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辣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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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落魄书生

乌云成群结队的聚合,天空愈发变得暗沉,空气中潮湿的气息也愈发浓重,突然,风猛烈地刮起,乱飞的灰尘,大得让人一时难以睁开自己的眼睛。这是大雨即临的迹象。

酝酿了如此之久,雨终于下了下来。

这是一场倾盆大雨,到处都是它们打在屋檐上的“噼里啪啦”之声。

这是一个略显破败的酒肆,门前插着写着一个大大“酒”字的旗子,已经是十分老旧了,里头仅仅只有一个客人,还是一个已经喝醉了的客人,这个人穿着一身颜色洗的发白,但看着却是十分干净的墨青色长袍,一头乌黑的发想必原本扎得好好的,现在已经有些散乱了。

这个人趴在桌上好半天,兀地,端起举着酒杯的一只手,口中还念念有词,“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嗝,天生我材,天生我材必有用……”他停顿了一会,“将进酒,杯莫停,与尔同销万古愁!”只见他胡乱的念着诗,竟还是个酸儒书生呢。

这书生念完诗,居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顾外面还在下雨,就要走出去。

酒肆老板看着这酒鬼书生,一个箭头疾冲过去,将人拦了下来,伸出一个巴掌颠了颠,“路书生你酒钱可还没给我呢!”

那姓路的书生被人拦下,醉红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左掏掏,右绕绕,所有的口袋荷包都被翻出,里面都是空着的,他这才嬉笑着对老板说,“嘿嘿,我,嗝,我先欠着,下次,下次我再还你!”说着,他就推开酒肆老板的手臂,扎进了大雨中。

“下次,这都是多少回了,”酒肆老板没拉住人,他横眉倒竖呸了一声,“路书生你下次要再不把酒钱还上,嘿,我就不做你的生意了!”

两个被一身斗蓑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身影,和这路书生刚好插肩而过。

滂沱大雨中,醉酒的书生走路还算稳当,他一路小跑着,上举手臂,企图用袖子遮挡点滴雨水,用处自然不大。

这荒郊野外,方圆十里,似乎就只有这一个酒肆可以落脚,这两人脱下蓑衣,露出了真实的面容,一男一女,皆是形容俊丽,风姿卓绰,乃世间罕见。这两的年轻人行为举止亲密和谐,必定是

对感情深厚,极为恩爱的夫妻。

男子为女子擦拭脸上不慎沾到的雨滴,见女子看着那书生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模样,于是出声询问,“云歌,怎么了?那个人是有什么不妥么?”

“十九,没什么。”云歌收回视线,只是这般说。

二者正是姜国微服私访的隆坤帝,及其天成皇后容云歌。

出了四方镇,一路前行,也有遇见大大小小的不平之事,在其义务范围之内,都被云歌和寒越靖妥当解决了,但都没有在他们心中留下什么太深的印象。

现在,云歌和寒越靖已经从北方行至快到中部的地段了,也是巧了,前脚马车坏了,他们弃了马车,走了没几步,后脚这暴雨倾盆就来得是如此疾速。

两人本就是前行找寻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面对这大雨,更要如此了,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前方有一酒肆,然后正看到了那一幕。

上了座,这两人只让店主上了些热茶。

云歌喝了一口茶,暖了暖身子,看着还殷勤站着他们身旁等候吩咐的店家,不经意的提起,“方才那是什么人?我听店家叫他路书生?”

见这位天仙般的夫人问起,酒肆老板也不藏拙,很快就叙说了起来。

这书生姓路,名曜。路家是他们这里远近闻名的书香门第之家,祖上曾出过大官,后面变得没落了,只能靠教书为活,路家向来人丁稀少,这一代竟只路曜一人,不过路曜很是争气,自小便有神童之称,大了也不失其灵气,十二岁就当了秀才,是历年最小的秀才,十五岁便高中了举人,是这片读书人的楷模。

路曜父母一直想要路曜考取功名,可他十六岁那年不知何故缺考会试了,次年考之落榜,一直考了三年,皆是如此,他父母本就病重,一时承受不起这打击,竟一命呜呼了。

坏事成双,本地第一富贾看上路曜的潜力,在路曜十二岁那年,就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和路曜订了亲,约定五年以后两人成亲。

可是眼见路曜一直无法考取功名,这富商便决口不提成亲之事,也不退亲,势要拖死路曜,路曜数次拜会,都被赶了出去。三番五次落了路曜颜面,再

加上双亲离世的苦痛,一时间路曜竟变得有些疯疯癫癫了,成天也只想着醉生梦死。

“可惜咯——”这酒肆老板拖长了调子,面露惋惜之色。

老板很会讲话,这个来龙去脉被他说得一点也不枯燥。

云歌点了点桌子,又问道“店主,不知那这路书生现如今住在何处?”

“哦,就住在这城中西边一个极为偏僻之处,稍一打听,便能知道,”老板很快答复,“不知夫人您问这个是……”

“无他,只是好奇。”云歌拿起茶杯,抵在唇边,正好完全遮挡了她似勾非勾的嘴角。

寒越靖等云歌说完,接下来道,“老板,这四周可有客栈能歇息吗?”

“这位老爷,客栈只有城中才有,不过进城也不算远,用走的话,一个时辰都不到。”

大雨来时急,去时也快。

天色尚早,为了不露宿野外,雨方停,云歌和寒越靖就开始了进城的路途。

刚下过雨,路径泥泞,很不好走路,不过四周因为刚下完雨,一呼一吸见到处都是清新湿润的舒爽气息,倒是让云歌由于走路,泥水溅了裙摆成片的坏心情,有了些许好转。

进城确实是一个时辰都不到,云歌和寒越靖走走停停,终于在城门未关的时候走了进去。

走了许久,云歌双脚已是十分酸涩,在客栈的房中,两只白嫩的小脚泡在热水里,舒服的她都要睡过去了。意识一半清醒,一半迷糊,就听到寒越靖清朗的声音响彻在耳边,“云歌,那书生似乎有些秘密。”

云歌听了,立时睁开了双眼,“是啊,先前看那书生一身撒泼姿态,我只以为是喝醉了,但和他打了个照面,我看他的眼神似乎也不是不清明。又听了这店主一席话,心里愈发肯定那书生有不同寻常之处。不知怎么,我心里总有一个预感,这书生定会给我们这暗查道路上增添一丝不一样的色彩的。”

“你的预感总是灵验的。”寒越靖摸了摸云歌的耳垂。

云歌躲也没躲,只用懒洋洋的语调说,“赶明儿就去会会这个路书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