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死就死吧
赵德言听说过长安有李二宝这么一个人，见回来的人只有一半都不到，既恼怒又无可奈何。可得知李二宝已经往水路而去，来此的只有魏征一行人，他笑了，特别是李思行就在人群之中。立功心切是许多人的本性，他也不例外，动作迅速，直接把人全部看押起来，却还坐不住，马上派人联络万义教的李副教主和李氏残余势力的左掌柜。
赵母看不下去了，埋怨道：“德言，都已经是一方刺史了，怎么还成天跑来跑去的，能不能在家安静一会儿？”
赵德言顾左右言其他，笑道：“开春了，儿一定请人给您添几件新衣。”
……
在来河北之前，李二宝是请岑文本帮忙恶补过许多知识的，认为：汉东王刘黑闼不过一介小赌徒，一点出息也没有，而夏王窦建德则不同，重情重义，既忠且孝，其皇后曹氏亦是节俭的好人。二哥只是得到几个人，可没捞到多少金子。那么问题来了，钱都跑哪去了？现在魏老头不在，正是时候，得先把欠二哥的金子补齐啊。
沿洺水而走，直上夏王的都城洺州。冬末初春的时节还是不错的，既没有寒冬时那样的北风萧萧，又不会有炎炎夏日时烦人的蝉鸣，还在清水之上，行舟之中，对于李二宝来说，极为有趣。在一封镇的时候，他可不管什么时节，瞧准了不下雨就好，飞奔向河边，或玩耍、或练剑、或垂钓……
想着满满的回忆，就想起了自己与姬申石一起欢快的日子，侄子的哭声、笑声与流水声相交在一起，这是他最喜欢的。这次本来也可以与颜紫菲、金知杏一起回去一趟，因为“漂亮媳妇”没回来，亲人没音讯，家谱没着落，故不敢回去。
岸边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叫李婉戈，她的一声尖叫打破了众人嬉笑的氛围。看阵势，得有十多人在抓她，其后还有李婉葙护着李婉妹。李二宝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见张小虎冲出去了，叹道：“都还这么小，不清楚是好事还是坏事，就知道玩……命！”
没人理他，赶紧救人。
以张小虎、周青儿、长孙东方和华子洁四人之力勉强可以与歹人相抗衡，一时也难有胜算。见李婉妹大哭了起来，张小虎急道：“小二哥，想什么呢，赶紧帮忙啊！”
李二宝正在扳手指，其实是在观察那些人的招式和神形步法，却道：“你们动来动去那么快，我都没数清楚有多人呢！”
众人再次无语，见他飞快而来，也就没说什么了。歹人一共十三人，其中六人被称为六神，另七人合称七星，都是所谓的李氏残余势力，知难以得手，且目的已经达到，便匆匆离去。
众人沿洺水而走，送三人到一个叫观音第的住处。见一女子正流泪候着，李二宝、张小虎、华子洁和长孙东方都睁大了眼睛，大咽口水，但谁也不敢出声，太不想打扰这一刻的美了。
此人就是郑观音，李建成的原配妻子，一身素服，虽有忧伤之态，但也能轻松让周青儿不敢抬头，使周丽珑顿时无颜色。就算李懿茵来了，亦无法与之媲美。良久，李、张、华三人终于给了自己一记耳光，相觑而笑。
长孙东方大笑，道：“你们三个真是厉害，上辈子应该是亲兄弟！”
“你的臭嘴要是再大那么一点点，我也跟你穿一条裤子！”
这小子还有规矩吗？李二宝生气了，本想破口大骂却见郑观音跪了下来，只喊了一声“三叔”，大失所望，而张、华和长孙三人却大喜。
她并非无故下跪，也不是无端认亲。无论岁月如何蹉跎，李二宝的形象完全符合她记忆中的李玄霸。在隋朝时，唐高祖李渊深受隋文帝的器重，奔走于官场和战场之间，而李建成为长兄，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弟弟们。公元614年，她刚嫁入李家，对李玄霸的辩惠鬼才记忆尤深，如今听李二宝说话的声音与口气，认定他就是自家的三叔，甚为亲切。
李婉戈、李婉葙和李婉妹就是她的亲生女儿，都是李志安和李思行等人护着她们来到河北的。
……
李二宝此时才知为何太宗愿意与他结为兄弟，唐高祖也愿意让他叫皇老爹。夜幕降临，他独自坐在岸边，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把姓氏给改回来，大笑道：“我的老天啊，你这是要我死啊！”
郑观音照顾三个女儿睡下，心里想着李二宝，又都是同岁人，刚来就听见他的话，会错了意，虽念着家中大祸，但也怦然心动，羞涩之际只喊了一声“小二兄弟”。
