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灵门
黑袍客一阵桀桀怪笑，直视方中安道：“方老三，凭你也敢跟本使动手。”
方中安身体一震，猛的想起一个人来，惊怵叫道：“你……你是鬼灵门的人？”
“算你有点儿眼光。”
“这么说，小侄方震也是死于你手了。”
黑袍客冷冷道：“一个倒霉蛋而已，根本就是多余。”
方中安恨得牙齿紧咬，脑门上蹦着青筋，但好像有什么忌惮，却没敢动手。
方雷见状叫道：“三叔，跟这种小鬼费什么话，咱们一起上，杀了他给二哥报仇。”
方雷的话使得方中安表情一滞，眼光自然而然从断剑转移到了地上的血迹，还有黑袍客小腹上的裂缝，心中震惊的同时猛一下生出一股底气，叫道：“不错，死就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今天就算放他走，我们方家也不可能安宁了，拼了！”
说着，身体向前疾冲，长剑挑向黑袍咽喉。
方雷也跟着冲了出去，却是后发先至，右手握着断剑，剑身朝上根本不当剑使，使出小元拳中的一记长拳，疾如飘风，瞬息即到，直取黑袍胸口。
黑袍最在意的就是方雷的速度，爆发力惊人，之前的两次交手都是吃亏在大意上，被方雷的速度致胜。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方雷短板的是招式，身法、拳法还马马虎虎尚能入眼，剑法根本就连个招式也没有，只是简单劈、斩、削动作。
至于方中安，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当下一侧身避开将要扑来的方中安，右掌带起一股阴寒气斜斩方雷右腕。
方雷的右拳确实被他绕过了，可是还没等拍到手腕上，那半截竖立的剑身忽然倒下，疾向他的掌心划去，一闪掠过。
“啊……”
黑袍闷哼一声，右掌中剑，坚逾铁石的手掌竟然被拉开一条口子，挤出几滴本来就不多的黑血。
“小畜生找死！”
黑袍怒吼道，被从中劈开刚刚勉强挤压住的左掌直指方雷咽喉，还没到指尖就透出一股风刃，电射一般飞到。
当的一声，方中安及时赶到，长剑险之又险递到方雷身前，挡下这必杀一击。
不过紧接着咔嚓一声，长剑齐中断折。
方中安着急，一狠心左拳集合全身力量呼的一个冲天炮，直击黑袍面门。
不过这一拳却打空了，黑袍转身疾退，咣当一声撞碎窗户，飞落院子里，飘身向房顶飞去，想要退走。
但是人到了屋脊刚刚飘起，忽听背后一声“着”，剑气刺骨，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飞来一道白光，径直从黑袍后背穿过，留下一个血洞。
飘起的黑影只飞出七八丈远，猛的一沉，摔落下去，洒落一地黑血。
方雷如飞赶来，顺手从墙壁上拽出断剑，落在已经挣扎着坐起的黑袍身前，一扬手，剑光划过砍下了人头。
方中安紧随其后，看到他扬起断剑，连忙叫道：“老三，且慢……”
但话也只说到这里，因为脑袋已经飞了起来，包在黑色的头罩里面，洒了一路黑血。
方雷看了他一眼，面上神色不变，吩咐追过来的护院：“拿去，在二哥灵前祭奠！”
看着护院提起人头，方雷道：“三叔，不该杀吗？”
方中安心情烦燥，同时也对方雷忽然表现出的身手感到震惊，沉默了一会儿道：“该杀，可是这后续的麻烦，恐怕……”
方雷一摆手，道：“三叔勿庸多言，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你！？”
方中安露出疑惑，过了半天才终于点点头道：“好吧，我们一起应对就是了。”
方雷呲牙一笑，恢复以前和气少年的模样，迈步回了院子。
这场打斗虽然没把所有人招来，但全府上下的家丁护院，除了少数还在灵堂那边伺候着，其他人都敢过来了，甚至还有少数胆大的宾客也跟着家主方中新过来了，不过都被挡在院子外面。
方中安见方雷躲进房间，只好对大哥施了个眼色，随便编了个借口领着众人走了。
只是家丁护院们通过口耳相传，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大致经过，再看向方雷的小院时，眼神中已经露出了敬畏。
这还是以前那位三少爷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整个方家大院的人，但到了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灯光下打量方雷，却发现除了眼神露出一股子刚毅，依旧是以前那个恭谨有礼的少年。
放下碗筷，方雷忽然道：“三叔，能不能帮我搜集一些武技、内气方面的书籍，有多少算多少，越快越好。”
