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灭国之灾
第280章 灭国之灾(1/3)
“徐监正，你在诸位大臣和万邦使节面前胡言乱语些什么？如此姿态，有失我上邦威仪。”身为司掌对外交涉事宜的鸿胪寺卿终于看不下去，开口呵斥道。
“哈哈哈，没用的，你们都是愚人，深陷重围却不自知。如今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这一招，好狠啊！”
批头散发的徐监正，东倒西歪的在殿内狂奔。众大臣看到这情形，都忍不住暗中嘀咕，皆以为徐监正得了失心疯。
“赵寺卿，你没发现，两相，三公，三师，四大将军，六部尚书都不在这么？”正当鸿胪寺卿准备让人动手将徐监正抓起。却被一旁脸色黑沉的太常寺卿阻止了。
鸿胪寺与太常寺虽然互不统属，但是太常寺卿，掌礼乐、郊庙、社稷之事，总郊社、太乐、鼓吹、太医、太卜、廪牺、诸祠庙等署。
官居正三品。比起鸿胪寺卿高上两级，自然拥有更高的话语权。
虽然不知道为何太常寺卿会提起此事，但是鸿胪寺卿环顾四周后的确发现了太常寺卿所说属实。
“徐监正说的没有错，我们的确都是弃子。有些东西，你们看不到，但并不代表它们不存在。否则你以为陛下除了召集我等，海江国师与四大神僧招入紫宸殿为了什么？”
太常寺卿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重锤砸在场内每一位的胸口。
“皇城外的黑雾到底是什么?”作为场中地位最高，资格最老的卫国公忽然开口问道。
“灾厄之气，污秽之气，或者妖气，其实什么称呼都可以。它是一国气运的伴生物。原本由国运庇护外加龙脉镇压，这些东西。本来除非到一个王朝的末期，礼崩乐坏，社稷倾覆之际才会出现。”
太常寺卿似乎已经无意隐瞒一切，尽数和盘托出。
“荒唐，圣皇神武英明，我中原历年风调雨顺，国力鼎盛，万国来朝，百代未有之盛世。何来你说的大厦将倾之势。”
发出质疑的是户部侍郎，作为真正负责财政管理的官员，他最清楚经过圣皇在为的二十年飞速发展，此时朝廷的国力有多兴盛。
“今天六部的侍郎都在此地。我就问诸位同僚一句话，你们难道不觉得，特别是这十年来，中原太过顺风顺水了么？”
太常寺卿将在场的各位所任之职一一点过。
“兵部对外发起的战役不计其数，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却从头到尾无一场败绩。户部税收年年涨高，各地不见天灾人祸。礼部科举，经世之才络绎不绝，文坛风起云涌。工部屡有突破，日新月异。刑部法度严明，竟无一
桩大案要案。吏部上下有序，政治清明，不见贪官污吏。”
“这些都是因为圣皇陛下治国有功……”身为礼部侍郎的官员刚想开口，却看到太常寺卿有些嘲讽的眼神，一下没了下文。
“十年的时间，整个朝廷就像脱缰之马一般飞速前进，却没有一点差池。我不信在座的各位，能做到今日这个位置，会看不出其中的古怪。”太常寺卿的目光扫过场中众臣，所有人不禁陷入沉思。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了一些手段，将我朝的国运挥霍一空，污秽失去了镇压，所以造成了现在的景象？”礼部侍郎通晓古今奇闻异事，通过太常寺卿透露的信息，大概有了一个模糊而大胆的猜想。
“二十年前的国师天山道人归隐，而后陛下迎白云观主为国师的事诸位都应该知晓。”
并没有直接回答礼部侍郎的问题，太常寺卿张口说起了另一件陈年旧事：
“但是恐怕没几个人知道有从龙之功的天山道人为何会急流勇退，而陛下为何如此急着又新立国师。”
众人沉默，显然在场的都不是知情者，也许那些不在此地的重臣或许知道些什么。
“因为陛下借助龙脉激发国运，建立统一四海八荒的不朽神朝。天山道人知道此为逆天之举，必遭天谴。事不可为，所以选择了远避塞外。而白云观主，却因为全观上下数百人的性命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间，不得不选择妥协。”
听着太常寺卿的话，众人犹为惊恐，这其中的秘闻，已经足以让陛下将他们尽数清洗。而且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同一个问题，为何其他可能知情者皆不在此，唯独在此地的他会知道的如此之多。
“你们肯定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的这么多。”太常寺卿低笑着说道：“那是因为，我和徐监正都是当年白云观的弟子，也是白云观主的亲传弟子。”
看到众人议论纷纷，甚至出现恐慌，太常寺卿才再次开口说道：
“诸位放心，在下的师尊与小师叔早已布下后手，这污秽之气如今已经是无根浮萍，成不了气候，待日出之后，自然就会恢复。”
“仙儿，等下若有机会，我们自行离开这座大殿。在这皇宫之中我总有一种心绪不宁的感觉。”慕容将军对女儿嘱咐道。
“爹，你不准备听这位太常寺卿说完，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仙儿虽然无法察觉到浊气的存在，但大祭司临行赠予的护符的确起到了抵御浊气的作用。
而且凭借敏锐的感知力，慕容仙儿依稀能够察觉到空气中无形的那股有些阴冷的
存在。
“真相什么时候知道都不算迟，现在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那位太常寺卿所言非虚，我们必须尽快逃离皇宫。这里将会成为一切灾厄的中心。”
慕容将军觉得手心发凉，没想到自己此次来中原，时机如此糟糕，正巧碰到了大祭司曾经和他提过恐怖灾厄。
“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仙儿看着四周陷入死寂的气氛，有些不安的低声询问道。
“在楼兰之前，实际上还有一个古楼兰。它曾经十分强盛，一度疆土涵盖整个西域，甚至延伸到更远的西方。可是，几乎一夜之间，这个国度就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而原本应该富饶的土地也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慕容将军忽然牵起仙儿握着护符的手，神情有些激动：“记住，从现在开始，这枚护符就等同于你的生命，绝对不能弄丢。”
“爹，你弄疼我了。”慕容仙儿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
“抱歉，爹有点激动了。”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的慕容将军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爹，你还没说，那个古楼兰毁灭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仙儿继续追问道。
“大祭司之所以会选择留在楼兰，便是为了研究关于古楼兰消失的秘密。而在几年前，他终于解开了这个秘密。我和陈王是唯二知道的人。而毁灭的原因，和刚才那个太常寺卿说的极为相似。”
慕容将军的声音有些沉重，因为如果一切属实，恐怕中原面临的事灭国之灾。自己前来求援之事，必然只能作废。
“爹，你说中原会灭亡么？就像古楼兰一样。”慕容仙儿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已经上升到这样的程度，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下意识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知道，我只听大祭司说过，却并没有真实的经历过。古楼兰虽然与中原相似，但毕竟还是有许多不及之处。至少，古楼兰并没有大祭司这样的能人异士，而中原却不缺少。”
慕容将军说着这样的话，感觉同时也是在说服自己，毕竟如果中原朝廷倒下，恐怕楼兰要面临的问题，将会更加恶化。
“至少他口中的白云观主，还有根我们一起前来长安的那位道长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爹，寒气越来越重了。我们是不是该想办法逃走。”仙儿突然低声说道。
“果然，这个家伙没有把话说完。恐怕等到日出之时，这里不少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吧！”慕容将军眉头紧皱，看着四周闭锁的环境，时间也找不出突破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