听着温柔而又甜美的声音，李二宝知是她来了，忙施礼，道：“大嫂子好。二哥可不笨，你们怎么在长安骗过他的？”
郑观音也不隐瞒，道：“荥阳家人对二叔残忍杀害亲兄弟也是极为愤慨，但毕竟无法相抗，只好让妾的孪生妹妹替我受累了，还有我那可怜的顺儿。”
李二宝依然觉得骗不过太宗，严肃道：“这事绝对瞒不了房叔、杜叔他们，二哥应该是知情的。”
知情如何，不知情又如何，人不是照样被杀了吗？丈夫死了，一点礼遇都没有，全家都被逐出皇室宗籍，这绝对不可原谅！郑观音苦笑道：“或许小二兄弟是对的。但二叔这么心狠手辣，这算不了什么！”见他低头不语，又哭诉道：“太子曝尸荒野，你可知道？”
李二宝也以为是，怒道：“都是亲兄弟，不管怎么样，死了也得有皇家的样子！老是想着打仗杀人，这像话吗？”
郑观音觉得机会来了，跪求道：“请小二兄弟替妾做主啊！”
李二宝吓到了，扶起她，还拉着她的手，问：“大嫂子还想报仇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十一年不晚。只要有心，不成功便成仁！”
天哪，这是要干嘛，还想拉着我陪你去死吗？我自己的事情还一塌糊涂呢，别闹了，好不好？李二宝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太宗的对手，也不想成为他的对手，更不想死，却道：“大嫂子，应该听说了北方狼已经杀到长安一次，如果你再冲动一次，不仅李家天下要完蛋，而且几位小侄女也很难保全性命啊，最重要的是你也要跟着白白送死啊！”
“二宝想陪妾死一回吗？”
郑观音不肯放过他，也不松手，主动拉他去了自己的屋子，拔下了发簪，秀发飘香，裙带慢慢解开，素服顺着香肩落地，松开丝带，肚兜沿着肌肤滑落……雪白的肌肤一寸一寸展在眼前，天生的女人香足以让人心动。虽然被她吹灭了灯火，李二宝依然能够通过透进的月光看得朦胧，走近了看，优美的曲线展露无遗。
“死就死吧！”
……
天大亮时，李二宝才醒来。郑观音早已带着三个女儿来了他的房间，跪下道：“如果小二叔不为太子做主，我们孤儿寡母只求速死！”
李二宝真的服了，一点办法也没有，见她们实在是可怜，又道：“死就死吧！”
郑观音暗喜，私下里只说昨夜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然而更有趣的是在无人时，李婉戈问：“戈儿代父亲谢过您！”
郑观音一笑而过。
赵母看不下去了，埋怨道：“德言，都已经是一方刺史了，怎么还成天跑来跑去的，能不能在家安静一会儿？”
赵德言顾左右言其他，笑道：“开春了，儿一定请人给您添几件新衣。”
……
在来河北之前，李二宝是请岑文本帮忙恶补过许多知识的，认为：汉东王刘黑闼不过一介小赌徒，一点出息也没有，而夏王窦建德则不同，重情重义，既忠且孝，其皇后曹氏亦是节俭的好人。二哥只是得到几个人，可没捞到多少金子。那么问题来了，钱都跑哪去了？现在魏老头不在，正是时候，得先把欠二哥的金子补齐啊。
沿洺水而走，直上夏王的都城洺州。冬末初春的时节还是不错的，既没有寒冬时那样的北风萧萧，又不会有炎炎夏日时烦人的蝉鸣，还在清水之上，行舟之中，对于李二宝来说，极为有趣。在一封镇的时候，他可不管什么时节，瞧准了不下雨就好，飞奔向河边，或玩耍、或练剑、或垂钓……
想着满满的回忆，就想起了自己与姬申石一起欢快的日子，侄子的哭声、笑声与流水声相交在一起，这是他最喜欢的。这次本来也可以与颜紫菲、金知杏一起回去一趟，因为“漂亮媳妇”没回来，亲人没音讯，家谱没着落，故不敢回去。
岸边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叫李婉戈，她的一声尖叫打破了众人嬉笑的氛围。看阵势，得有十多人在抓她，其后还有李婉葙护着李婉妹。李二宝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见张小虎冲出去了，叹道：“都还这么小，不清楚是好事还是坏事，就知道玩……命！”
没人理他，赶紧救人。
以张小虎、周青儿、长孙东方和华子洁四人之力勉强可以与歹人相抗衡，一时也难有胜算。见李婉妹大哭了起来，张小虎急道：“小二哥，想什么呢，赶紧帮忙啊！”
李二宝正在扳手指，其实是在观察那些人的招式和神形步法，却道：“你们动来动去那么快，我都没数清楚有多人呢！”
众人再次无语，见他飞快而来，也就没说什么了。歹人一共十三人，其中六人被称为六神，另七人合称七星，都是所谓的李氏残余势力，知难以得手，且目的已经达到，便匆匆离去。