方中安愣了一愣，道：“我那里就有两册，都是些基本武技，一会儿先给你送去。其他的，这两天我尽量给你搜集。至于内气方面恐怕有些困难。那些武术名宿们敝帚自珍，传授弟子也是口口相传，很少整理成册的。”
方雷哦了一声，道：“那就先找武技的吧。”
说完向长辈们告退，回了自己的小院。
第二天一早，方雷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就急匆匆找到了二牛，让他带着他去找昨天那个“摸儿”。
所谓的“摸儿”，其实就是摸金校尉，盗墓贼。
经过一晚上点灯熬油，方雷把三叔送来的两套武技完全吃透，可是却卡在“念奴”的推演上面，没了“电”，系统罢工，全都停留在入门级的“一级”。
思来想去，方雷只好把希望放在类似断剑一样的古物上面。
出于安全的需要，方雷把断剑的剑身用一条老粗布一缠，塞在袖筒里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家门，向古玩街行去。
生命受到威胁的不安，击杀黑袍萌生的自信，交互冲击着方雷敏感的神经。
他不是那个已经死去了的方雷，而是古人类学专家学者，硕士高材生，有实力获得博士、教授这些代表人类巅峰称号的高级知识分子。
居然敢威胁他，那就统统去死吧，让罪恶的血液淌满他们自己的身体。
遗憾的是，方雷在古玩街整整转了一天，摸了近千件或残缺、或完整的古物，就是没有发现像断剑一样的能够给他过电的。
“少爷，天不早了，咱们吃完早点回去吧。”
二牛坐在对面，大口撕咬着手里的半截羊腿，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劝道。
因为方家家主有过规定，少爷们天黑前必须回家，尤其是未满十八岁像方雷这样的。
方雷郁闷的喝下一口酒，问：“你确定没有漏掉？”
“该问的我都问过了，这两天确实都没见过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儿浪去了。”
二牛放下手里的羊腿，疑惑道：“这么多古件，就没有一个能让你相中的？”
方雷点点头。
“这还麻烦了，看来必须得找到那小子了。也许只有他那个地方出的东西，才能……”
二牛没说下去，只是点点头。
他看得出，那种东西对方雷很重要，所以也没必要点出来了。
“这样吧少爷，明天咱们不在这儿转了，去他家找。”
方雷眼睛一亮：“能找到吗？”
“没问题，你只要多准备点儿银子就行。”
“好。”
方雷大喜。
深夜，方雷的房间内灯火明亮，不时从纱窗上看到人影晃动的，走来走去的样子。
桌上放着五本小册子，都是方中安给他搜罗来的武术珍本，有碎碑掌、断山拳、开阳剑、五行刀，还有一本是暗器铁蒺藜。
方雷从开阳剑看起，一招一式就在三丈见方的房间内演练起来。
有了小元拳小成圆满这个基础，再学其他的就显得非常顺手，信手拈来的感觉。
随着一册册试练下去，“念奴”系统里面的名目也在增加。
“开阳剑：一级，可升级。”
“五行刀：一级，可升级。”
“碎碑掌：一级，可升级。”
“……”
唯一遗憾的，系统后继力不足，只能眼馋却不能实际操作。
方雷也不在意，先记到脑子里面再说，等到“电”足了，随时可以强化升级。
刚拿起铁蒺藜册子，忽听外面“当当当”一阵锣响，有家丁大叫起来：“快来人，有刺客！三少爷房顶上有人！快来人……啊！”
随着一声惨叫，“咣当”一声，锣声没了。
方雷一惊，顺手抓起桌上的长剑，冲出房间。
为了以防万一，他提前准备了一把铁剑，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院门外，家丁倒在血泊中，脖子上穿着一支金镖，已经穿透了咽喉，锣就压在身子下面。
由于这一报警，附近巡逻的家丁已经都围了过来，并且有人用长竹竿挑起了灯笼，往周遭的房顶上照亮。
“人呢，在哪儿，在哪儿……”
嘈杂声中，管家老田和护院把头赵爷，一里一外也都带着人赶来，可是房顶灯光照耀下，别说人了，就是鸟也没看到一只。
方雷看了地上家丁一眼，心中愤怒之下双脚猛的在地上一跺，身体冲起向门楼飞去，想要借步跃到房顶上去。
可是现在的他根本对自己的实力没底，这一下用力过猛，整个人如同飞鸟一般冲上了夜空，拔起足有五六丈高，不仅越过了门楼，势头用尽下降时眼看着就要飘到他的房间后面。
方雷无语，这也太没准头了。
忽然，就在他身体将要掠过屋顶时，猛地里脚下寒光闪动，从屋檐后面飞起一道白光，直朝他的双腿砍来。
方雷吃了一惊，急切间双腿向里一屈，右手长剑刷的一声，用尽全力向下砍去。
当！
两把兵器撞在一起，黑夜中闪现一片火星，紧接着“轰隆”一声，方雷下面突兀出现的黑影向下一沉，掉了下去。
