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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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比试(下)

    那邋遢汉子听罢,哈哈大笑道:“吓唬你又如何,你不知道偷看别人练武是犯了江湖大忌吗?不仅吓你,就是杀了你也是情有可原。”李秋听罢,急忙反驳道:“可我还没有看见。”

    邋遢汉子道:“你还有脸说,你这小胆子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个地方来,不是偷看又是干啥,不过你那胆子当真小的可怜。”李秋见他小看自己,不由得气道:“谁让你站在背后装神弄鬼,我没招惹你,你干嘛吓唬我。”

    那邋遢汉子冷哼一声,不讲理道:“老子剑法千般变化,你一过来便打扰了老子的意境,打扰老子用剑了。”李秋气道:“什么无赖道理,你练剑我又没有看到,谁知道你这个臭老鬼半夜三更的出来练剑。”

    那邋遢汉子冷眼道:“你走路的声音极大,让老子听见乱了我的心性,老子练剑从来是随心所欲,被你乱了心性又如何能记得下一步如何。”李秋自知这邋遢汉子在耍无赖,蛮不讲理,李秋懒得与他争辩,当下冷道:“好,你自己练剑吧,我不打扰你,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说罢,便要原路返回。哪知那邋遢汉子身形一晃,已然挡住李秋身前道:“臭小鬼,打扰我练剑,你还想跑吗?”李秋心中大气,骂道:“臭老鬼你要作甚?难道想打架吗?”

    那邋遢汉子哈哈大笑,问道:“打架又如何,难道你能打得过我吗?”李秋听罢,心中不由得一叹,只觉入江湖以来,第一次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当下,不理会那邋遢汉子,向远处走去。

    李秋只听得耳后生风,那邋遢汉子一掌已然扣住李秋肩头。李秋勃然大怒,急得肩头一偏斜下力道,猛然转身,一掌直拍那邋遢汉子手腕。那邋遢汉子手腕一番,又扣向李秋手腕而来。

    李秋急得使得一式“柳叶捻”,瞬间躲闪开来,手指直拂向邋遢汉子膝肘处。那邋遢汉子见罢,笑道:“好小子。”手臂一转,又向李秋横扫而来。李秋生怕那邋遢汉子故技重施,使用那天旋地转之法,急忙身子向后一侧,一脚飞出,直奔那邋遢汉子小腹而去。

    邋遢汉子眼前一亮,身形一闪,已然退出圈外,望着李秋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看来你这几天却时是长进不少,还要继续努力啊,可别骄傲。”

    李秋见他更显戏弄之色,气的是全身发抖,但心知自己武功尽失,已如废人一般,如何能与他争斗,当下急忙离去。但却又被那邋遢汉子拉回。李秋眉头一挑,冷喝道:“打也打过了,你还要怎样?”

    那邋遢汉子道:“眼下,我兴致大发,必须练剑作舞,但是有一招被你打断忘了思路,我欲要想起,你这走了,岂不是又被被你打扰了思路。”李秋心中一怔,不由得好气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又要如何?”

    那邋遢汉子思索一下,笑道:“这样好了,你就乖乖在这里等着我,等我什么时候想到了,你在离开。记住不能乱动,你若弄出声响,只怕又要打断我的思路,我只怕又要从新想了。”

    李秋听罢,怒意一起,怒吼道:“你若是十天想不起,我难道还在这等你十天,一年想不出我便要等你一年,一辈子想不出,难道我就要老死在这雪山之上吗?”

    那邋遢汉子哈哈大笑,喝了一口葫芦里的烈酒道:“是又如何,在这白云苍狗见死去难道不好吗?总比外面的人心险恶的好。”李秋见他说的轻巧,他本是江湖的浪子,若是留在这雪山一生,断然不能。当下,怒道:“谁跟你这个疯子在一起一辈子。”

    说罢,转身欲走。只听得身后邋遢汉子起身,后背风声忽至。李秋心头害怕,不知那邋遢汉子有何动向,急得在地上作势一滚,捡起地上木棍,手打剑诀,冷冷的戒备那邋遢汉子。

    那邋遢汉子盯着李秋半晌未动,李秋只觉手臂发酸,不由得心中迟疑道:“这老鬼要干什么?若是他与我僵持这一天两天又如何是好。”忽的只见那邋遢汉子哈哈大笑起来,双手捂着肚子,连眼泪都是笑出道:“哈哈,可笑,可笑,单真可笑,你怎么这么傻,又有什么人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呢。”

    李秋听罢,心中一动,心道:“是啊,任谁也不能这般无聊,在这山顶呆上一辈子的。是啊,我怎么这么傻,原来都是那老乌龟在戏弄我。”只听得那邋遢汉子越笑声音越大,好似这辈子都没有笑过一般。

