿,明月难道就没有别的药丸,与寒烟互换身份?那么在杜府暴毙的那个明月,难道是寒烟吗?

怎么可能啊!深宫里,怎么可以那么容易换人呢?

隐隐的,红泪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到了甘沐宫,红泪下了轿,椒盈和知画、知书早已经迎上来说:“娘娘,知书回来取暖炉,后来听说您受伤了,奴婢刚从慈宁宫回来,您没事吧?”

红泪哪里还有心思管脚伤,看着椒盈凝重地说:“姑姑,您去把那两个香囊包取来,本宫要好生看看。”

椒盈面色骤变,不过瞬间恢复平静说:“奴婢这就去,娘娘您小心点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