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七章 谁是混蛋
司长峰从浴室里出来,头上带着几分水汽,然而,当他走到床边时,才发现那个在**不停地滚来滚去的小女人竟然已经埋头呼呼大睡。
蓝欣桐只觉得自己过了这么久,身心疲倦,恨不能用被子将自己包成一个大大的粽子,于是,她拱啊拱的,把自己的头几乎全部埋入被子当中。
“还真是个小猪。”司长峰看着她有些可爱的举动,喃喃自语道。
不过……
他的眉头再度紧紧皱起,这个家伙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她这样大大剌剌毫无顾忌地躺在**,是真的将他看成正人君子了?
司长峰上前碰了碰蓝欣桐,然而,她整个一团只是如同被触碰的蛤蜊肉一般,先是轻轻一动,随后猛地缩了起来。
看着她小动物似的模样,司长峰无奈地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被滚成一团的床明显不能再睡人,无奈之下,他只能让佣人抱了被子去书房睡,心中还恶狠狠地想,等明天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蓝欣桐躺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这是哪儿啊,看着好像是有点眼熟……
她眯了眯眼睛,早上起床的时候头脑总是有几分那么不明朗。
床的软度和舒适度让她想要再度陷入睡眠,不过作为一名有工作人士,她总是要如同一头黄牛一般勤勤恳恳。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需要她蓝欣桐必须做的,那么一定是挣钱!
该死的司长峰,若不是他,她也不会从一个贫民变成资产为负的人。
想到此,她猛地从**起身,看了看周围的装潢,自己怎么又在司长峰的房间里?
若是自己在司长峰的房间睡了,那他是去了哪里?
司长峰觉得自己妥协的有些过分,连着两天,他都为了那个小女人而睡书房,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又能够有哪个人做到这一点呢?
此时的蓝欣桐却只是从洗漱间里出来,默默走到楼下,在她看来,司长峰将她放在自己的房间只不过是一种折磨她的手段罢了。
管家已经准备好早餐,见到蓝欣桐的态度比以往更加和蔼可亲,就像是对待别墅的女主人,“蓝小姐请用餐,”
管家的话音刚落,司长峰便从楼上缓缓走下。
他的视线近乎焦灼地投放在蓝欣桐的身上,除了蓝欣桐,别墅内的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
“原来你在家啊。”蓝欣桐已经在桌前坐好,面前放着一盘煎鸡蛋和培根。
司长峰的眉头轻皱,只是沉默地在她对面落座,眸光颇有深意地看向管家,管家却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容。
蓝欣桐根本没注意到司长峰与管家之间的精神交流,见司长峰又在装高冷,只能在心中不屑地冷哼一声,继续进食。
“你今天下班立刻回家,听到没有。”眼看着她马上吃完,司长峰冷声命令道。
蓝欣桐在心中对他大大鄙视一番,要不是自己在这里卖了身,才不会轻易对他妥协,面上却还是老老实实点头,表示自己只要下班一定回家。
见女人老老实实点头的模样,司长峰心中颇感安慰,连着面上的神色也轻松不少,着实让管家在心中舒了口气。
其实,蓝欣桐根本没有意识到,自从袁子兰来过之后,她在别墅的地位已经有了极大的提升。若是之前人们还认为她只是个引起少爷兴趣的女人,那么现在,她少夫人的地位已经在众人心中根深蒂固。
蓝欣桐匆匆吃过早餐,与管家道别后直接去了公司,而司长峰也赶去开会。余下收拾房间的几个女仆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这个蓝小姐到底什么来头,一开始看她整天对着少爷气呼呼的模样,少爷不仅不生气,还整天宠着她甚至为了她和夫人发脾气。”
“来头倒是不太清楚,我只是觉得像少爷那样睚眦必报的人能够容忍一个人还是很不容易的。”
“你赶紧给我闭嘴吧,这话让管家听到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觉得,有时候少爷是不太关心什么事情啦,维森在他身边也好好说,就是那个安澜,长得那么一本正经的模样,一肚子坏水儿。”
“唉,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要是以后转去公司,千万不要碰上那尊大佛,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模样,谁知道他心底怎么算计你呢?”
