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辣宠后
字体: 16 + -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天成皇后

干尸白骨瞬间碾化成灰,随风飘起,一时间,竟是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方才发生的一切残酷不过是水中幻影,然而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都在叙述着这血流成河的暴忍战事。

容云歌不忍去看,一双美眸紧闭,蝶翼般长睫颤了又颤,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流下,一滴又一滴……她终是泣不成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仍带着鼻音,她吟唱起了易水歌。

今日,牺牲与此的姜国战士,俱是姜国的好儿男,理应为英雄!他们为此所付出的,容云歌将毕生铭记!

女子轻柔婉转的声音,笼罩着浓厚的哀伤,当真是能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这悲怆的歌声,响彻在这四周,越传越远,终不复存……

永宁二年,南蛮犯境,姜国新皇隆坤帝,命镇安将军率十万兵士平定战乱,隆坤帝后容姬请命,随军作战,帝允。

永宁三年,镇安将军战死,帝后容姬暂代其职,围剿南蛮军队,战战告捷,同年,南蛮部队逃回其巢,派使臣同姜国建交。至此,时隔一年之久的南疆战事,平。

帝后返朝,举国上下出城相迎。隆坤帝感镇安将军劳苦功高,特追谥其为盘桓候。后容姬平战事有功,为民心所向,封称号天成。

一席西风,吹落满地黄花,碧蓝天空映照北雁南飞。

寒越靖昨日晚上便得驿站相报,容云歌第二日早上便可到 姜都,天刚蒙蒙亮,他便带着朝中文武百官,出城迎接。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城中百姓无人组织,竟自发的也围在城外,守候他们国家的皇后归来。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殊荣!

云歌骑在马上,远远看着此情此景,口中喃喃道,“回家了。”

时隔经年,寒越靖终于见到了他的皇后,他心爱的人。云歌有些消瘦,本就巴掌大的脸蛋愈发小了,显得一双盈盈大眼,更是楚楚动人,她还是那般的美,只是原本该是娇弱纤细的气息,多了好几分坚韧勃发,使得她整个

人焕发出一种更为夺目的光彩,非寻常佳人所能比拟的。

“皇上,臣妾幸不辱命……”云歌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朝寒越靖下拜,还未下身,便被寒越靖拉扶了起来。

“好好好,朕的皇后辛苦了。”寒越靖执着容云歌的双手,感受到她仿佛削葱根的十指下斑驳的伤痕,心头一窒,竟是痛的有些难以呼吸。

气息乱了不过一瞬,就被云歌察觉,她用那双写满情意的双眸细细看着寒越靖的脸色,担忧道,“皇上,可是身体不适?”

寒越靖好半天才平复下来,他略一摇头,并不作言语,只是抚了抚云歌的手掌,示意自己无事,让云歌宽心。

云歌与寒越靖并肩而立,寒越靖锐利的双眼慢慢扫过四周,朗声道,“皇后用兵如神,爱民如子,实乃姜国之幸,今平战乱有功,封号 ‘天成’。”因镇安将军一死,便追谥为候,是故,此处,寒越靖并未提及。

“臣妾谢恩。”云歌又要行礼,却被寒越靖一把揽住,她听见她的夫君,一国之帝如此说道,“皇后嫁与朕,乃朕之幸,亦为国之幸,在朕面前可免一切礼节。有人若对皇后不敬,即是对朕不敬,按谋逆处置,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除寒越靖和云歌,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口中大声呼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回到寝宫,挥退两旁侍候之人,寒越靖终于忍不住,不顾云歌灰尘扑扑,一把抱住她,与她耳鬓厮磨,以慰相思之苦。

云歌头枕在寒越靖肩上,整个人都坐在他双腿当中,他温柔地在云歌背脊处来回摩挲,手掌火热的温度透过衣衫,好似能抚慰着云歌不停跳动的心脏,她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他的气息下,于这温情之中,云歌不由红了眼眶,她咬着下唇,竭力不使泪水夺出眼眶。

寒越靖能感受到他家云歌那巨大的委屈和哀伤,但他相信自己的皇后,他的云歌是那样的坚强勇敢,她不需要别人的劝说与干预,她要做的只是在给她安全感的

臂弯下,宣泄出自己的情绪,如此就够了。

云歌了解寒越靖,寒越靖亦是。正如他所想的,很快,云歌就调节好了自身的情绪,她朝寒越靖调皮地眨了眨浓长的眼睫,除了眼眶微红,她的脸上再看不出别的什么了。

云歌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从左肩蜿蜒而下,她突而垂下眼睫,幽幽道,“镇安将军之死,有我不可推卸的责任,若非是我大意,轻信他人,或许,他会逃过此劫,而我姜国大军也不会损耗颇多。”

她停顿了一瞬,“如今,我才是有所醒悟。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果然是隔着肚皮的。”末了,她再次抬头看向寒越靖,却见寒越靖一脸委屈的望着自己。

一个大男人,更何况是身居高位的一国之帝,这幅模样,当真叫容云歌有些忍俊不禁。

原本有些凝滞的氛围,被寒越靖的神态给打散了。云歌正是疑惑之际,就见寒越靖拉起她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处。

容云歌:???

寒越靖肖母,生得十分俊美,但毫无女气,容云歌依稀记得,那年初见,这个男人幽冷的双眸,让她有所惊颤。然而,现如今,眼前男人的那双眼睛哪还寻得见半分冷漠,火热的眼神牢牢锁住她,让她挣脱不得,也不愿挣脱。

沉浸在这般视线中,云歌双颊烧起火云,贝齿轻咬唇瓣,鲜艳欲滴的色泽从中透露出来,她忍不住想要逃离这抹视线,却又不甘心。

然后,她听到寒越靖问了一句,“你从我眼中能看到什么?”

这话说的是没头没尾,饶是心思聪颖缜密的云歌,也有些不明了。她心下暗道,这个问题分明有问题,可得出万般回答,这叫人如何作答?

云歌略微歪头,眼波流转,自有一股憨态可掬,这种面对心爱之人,无意之间流露出的痴态,让寒越靖爱极了。

云歌揣测着寒越靖的心思,有些迟疑回着,“恩……是我?你眼中有我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