    忽然,只听得笑声戛然而止,只听那邋遢汉子发了疯一般吼道:“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里吗,你以为我想一个人在夜晚练剑吗?”那邋遢汉子双眼通红紧紧的瞪着李秋,李秋吓得不由得倒退一步,紧握手中木棍。

    只觉得那邋遢汉子周边狂风大作,那邋遢汉子回身在虚空一掌,李秋只觉得一股气流而过,直奔凉亭而去,虽不是打在自己身上,但气势依旧让李秋感到胸口胸闷难忍,喘不上气来一般。

    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凉亭已经被那邋遢汉子的掌势打得粉碎。李秋心中猛然想起儿时那老人发失心疯时也是这般模样,不由得心中暗道:“不好,只怕这老鬼得了失心疯,若是打起,我只怕不是他对手,我还是走吧。”

    想罢,见那邋遢汉子未看自己,急忙蹑手蹑脚走了几步。邋遢汉子耳力极尖,听到后,急忙喝道:“站住。”李秋只好作罢,转身回头,见那邋遢汉子神色一黯,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小家伙,刚刚你使得那几处剑法是谁教你的,当真是不伦不类。”

    李秋见他语气平常,不似得了失心疯,当下胆子大起,见他贬低当然马清华所教自己剑法,不由得冷哼道:“臭老鬼,你懂什么,这可是天机阁阁主马清华亲自教于我的。”

    李秋不由得身子一挺,想起当日凭借此剑法,大败叶雨声,不由得心中傲气一声。邋遢汉子听罢,哈哈笑道:“好个天机阁,这几年竟是弄出如此不入流的剑法来,当真可笑。”

    李秋见他嘲笑,不由得心中怒意一生,喝道:“臭老鬼,你说什么?”邋遢汉子笑道:“我说你这剑法不入流,你若不信便给我施展一番,让我从头到尾细瞧一下。”

    李秋见他底气十足,不由得心中发虚,但脸上却装的强硬道:“你想得美,我这功法高深莫测,怎能给你看,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分明是想偷学我的剑法。”

    邋遢汉子听罢,眉头一皱,骂道:“臭小子,胡说八道,今日我便试试你这三脚猫的剑法。”说罢,身形一晃,已然一跃而起,借势在石壁上一蹬,拔起两丈,信手折下一枝梅叶树干,缓缓落地,李秋早知他轻功高明,却不想如此了得,心中不由得心生敬佩。

    那邋遢汉子笑道:“臭小子,你说你说你剑法高深,今日我就拿这梅花与你交手,若你能打下一瓣梅叶,便是我输,我也放你二人下山去。”李秋见他小看自己,心中暗道:“你拳脚了得,但剑法却不一定如我。”当下,喝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手中木棍一翻,只听“嗖”的一声,直刺那邋遢汉子心口。那邋遢汉子见罢,手中的寒梅跟着拂动,挑去李秋来势,向李秋面门扫去。李秋紧的拨转木棍,棍梅相交,梅花被棍风击的连连欲坠,瑟瑟发抖。

    那邋遢汉子手腕转动,忽的一转,又向李秋手腕处拂去,梅花虽软,但却内含邋遢汉子无穷内劲,击得李秋脉门酸软。李秋急忙急忙一退,反手横削。

    那邋遢汉子枝头一挑,却不与李秋硬拼,引得那木棍追赶,忽的反手向走拂去。那梅花直扫到李秋面门,梅花上残雪落到李秋脸上,化成冰水,激得李秋一阵激灵。

    李秋心中暗道:“这幸亏是梅花,若是他使利剑,我哪里还有命在。”李秋心中大亥,急得向后一退,急忙挥剑回挡。眨眼拆斗五十多招,李秋拼尽全力,却未打落一片梅叶。

    忽的,那梅枝突的一转,斜的窜出,以奔李秋腰间而来。李秋急忙一挡,还未挨上,只见那梅枝突的一挑,饶过李秋来势,邋遢汉子反手抽在李秋手臂,顿时李秋衣服裂开,但却未伤到一丝。

    李秋心中暗惊,心道:“这老鬼的剑法好生邪性,我竟是不知去向。”但见那邋遢汉子连连几招,招式虽不高明,但却让李秋无处可挡。李秋突的心念一闪,暗道:“哎呦,我只想如何打败他,却未看他剑法来势,若是他斜刺我,我便使一式‘荆轲刺秦’闪到他左肩处,他断然来不及改的势头,他无处可防,哪有不胜的道理。当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