原来是两人这一撞力量太大，房顶承受不了，梁椽顿时断裂塌陷下去。
方中安身体一震，猛的想起一个人来，惊怵叫道：“你……你是鬼灵门的人？”
“算你有点儿眼光。”
“这么说，小侄方震也是死于你手了。”
黑袍客冷冷道：“一个倒霉蛋而已，根本就是多余。”
方中安恨得牙齿紧咬，脑门上蹦着青筋，但好像有什么忌惮，却没敢动手。
方雷见状叫道：“三叔，跟这种小鬼费什么话，咱们一起上，杀了他给二哥报仇。”
方雷的话使得方中安表情一滞，眼光自然而然从断剑转移到了地上的血迹，还有黑袍客小腹上的裂缝，心中震惊的同时猛一下生出一股底气，叫道：“不错，死就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今天就算放他走，我们方家也不可能安宁了，拼了！”
说着，身体向前疾冲，长剑挑向黑袍咽喉。
方雷也跟着冲了出去，却是后发先至，右手握着断剑，剑身朝上根本不当剑使，使出小元拳中的一记长拳，疾如飘风，瞬息即到，直取黑袍胸口。
黑袍最在意的就是方雷的速度，爆发力惊人，之前的两次交手都是吃亏在大意上，被方雷的速度致胜。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方雷短板的是招式，身法、拳法还马马虎虎尚能入眼，剑法根本就连个招式也没有，只是简单劈、斩、削动作。
至于方中安，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当下一侧身避开将要扑来的方中安，右掌带起一股阴寒气斜斩方雷右腕。
方雷的右拳确实被他绕过了，可是还没等拍到手腕上，那半截竖立的剑身忽然倒下，疾向他的掌心划去，一闪掠过。
“啊……”
黑袍闷哼一声，右掌中剑，坚逾铁石的手掌竟然被拉开一条口子，挤出几滴本来就不多的黑血。
“小畜生找死！”
黑袍怒吼道，被从中劈开刚刚勉强挤压住的左掌直指方雷咽喉，还没到指尖就透出一股风刃，电射一般飞到。
当的一声，方中安及时赶到，长剑险之又险递到方雷身前，挡下这必杀一击。
不过紧接着咔嚓一声，长剑齐中断折。
方中安着急，一狠心左拳集合全身力量呼的一个冲天炮，直击黑袍面门。
不过这一拳却打空了，黑袍转身疾退，咣当一声撞碎窗户，飞落院子里，飘身向房顶飞去，想要退走。
但是人到了屋脊刚刚飘起，忽听背后一声“着”，剑气刺骨，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飞来一道白光，径直从黑袍后背穿过，留下一个血洞。
飘起的黑影只飞出七八丈远，猛的一沉，摔落下去，洒落一地黑血。
方雷如飞赶来，顺手从墙壁上拽出断剑，落在已经挣扎着坐起的黑袍身前，一扬手，剑光划过砍下了人头。
方中安紧随其后，看到他扬起断剑，连忙叫道：“老三，且慢……”
但话也只说到这里，因为脑袋已经飞了起来，包在黑色的头罩里面，洒了一路黑血。
方雷看了他一眼，面上神色不变，吩咐追过来的护院：“拿去，在二哥灵前祭奠！”
看着护院提起人头，方雷道：“三叔，不该杀吗？”
方中安心情烦燥，同时也对方雷忽然表现出的身手感到震惊，沉默了一会儿道：“该杀，可是这后续的麻烦，恐怕……”
方雷一摆手，道：“三叔勿庸多言，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你！？”
方中安露出疑惑，过了半天才终于点点头道：“好吧，我们一起应对就是了。”
方雷呲牙一笑，恢复以前和气少年的模样，迈步回了院子。
这场打斗虽然没把所有人招来，但全府上下的家丁护院，除了少数还在灵堂那边伺候着，其他人都敢过来了，甚至还有少数胆大的宾客也跟着家主方中新过来了，不过都被挡在院子外面。
方中安见方雷躲进房间，只好对大哥施了个眼色，随便编了个借口领着众人走了。
只是家丁护院们通过口耳相传，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大致经过，再看向方雷的小院时，眼神中已经露出了敬畏。
这还是以前那位三少爷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整个方家大院的人，但到了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灯光下打量方雷，却发现除了眼神露出一股子刚毅，依旧是以前那个恭谨有礼的少年。
放下碗筷，方雷忽然道：“三叔，能不能帮我搜集一些武技、内气方面的书籍，有多少算多少，越快越好。”
方中安愣了一愣，道：“我那里就有两册，都是些基本武技，一会儿先给你送去。其他的，这两天我尽量给你搜集。至于内气方面恐怕有些困难。那些武术名宿们敝帚自珍，传授弟子也是口口相传，很少整理成册的。”