“我听说这个蓝小姐就是他当初整出来的幺蛾子,大概他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引起我们少爷的兴趣吧。”
“这叫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哈哈。”
“就是说啊。”
此时在米国办公室里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为被众人唾弃对象的安澜正埋首工作中,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感冒了?”细心的郑姐问。
安澜揉了揉鼻子,未待摇头,接着又是一个。
“我说你最近也要悠着点。”郑姐好心关怀他。
“维森那个家伙简直就是剥削压迫人的奴隶主,当初我跟着爵爷的时候也没这么惨过。”安澜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恨。
郑姐却只是捂住嘴笑了笑,“如果不是你怂恿爵爷然后惹出这么一档子事,他现在一定不会在华国待着,所以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若是早知今日,绝对不会有当初的!”安澜大叫,他难道就不后悔么?
“所以说,你还是不要抱怨这么多,正所谓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郑姐对他神秘一笑。
安澜却只是撇了撇嘴巴,心中默念,维森你这个该死的木头人,早晚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不得不承认,安澜的诅咒是如此有效。
此时的维森正坐在**,身边不着一缕的女人抱着被子对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真当老娘好欺负是不是?”
女人的嘴巴就像是迫击炮一样,蹦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炸弹。
“老娘辛辛苦苦守了这么多年的贞操,竟然不明不白地毁掉了。”咪蒙捂住眼睛放声大哭。
维森皱了皱眉头,宿醉的人不是第二天应该很没精神,头疼的要死么,为什么这个女人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从睁眼的难以置信到现在的横加指责,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在摆明着她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你醒了。”维森沉默许久,最终只蹦出这么简单的三个字。
咪蒙瞬间瞪大眼睛,甚至连哭泣都忘了。
你这个木头脸,难不成是在玩我?
想到此,咪蒙悲从中来,哭的更加惊天地泣鬼神,“呜啊,为什么我会碰上这么一个不要脸的禽兽!我二十几年的贞操,竟然在这个人身下毁于一旦……“
维森的眉头拧的更紧,几乎可以夹住一枚鸡蛋。
“你还皱眉,难道你不满意吗?“咪蒙嚎啕大哭。
维森默然,面带不解,“如果你哭够了,可以现在离开。”
咪蒙被这个男人的厚脸皮震惊,她只恨不能上前撕破他那冰冷的面皮,“你确定自己是个男人?”
莫名的,两个人之间不畅快的交流竟然已经上升到人性尊严的问题上了。
维森却只是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以一种不负天下人的气度,“如果你偏偏想要鉴赏一下的话,我也不会拒绝。”
“你丫在说什么?你这个大色狼大变态!”咪蒙拿起身后的枕头往他身上拍。
维森身手敏捷地将枕头接下,看着张牙舞爪的女人,喃喃自语,“现在的女人都这么泼辣吗?”
泼辣?
咪蒙听到这两个字,脑袋气到想要爆炸,“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老娘要穿衣服。”
维森看了眼她暴露的锁骨,意识到什么一般,连忙起身,“那我去外屋。”
说罢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离开,此时的咪蒙并未注意到他红的发紫的耳垂。
咪蒙气呼呼地穿好衣服,掀开被子一看,“咦?”她的语调中带着明显的惊讶。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啊,扭了扭腰,嗯……
被子很整齐并不凌乱,若是两人真的发生什么的话,应该不能这么整洁吧,况且**没有任何痕迹,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她自己的身体同样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是我自己误会了?所以他们两个人只是单纯地在同床了一夜?”咪蒙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怪不得之前那个男人一脸不知所谓的模样。
所以,现在的结果是,她冷酷,她无情,她无理取闹?
咪蒙被自己深深地刺激到,只能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
维森也已经收拾妥当,看到她出来,眼神微微闪烁,“如果你想要休息的话可以继续,房费算在我头上,我有事要先离开。”
“哎,不,不用了……”咪蒙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有怎么样的反应,得知自己并没有被占便宜之后,她只是在内心狠狠地唾弃了维森这个傻家伙,美女在前他竟然能做君子,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维森见这个刚才还一脸不讲理表情的女人突然和换了个人似的变得羞涩,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