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远去英雄不自由
第275章 远去英雄不自由(1/3)
“楼兰国御前侍卫统领神羽，护送公主前来避难，还请先生收留！”神羽用披风将淑媛护在怀中，不受冰雹的侵害。
三人行至坊市所在的街道时，正巧遇上了天象大变的时候。神羽唯恐生变，于是带着水玲珑与公主硬是闯了过来。
方才的闪电数次闪烁的瞬间，神羽分明看见，无数由黑气构筑不可名状的怪物飞灰湮灭。才真正感觉到威胁。
话音才落下没多久，店铺的大门便自行洞开，从二楼悠悠的飘出一句话：“既然来了就就是客，请进来吧。”
水玲珑与神羽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三人抱着异样的心情，再次踏入这家几个时辰之前他才刚刚进过的店铺。
三人一进门，背后的店门就无风自动的关上。顿时屋外嘈杂的声音被隔绝开来，仿佛到了另一重天地一般。
神羽的目光从闭合上的房门转过来，诧异的发现刚才听声音还在楼上的店老板，此刻就在他们的面前。
而店铺的大厅处，兀然多出一张茶桌和四张椅子，上头放着四杯热茶，还在冒着热气。但让人感觉好似恭候多时的样子。
神羽猜不出对方是一开始就清楚知道自己等人会来这里，还是刚才自己说话的瞬间就准备好了这一切。但无论是哪一种，似乎都不是他所能揣测的存在。
“准备的有些匆忙，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老板微笑着伸手示意几人入座。
神羽和水玲珑还在犹豫时，淑媛却非常自如的坐在的座位之上。另外两人见到这个情形，也就随着她一同入座。
老板见所有人都已入座，自己才坐下。刚坐下就看见淑媛拿出那块他送出的桃符，诚挚地说道：
“先生，谢谢你的桃符，要不是它。恐怕今夜我和神侍卫他们都得被困在行宫之内。不过，这个东西一定很珍贵吧！还请先生收回。”
“呵呵，这可不是什么宝物。只是随手刻的东西。你应该也看到了，这做工实在说不上好，毕竟我也才刚学篆刻没多久。”
老板将桃符接过，用在桃符表面轻抚过，一股潜藏在其中浊气便被彻底的拔除，原本有些暗淡的符篆也恢复了光彩。而后又递了回去。
“这东西，既然已经送给你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反正本就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而且我觉得你们现在肯定需要这东西。”
淑媛公主犹豫了片刻，看着老板的模样，似乎不像说谎。便重新将桃符收下。
“先生，既然您送
给公主的桃符能够庇佑她，那么你一定知道长安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吧？”作为之前和老板有过交流的水玲珑，这时开口问道。
“你们想知道的就是这东西吧！”老板说着右手往店铺窗口的方向一抽，窗户忽然洞开，一团原本不可见的浊气，从屋外的气流中被生生剥离出来。漂浮在他的手掌之上，变幻不定。
“这！这不就是之前我们在桃符发动时看到的那些诡异气体。”眼尖的水玲珑一下就认出浊气，“这东西就是引发长安剧变的原因么？它到底是什么。”
“你们相信所谓的气运之说么？”
老板的右手轻按，那团浊气便像受到强烈的刺激，彻底崩散开来，想要四处散逸开来。却被忽然出现白色火焰彻底焚烧得一干二净。
淑媛公主有些迷茫的看着水玲珑，但是水玲珑也是一脸茫然。在一旁沉默许久的神羽这时却开口说道：“我曾经听楼兰的大祭司说过，可惜在下愚钝。并没能明白其中的奥妙。”
“普通人中，相信气运之说的倒是有不少。不过真正能够体会到所谓气运带来的影响的却是少之又少。”
店老板说着的同时，伸出了自己右手的食指，忽然出现一条金黄色的迷你龙在指尖游离，然后接着说道：
“单论明面上，你们楼兰的大祭司算一个，皇城中的那位国师算一个，天风城的大巫，大秦的教宗，西夷的圣女也在其中。”
“这气运和长安的剧变有着怎样的关系？”水玲珑绝非蠢笨之辈，明白老板既然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提到看似无关的另一件东西。一定是与今晚的情况有着巨大的联系。
老板手指一挥，那条迷你的小金龙便缠绕在了自己面前的茶杯之上，里头的茶水慢慢被沾染，泛出金色的光泽：“气运反噬，轻则折损国运，灾荒不断，重则倾城灭国，天下分崩离析。”
话音刚落下，那条缠绕着茶杯的小金龙忽然被黑雾浸染，变成一条黑龙。原本柔和的气息，变得狂暴起来。杯子内的茶水开始迅速的被污染，杯身出现一道道裂纹。
“咔嚓”一声，整个杯子彻底碎裂，茶水散落开来，却如同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的阻止，并没有从桌面滑落。
“因为遭受气运反噬，所以作为一国之首的都城首当其冲受到了冲击么。而这些莫名的气体，就是因此而产生的？”
神羽从对方形象的演示和简单的言语解释，大概明白了所谓的缘由，但
新的疑问又开始产生。
“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气运反噬，总不会无缘无故发生。何况还是中原这样庞大的王朝，气运一朝散尽这种事，绝对不可能是自行发生的吧！”
“呵呵，你想的没有错。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假如一个普通人的一生的气运是有限的，如果他能活70岁，那么这些气运正常来说会均匀分散在一个人的一生，以维持他的正常生活。”
老板说到这里忽然看向了神羽与淑媛公主：
“说起来，你们的气运可是息息相关呢。不过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虽然正常情况如此，但有一些专研此道的人，为了逆天改命，做了一些危险的尝试。”
“比如？”淑媛有些不安的问道。
“有一些人，利用禁法将原本分散在人生各个阶段的气运集中在了某一特定的时间点。形成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气运之势。换句话说，在那个时间段里，做任何事，如有天助，顺风顺水。”
老板说到这里停顿了许久，似乎等待着眼前三人的反应。
神羽从对方的话中猜出了所指的意思，对淑媛与水玲珑说到：
“如果将个人放大到国家的层面。中原王朝的确在这二十年间突飞猛进，大有盖压天下之势。依先生的意思，恐怕当今的圣皇陛下也用了相应的方法吧。”
“这种方法肯定有严重的后遗症吧！”
水玲珑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能够获得的好处诱人，那么自然付出的代价恐怕也是难以想象的。
“我不是说过么。一个人的气运总量是有限的，也就是说。如果你将所有的气运集中在了前期，那么一旦气运耗尽。你就必须面对没有丝毫气运的情况下的厄运缠身。举步维艰，甚至连生存都成问题。”
老板说着时候，目光看向了大门处，外头此刻依旧浊气肆虐。
“所以，这些浊气就相当于个人的厄运？平日因为受到国运的镇压，没有显现。但是如今国运消散，便全部显现出来兴风作浪。这就是所谓的气运反噬……”
神羽现在看不到屋外的场景，但依旧能够想象出外面一片死寂的场景，堂堂一国之都，如今却在顷刻间变成这副模样。
“运来天地协同力，远去英雄不自由。成也气运，败也气运。好在有人舍命为它续上了点点星火，但即使如此，半甲子之内，若无中兴之主，此朝必亡……”
老板的话语颇为沉重，如同已经为它写下了既定的篇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