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映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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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对质

    四大长老跟乐昌真人,苦海大师,终于收手了,韩德奎吐了一口淤血,自己回了一会真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周围除了四大长老还有武当掌门,跟少林寺方丈,看到他们两个人也是面色苍白,就知道他们刚才一定给自己输气疗伤了。

    立马起身想拜谢他俩,可是挣扎了好一会,在两个儿子的帮助下才起来的。

    四大长老由其他丐帮弟子扶起来的,乐昌真人跟苦海大师由各自门派弟子扶回原座位。

    由于此时此刻天下众多英雄好汉以及个大门派都应召丐帮请柬,汇聚在此地,韩德奎即使受了这么大的伤也不能回去休息。

    所以他还是回到杨柳台上的太师椅上,四大长老两边陪坐。

    韩德奎坐稳后先是重谢了,两位当今武林的巅峰人物,然后在细细问候四大长老,在这个时候身为长老就算有事也要强忍着!

    韩德奎身为丐帮帮主更是如此,忍着疼痛笑道:“多亏了两位真人,大师,以及本帮的四位长老要不然,韩某今天可就要放各位的鸽子了,嘿嘿嘿……”

    汤奉光跟着絮叨了几句话,然后才问道:“不知韩帮主是被何人所伤?”韩德奎恨恨道:“若是知道那人是谁,韩某伤好后得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人挫骨扬灰!”

    魏晨白插嘴道:“看帮主受伤之重,想必那人的武功必定不在帮主之下……”魏晨白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人给截了下来,那人不屑的说道:“呸,要不是偷袭,他怎能伤的了我父亲?”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德奎的小儿子,韩飞鲨。本以为这句话会让父亲略感欣慰,没想到却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韩德奎狠狠的说道:“大丈夫输了就是输了,别谈什么偷袭不偷袭的!再说了,你怎么能够对魏掌门如此无礼?”韩飞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的父亲教训,就算有脾气此时此刻也得忍着,谁让今天是丐帮大会。

    帮主的面子是决不能丢的。

    韩飞鲨维诺了一声:“是。”然后向魏晨白道了一个谦,之后就不在说话,站到一边。

    汤奉光硕道:“刚才我也问了一些丐帮其他弟子,他们说那个人虽然蒙着面但是,可以肯定他是一个与韩帮主韩少爷一般大小的少年。”

    丐帮虽然是以乞讨为生,但是却是天下第一大帮,韩飞鲨是丐帮帮主的儿子,称呼他是“韩少爷”,也不过分。

    汤奉光继续道:“汤某近些年来,醉心于武功,闭关多年未曾出现,是以对如今的江湖已经不太了解。但是,据我所知,如今江湖上若是说,能够将帮主伤成这样的后生,只有一个。”

    韩德奎眼睛一亮,问道:“是谁?叫什么名字?”汤奉光一字一句的说道:“马,骧,驰。”

    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杨柳台的人都哗然,除了在问这个叫马骧驰的少年是谁之外,也在讨论这个少年是否如汤奉光说的那么厉害。

    章明也在吃惊,吃惊之余还看了看马骧驰,发现他神色不变,然后更加的吃惊。

    祝树也是满脸的诧异,寻思道:“糟了,莫非这人真的是来抢刀剑的?若果真如此,那我将请柬发给他们两个,岂不是闯大祸了!”

    当下四顾,不过这么忙个地方虽然不小但是也不大,挤的到处都是人,看来看去,祝树没有发现马骧驰两人。

    韩德奎也是吃惊,问道:“这人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魏晨白道:“此人年纪轻轻未满二十,但是武功了得,一两个月前大战曌门无常鬼救下言正……”

    之后魏晨白绘声绘色的将马骧驰这一两个月以来的事件,说了出来。听得众人直咋舌,无一不赞叹这个叫马骧驰的年轻人。

    章明不知不觉的挺直了腰背,听他们讲话。

    韩德奎再一次的问道:“这少年,果真如此厉害吗?”汤奉光跟魏晨白点了点头,还叫戴发成一起作证。

    韩德奎想赞叹一下,不过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了有人不屑的嘲讽了一句,是韩飞鲨。于是韩德奎就给了他一个眼神叫他闭嘴。

    汤奉光道:“韩帮主莫看他年纪轻轻,无论智力,武功皆不在你我之下,除了他人在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将帮主伤的这么重。”

    魏晨白跟汤奉光再次随声附和了一句,韩德奎刚问了马骧驰住在什么地方,师承何门何派。汤奉光就指着后面一株大杨柳树,道:“马骧驰就在那边。”

    于是在场的众人,无论年纪大小,男女老少,地位高低,皆向汤奉光指着的地方看去。

    果真站着一个清俊秀气,面容俊朗的少年和一个颤颤巍巍,欲哭无泪的少年。

    韩德奎看着这位少年,先是一惊,在是一怒,之后就有点佩服。

    吃惊是因为这人偷袭他后居然没走!怒,自然是不用说,这人果真是年纪轻轻,他堂堂丐帮帮主居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打成重伤,这传出去可就要贻笑大方了!

    至于佩服么,自然是因为,这少年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身手与内力,实在是难得!

    韩德奎问道:“你果真就是马骧驰?”不等马骧驰回答,有人帮他回答了一句:“叫马骧驰的人有很多,他是其中最最不得了的人物。”

    马骧驰不必看,只是听声音就知道,那人就是刘敬仁。

    章明一看是刘敬仁,就知道他指认出他俩,那么其他人是绝对不会怀疑的。于是,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韩德奎见到是雁城的刘敬仁庄主,也就深信不疑了。问道:“你为何要伤我?”

