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阴缘
字体: 16 + -

第八十八章 容器

第八十八章 容器

这棺盖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沉重,我只是用剑尖挑了一下,就被我给挑翻到一半。

本来以为,这东西封了这么久,肯定早就恶臭难当。

可是谁知道,开棺之后,里面竟然还飘出一阵奇异的香味。

我和潘望西都有些奇怪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凑过去,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可是这么一看,我瞬间就呆在了那里,只觉得头皮发麻,脚底都有些发软。

女警察看我们两个人的反应,也显得十分好奇,急忙凑过来问:“里面是什么东西?”

“别看!”

我急忙想要阻止她,可是她来得太快,已经来不及了。

女警察看了一眼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吓得大喊了一声。

她连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就开始干呕起来,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

没想到她居然会吓成这样,我就问她:“你不是警察吗,怎么这么胆小?”

女警察强忍着额头,抬起头来瞪着我说:“就算我是警察,也没见过这种东西,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潘望西就说:“这不是鬼东西,这是人,正确地说,应该是人彘。”

“那是什么?”女警察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潘望西继续对她解释:“听说这是刘邦他老婆发明的酷刑,把人的四肢砍掉,再把眼珠挖出来,耳朵里面灌上铅水,还要割掉舌头,挖掉耳朵,最后把人放在坛子里面折磨致死,这就是人彘。”

女警察的脸都快扭到了一起,显然被吓坏了,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太残忍了。”

潘望西点了点头,又说:“也不知道这老哥是得罪了谁,居然被折磨成这样,实在是可怜。”

我又强忍着恶心,朝着棺材里面看了一眼,本来这么小的棺材,我还以为是小孩,谁知道居然只有竟然只有躯干。

里面的人彘五官模糊,显然是已经被人切掉了,就连毛发都没有剩下来,看起来十分渗人,也难怪女警察会被吓成那样。

他身上的伤口早就已经结痂,皮肤也早就干枯,不由由于长时间密封,所以我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已经死了多久。

但我心里还是有些疑惑,躺在棺材里面的这个人,难道真的是因为得罪了人,所以才被做成人彘吗?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要在他的坟墓上建造祠堂,让他接受人们的供奉。

我正在想着,那边的老头就开口冲我们喊:“小兄弟,发现什么了?我们可以过去吗?”

这些年祠堂里的香火,虽然都供奉给了他,但是看他这样,就算想要诈尸,恐怕也没有办法。

所以我就冲他们招手说:“行了,你们过来吧。”

村民们既害怕,又好奇,但是凑过来看了之后,又干呕了一大片,根本就不敢再靠近棺材。

老头连连跺脚,最后才叹着气说:“唉,我们村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我皱眉问他:“埋在祠堂地下的棺材,你们真的毫不知情?”

老头苦着脸说:“这是我们老祖宗的祠堂,如果知道的话,怎么会把它建在棺材上面?”

我仔细想想,倒也有些道理,这件事情,应该不是五原村的这群人做的。

我皱紧眉头,就开始思考起来,既然不指望他能尸变,让他接受香火供奉,能是出于什么原因。

其实这些事情,我也算不是很擅长,只不过在阴天录里面看过一些。

但是我脑中一闪,忽然蹦出一个猜想来。

难不成说,并不是因为要折磨他,才把他给弄成这样,而是另有用途。

之所以让他接受香火供奉,那是因为,把他的身体,当成了容器。

人间的香火,死人的怨气,全都会进入他的身体,如果是真的,人彘的身体中,绝对藏着什么东西。

这么一想,我急忙跑了过去,蹲在了棺材旁边,仔细地看着人彘的尸体。

潘望西在旁边看了我一眼,也皱着眉说:“小哥,我这么恶心的东西,你还凑这么近,看什么呢。”

“别吵。”我头也不抬,就呵斥了一声。

潘望西撇了撇嘴,也只好不说话了。

我来回打量着他,忽然眼前一亮,发现他的脸鼓鼓囊囊,在嘴里面似乎是含着什么东西。

我瞬间激动起来,急忙对潘望西说:“你快过来,我找到了。”

“怎么回事啊?”潘望西还是满脸的迷惑,不过总算是走了过来。

我就把自己的猜想,跟他说了一遍。

潘望西低下头仔细地看了看,就拍着巴掌说:“小哥,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这样的细节,都能被你给发现了。”

这时候我也高兴不起来,只是对他说:“行了,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啥?”潘望西挠了挠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就对他说:“还得你把他的嘴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听我这一说,潘望西急忙摆了摆手,一脸不愿意的样子。

我看着他说:“你不来谁来?”

潘望西虽然推三阻四的,但是在场的人,除了他之外,并没有人敢接近人彘,更不要说是亲手掰开他的嘴。

最后潘望西也没有办法,只好说:“行吧,我上,但我得戴上手套。”

看他还挺讲究,我就让老头去找一副手套,等潘望西把手套给戴上了,才在棺材旁边蹲了下来。

他似乎是不想凑得太近,身体尽量往后仰,但手却伸过去,按住了人彘的下巴,试图想要把他的下巴给掰开。

就看潘望西那副痛苦的表情,简直比棺材里面的人彘还要狰狞。

但是潘望西使了好大的劲,还是没能把他的嘴给掰开。

潘望西停了下来,就喘着气说:“不行,尸体已经完全僵硬了,用手根本就掰不开。”

我也皱了皱眉,尸僵虽然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居然硬撑这样,那就不太正常了。

“那怎么办?”我问了一句。

潘望西想了想,就说:“要不然咱们直接把他的下巴给切了,就不用了那么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