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荣国皇帝的迎接
容易和对容云歌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耿耿在怀,想着容云歌这样都还能不死,居然因祸得福做了靖国的公主,心中实在不甘。又担心之前陷害容云歌的事被揭发,一时间就辞别靖王等人,匆匆赶往德妃的寝宫,欲商量对策。
荣华宫,正匾上镀金的“荣华”二字,和居住在内的主人一样流光溢彩。
德妃着件黄色的蚕丝绸衣,上面绣着几朵垂涎欲滴的牡丹,披一件金雀裘。正身坐在贵妃椅上端着飞凤呈祥的紫砂茶杯啄一口后,递与身旁端着盘子的侍女。莲花这时从门外来报:
“娘娘,泰王殿下来给娘娘请安!。”
说着,人已经跪拜在地。
德妃正想着如何整治那个一天到晚在她面前造作的柔妃。这时听闻容易和求见,心中狐疑不定。吩咐道:
“叫和儿进来吧!”
“是,娘娘!”
莲儿退出,转眼功夫就领着容易和进来。
容易和见着德妃就屈膝行礼:
“和儿,请母妃安!”
“起来说话吧!和儿。”
容易和起身,也不待吩咐,寻了个离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下。方才谈起容云歌的事情。
“什么?那个孽种居然还活着?呵呵!”
德妃本就为柔妃近日来的表现极为上心,现今又突然冒出容云歌来,一时间,竟懂了怒。但转眼又平息下来。
“活着也正好,免得费尽心思的去找那孽种。”
容易和有补充了句
“但容云歌这次前来,居然是以靖国公主的身份。”
“哦?靖国公主?”
“正是!”
“看来这个孽种还因祸得福。”
说着德妃心情略显沉重,毕竟容云歌现在是以靖国公主的身份出现,自己要再对她下手就极为难办。
德妃纤细白嫩的玉手虽比不得年轻时候,但在这深宫中保养得极好。
此刻,用力的抓在贵妃椅的扶手上,手背青筋凸露,深深捏出一把汗。
容易和见自己母亲如此焦急,心中便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以宽德妃的心。
“母妃,也不必担忧。在和儿看来这容云歌身为靖国公主一事,要是通报父皇得知,保不定要治她个通敌叛国的死罪。”
说着一双狡黠的眼睛在德妃脸上打转。
德妃嘴上勾起一弧月牙,像是很赞同容易和的说法。
“说得有理!”
可转念一想,皇帝也并不是这么好忽悠。先前自己就让温儿去指正井底的浮尸,也都还没定得容云歌已死的证明。如今怕是要指定容云歌通敌叛国,只怕稍有不慎,还会反为其累。到时候,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不不,和儿。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这次,却不可掉以轻心。毕竟,这容云歌还有靖国给她撑腰。”
容易和方才之言本就只是为了宽德妃的心,没想德妃思虑更深。
“母妃所言极是。”
德妃思忖间,就召莲花来吩咐:
“快去把秦王殿下叫来,就说本宫有要事找他。”
莲花领命,施礼后,带着两个二等宫女,就急匆匆的往秦王府赶去。
容云
歌自从昨夜和寒越靖疯了一时,身体已然疲惫,也不待身边的三个侍女伺候,回去后倒头就睡。一大早起来,心情极度愉悦。
坐在梳妆台前,秋水给她拾掇着那一头宛如悬河的乌黑长发。青衣早已把洗漱的用品都准备好立在一旁。苓儿在侧室摆弄着今天的早餐,一碗银耳燕窝粥,三碟上等的点心,以及一些水果之类。
一番收拾打扮,一个本美丽动人的容云歌,更加的光彩照人。举手投足间,说不清的天真烂漫,高贵温婉。但毕竟还只是十八岁的少女,略略少了些少妇的风流韵味。但不得不说,假以时日,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风流人儿。
容云歌端着燕窝尝了几口,看着眼前服侍的这三人问道:
“你们都吃了吗?”