方雷哦了一声，道：“那就先找武技的吧。”
说完向长辈们告退，回了自己的小院。
第二天一早，方雷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就急匆匆找到了二牛，让他带着他去找昨天那个“摸儿”。
所谓的“摸儿”，其实就是摸金校尉，盗墓贼。
经过一晚上点灯熬油，方雷把三叔送来的两套武技完全吃透，可是却卡在“念奴”的推演上面，没了“电”，系统罢工，全都停留在入门级的“一级”。
思来想去，方雷只好把希望放在类似断剑一样的古物上面。
出于安全的需要，方雷把断剑的剑身用一条老粗布一缠，塞在袖筒里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家门，向古玩街行去。
生命受到威胁的不安，击杀黑袍萌生的自信，交互冲击着方雷敏感的神经。
他不是那个已经死去了的方雷，而是古人类学专家学者，硕士高材生，有实力获得博士、教授这些代表人类巅峰称号的高级知识分子。
居然敢威胁他，那就统统去死吧，让罪恶的血液淌满他们自己的身体。
遗憾的是，方雷在古玩街整整转了一天，摸了近千件或残缺、或完整的古物，就是没有发现像断剑一样的能够给他过电的。
“少爷，天不早了，咱们吃完早点回去吧。”
二牛坐在对面，大口撕咬着手里的半截羊腿，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劝道。
因为方家家主有过规定，少爷们天黑前必须回家，尤其是未满十八岁像方雷这样的。
方雷郁闷的喝下一口酒，问：“你确定没有漏掉？”
“该问的我都问过了，这两天确实都没见过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儿浪去了。”
二牛放下手里的羊腿，疑惑道：“这么多古件，就没有一个能让你相中的？”
方雷点点头。
“这还麻烦了，看来必须得找到那小子了。也许只有他那个地方出的东西，才能……”
二牛没说下去，只是点点头。
他看得出，那种东西对方雷很重要，所以也没必要点出来了。
“这样吧少爷，明天咱们不在这儿转了，去他家找。”
方雷眼睛一亮：“能找到吗？”
“没问题，你只要多准备点儿银子就行。”
“好。”
方雷大喜。
深夜，方雷的房间内灯火明亮，不时从纱窗上看到人影晃动的，走来走去的样子。
桌上放着五本小册子，都是方中安给他搜罗来的武术珍本，有碎碑掌、断山拳、开阳剑、五行刀，还有一本是暗器铁蒺藜。
方雷从开阳剑看起，一招一式就在三丈见方的房间内演练起来。
有了小元拳小成圆满这个基础，再学其他的就显得非常顺手，信手拈来的感觉。
随着一册册试练下去，“念奴”系统里面的名目也在增加。
“开阳剑：一级，可升级。”
“五行刀：一级，可升级。”
“碎碑掌：一级，可升级。”
“……”
唯一遗憾的，系统后继力不足，只能眼馋却不能实际操作。
方雷也不在意，先记到脑子里面再说，等到“电”足了，随时可以强化升级。
刚拿起铁蒺藜册子，忽听外面“当当当”一阵锣响，有家丁大叫起来：“快来人，有刺客！三少爷房顶上有人！快来人……啊！”
随着一声惨叫，“咣当”一声，锣声没了。
方雷一惊，顺手抓起桌上的长剑，冲出房间。
为了以防万一，他提前准备了一把铁剑，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院门外，家丁倒在血泊中，脖子上穿着一支金镖，已经穿透了咽喉，锣就压在身子下面。
由于这一报警，附近巡逻的家丁已经都围了过来，并且有人用长竹竿挑起了灯笼，往周遭的房顶上照亮。
“人呢，在哪儿，在哪儿……”
嘈杂声中，管家老田和护院把头赵爷，一里一外也都带着人赶来，可是房顶灯光照耀下，别说人了，就是鸟也没看到一只。
方雷看了地上家丁一眼，心中愤怒之下双脚猛的在地上一跺，身体冲起向门楼飞去，想要借步跃到房顶上去。
可是现在的他根本对自己的实力没底，这一下用力过猛，整个人如同飞鸟一般冲上了夜空，拔起足有五六丈高，不仅越过了门楼，势头用尽下降时眼看着就要飘到他的房间后面。
方雷无语，这也太没准头了。
忽然，就在他身体将要掠过屋顶时，猛地里脚下寒光闪动，从屋檐后面飞起一道白光，直朝他的双腿砍来。
方雷吃了一惊，急切间双腿向里一屈，右手长剑刷的一声，用尽全力向下砍去。
当！
两把兵器撞在一起，黑夜中闪现一片火星，紧接着“轰隆”一声，方雷下面突兀出现的黑影向下一沉，掉了下去。
原来是两人这一撞力量太大，房顶承受不了，梁椽顿时断裂塌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