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怪奇实话(中)
字体: 16 + -

第五章

第五章

根据艾尔·邦德提供的信息,海兰敦街六一五号是从三月五日开始供水的。拿出申请书一看是f.戴维斯夫人的署名。拿出之前煤气公司申请书的签名—f.弗朗西斯夫人的字迹对比,几乎一样,应该是出于同一个人的手。字体较细而且右倾,感觉是女性的笔迹。

这样一来,调查网一点点收紧了。

她们在伊内兹被杀前不久搬进来,又在事发后再次搬走。屋内散发着医院特有的药品的气味。她们是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士—f.弗朗西斯夫人和f.戴维斯夫人。

看了加夫刑警的报告后邓肯·麦特森主任和鉴证科科长阿道夫·哲鲁紧急赶到了圣马提奥。他们和加夫砸破窗户后进入了海兰敦街六一五号房子内。

屋子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主人搬走时很匆忙。屋内一片狼藉。客厅的暖炉里,烧剩下的破布和纸张的灰堆得高高的,好像是在离开前烧毁证据的痕迹,其中还有烧了一半的吸了血的脱脂棉球,这一切都被屋子的墙壁沉默地看在眼里了,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哲鲁在家具、门把手和室内光滑的表面提取指纹,虽然不像照片那样形状完整清晰,但是多少还是有所发现的。检查二楼的卧室时,发现原本有两张床的,现在其中一张不见了。不见的那张,作为重大的线索—“血床”被发现了,是在地下室被发现的。只有床架靠墙放着,和其他的物品上的灰尘相比,这张床架明显是最近才被清洗过的。正因为被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反倒引起了注意,把它搬到明亮的地方再次进行检查时发现内侧留有少许黑色的斑点,是啫喱状的、新的、凝固的血渍。现在可以肯定这里就是手术的地点—犯罪现场,真正重点的事情从现在才算开始了。首先要先找出租了这所房子的医生,这一点目前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麦特森和哲鲁就这样返回了圣弗朗西斯科,再次把这边的调查工作都交给了加夫刑警。

整个屋子里,无论哪个房间都留着烟头。是红封印牌的香烟。从烟灰缸、盘子、笔筒到地板和炉子中到处都是这个牌子的香烟烟头,足有数百个。另外在桌子和窗框上、毛毯上到处都星星点点,看得出是没有熄灭的烟头放在上面留下的新痕迹。一定是有人在这个屋子里,神经质地、焦虑不安地度过了一段时间。在通往厨房的走廊的一角发现了一只女式鞋子。

围猎的范围进一步缩小了。猎物似乎就躲在眼前很近的地方。

根据加利福尼亚州大法院的法规,对于实施堕胎手术而导致妇女死亡的医生可判处二级杀人罪—虽然从法律上看似乎是有点奇怪的条文,在常识上看却应该是如此的。刑警只需要把这名医生作为杀人犯找出来就行了。

诺斯科特医生以前也会时常做些非法手术,原来在奥克兰时就曾因给一名叫安德森的女性非法进行堕胎手术而导致其死亡,这件事是诺斯科特医生雇用的护士艾伦·弗雷义泽提供的,因此也成为了直接的证据。同时诺斯科特医生曾经找圣弗朗西斯科的杰克逊医生商量过关于伊内兹·里德的情况,并要求一同进行这个手术,但是遭到了拒绝,这样一来就决定了诺斯科特医生最后的命运。

在圣马提奥北方第一大街九十四号住着一个名叫巴塞克的送牛奶的少年。在六一五号的厨房里看到打翻了的空牛奶瓶的加夫刑警找到了这个少年,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他把被害者伊内兹·里德的照片给少年看,没有想到的是艾迪·巴塞克居然认出了她,他说“这个女的”确实是住在“那个家”里,他还给“这个女的”送过牛奶。但是也就送了两天,第三天开始送去的牛奶就一直放在一贯的地方没有人动过。意想不到的收获让加夫刑警欣喜若狂,下一步就是要查明六一五号这间荒废屋。警方公示了伊内兹和弗朗西斯·梅森夫人两个人的照片,得到的结果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似乎应该就是前不久住在这所房子里的两女一男中的两个女的。这样一来,一位医生的轮廓首次浮出了水面,“你们都不认识那个男的吗?”加夫刑警没有抱多大希望地问道。得到的回答却是:“不,男的是诺斯科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