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比武（2）
第44章 比武（2）(1/3)
山樱也没想到这一击竟然会被如此轻易的化解，虽然内心难免有些小失落，但对蒋天心此刻也是钦佩不已。
“此言差矣。阁下的身形与剑法之快，恐怕当世无人出其左右，在下不过是凭借着痴长几年，水磨豆腐的功夫，将所学融会贯通罢了。刚才那一剑，其实还是阁下赢了，虽然表面上看着无异，其实我已经受了些许内伤。”
蒋天心说到这里，不由感到唏嘘，意味深长的看着山樱说道：
“所谓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本身至少也得有可抗千斤之力的素质，否则何谈抵御之法。此剑之势在下从未兼顾欧，一去不返，大有一往无前之势。不知可否告知在下，究竟是何招式？”
山樱这才知晓，那一击并非真正无功而返，心里的不安也就少了些许。对于眼前这位坦诚的前辈，心中的好感也不由上升了许多，也就没有再过多的隐瞒。
“刚才其实是一共两式，一式即为掷剑与最后合剑一击的招式，乃是见龙卸甲。而与门主你缠斗，使你无法脱身的近身战法，则是另一式，龙战于野。”
蒋天心听到山樱的话后，忽然整个人愣在那儿，一手执剑，嘴中不停的念叨着：“龙战于野，见龙卸甲。”
这让在场的几人都觉得纳闷不已。忽然，蒋天心激动的喊道：“潜龙剑法！一定是这样的。文左使，你可是师从龙泉观？”
山樱诧异地点了点头：“家师便是龙泉观上一代观主。”
“难怪。我这局的确输得不怨。”蒋天心露出苦笑，摇了摇头说道，话语中夹杂着些许沧桑，无奈与欣慰。
“二十年前，我不是她的对手，没想到二十年后，居然连她的徒弟都能剩我一筹。叶萋，你这一生还真是不弱于人呢。”
蒋天心与山樱都将手的剑器收起，前者开始感怀当年的往事。
山樱这才知道，对方与自己的师父早年便已相识，只可惜当年二
人皆是心高气傲之辈。为了一时名利之争，却是断了往来。
月入中天，死人虽是相谈甚欢，却也不得不各自散去。山樱则与锦澄私下约好了日子，再进行深入的交流。好清楚这些年发生在二人身上的变化。
花锦澄与三人一一道别后，登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便先行离开。
马车行驶在无人的巷道中，跟着花锦澄，坐在她身旁的侍女突然低声问道：“圣女，这个蒋天心是否能为我们所用？”
花锦澄瞥了对方一眼，摇了摇头：“蒋天心为人中正平和，处事章法有度，根本无从下手，恐怕即使勉强让他答应协助我们，到时也很难掌控。”
“那可如何是好。洪正德那个老匹夫，名义上根我们结盟，说是共谋天下，暗地里却早已渗透到了京城。如果我们不能及时打开这里的局面，恐怕到时会极为被动。”
那侍女似乎身份并不简单，说出的话也正中了花锦澄的担忧。
“今日倒是有一些意外的收获。你替我去查两个人，一是原禁卫军统领赵元朗，另一人则是他的未婚妻，同时也是龙泉观的传人。”
“圣女，为何要查这两人？”侍女有些疑惑地问道。
花锦澄有些唏嘘地说道：“也许，他们两将是我们破局的关键。务必将一切能够找到的信息都收集过来。”
时隔十多年的重逢，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但花锦澄知道，自从那年她们两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就注定要踏入两条完全不一样的人生。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洛阳城外的郊区，耸立着一座断裂的高塔，高塔与地面在平地上看去略微倾斜，高塔的断裂处，一片断壁残垣，杂草丛生，墙面的斑驳仿佛书写着属于它的历史。
以高塔为中央的周围，尽数被植被所覆盖，树木花草，西面的树林中甚至偶尔可以看到一些身影出没在林间。显得一派自然生机。
高塔的东面
是一片广阔的灌木丛，丛林的边缘地带有一片建筑的废墟，铺在石台表面的深灰色石砖有些已经开裂，而缝隙之中冒出来的绿色的嫩草，为沉郁的氛围增添了些许的生机。
但这样场景不可避免的显得有些颓唐，多年前，这本是一个草市，不过被流寇洗劫过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也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一袭白衣猎猎的剑客正靠在一面残破的石壁，看着远处那幢断裂的高塔。他的双眼微闭，轻轻的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调，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笑意，但在他的眼角却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这样的场面没有持续多久，树林里惊起一阵飞鸟，剑客也被惊动，睁开了双眼，眼神中还带着些微茫。
他看了看远处的林间，眼神的聚焦很快恢复了过来。
一个人影从灌木丛中走出，衣服摩擦着树叶发出簌簌声，在这幽静的地方，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剑客目视着来人，一步步地向他走来。那是一位头发有些斑白的中年男子，正是之前出现在洛阳城的洪正德。
洪正德看着对方有些怅然的表情，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人们都说南宫暮雪，冷血无情，练武成痴。没想到居然会为了自己师妹的死去，而在此地怅然若失……”
“你的消息很快。”南宫暮雪没有反驳，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你能从‘盗土宗’获得的信息，我自然也有办法得到。”洪正德笑着说道：“从你踏入洛阳的地界，我便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找上你。因为我知道，‘盗土宗’已经告诉你，我在哪了。”
“所以你来找我。”南宫暮雪起身，第一次用郑重的目光，开始打量着这位纵横江湖的霸主。
“我这个人，不喜欢被动。何况,杀不杀我已经无关大局了。”
这句话刚说完。剧烈的咳嗽便打断了他的下文，他用右手捂住嘴鼻，拿开时却看见手心上一滩血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