众人沿洺水而走，送三人到一个叫观音第的住处。见一女子正流泪候着，李二宝、张小虎、华子洁和长孙东方都睁大了眼睛，大咽口水，但谁也不敢出声，太不想打扰这一刻的美了。
此人就是郑观音，李建成的原配妻子，一身素服，虽有忧伤之态，但也能轻松让周青儿不敢抬头，使周丽珑顿时无颜色。就算李懿茵来了，亦无法与之媲美。良久，李、张、华三人终于给了自己一记耳光，相觑而笑。
长孙东方大笑，道：“你们三个真是厉害，上辈子应该是亲兄弟！”
“你的臭嘴要是再大那么一点点，我也跟你穿一条裤子！”
这小子还有规矩吗？李二宝生气了，本想破口大骂却见郑观音跪了下来，只喊了一声“三叔”，大失所望，而张、华和长孙三人却大喜。
她并非无故下跪，也不是无端认亲。无论岁月如何蹉跎，李二宝的形象完全符合她记忆中的李玄霸。在隋朝时，唐高祖李渊深受隋文帝的器重，奔走于官场和战场之间，而李建成为长兄，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弟弟们。公元614年，她刚嫁入李家，对李玄霸的辩惠鬼才记忆尤深，如今听李二宝说话的声音与口气，认定他就是自家的三叔，甚为亲切。
李婉戈、李婉葙和李婉妹就是她的亲生女儿，都是李志安和李思行等人护着她们来到河北的。
……
李二宝此时才知为何太宗愿意与他结为兄弟，唐高祖也愿意让他叫皇老爹。夜幕降临，他独自坐在岸边，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把姓氏给改回来，大笑道：“我的老天啊，你这是要我死啊！”
郑观音照顾三个女儿睡下，心里想着李二宝，又都是同岁人，刚来就听见他的话，会错了意，虽念着家中大祸，但也怦然心动，羞涩之际只喊了一声“小二兄弟”。
听着温柔而又甜美的声音，李二宝知是她来了，忙施礼，道：“大嫂子好。二哥可不笨，你们怎么在长安骗过他的？”
郑观音也不隐瞒，道：“荥阳家人对二叔残忍杀害亲兄弟也是极为愤慨，但毕竟无法相抗，只好让妾的孪生妹妹替我受累了，还有我那可怜的顺儿。”
李二宝依然觉得骗不过太宗，严肃道：“这事绝对瞒不了房叔、杜叔他们，二哥应该是知情的。”
知情如何，不知情又如何，人不是照样被杀了吗？丈夫死了，一点礼遇都没有，全家都被逐出皇室宗籍，这绝对不可原谅！郑观音苦笑道：“或许小二兄弟是对的。但二叔这么心狠手辣，这算不了什么！”见他低头不语，又哭诉道：“太子曝尸荒野，你可知道？”
李二宝也以为是，怒道：“都是亲兄弟，不管怎么样，死了也得有皇家的样子！老是想着打仗杀人，这像话吗？”
郑观音觉得机会来了，跪求道：“请小二兄弟替妾做主啊！”
李二宝吓到了，扶起她，还拉着她的手，问：“大嫂子还想报仇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十一年不晚。只要有心，不成功便成仁！”
天哪，这是要干嘛，还想拉着我陪你去死吗？我自己的事情还一塌糊涂呢，别闹了，好不好？李二宝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太宗的对手，也不想成为他的对手，更不想死，却道：“大嫂子，应该听说了北方狼已经杀到长安一次，如果你再冲动一次，不仅李家天下要完蛋，而且几位小侄女也很难保全性命啊，最重要的是你也要跟着白白送死啊！”
“二宝想陪妾死一回吗？”
郑观音不肯放过他，也不松手，主动拉他去了自己的屋子，拔下了发簪，秀发飘香，裙带慢慢解开，素服顺着香肩落地，松开丝带，肚兜沿着肌肤滑落……雪白的肌肤一寸一寸展在眼前，天生的女人香足以让人心动。虽然被她吹灭了灯火，李二宝依然能够通过透进的月光看得朦胧，走近了看，优美的曲线展露无遗。
“死就死吧！”
……
天大亮时，李二宝才醒来。郑观音早已带着三个女儿来了他的房间，跪下道：“如果小二叔不为太子做主，我们孤儿寡母只求速死！”
李二宝真的服了，一点办法也没有，见她们实在是可怜，又道：“死就死吧！”
郑观音暗喜，私下里只说昨夜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然而更有趣的是在无人时，李婉戈问：“戈儿代父亲谢过您！”
郑观音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