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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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回来

    陆三里余崖珠等人在华山听到噩耗消息之后无不为阿秀担心,十里竹虽武功高强,但树敌过多,江湖无立足之地,武林正派同道群起而攻之,纵使武功英勇无敌,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阿秀身处其中险象环生。

    在河南,四川,江浙一带,广西云南等地均有英雄大会要围捕十里竹与阿秀。然而十里竹而阿秀像是在人间蒸发一般,江湖之上再也没有他们师徒踪影。武林群雄多日四处围捕无果,大家各自散去。

    十里竹牵着阿秀,阿秀问道:“师父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十里竹道:“阿秀,很多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也不需要知道答案,你只要清楚自己想做的是何事,就可以了。”说话之意有点默然沧桑凄凉。

    宋辽大战,边关狼烟四起,各自输赢,死伤无数,边境将成炼狱。众百姓流离失所。

    江湖再也毫无十里竹消息。峨眉丐帮青城点苍崆峒还在倾巢出动,势必寻找出十里竹,欲报仇雪恨,欲杀之而后快。

    七年过去,宋辽战争稍有停歇。十里竹阿秀不在江湖上露面,不知到了何处隐居。无人知晓。峨眉派掌门琴灵师太,丐帮帮主全冠峰,青城派掌门俞三手,点苍派掌门张大彪,崆峒派掌门任东方,这些一等一的高手,均败在十里竹手上,十里竹武功造诣实在深不可测。是以依然有十里竹阿秀的传说。但却再也没有见过他们踪影。

    华山山道之上,一个少女腰悬长剑,骑着骏马正沿山道缓缓而上。华山流水淙淙,鸟鸣嘤嘤,树木清幽、山路陡峭想是马儿已累,少女下马,喜乐无忧,名山独游。这少女姓陆,双名叫婉秀,脸庞貌美,颇有风尘之色,显示远游已久。但见华山上四五座大屋依着山坡构建。

    一个中年汉子拦路问道:“请问姑娘来我们华山又何见教。”陆姑娘嘴边上的酒窝若隐若现,道:“我来找我妈妈。”那中年汉子细细打量少女,不认识,再问:“你妈妈是何人,怎么会在华山之上。”陆姑娘嘴边上的酒窝若隐若现,道:“我妈妈叫陆三里,还有我无量剑的师哥们不知道是否还在华山。”那中年汉子,细细打量,然后脱口而出道:“你是阿秀,我是你林道宁叔叔。”阿秀细细看,认不得。想是那年她才十岁,现在七年过去,别说华山弟子多数不记得,就算是无量剑师兄只是依稀记得几位比较亲近的。

    当下阿秀喜形于色道:“林叔叔,我妈妈在哪里,我来寻她。”林道宁带着阿秀去见了掌门归二桥,华山掌门脸色与七年前不变,华山内功练得越发精进。陆三里听闻女儿回来,丢下手中的活,急奔而来,见面热泪盈眶。

    有华山弟子去通传无量剑弟子。这么多年诸位师兄还在华山之上,见到阿秀回来,欢喜不已,但见阿秀容貌秀丽,细看依稀有小时候的影子。

    原来无量剑弟子实在无处可去,华山丁酉念及与辛双德之情,特别照顾无量剑弟子,但是常驻在华山,一来华山本派有些不能让人知晓,二来练功诸多不便。每个门派帮会,都会自由自己武功绝学。无量剑弟子虽然与华山交好,但是有些剑法武功心法是不能外泄的。所以丁酉与掌门师兄归二桥商量,要在华山另外一座山峰修建几栋大屋,供无量剑弟子住,并勒令无量剑弟子严守门规,没有经过应许,不得随便进入华山派,华山派弟子不能随便去看无量剑弟子练剑。

    余崖珠等人知道丁酉与师父交好,把无量剑剑谱交于丁酉,以求丁酉代师父教授弟子。丁酉对各门派武学都有兴趣,当年与辛双德切磋武艺不少,自然知道无量剑法,现在有剑谱,学无量剑事半功倍更加神速,代辛双德教授弟子,严加管教,痛下苦功。

    陆三里一直在厨房帮忙,反而随便进出华山派与无量剑。陆三里嘘寒问暖的,都问这几年阿秀干嘛去了,怎么就毫无音讯。华山派自归二桥以下,还有无量剑弟子,听了陆三里的问话,均等阿秀回答。这些年江湖上寻找十里竹报仇的大有人在,虽不如之前的沸沸扬扬,但是掌门帮主被杀,门下弟子帮众岂有不欲报仇血恨。

    阿秀道:“当年师父杀了不少名门正派掌门帮主,说是为了寻仇。当师父与点苍派张大彪掌门对战,武当灵妙道人突袭救走张掌门,师父说要赶快去崆峒派,免得任东方躲了起来。师父带我星夜赶路,赶到崆峒,与任东方大战一天一夜,最后任东方死在师父剑下。师父原是要去寻找张大彪,但又说点苍派张大彪在武林之中颇有威名,生平行侠仗义做了不少,替武林除魔卫道做了不少好事,如今已经重伤,虽不至于终身残废,但将养三年五载的算是对张大彪所犯错误的惩戒。师父带我去一个偏远地方,每日教授我练武。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阿秀脸色红润,嘴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这些年,武林中流传十里竹各种各样神奇的传说。有说是十里竹杀了崆峒派任东方之后,崆峒派前辈高人出关替任东方报仇。有说十里竹得了怪病,自行暴毙。有说十里竹杀这么多成名人物得到一张藏宝图,自己偷偷去寻宝,在寻宝路上死掉。众说纷纭。堂上群雄听了阿秀的话,才解开多年的疑惑。

    十里竹人间蒸发,原来是躲了起来。归二桥丁酉杨处马志等人,想起十里竹这等莫测高深武功无不艳羡,又觉得如此出神入化之绝技却要退隐江湖实在可惜。

    众人都详问阿秀这几年是怎么过的。阿秀口齿伶俐娓娓道来,说师父带着她寻得僻静所在每日只教授武功,不理江湖事迹,独身每日看书习字练武。十里竹不欲出江湖,但愿了此余生。众人问十里竹现在何处?阿秀道:“师父厌倦江湖怕人打扰,命我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