秋水接过话,笑嘻嘻的说道:
“公主放心,我们早就吃过了。”
容云歌这才放心的一个人把一碗燕窝粥吧唧吧唧的吃完,用手捉了一片绿豆糕放嘴里咀嚼下咽。随后接过青衣手中的茶杯胡乱漱了一通。摸摸肚子,这才算早膳结束了。
今日是荣国皇帝召见外来使臣的日子,太监总管李英德一早就领了圣旨到别馆中来宣靖、姜两国的使者觐见。
因此,使馆外皇家的仪仗队异常隆重。从使馆至皇宫的一路上禁卫军左右站立,维持秩序。
“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违令者,格杀勿论。”
这是凌晨皇都守将发布的文告,贴满了街道上的公告栏。
这浩浩荡荡的阵势皇都的百姓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因此赶个早堵满了街道两旁的茶楼酒馆。
使馆外,靖国王爷齐玉怀、姜国王爷寒靖越,以及其手下即一些随从早早的候在使馆门口。等待着李英德手中荣国皇帝的宣召。
这过早的等待并非示弱,而是各国间心照不宣的礼仪。俗语说:礼不可不修。何况荣、靖、姜三国都是尚礼大国。
李英德手捧圣旨,骑在高头大马上在无数百姓倾羡的眼光中一路缓缓而来。行至使馆门外见等待已久的齐玉怀和寒靖越,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踉跄下马。
走到齐玉怀和寒越靖身前屈膝行礼,
“见过战王殿下,十九王爷。”
齐怀玉和寒靖越也抱拳还礼,
“李总管一路而来辛苦了。”
李英德笑容可掬的客套一番,方才拿出圣旨宣道:
“奉天承运,大荣容和皇帝诏曰:着靖国、姜国使臣觐见!钦此。”
此诏书乃外诏,因此无需接旨人。李英德宣完,转呈身边的小太监放置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精致檀木盒中。
齐怀玉、寒靖越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
“多谢大荣皇帝。”
“两位王爷请上马。”
李英德身后两个太监早就牵过来两匹丰神迥异的皇家御马。
齐怀玉和寒越靖两人相互客气,施礼分别说道:
“齐兄请!”
“寒兄请!”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自不必太监搀扶。翻身上马,潇洒俊朗。
其余人也都上了荣国早准备好的御马,这才在李英德的一声吆喝中动身。
旗鼓喧天,鼓乐吹笙。好一派风光。
一路上不少达官贵人家的小姐都争锋而来,要一睹这靖、姜二国王爷的风采。一时间,诺大的街道两旁欢呼雀跃之声不绝于耳。
齐、寒二人,自不必说。他们都是皇室子弟,对这种场面早已习以为常,此刻看去,神态自若,并无半分失态之举。
齐玉怀一双剑眉横飞,双目炯炯而神,清秀俊美的脸庞挂着一丝微笑。着一身乳白九蟒飞天服,由于常年在边关对敌,身材挺拔魁梧,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宛如天上穹宫的儒生大将。
寒靖越修眉在目,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顾盼之间,神采飞扬。着一身褐色麒麟怒吼服,健朗的身板也挺得笔直,看起来儒雅却不失威武。
这二人可以说是这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如今,在马上齐头并进,路旁少女早有几人赞叹之余,抗压能力不强,当场昏厥。一路上的人群中不是赞叹,就是倾羡。
齐玉怀看向寒越靖,抱拳笑道;
“十九王爷自靖国一别,本王甚是想念。”
寒越靖看向齐玉怀,也抱拳回礼道:
“难为战王殿下挂记,小弟也记念着王爷。”
说着说着二人大笑起来。路人见他二人作为,喝彩声一时大噪。
寒越靖心里清楚,当日和容云歌在战王府为掩人耳目,故没有暴露身份,以靖越相称。如今,这战王和他碰头,自是难免。也不去在意这些虚礼俗套。只是心里担心容云歌和连钰朗日后被齐玉怀问及时,难以回答。
可寒越靖何曾想到,钰朗和容云歌早就商议定。
齐怀玉在之前二人等大荣皇帝诏书之时就已然会面,相互间也寒嘘几句。可齐玉怀当时只是觉得寒越靖有限眼熟,也未曾想到便是当日化名为靖越的战王府中之客。
两人马上齐头并进,仔细琢磨,方才下定结论。遂询问起来。
寒越靖也直言不讳。
不时,就到了荣国皇宫。丈许的城墙巍峨而立,角楼左右旌旗凛凛,一排排的士兵精神饱满,森森威严无形间笼罩下来。
穿过正门下雕龙刻凤的大理石桥,行至宣武门方才下马。一众迎接的官员早就准备在侧,见靖、姜二国的王爷到来,纷纷行礼。这时守门将军喝令手下打开宣武门。
以李英德在前引路,齐玉怀,寒越靖各带了两个随从紧随其后,其余人都被安排到偏殿等候。
容易御正在正殿上看着折子,俯视殿下群臣,这时一个年轻的小太监急匆匆的从门外跑来,跪拜在地:
“奴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靖、姜两国使臣已到宣武门。”
容易御看着满朝文武大笑,道:
“好!朕就命泰王前去迎接。”
容易和一听叫自己去接,立马从朝列中出来叩拜领命。
“儿臣,遵父皇旨意!”
随即动身前去相迎齐玉怀和寒越靖二人。
不时,容易和领着齐玉怀和寒越靖二人来到大殿。
看着端坐在龙椅上威风八面的容易御屈膝行礼,同声道:
“靖国使臣齐玉怀,姜国使臣寒越靖,见过荣国皇帝陛下!”
看着齐、寒二人,容易御心中更有一种要一统三国的决心。心想,到了那时,这二人就不会只是屈膝行礼了。
笑着道:
“两位王爷千里迢迢而来,一路辛苦。来啊!赐座。”
随即就有太监搬来两个朝椅,分别让二人左右坐在百官前,和自己的儿子同位。
“谢荣国皇帝。”
齐、寒二人同口说道。
这才落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