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阴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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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刁难

第一百七十一章 刁难

被他这么一喝,我也是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了周师傅。

周师傅便走上去说:“两位, 我们是来参加符师大会的。”

两个看门的打量了他几眼,表情却慢慢都是不屑,便问他:“你是哪个门派的?”

周师傅呵呵一笑,就说:“无门无派,散人一个。”

似乎是因为周师傅无权无势,孤家寡人一个,这两个看门的,本来就不怎么给面子。

现在听他说是散人,脸上的不屑神情就更加明显,直接对他说:“无门无派,来参加什么符师大会,赶紧回去吧。”

周师傅好歹是符师会的人,却被这么拒之门外,脸色多少有些难看。

但他毕竟是个老江湖,并没有发怒,只是从怀里一掏,拿出了一张请帖,说:“这是我的请帖,没道理不让我进吧。”

两个看门的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见请帖是真的,也没有继续扣着他的原因,只好说:“行了行了,你赶紧进去吧。”

周师傅正要叫我,还不等我上去,看门的却说:“不行,他不能进,一张请帖只能进一个人。”

周师傅也有些为难,只好干笑着说:“他是我的徒弟,就通融一下,让他进来吧。”

另一个看门的也是一脸傲慢:“我们符师会,什么时候有这种小孩了,我说你就算收不到徒弟,也没必要弄这种小孩子来充数。”

瞧他们似乎是看不起我,还故意要为难我们,我心里也有些怒气,走上去瞪着他们说:“你们两个不就是看门的,跟在门口蹲着的狗也没什么两样,有什么可神气的?”

“什么,你敢骂我们是狗?”两个看门的也是被激怒了,猛地往前走了一步。

周师傅见情况不对,想要息事宁人,赶紧过来拉住我,小声叫我不要冲动,要是得罪了他们,就更加进不去了。

但是我看这两个看门的眼中无人,十分势利,总觉得心里不舒服,直接站了上去,冲他们说:“你们给我让开,我今天还就要进去了。”

看门的拦在了我的面前,冲我说:“老子我今天就站在这里,你倒是过来,我看看你要怎么进去。”

周师傅想要劝架,但我还是一把推开了他,就咬着牙走了上去,一拳朝着那人的身上打了过去。

看门的显然看我是小孩,有些托大,根本就没有躲开的意思。

但我这一拳用尽全力,直接打在他的胸口,顿时就将他打飞出去,重重地撞在门上,把门都给撞开了。

他连着滚了好几圈,这才在地上停了下来,却也显得无比狼狈。

另一个看门的看了我一眼,忽然有些惊恐,转身就往里面跑,一边跑着,一边还大喊着说:“打人了,闹事的来了。”

看他一副跳梁小丑的样子,我也懒得搭理他,直接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可是周师傅却追了过来,对我说:“你闹事了,咱们还是走吧。”

我扭过头,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要走。”

但是周师傅还没有说话,我便听到洪钟一般的怒吼:“是谁敢在符师大会闹事?”

我抬头一看,这才看见,走过来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

他双眼矍铄,留着精神的短发,身上披着一件大褂,可是一步一行之间,都显示出非凡的气度。

不管任何人看了,都能看出来,这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周师傅凑到了我的耳边,便小声对我说:“这回麻烦大了,这人是符师会的长老公孙离,可不好应付。”

我看着那人朝我走来,旁边那个看门的还在上蹿下跳,煽风点火说:“公孙长老,就是这个人闹事,他不止闹事,还打人,您快去收拾他。”

公孙离看了我一眼,却忽然一巴掌打在那个看门的头上,还骂着说:“真是废物,一个小孩都应付不了,居然让我亲自出马,符师会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这公孙离做事雷厉风行,就连骂人也是如此,再加上身上气势惊人,这么一通骂,让那个看门的,根本就一句话也不敢说。

公孙离走了过来,便对我说:“就是你在这里闹事?”

周师傅急忙跑过来打圆场说:“公孙长老,都是误会,这位是我的徒儿白城,他没有闹事的意思。”

公孙离扭头打量了他一眼,便问:“你又是谁?”

周师傅一笑,便说:“公孙长老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周盘山啊。”

“是你?我记得你。”公孙离点了点头,不过看他那副样子,大概也是在跟周师傅客套。

他又说:“符师大会已经开始了,既然你来了,就进去吧,你这个徒弟,交给我来料理。”

看周师傅似乎是还想帮我说什么,我就冲他说:“行了,周师傅,你别说了,这事我来解决。”

周师傅皱眉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不过公孙离哈哈一笑,却冲我说:“小子,你倒是还挺有骨气,不过敢来我符师会闹事,我今天只会叫你有来无回。”

虽然我看得出来他很强,但我也没有退让的意思,而是开口说:“我来参加符师大会,但是你这两条看门狗不让我进去,还侮辱我,我才动手,既然你这符师大会都不让人参加,还有什么举办的意思,我看干脆就结束算了!”

我心中一腔气氛,才说出这话来,其实含着满腔的怨气。

但公孙离听了之后,却微微皱眉,然后扭头问那两个看门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看门的急忙说:“他又没有请帖, 所以我们才不让他进的。”

看他们居然还想要这样狡辩,我便说:“周师傅有请帖,我跟他一起进来,有何不可?”

“这……”两个开门的也急了,脸上憋得通红,似乎是凑在一起商量对策,可是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瞧他们这幅窘迫的样子,我心里多少有些得意,心想都这样了,他们总不会还有什么借口能编出来了。

但我没想到,公孙离却忽然闷哼一声,然后说:“我看他们做得倒也没错,你又不是符师,如果什么人都能进来,那咱们的符师大会,岂不是都乱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