    还是刘敬仁帮忙马骧驰回答的,他说:“那是因为,他想要回他的刀剑,又怕帮主不给所以才将帮主打伤。”

    韩德奎问道:“刀剑,什么刀剑?”马骧驰不说,看着刘敬仁,刘敬仁无奈只能继续帮忙回答:“就是帮主日前得到的那两把神兵利器,那是蓬莱山庄的镇庄之宝。”

    这两把神兵利器乃是蓬莱山庄的,前面说过,蓬莱山庄的庄主一般不用两把刀剑,所以就将它们放在兵器库里,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而韩德奎跟上一任庄主彭翀很熟,所以有幸见过一面,就见过一面。彭翀认识的人,韩德奎基本上都知道,他也知道上一代武林盟主刘敬儒的位子,就是彭翀传给他的,但是他不知道刘敬儒的弟弟,什么时候见过这两把神兵利器。

    因为在场的这么多人都没有见过,所以又是诧异,又是羡慕、怀疑的看着刘敬仁。

    刘敬仁道:“我的哥哥刘敬儒是上一代武林盟主,他的位子是彭翀彭庄主传给他的,所以他见过几次蓬莱山庄的神兵利器,我沾他的光有幸得见过一次。”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着韩德奎。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今天丐帮要卖掉的刀剑是蓬莱山庄的镇庄之宝。

    而他们却知道韩德奎跟彭翀是好朋友,所以……

    一人立即说道:“不知刘庄主是否只见过一次,蓬莱山庄镇庄之宝?”

    刘敬仁点点头,那人又问

    说道:“蓬莱山庄的镇庄之宝很少有人看见过,刘庄主只见过一次,想必看得十分仔细。不知我们今日所售的神兵利器与之相比较,是否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敬仁笑道:“关舵主问的真巧,你们这两样神兵利器,我都只见过一次,有一次还是在画布上见到的,却叫我如何比较?恕在下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韩德奎暗中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刘敬仁口中的“关舵主”,这位关舵主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义子关玧。

    他与马骧驰差不多大小,虽然一身褴褛但是丝毫不减他英俊的相貌。

    马骧驰也看着这位关舵主,暗中赞叹道:“好机智的少年,祝树怎么说他不会说话呢。他刚才那样说,不正是告诉其他人,他们家的这两把刀剑跟蓬莱山庄的刀剑只是长得差不多,但不是一个东西。如此一来,某些人就不会骂韩德奎见利忘义,背信无耻了。”

    有些人刚才还怀疑马骧驰就是蓬莱山庄的后人呢,不过听关玧这么一说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突然,汤奉光说道:“既然如此,帮主还是快快将这个心怀不轨之徒,杀掉。”于是韩德奎以及众人又将注意了,集中到马骧驰身上。

    马骧驰终于说了一句话:“汤掌门为什么如此肯定,就是我打伤韩帮主呢?”

    汤奉光道:“我看帮主淤血虽化,但重伤未愈,一会冷一会热,只有中了你的水火龙十三掌的人才会如此,是不是魏掌门?”

    魏晨白道:“不错,我门下刚才就有个弟子撞见这个姓马的小子蒙着面,以为他图谋不轨,于是跟他交手,但是被他打伤,情况跟帮主一模一样。”

    韩德奎确认道:“果真一模一样?”魏晨白回答道:“真的一模一样,不信,魏某立马将徒儿唤来。”魏晨白真的叫人将他口中的徒弟,叫过来了。

    那人正是骂马骧驰最狠的珠冠少年,此时此刻他正冷的发颤,关键是还裹着被子。旁边人一看就要发笑,现在可是七八月份,居然裹着被子还觉得冷。

    韩德奎问了他几句话,珠冠少年断断续续的回答,于是魏晨白就让他点头或者摇头。

    没一会,他就将被子给扔了,喊道:“热,热,热死我了。”

    本来珠冠少年将被子扔掉没什么不妥,但是他里面却是赤裸着的。因为,他一会冷一会热,刚才又是在客栈,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他就将衣服裤子脱了个精光。

    热的时候将被子撇开,冷的时候再将被子裹得紧紧的。这一冷一热的,没个度,于是他就给忘了!

    许多门派的女弟子羞的用袖子遮住脸。

    魏晨白气得不做声,大喊道:“下去下去,将被子裹好!”等到他走后,汤奉光才说道:“帮主看见了吧,魏掌门的弟子的情况跟你一模一样,要不然魏掌门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而且我相信马骧驰将你打伤后,换了一身衣裳,去而复返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

    马骧驰道:“敢问汤掌门怎么知道,我换了一身衣裳?”汤奉光道:“戴掌门的弟子徐彦在青楼见过你,当时你穿的不是这身衣服,是不是徐彦?”

    戴发成也问他,徐彦本就恨不得将马骧驰碎尸万段,此刻有这个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听完徐彦说完后,所有人都认为证据确凿。

    谁知道马骧驰道:“这么说,戴掌门的弟子也去过青楼,不然怎么见过我?”

    这下子,汤奉光间接把两个一代宗师的脸给丢尽了。

    关玧突然说道:“你们说这位少年是袭击我义父的凶手。可是,在来之前他为什么要去青楼?这不是浪费体力?”

    “年轻人么,火气旺盛,可以理解的。”突然有一人说道。