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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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离奇死亡

第13章 离奇死亡

父亲一进来,我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股脑儿的全告诉他了,包括一开始上山和隔壁村那件事。父亲听了面色有些沉重,叹了声气。

“是我大意了,差点让你受险。”

我嘿嘿一笑。

“哪儿有,我这不好好的吗。对了,外面的那一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

父亲面色凝重,沉默了半晌才对我说道。

“他们中了蛊。”

我没有惊讶,这是意料之中的。谁让他们当初不听我的!我哼哼了两声。

父亲没有管我,又继续说道。

“那蛊女把蛊虫放到了咱们村唯一的那口井里!所以大部分人都变成了那个样子……咱们现在只能去山上挑水,你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跟他们一起去,听见没?”

我点了点头。

父亲最后也没有多言,只是最后拍了拍我的头。

“至于那女司机的事……你做的很好。”

我听了愣了好一阵子,等父亲出去了才缓过神来。这是我第一次被父亲夸奖。我高兴地在**多砸了几个跟头。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父亲揪着耳朵起来上山挑水去了,但在途中,我听见了有人说谁家发疯了的儿子死了,死的还怪吓人的,咋死的也说不清。我听了愣怔了一下,那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的确我听见外面有人吵吵,但我实在太困了,没在意,醒了也把这件事给忘了。我回到家把水桶一放,赶紧去问父亲。

“爹!怎么有人死了?是因为蛊虫吗?”

父亲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我这个时候害怕了。

“那最后疯了的人都会死吗?”

父亲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知道。”

这下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我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垂着头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却没有发现,父亲正在我背后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

之后的几天里,是不断的有发了疯的人死掉,而且人数越来越多,闹的人心惶惶。而我也从一开始的惊恐变得麻木了。

而且父亲这几天的话是越来越少,和我的交流也不多。每次和他说话都是他把天聊死了,说什么都没用。我撇了撇嘴,自然这以后我就不去找他说话了,自讨那没趣干啥。

不过有哪家人死了,还是需要我父亲过去送一下的,父亲自然也会带上我。让我好好看着。

今天这又有一件,好像是村子南面的王寡妇的独生子死了,一伙人哭天抢地地来了我家门口,把门拍的震天响。比我那天拍的还响的多!当然不少人是来跟着看热闹的。

我皱了皱眉,把门开了。

那一群人中间围着一个面黄肌瘦满脸是泪痕的女人就是王寡妇。说来她也惨,刚怀上了孩子丈夫就病死了,就是一晚上的事,连治都没的治。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农村,背地里什么扫把星肯定要多说几嘴,她婆家更是直接就骂出来了,让她带着孩子滚,说这个孩子也是个小扫把星。王寡妇无奈之下只好孤身一人搬到自己母亲住的小院儿,她母亲在她结婚之前就走了,也就只留下她一个人。

家里里里外外万事她操心,还要把肚子里的孩子辛辛苦苦拉扯大,说来也是不容易。不过她也没有再结过婚,一个人就这么扛过来了。

她生了个儿子,儿子也健康的长大了,虽然生活不富裕,但吃饱穿暖是肯定的。本来都说这王寡妇能过上好日子了,结果她儿子还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蛋玩意儿,整天惹是生非不学好。王寡妇气的每天掉泪,辛苦攒的一些积蓄也被她儿抢走挥霍了去。这事村里的人都知道。

人们一见我来开门了,都愣了一下,然后有个胖阿婆尖着嗓子叫。

“是小生呀!快把你爹叫出来去,出事儿了!”

我冷冷地答道。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啊?把我家门子都快拍散架了。”

那胖阿婆明显不知道我会这么犟她一下,叉着腰就开始说话带脏字儿了。

“你这小逼孩儿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啊?没看见大人们有事儿啊!可是急事儿!你爹都不敢耽搁!不赶紧把你爹叫出来小心后果严重了老娘不让你!呸!”

我皱了皱眉。这阿婆是村里有名的碎嘴婆,当年这王寡妇的事儿没少瞎掺和,多嘴嚼舌。我从小见了这人就不待见。还我爹都不敢耽搁,天王老子来了?我冷笑了一声。

接下来的事我一件也不参与,把我爹叫出来和他们周旋之后我就回屋收拾东西去了。我爹要带的东西我是一件也不认得,但知道必须得带,不带就会出事。所以每次我都得检查个两三次,然后我爹进来检查一边才能走。

我现在饭还没吃,正饿着呢。现在估计他们家也不会提供饭什么的了,顶多塞给我爹两盒烟走走过场。我翻了个白眼儿,一把东西全收拾好放在一个布包里。我爹一喊我,我就背上跟着出去了。

我出去一看,一院子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就留下我爹还站在院子等我。我赶紧跑到我爹身边去,和他并排走着。

我见四下无人,哼哼道。

“那死肥婆骂我!”

我爹皱了皱眉,伸手拍了我后脑勺一巴掌。

“没礼貌!你那时候别顶嘴不就好了?”我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嘟嘟囔囔地跟在我爹后面走着。

我们村也不大,没几步也就到了。

我一脚踏进那小院子里探头四处看着。这地方我也没怎么来过,毕竟闲言碎语多,都不让我们小孩子来这里玩,我自然也没有怎么来过,每次都是绕着走的。

这院子连我家院子的一半儿大都没有,小的可怜。而最中间有一个由木架搭起的简易木板床,上面放着一个人,盖着白布。

那应该就是那王寡妇的儿子,赵岇了。虽然王寡妇婆家不认这孩子,但王寡妇还是执意让这孩子和婆家姓了。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总觉得这零时答的木板床摇摇欲倒的样子。但很快我也没机会看了,我爹把我叫进了屋子里头去。

我看着一堆人能把这个小屋子挤爆,唯独我爹身边空着一大片,我赶紧走了过去,站在了他身边一侧。

我爹都没看我,一脸严肃地对屋子里的人说。

“事不宜迟,现在就得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